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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80之先賺一個億》第139章
第139章 打臉渣男!

  封睿冷靜了一下:“你這兒的事也談得差不多了,叫林哥他們先走,你留下來。”

  邱明泉知道他必有道理,趕忙和林哥他們再次確認了一些開安保公司的細節。

  這次林哥他們幾個人找了幾位信得過的退伍兵老戰友,湊了五十萬元現金的份額,他們再三考慮,還是和邱明泉商量也請他投了資,一共是一百萬的註冊資本金,公司選址和註冊都已經開始了。

  邱明泉熟悉本地,在這些事務的前期上親力親為,讓兩眼一抹黑的林哥他們更是感激不已。

  幾位老戰友通過全國各地的關係篩選了首批五十名退伍兵,大多數在老家務農,一番詳談後,成功說服他們來東申市打工。這麼多人一下子湧過來,集體宿舍、緊急培訓都已經開始在操辦,林哥他們這幾天都已經忙得腳不沾地,但是越做,就越是興奮。

  不用再提心吊膽地漂泊在中俄邊境列車上,做的又是擅長的本行,一切都叫人覺得新奇,而且有很多不懂的地方,邱明泉也都不厭其煩地講解指點,叫他們創業一開始,就迅速步入了正軌。

  “好,我們定下來培訓方案,就立刻和邱老弟你彙報一下。到時候,怎麼找客戶、怎麼推銷自己,都還要靠邱老弟多多費心了。”林哥站起身,誠懇地道。

  邱明泉也笑意吟吟地站起身,和他輕輕握了握手:“林哥和我還客氣?我們可是同生共死的交情。不過,我馬上也要開學了,時間和精力也難以保證,真正的廣告和拓寬客戶群這種事,就要找專業的人來做——我會注意尋找,推薦專業的人來公司幫你們。”

  送走了林哥和小何他們,邱明泉不動聲色地換了座位,在和韋青她們背靠背的卡座裏落了座,借著高高的沙發背擋住了自己。

  “怎麼回事?姐姐相親有什麼不妥嗎?”

  封睿聲音冰冷:“你知道你姐姐前世的命運嗎?”

  邱明泉猛地一怔,他和父母認親的事也沒過去多久,他的腦海裏也從沒想過此刻溫柔年輕的姐姐的前世,總以為不過是相夫教子、學術有成,可聽封睿這個意思,竟是不幸福嗎?

  “明麗姐上一世一直單身。”封睿的聲音冷冽,“主要原因就是年輕時經人介紹,相親認識了一個渣男。那人姓方,我記得叫作方什麼德。從時間上算,差不多就是這個了。”

  邱明泉的心猛懸了起來:“姐姐前一世怎麼了?那個渣男怎麼回事?”

  “我知道得也不多,畢竟事關姑娘家的傷心事,我媽只語焉不詳的說過。”封睿恨恨道,“明麗姐其實一開始不太想結婚的,可是那個人看上去實在各方面條件都不錯,又溫柔體貼,善於討好老一輩的人。明麗姐大概也是實在挑不出他的毛病,加上這個年代不婚主義的實在是少,也就談了兩三年後決定結婚。結果不知道什麼機緣巧合,竟然在結婚前夜發現這個噁心的人渣在家裏玩雙飛!”

  邱明泉茫然道:“什麼是雙飛?”

  封睿一陣語塞,半天才狠狠道:“就是叫了兩隻雞,一起上門服務!”

  邱明泉猛然瞪大眼睛,又窘又噁心:“這什麼爛人啊!不是要結婚了嗎?幹這種齷齪的事,是告別單身的婚前派對?”

  “放屁!”封大總裁冷笑,“才不是偶然的,就是發賤,就是骯髒!後來向局長氣得查過他,本來就是歡場常客、煙花柳巷的熟人!”

  邱明泉只覺得一陣噁心:“那我姐呢?”

