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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得寵又賣乖(幫夫一把罩之三)》第6章
第5章(1)

  得寸進尺說的就是宋冬雨,前一晚,她撩撥得武軒夔差點失控,讓兩人真的圓房,之後她就再也不掩飾自己性子中惡劣和固執的那一面。

  現在無論他走到哪兒,她幾乎就會跟到哪兒,即使外頭大雪紛飛,也無法阻擋她要拿下他的決心。

  她的目標是,不讓他自個兒心甘情願地把褲子脫了,就算她輸!

  武軒夔頭疼得很,可是她的確沒再像那天晚上一樣對他下藥了,只是每天睜著一雙大眼,正大光明的跟在他身邊看著他,眼裡有著誓在必得的光芒,像是冬日裡的野獸,對著眼前的獵物散發著滿滿的綠光。

  山上那兒他這幾日不再去了,又不能整日待在屋子裡,因為那日面裡被下藥的陰影還在,他覺得自己可以忍上一回,卻不見得能夠忍上第二回。

  可她的鍥而不捨不只落實在拿下他的這件事情上頭,在跟著他不畏寒冷四處走動的時候,眼睛也總是不安分地四處滴溜溜的轉著,她毫不害羞的盤算著,範本一個不嫌少,兩個不嫌多,多比較比較,才能開出真正對患者有用的妙方。

  武軒夔對於她看到村裡人,尤其是男人,第一眼看臉,第二眼就看人家的下三路這一點實在很無奈。

  當然,他不會承認心中有一把暗火在燃燒。

  不過宋冬雨對於人的情緒轉變特別敏感,在她又掃了某個大叔下三路,且多看了幾眼後,發現某人變得幾近鐵青的臉色,她還是猜到了他心中的不悅。

  她輕握著他的手,指尖撓著他的手掌心,調皮地眨了眨眼,說道:“別氣了,不過就是看看罷了,光天化日之下,難道我還能真做些什麼不成?”

  武軒夔被她撓得一顆心又麻又癢,頓時也顧不得就在大街上,拉著人就往邊上的小林裡頭鑽。

  雖說入了冬,小樹林裡少了繁茂的枝葉遮掩,可是稀疏的枝椏多多少少還是能夠遮掩住兩人的身影和動作,當然,他不是想做什麼出格的事,否剛也不會就近找這樣的地方了,可是被拉進小樹林裡的木冬雨,想法就沒那麼純潔了,她的眼神立即往他的下身瞟去,嘿嘿笑道:“這樣不好吧,我們回家裡再……要不外頭這麼冷,凍傷了就不好了。”

  武軒夔無奈的看著她,“整天都在想些什麼呢!還有,以後別老是往別的男人的下頭看了。”

  “我現在腦子裡都只剩上那話兒了,再說了,要是你肯讓我看一眼,我有需要去看別人的嗎?”

  他快被她弄得沒脾氣了,伸手將她緊緊撥進懷中,那重重的力道滿是壓抑後的無奈,他歎了旦氣道:“就不能讓我省點心嗎?難道你不知道為了不碰你,我有多麼忍耐嗎?”

  這個小姑娘怎麼就不明白他的苦心呢?

  突然被他緊緊地摟進懷裡,宋冬雨原本想要小小掙扎一下,但是聽著他如此無奈的低喃,她便乖乖地窩在他懷裡,不過還是忍不住小小的嘟囔一番,“你要是從了我,不就沒這回事了嗎?”

  武軒夔搖頭失笑,“我是為你好,以後你就會明白了。”

  “我不明白。”這話她是說真的,她確實不明白他到底有什麼天大的苦衷,他難道不知道他越是這樣,越會勾起她的好奇心嗎?

