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火雞小子Ⅲ

　　「你又捉到他開車超速了？」火雞小子抬起頭，下巴不再放在擱在桌面的手上。「希望你這回有逮捕他，他又一次可以不小心害死人。你老是窩在警車裡，待在同一個地點又是在做什麼？聽起來像你在跟蹤他。」

　　「我沒逮到他超速。」老斐解釋道，忽略最後一個問題。「他們闖了紅燈，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我希望你逮捕這個愛現的混蛋。」

　　「我憑什麼逮捕盧呢？好了，說真的，別鬧了。」老斐解釋道，口氣像老師。「你沒在聽嘛。聽故事要一步一步來，不能用跳的。」

　　「可是你故事講得慢得要命，直接講重點嘛。」

　　「我是在講重點啊，你再繼續那個態度，我就統統不講了。」老斐怒瞪著火雞小子，這回他沒頂嘴，老斐於是接著說：「不是盧闖紅燈，開車的人不是盧，這我告訴過你了。」

　　「小加不會闖紅燈，他不會做那種事。」火雞男孩回應道。

　　「我要從哪裡曉得那種事？我之前又沒見過那傢伙，是吧？」

　　「他們一定是在回家途中換手的。」

　　「小加在駕駛座。跟你說，他們長得像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兩人要互換身分很容易，但實際上沒那回事。我知道盧在乘客座，腦袋像漿糊，兩隻眼睛都滾到同一個眼窩了。」

　　「還真巧啊，你又在同一個地方逮到他？」

　　「我剛好在留意某人的房子，就這樣。」

　　「殺人凶手嗎？」火雞小子的眼睛發亮。

　　「不對，不是該死的殺人凶手，是我認識的人，就這樣。」

　　「你在跟蹤你老婆？」男孩再度渾身來勁。

　　老斐不自在地在椅子上挪挪身子。「你是指？」

　　「看她有沒有外遇。」

　　老斐翻個白眼。「小子，你電視真的看太兇了。」

　　「哦。」火雞小子很失望。「那你逮到他們後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