  “你姐姐不巧正撞見了那檔子畫面,驚嚇和羞辱之下,許久都緩不過來,婚事當然黃了。大概被這事噁心到了,好幾年都不願意再和男性相親交往,慢慢地就蹉跎了最好的年紀,她就一直單身了。”

  在他的記憶裏,隔壁家這個聰慧溫婉的大姐姐,後來就一直是獨身的。在他們重生之前,也都有了接近四十歲,容貌依舊溫婉,氣質依舊優雅,可是也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一直住在父母家裏。

  “那個渣男就沒有什麼報應嗎?難道就這樣算了?”邱明泉死死地握住了咖啡勺,氣得坐立不安。

  “男未婚女未嫁,向局長和韋阿姨一個清廉一個書香門第,甚至都沒要什麼彩禮,婚事黃了,又能怎樣?而且那個人渣害怕向伯伯追究,故意把這事傳開了,說什麼要是他出了事,就一定是被冤枉報復的。你姐姐在外面被人指指點點的,雖然都是同情居多,可是誰又稀罕這種戳脊樑的同情?!”

  在他的記憶裏,那一段時間的明麗姐,臉色都是蒼白憔悴的,也少見笑意。

  “我爸爸難道就不管嗎?!”邱明泉氣得要命,“前一世,他們又沒找到我,姐姐可是他們唯一的親生女兒啊!”

  “難道向伯伯能利用職權,把他弄進冤獄去嗎?”封睿冷笑,“百無一用是書生,這句老話說的不僅僅是韋阿姨這種書呆子,也指向伯伯這樣清廉又遵守原則的好官。那個人渣出事後一直安分守己,向伯伯想抓他嫖娼都沒有證據。”

  邱明泉只覺得胸口的鬱悶之火越燒越旺,他那清高安靜的姐姐,他那善良溫柔的姐姐,前一世憑什麼要被這樣的渣男作踐?!

  “難道就這樣算了?!”邱明泉氣得有點哆嗦。

  “倒也沒算了,向城最後幫他姐出了口惡氣。他那時在學校,放假回家才知道這事,又聽說那個人渣根本毫髮無傷,立刻就炸了鍋。”封睿歎了口氣,“我知道他一向對明麗姐尊敬又依賴,當時就和他說了,叫他別著急,我想法子釘死那個人渣。可是他嘴裏答應,轉身就去堵了那個人。”

  邱明泉“啊”了一聲,頭一次不覺得向城這暴脾氣不好,卻覺得說不出地爽快:“那怎麼樣了?”

  “他守了幾天,也沒抓到那人出入什麼風月場所,實在忍不住,在下班路上把那個人打了。”封睿歎了口氣,“那個人渣應該說了什麼羞辱明麗姐的話,他激憤上頭,直接捅了那人渣一刀,不過沒致命就是了。”

  邱明泉一個激靈,注意力終於轉移了,擔憂地道:“什麼?這樣不會有事嗎?”

  只是打人鬥毆就算了,持刀傷人就是犯罪了吧?

  “對,所以在前世,向城的音樂學院其實並沒有念完。他本來就帶著刀,蓄意傷人是怎麼都洗不掉的,被害人傷情不重,他被判了半年,直接就被學校開除了。”

  邱明泉呆呆地愣在那裏,只覺得口中的咖啡又苦又澀,服務員輕盈地走過來,給他續了一杯檸檬水,他也沒有看見。

  “我爸是公安局局長啊。怎麼他……都不能保護自己的兒女嗎?”他只覺得,難受地像是有小刀子在心頭剮動。

  “都說了,向伯伯不是公器私用的人,他要是那樣的人,也就不是向元濤了。”封睿冷笑一聲,“那個人渣只是道德有損,在法律上,根本就無法懲罰他。”

  邱明泉不作聲了,他不是不懂法的人,只是一時氣得昏了頭,細想之下,的確這種事不是詐騙、不算犯法,只能道德譴責,卻無法在法律層面進行審判。

  而向城的做法,雖然激憤之下出了氣,受到法律的制裁,才是真正毀了自己啊!