  宋冬雨抬頭瞅著他,他的眼裡一樣有她,那樣的感情也不像作假,偏偏他卻比她自個兒還要更看重她的清白。

  她咬咬牙,腳一踮,粉唇卻只貼到他的下巴,不過她沒放棄,手往他的頸項一拉,逼迫他低頭下來,兩人的唇再也沒有距離的緊緊相貼。

  她天資聰穎,學習速度快,馬上就學他昨天吻她的方式,探出小舌舔著他的唇瓣,而後鑽進他口中,與他的舌交纏,雖然她的動作仍顯得青澀,卻也夠刺激了。

  天氣寒冷,可是兩因為肌膚相觸,彼此都覺得熱了起來,武軒夔想要績束這個吻,可是宋冬雨卻不願意,雙腳往他身上攀,手還大膽地往他的後腦枚一壓,他哼了一聲,終於放棄了抵抗,反客為主。

  一吻方休,他氣喘吁吁的扶著她站好,她的雙頰潮紅,眼神還迷濛得很,一看就知道兩個人方才做了什麼“好事”,讓他又是痛恨自己的控制力不足,又是歎息這小姑娘對他的影響。

  確定她穩了,武軒夔馬上退後幾步,就怕她又照著剛剛的法子再來一次,每一次兩人的親近都是在挑戰他的忍耐力。

  他都不知道是不是在哪一次無法繼續忍耐下去的時候他會打破自己承諾過的事情,讓兩人真的做到最後一步。

  宋冬雨舔了舔唇,看著他像是受到驚嚇的樣子,她微眯起雙眸,沒好氣地道:“退後什麼?你自己沒感覺嗎?你嘴巴說的和你身子的反應可對不上啊!你剛剛也沒有不喜歡的,對不?”

  他不主動,那她主動也行,只要最後一步他能夠主動自個兒來,就不算她自己投懷送抱吧。

  武軒夔黝黑的臉上透著微微的紅,但還是沒有接近不斷發出勾引訊號的宋冬雨,反而又退後了兩步,接著轉頭使出輕功飛奔離開。

  他這樣的反應讓宋冬雨看傻了眼,愣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大喊,“等等!”可是哪裡還攔得住男人的步。

  她氣得踹了一邊的樹幹一腳,從樹梢上落上了一大團的雪,撒了她滿頭滿臉,讓她更是氣得小臉發紅。

  “好樣的!我要是睡不到你,我宋冬雨的名字就倒過來寫!”她恨恨地在心中發誓。

  那一天之後,兩人陷入一人躲避一人半冷戰的狀態,屋子裡的氣氛尷尬得讓人無所適從,逼得武軒夔即使在大冷天,也要拎起鋤頭往自家的菜地去,而身後依然有個鍥而不捨的小尾巴。

  他原以為她沒多久就會覺得又冷又無趣,自個兒鬧著要回屋子裡去,誰知道半路遇到一對在吵架的男女,瞬間就勾住了她的目光,臉上連半點不耐煩都沒了。

  那對男女還是熟人,兩人站在村子裡的水窪邊上爭執,在看見武軒夔和宋冬雨時,那男人沒什麼反應,但那婦人先是一愣,隨即目光變得兇惡,直直朝他們奔了過來。

  武軒夔臉色一沉,攔住了想往宋冬雨臉上撓的手,嚴的質問道:“雲花,你這是做什麼?第一回見你嫂子,你就是這樣的態度?”

  武雲花呸了一聲,看著一臉稚嫩、氣色很好的宋冬雨,又想起自己這幾日來的遭遇,更是恨到不行。

  “誰承認她是我嫂子了?不過就是一個窯子裡跑出來的姑娘,還是個掃把星,上一回盧嬤嬤帶人來抓人,結果也不知道她使了什麼妖法,讓盧嬤嬤回去差點都病死了。”

  武軒夔眸光一暗,馬上想到宋冬雨下藥的本事,連他都會在不經意之間中了她的藥,就更別提那個什麼盧嬤嬤了。

  只不過被指著鼻子罵的人畢竟還是他明面上的媳婦兒,不管如何他還是得替她說話。

  “上回那不過是場誤會,而且事實到底如何,你和大伯娘心知肚明。”他冷淡地看著武雲花,把她做賊喊抓賊的把戲看得透透的。

  對於這個不甚熟稔的堂妹,他雖然沒有特意關心過,可也從愛炫耀的大伯娘嘴裡知曉一二,說是進城裡找了份好差事,可說穿了不過就是廚房裡的一個幫工罷了,至於被武大娘吹捧得天上有地上無的好姻緣,也只是跟廚房裡一個小管事的兒子成了親。

  現在這對夫妻大冬日的不在城裡好好的窩著,跑到這偏僻的村子裡吵嚷,想來是上回想要宋冬雨的消息給那知縣夫人討個好,卻沒想到馬屁沒拍成,惹了一身的腥吧!