  這是封睿第一次詳細提到向城前世的命運軌跡,此刻終於在他眼前清晰地連成了一條線,竟叫邱明泉一時恍惚又百感交集。

  向城雖然得到向家夫婦的收養,不缺吃不缺穿,也算家境優渥,可是一直暗戀著封睿,情竇初開時的表白被拒,上了音樂學院後卻為了給姐姐一個公道,衝動傷人,導致入獄退學。

  出獄後去了燕京想做音樂,最終卻因為放不下封睿而回來。可就算回來了,也只是默默跟在封睿身邊,沒敢再表白再糾纏,生怕被徹底厭棄了。

  終於看到封睿遊戲似的結交男性時,他終於再也……無法承受內心的絕望了吧?沒能堅持自己的夢想,更沒換來喜歡了一輩子的人的一眼另眼相看,這樣的人生,說是一事無成,也不為過。

  和前世一生窮困的自己比起來,到底誰更悲哀,誰更失敗和黯淡呢?

  “我爸媽他們……會很難過吧?”他喃喃道。

  “誰說不是呢?”封睿唏噓道,“市公安局局長家的公子當街捅人,多少人看著盯著,向伯伯什麼也不能做。我記得,向伯伯就是那一年後,鬢間就有了白髮。”

  邱明泉默默聽著,眼角忽然濕潤了。他掩飾地低下頭,輕輕飛快擦了一下眼角。

  “有一次向伯伯在我家和我爸喝酒,他說著說著,酒意上頭,堂堂男兒忽然哭了……他說,是自己沒有教導好向城,辜負了戰友所托,竟然還讓孩子坐了牢。”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向伯伯這樣的鐵血男兒流淚,也是唯一的一次。

  邱明泉心裏酸澀難言,眼前不由自主想起前幾天在家裏吃飯時,父親那喜笑顏開的樣子來,忽然之間,他心裏卻漸漸靜了下來。

  不,不要難過了,那是上一世的悲哀,不是現在的!

  這一世的他們,無論是向城還是自己,都過得這麼好,起碼現在都很好。

  “封睿,以後,我不會再逃避向城了。”他舉起早已經冰冷的咖啡杯,將剩餘的冷咖啡一飲而盡,品味著口腔中那苦澀滋味,“我是他哥,我得管他。”

  封睿一時語塞:“你醒醒,他連我的話都不聽,會聽你這個大仇人的?”

  “什麼大仇人,他討厭我還不是因為你。”邱明泉嗆了他一句,堅定而固執起來,“不管怎樣,我大他幾個月,他就得叫我一聲哥。我得拉他一把,你們上輩子的破事,我不會讓它們再發生了。”

  “你!……我們怎麼就破事了?”封睿急了,“邱明泉你又冤枉我!我可沒和他有過什麼不清不白!”

  邱明泉聽到那“又冤枉”幾個字,立馬慫了:“好啦好啦,沒有不清不白,只不過我倆就一起死了。”

  他站起身來,向著不遠處快步走去。

  “呵呵,邱明泉我發現你最近脾氣見長啊。”封睿悻悻起來,旋即一驚,“你要幹嗎?”

  “我們去會一會那個人渣。”

  ……

  方德鑫招手叫來服務員:“您好,請給我們上一份紅寶石的奶油小方。”

  韋青微笑道:“紅寶石的店就在附近嗎?我怎麼記得有點遠?”

  方德鑫笑得春風滿面:“這家咖啡店服務很好,每天都在下午三點準時派服務生專門去紅寶石總店,買來最新鮮的幾種點心。韋阿姨放心,口味很好的。”

  他溫柔地看了看有點走神的向明麗:“向小姐愛吃甜點嗎?”

  向明麗終於回過神,客氣地也笑了笑:“啊,我不太愛吃甜的。”

  方德鑫也就立刻充滿歉意地道:“我想著這種老牌子大概合大眾口味,就做主點了,沒想到向小姐果然和一般女孩子不一樣。”

  “不是我姐和別人不一樣,是她不喜歡油膩而已。”一聲突兀的語聲忽然在卡座旁邊淡淡響起,“無論是油膩的糕點,還是油膩的男人。”

  眾人愕然抬頭,只見一個眉目清俊的青年正居高臨下,面無表情地看著方德鑫。

  韋青和向明麗一怔,齊齊驚喜地站了起來:“明泉?”

  “小弟?你怎麼也在?”

  邱明泉轉頭沖著她們笑了一笑,並不多客氣,就伸手從旁邊拉了一個籐椅過來坐下:“媽,姐姐,我正好在這和朋友談事呢,剛談完,就看見你們啦。”

  那個女講師一愣,熱情地笑了起來:“哎呀這麼巧,韋教授,這是你兒子吧?也是一表人才啊!”

  她本覺得方德鑫已經算是年輕男人中才貌出眾的了,可今兒一見韋青這兒子,才叫一個眉目清朗、芝蘭玉樹呢!這一比吧,小方可就完全被比下去了。

  邱明泉禮貌地沖她笑了笑:“阿姨您好。”

  方德鑫一聽這就是向局長家的公子,哪里敢怠慢,急忙殷勤地站起身,向著邱明泉伸出手來:“向弟弟是吧,鄙姓方。幸會幸會,剛剛向小姐還談到你呢,說你對家電產品很有興趣和研究……”

  心裏,封睿冷冷道:“還是我來吧,你這人臉皮薄,能罵出什麼花來?看我噁心死他!”

  邱明泉有點不甘心,可是想到罵人損人,自己的確不如封睿,也只得悻悻讓位。

  封睿一上身,就忽然伸出手,牢牢抓住了方德鑫的手。

  可這一抓根本沒有正常相握,卻死死扣住了方德鑫的脈門,抓得他生疼。

  方德鑫完全不明所以,驚愕地看向這個初次見面的向家公子。只見對面的青年目光如箭,正以一種奇怪的眼神冷冷看著他。

  那眼神和剛才的冷淡疏離比起來,就像是忽然摻進來了一抹暗黑之色,又像是忽然換了一個人。

  韋青終於隱約感到了點不對,疑惑地看著邱明泉那銳光凜冽的眼睛,這一見面,哪有不握手,卻抓著陌生人的手腕不放的?

  封睿抓著方德鑫的手,悄然使勁,將他手腕強行按倒在茶几上,冷冷拿住了脈門處:“方先生是吧?我學過一點中醫,小有心得,剛剛碰到你脈門,覺得有點異樣。不介意我幫著把把脈吧?”

  他這舉止太過古怪,就連向明麗也覺得了一點異樣,可是她畢竟不會拆弟弟的台,也就默不作聲在一邊好奇地看著。

  方德鑫被他這古怪舉動弄得又尷尬又狼狽,可是不便生氣翻臉,略略掙扎一下竟也掙脫不開,只有笑道:“好啊,那就謝謝向弟弟了。向弟弟真是博學,還懂中醫嗎?”

  封睿冷冷一笑,低眉佯裝把脈,半晌眉頭卻緊緊鎖了起來。

  那位女講師也正好奇地看著,看邱明泉臉色不對,終於忍不住問:“這是怎麼了嗎?”

  封睿終於放開了手,眾人一直盯著他把脈的動作,這一鬆,幾個女人全都瞪大了眼睛,差點嚇了一跳。

  ——這方先生的手腕上,隱隱約約兩個烏青的手指印是怎麼回事?

  又沒有深仇大恨,這用力也太狠了吧?!

  封睿心滿意足地緩緩靠上椅背,沉吟了一下,忽然歎了口氣:“大家別誤會,我沒用力,方先生皮膚容易受傷,輕輕一按就是手印子,這說明體虛血管脆,極易內出血。”

  他這隨口亂說,幾個女人尚且將信將疑,方德鑫卻終於確認了一件事:這位向公子對他的敵意,是真的。

  剛剛那一會兒,只差把自己都給掐得痛不欲生了,明明是他下黑手,卻污蔑他體虛,還說什麼內出血,這說話可真難聽得狠了!

  可是不過第一次見面,這明顯的敵意又是哪里來的呢?這向小姐看著溫婉有教養,怎麼這弟弟卻眼神犀利、惡意滿滿?