  武雲花向來看不起這個被收養在自家的堂哥,這回她要教訓人被攔了,還被反諷了幾句,她哪裡受得住,恨恨地瞪著武軒大妻倆。“誤不誤會的我不管,可今兒個這賤人我肯定是要綁回城裡的,要不咱們一個清清白白的村子,有了這樣的人待著,那可不是一家子的事,是一村子的臉面都要給丟沒了。”

  她一下子就把自己那一點私心給上升到整個村子了,就是不想讓他還能找出理由推卸。

  就她的想法,這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從窯子裡跑出來的姑娘她不管,總之,夫人的人說是,那就是了,她上回沒把消息傳好,不知道這賤人還有幾分本事,結果害得盧嬤嬤吐血而歸,不只夫人那兒沒能交代,就是盧嬤嬤等人也恨上了她,讓她公公的差事差點就沒了不說,自家男人的差事也處處碰壁,氣得婆婆整天指桑駡槐的說娶了個攪家精,就連她到府裡當差,那些人也是冷言冷語的嘲諷著。

  這對向來自認為活得比別人都要好的武雲花氣恨極了,請了假就趕回了村子裡,她就不信了,不過十來年不見,一個小丫頭片子,真能使出什麼妖法來。

  她算盤打得挺好的,要真把盧嬤嬤辦不好的差事給辦利索了,到時候不只換回了自個兒的臉面,在夫人跟前也能被多看一眼。

  只是沒想到別人也就算了,扯自個兒後腿的,先是自己的丈夫,另外一個就是被這狐媚子給欺了心的堂哥,要不看著那狐媚子嬌嬌弱弱的模樣,哪裡會是習慣幹活的她的對手?

  “閉嘴!什麼時候村子的清白還得要你一個嫁出去的姑娘來說話了。”武軒夔冷著臉看著自鳴得意的武雲花,覺得大伯娘教孩子果然不行,不是懦弱不堪,就是像這般仗著小勢就瞧不起人。

  武雲花本來就瞧不起他,從軍幾年回來,破相了不說,隔三差五的往處跑,除了修整他家的老宅子,也沒見掙了多少錢,喊他一聲哥那都還是給他面子,但若是他要在她面前擺譜指指點點,那是沒門兒!

  “你這是被迷了心竅,就這樣的狐媚子有啥好的?若真是個好的,會連知縣夫人都瞧不下去?人家說上樑不正下樑歪,說不得她娘也是個不正經的,要不然怎麼沒個生計就帶著一個孩子住在村子裡,還不知道村子裡都是怎麼說的呢!”武雲花不知收斂兩字為何物,憑著以前聽來的閒話,加上從盧嬤嬤嘴裡透露出的一丁半點,拼湊出自以為的一出大戲。

  聞言,武軒夔心知無法再攔著宋冬雨了。

  宋冬雨本是抱著看瘋狗的眼神看著武雲花,可是聽到她把她娘也給扯了進來,還亂說話,她深深覺得這種人必須受點教訓,才會明白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這個道理。

  宋冬雨往前走了幾步,冷冷地對上武雲花的鄙視眼神,“看來你娘還沒教會你該怎麼說人話。”

  武雲花連武軒夔都不放在眼裡了,對宋冬雨更是不放在心上,見她一開口就嘲諷自己沒家教,武雲花的爆脾氣一點就著,伸了瓜子就要讓眼前這個說大話的狐媚子好看。

  就在武雲花認定自己這回肯定能夠好好教訓宋冬雨時,雙手卻突然被定在半空中,而且她想要大聲斥駡的時候,發現自己嘴巴開開闔闔的,卻無法發出聲音,就像突然變成了啞巴。

  武雲花在試了幾次後,發現還是說不出話來時,眼底不意外的閃過了惶恐,對宋冬雨也有了忌憚。

  “怎麼不繼續說了?你不說我還不知道,原來這村子裡是這樣想我和我娘的,嗯。”宋冬雨故意拉長了屬音,冷冷的眸光依舊瞪著她。

  這些年,師父總壓著她,讓她多多行善,想讓她儘快忘記曾經附在她心中的魔障,不再被那些陰暗的情緒所擾。

  有時候她也以為隨著十年過去,或許她真的都放下了,但是如今被武雲花這麼一激,還牽扯到她娘親,她才知道她不是真的遺忘放下了,只是強硬地把這樣的情緒壓在心底罷了。

  “我原來是不想動手的,就你這樣的還不配,可是你自個兒說說,怎麼有人的嘴就能這麼惹人厭呢?”宋冬雨微笑著,將她輕輕一推,她就像個無知無覺的塑像一般,直直的就要往地上摔去。