  他強笑道:“向弟弟開玩笑了,我雖然不算多麼強健,可是自幼體育成績也是極好的,平時鍛煉強身並不落下。”

  韋青也覺得有點尷尬,不明白邱明泉今天這樣的舉動到底為什麼,忙也笑著圓場:“是啊,我瞧小方氣色挺好的……”

  封睿露出少見的不恭順,立刻截斷她的話,正色道:“媽,我不騙你,方先生的身體的確有很大問題,兇險得很呢。”

  這一下,方德鑫的臉色終於有點不好看了,被人三番五次說成重病在身似的,簡直就像是詛咒一般,誰能忍下去?

  再說了,向明麗可就在旁邊,要是真的覺得他身體有什麼隱疾,這印象還不完蛋?

  “哦,那就願聞其詳了,有什麼具體的高見嗎?”他微笑開口,看向邱明泉。

  封睿臉上又是詫異,又是猶豫似的,半晌才深深歎了口氣:“那我可就直說了——方先生的脈象非常清晰,毫無疑問。”

  他鄭重道:“第一,你相火偏旺,久鬱化火,又欲火內熾,終致性欲亢進;

  第二.你陰虛火旺,平日恣情縱欲,精失過多,導致已經傷及腎陰,也就是我們俗稱的腎陰虧虛。——方先生,縱欲是養生大忌,你還這麼年輕,何必急吼吼地搞成這樣,內裏都虛得不行了呀!”

  “咳咳……”女講師一口茶卡在喉嚨裏不上不下,嗆得咳嗽起來——這這、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幾個女人都聽得又尷尬又羞窘,這向家的兒子一出口,直接就指出方德鑫縱欲過多,腎虧陽虛,雖然講得文縐縐的,可是任誰也聽得出意思,簡直就是活生生羞辱人了?

  韋青和那名介紹人好歹是已婚的,尚且不至於太過害羞,可是向明麗早已聽得滿臉飛紅,低著頭只當沒聽懂。

  她雖然不太明白邱明泉為什麼忽然這樣言語犀利,甚至帶著羞辱對方的意味,可是她畢竟冰雪聰明,心裏又相信這個弟弟絕不是胡亂說話的人,立刻心裏就狐疑起來——假如不是他真的懂中醫,那就是面前這個男人有問題。

  韋青也不是糊塗的人,心裏和向明麗想到了一起,這看向方德鑫的目光,可就古怪多了。

  方德鑫一眼瞥到兩個女人的目光,心裏就是一涼:糟糕,這事不對!

  這個向家的公子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胡說八道,這麼一來,自己的印象分可要跌到穀底了,這不行!

  “向弟弟,這話從何說起?別的我不敢說,可是為人清白,潔身自好還是可以保證的。”他目光溫和,沉靜地反問,並沒有半點大怒和失態。

  這副樣子在一般人眼中,自然是極容易博得好感,只覺得他懂事又有分寸,就連韋青都有點疑惑,據她所知,明泉肯定是沒有學過什麼中醫的,那麼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封睿譏誚地看著方德鑫,心裏正和邱明泉交談:“看,難怪前世向伯伯和韋阿姨都對他印象挺好,你姐姐最後也都和他訂了婚,這樣的人渣假如不是知道真面目,就連你我,怕是也覺得這人相當坦蕩真誠。”

  只可惜,他遇見的是深知他這副畫皮下嘴臉的前世之人。

  “方經理,我們明人不說暗話。”封睿收起了唇邊那抹虛假的笑意,身體前傾,銳利的目光就像是兩道出鞘刀鋒,“你在日企打工對吧?我知道你。剛剛我和客戶談生意,他在那邊認出來你,笑著說,你們企業招待他們這樣的大客戶,都是去煙花之地。而你,每次必然陪同,而且從來都是一起縱情享受,熟門熟路的!”

  他說的客戶是臨時杜撰,可是這些事實卻是前世證實過的,絲毫也沒有冤枉方德鑫。

  果然,對面的方德鑫臉色猛地就白了,顫抖著雙唇,竟沒敢第一時間反駁和否認。他心裏此刻正是驚慌一片,因為這位向家的小公子說的,全都是真的。

  偶遇客戶,隨口談些男人間的隱私,這本來就是常事,只可恨自己倒楣,竟然被未來的小舅子當場撞破了!

  他這臉色的變化和神情的慌張,卻全部落在了幾個女人的眼裏。

  韋青和向明麗固然是心裏一陣噁心,就連那位女講師的心都涼了個徹底。

  ——這看上去,竟像是真的了!向家的兒子沒有平白無故誣陷陌生人的道理,人家既然知道這姓方的德行有虧,哪有隱忍的道理?

  自己冒冒失失地來做這個媒,幸虧被攪和了,要是以後再爆出來,自己可不成了罪人?

  女講師這一想著,心裏又是懊惱,又是悔恨,看著方德鑫的目光就已經完全不客氣了:“小方啊,你工作忙,要不就先走吧,我們幾個女人還有話說。”

  方德鑫臉上青白交加,只滿心以為自己的陰私真的被人揭穿,也已經完全沒了辯解之心,他匆忙地站起身,強擠出一絲笑:“好,那兩位阿姨和向小姐接著坐坐,我先走一步,去買個單。”

  話剛說完,封睿已經囂張地輕笑一聲:“對不起,不用你買單。你招待客人的錢太髒,我們覺得噁心。”

  他搶先站起身,強拉住方德鑫,一把將他拽離座位,向著收銀台走去。

  方德鑫被他鐵鉗一樣的手抓著,又痛又驚,可心裏還知道忌憚這公安局局長家的公子,竟是一聲也不敢吭。

  封睿不由分說把他拉到門口,根本不叫他靠近吧台,就一把將方德鑫推到了門上,後腦勺重重磕在玻璃上,發出了“咣當”一聲。

  “別以為灰溜溜地遠離我姐就行了。”封睿伸出手,忽然掐住了他的脖頸,毫不客氣地伸手一捏,直捏得方德鑫猛然臉色漲紅,劇烈地咳嗽起來。

  “我會死死盯著你的,你以後做任何事情,都最好小心。”封睿輕聲慢語,一點點收緊手腕,直看到方德鑫臉色紫紅,才緩緩鬆手,“我鄭重地警告你一句,要是敢靠近我姐姐一百米之內,我打斷你一條腿,靠近五十米之內,打斷一雙。”

  猛然抬起膝蓋,他狠狠一下撞向方德鑫的胯下,滿意地看著他臉龐瞬間扭曲痛苦起來。

  “要是敢靠近十米之內呢,這下面的第三條腿,我就徹底給你廢了。聽懂了沒?”

  他們的舉動本來就異常,吧台邊的收銀員一直小心偷窺著,這一看就驚叫了一聲:“哎呀,兩位客人別打架啊。再打我就報警了!”

  方德鑫胯下劇痛鑽心,臉上扭曲得幾近猙獰,終於心中充滿了恨意,嘶聲叫:“你、你瘋了!……就算我不是什麼好人,又沒對你姐姐做什麼,你簡直就是仗勢欺人!”

  封睿定定地看著他,忽然咧嘴一笑,眼中卻是叫人心寒的嗜血:“對啊,我可是公安局局長的親兒子。我就仗勢欺人了,你敢怎樣?”

  前一世,他最後悔的幾件事之一,就有一件是關於隔壁明麗姐的,要不是他覺得不急於慢慢佈局報復,向城也不會犯下那樣的事,把一輩子都毀了!

  ……

  向家小洋樓的客廳裏,邱明泉和韓立合力,一起哼哧哼哧地把一個大箱子搬進了家門。

  外面門口,停著的是韓立家新買的奧迪100,外觀低調卻隱約霸氣,幾乎是很多官員的標準配車,剛剛進入中國市場也沒幾年,高達六十萬元的售價已經是相當昂貴了。

  韓立家本來也不至於買這樣的豪車,可是無奈韓爸爸不僅是個科技迷,更是個汽車迷,一拿到韓立公司的分紅,爺倆就樂不可支地湊在一起研究車了,韓媽媽雖然覺得肉疼,可是架不住爺倆都喜歡,一起苦苦哀求,也只好批了這筆預算。

  ——這個年代的六十萬,尋常人家看來那可真是天文數字了呢!