  從剛才就一直保持沉默的男人像是終於回過神一般,在武雲花滿臉驚恐的摔到地上的時候,總算伸手往前一撈,將人給接住了。

  方有財雖然不滿妻子為了爭功而回村子裡綁人的羊動,可再怎麼說,也是回床共枕多年的媳婦兒,被人這樣欺負了,他也不能再保持沉默。

  看著宋冬雨那明顯稚嫩的臉蛋,他搖頭指責道:“姑娘,我媳婦兒即使話說得不好聽,可畢竟對你也沒有損失,你又何必使出這樣的陰招,未免太過狠毒。”

  方有財說話帶著點文氣,不知道的,會以為他是書生呢。

第5章(2)

  宋冬雨看著方有財,勾起一抹笑意,滿是興味的嘲弄道:““喔?可是剛剛你媳婦兒伸著爪子要抓我的時候,你怎麼不站出來說你的媳婦兒跟潑婦一般,未免太過狠毒了呢?”

  方有財被這麼一反譏,窘得臉上一紅,但馬上就想到了一個好藉口,“這……女人家的事兒,我一個大男人怎麼好意思摻和?”

  “喔?那現在我不過就讓她說不了話,身子也動不了而已,我也沒拿她怎麼了,怎麼你這時候就知道出來維護自己的媳婦兒,不說這不過就是女人家的事了?”宋冬雨鄙視的瞪著他,“說穿了,不過就是自己人怎麼耍潑都沒事,一旦吃了虧就說是別人狠毒,嘖嘖!這樣的標準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

  方有財一時語窒,他咬了咬牙,很快就找到另一個攻擊點,“就算如此,姑娘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讓我媳婦兒如今無法動彈無法言語,這總是太過了。”

  宋冬雨的惡趣味被挑了起來,她似笑韭笑地道:“呦,夫妻情深呢!這不過就是一點小手段,解了倒也無妨,就看你自個兒願不願意了,只要是親近之人,夫妻或者是父母、手足都行,取個一小杯心頭血,喝下去就沒事了。”

  方有財一聽,愣了好一會兒,他不敢低頭看武雲花那渴求的眼神,咬牙回道,“我岳父岳母年事已高,心頭血一杯怕損了身子,難道就沒有別的法子嗎?”

  嘴裡說得一口恩愛,怎麼讓你弄出一點血

  宋冬雨笑得更歡了,不過眼底的冷意也越加明顯,“行啊,嘴裡說得一口恩愛,怎麼讓你弄出一點血來,就說岳父岳母年事已高?哈哈,真是太可笑了!”

  方有財讓她嘲諷得表情都要掛不住,可是心裡卻不覺得自己哪裡做錯了,自古以來都說心頭血是體內精血精華,要他生生從胸口取一小杯血,無疑是消耗自己的壽元,他自然不願意。

  宋冬雨看著武雲花的表情從驚愕、不可置信,變成了怨毒。

  或許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處心積慮為他著想的丈夫,居然連一點血都捨不得給吧。

  宋冬雨不管他們的眉眼官司,手輕輕一揮,武雲花馬上就能夠動彈了。

  武雲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方有財狠狠推倒在冰面上,“方有財,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為了你方家處心積慮,就是想幫你謀件好差事,可你今日是怎麼對我的?我剛剛那樣還不是為你、為了方家受的,你居然連一點心頭血都捨不得,還想要讓我娘和我爹來受苦,你還有沒有天良?”

  “什麼叫作是為了我、為了你方家,如果不是對你有好處,你會這麼積極?還有別說什麼我捨不得那一點血,我可是我方家的獨苗苗,娶了你的這些年來,你生了兩個女兒,我要納妾還處處阻撓,讓我擔了不孝的駡名,我今日就是不救你,那又如何?想來世人多公道,肯定不會覺得我哪兒做錯了!”