  韋青緊張地站在門裏:“小心小心,別閃了腰!這麼重的東西叫工人送來啊,怎麼你們兩個孩子親自動手了?”

  韓立這兩天就要回燕京上學,趕著最後的時間去邱明泉那邊的明樂電器商行買了台24寸大彩電,邱明泉一合計,正好一次提了兩台最高端的長虹新款,和媽媽說了一聲,就送了一台到家裏。

  “不重不重,我們兩個大小夥子還抬不動一台彩電嗎?”韓立搶先答道,和邱明泉一起,小心地把大箱子抬到客廳的電視櫃邊,利索地拆了外包裝。

  雪白的泡沫模具裏面,一台碩大屁股的大彩電正擺在裏面,現在尚未流行液晶和等離子電視,尺寸越大,那重量可是成倍增長。

  今天這台24寸電視,就連邱明泉和韓立兩個青壯小夥子一起使勁,那可都是挺沉的分量。

  “這幾天啊,彩電熱銷,不少店鋪的送貨工人都忙不開。”邱明泉一邊拆著泡沫和貼在電視上的保護膜,一邊笑吟吟道,“我也不好意思叫店裏給我加塞,索性就和韓立自己去了倉庫提出來。”

  韋青在一邊驚奇地道:“我都看報紙上說了,說什麼本地兩大家電賣場正在打擂臺?你們明樂在大力推銷國產品牌,國豪電器那邊在推高端的外國貨?”

  邱明泉終於把外包裝全清除了,和韓立一起再度發力,將電視抬到了電視櫃上,插好了電線插座。

  開關一開,螢幕上自動顯出了中央一套的畫面,顏色靚麗鮮豔,清晰度也格外不錯。

  “是啊,戰火正酣呢。”邱明泉一邊調試著基本參數,一邊淡淡道,“他們這次廣告下了血本,我們也沒退讓,宣傳和行銷全方位跟上接招。”

  “那怎麼樣了呢?”韋青平時不太關注這些,不由得有點緊張。——這一邊,兒子可是有投資的呢,邱明泉也沒瞞著父母。

  韓立在一邊嘿嘿一樂:“阿姨,您瞧他們明樂都忙得沒工人送貨了,還不明白嗎?銷量暴增,供不應求,我媽想買一台都買不到,這不,找大班長走後門來了嗎?”

  邱明泉微微一笑,挺直了腰杆,纖細勁瘦的腰肢在高腰牛仔褲裏格外線條優美,他也不謙虛:“是啊,迎戰的效果比預想的好。”

  長虹掀起的這場價格風暴很快漫捲全國,帶動無數觀望的國產品牌加入進來,封睿早已經和他說過,這些鮮活的案例在教科書上是枯燥的,甚至連結局也早已知曉,可是只有身臨其境,他們才能親自感受到,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是多麼殘酷。

  起碼在現在,身在局中的人們,都是壓力巨大的。

  無論是背水一戰支出了巨額廣告費的長虹等廠家,還是明樂這樣的捨棄了日系彩電的家電賣場,又或者是同樣在進行廣告大戰的日系代理商,在這個暑假結尾,都在緊張地關注著各種資料和最新的戰況。

  ……

  電視櫃上的彩電終於調試完畢,韋青趕緊把兩個孩子讓到沙發上,自己跑到廚房裏去端飲料。

  “阿姨,您別忙了,我這就走。”韓立大著嗓門叫。

  韋青急忙應著:“那也不能不喝口水就走啊,這麼大熱天的。”

  “這算啥,我們年輕人幹點活算啥。我和向城那傢伙是好哥們,要是明泉有啥忙不過來的您就叫我,把我當兒子使喚唄!”韓立大大咧咧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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