  兩夫妻你一言我一語,叫駡不休,甚至比之前還要兇狠幾分,宋冬雨拉著武軒夔站遠了些,然後看著他們大罵之後大打出手,絲毫不顧兩個人就站在剛結冰沒多久的水面上。

  “瞧!世人多現實,剛剛還以為是什麼真心實愛,一杯心頭血就能驗出那真心比一顆饅頭還不值錢。”宋冬雨嘲弄地看著眼前的兩人,就像她以前曾經挑撥過的許多人一樣。

  嘴上的情深愛重說得再好聽,可是真到了需要一方奉獻的時侯,那些情愛就成了枷鎖,曾有的犧牲奉獻就全成了勉強。

  呵!雖說這世上肯定還是有些執著于情愛的傻子,她師父就是最好的例子,當真能為師娘生、為師娘死,甚至都一把年紀了,還情情愛愛肉麻得很,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夠像他呢?

  武軒夔皺著眉看著打來打去的兩人,又看了看眼神有些幽深的宋冬雨,沉聲道:“也不是世間夫妻都像他們如此,仍是有真情愛的。”比如他,若是現在有人以她的命相威脅,讓他馬上去死,他也是願意的。

  “誰?你嗎?”宋冬雨側過頭看著他,對上他的眼神,心兒忍不住一悸,她扯了扯嘴角,很快地別過頭。“你就算想為我死又有什麼用呢?你不是還說要讓我自個兒去找人改嫁了嗎?”

  武軒夔沉默了半晌,最後還是決定不告訴她理由,而是堅定的道:“有些事你不明自,但若今天發生了同樣的事,別說一杯心頭血,就是要了我的命,我也願意。”

  聞言,宋冬雨感到疑惑,又覺得有幾分好笑,如果是真心、是真愛,他為什麼會想著把她推得遠遠的,要她找人改嫁?

  她覺得有點可悲又有點苦澀的想著,或許女人就是這麼傻,明知道對方說出口的話有太多的謊言,卻還是忍不住心動。

  耳邊聽著那對夫妻越發無法入耳的吵鬧聲,宋冬雨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那一幕,目光不禁變得有些迷濛。

  她娘仔細的替她挽好了頭髮,在她耳邊說——

  “聘者為妻,奔者為妾,記得,別走娘的後路。”

  武雲花和方有財最後因為摔進冷面破裂的水窪裡,又鬧騰了一番,一身狼狽的被人給撈了起來,先送回了武大家。

  武大娘和武大聽女兒說他們會墜入冰水中是宋冬雨害的,武大娘本想要上門過個公道,可是都還沒挪動腳步,武軒夔和宋冬雨便來了。

  看到宋冬雨只是站在門外揮了揮手,武雲花馬上想到剛剛那種口不能言,身子不能動的感覺,恨不得學她娘般躲進被窩裡,武大娘也是一時泄了氣,身子微微發著抖,動都不敢動。

  再後來,武雲花和方有財要回城裡,出村的時候,夫妻倆倒是很有默契的一同恨恨地瞪向武軒夔屋子的方向,可是他們可沒膽子再多罵一句,若是如今還不知道武軒夔和宋冬雨身上有些手段是他們招惹不起的,那就不是傻,而是沒腦子了。

  經過了這件事,武軒夔也放棄了想要甩掉宋冬雨出門的打算,至於山裡,該去的還是去,也不避著她,只是兩個人卻像默默地有了隔閡,明明是在同一間屋子裡,如果沒有人主動說話,屋子裡除了兩個人的呼吸聲外,安靜得讓人感覺有些窒息。

  武軒夔依然按照以前每日出門的頻率,偶爾去城處,不是搬了不少東西給山上那些人,就是搬回屋子裡囤著,有時候則是去砍柴火,或是幫著山上那些人蓋屋子幫忙鞏固一些屋子外頭的陷阱。

  宋冬雨跟了幾次,覺得有些無趣,後來也不跟了,待在星子裡寫寫畫畫,或是自己去?藥草再烘乾磨碎,仿佛完全忘了自己曾說過要把他拿下這樣的話。

  又過了十來天,每日下雪的時間更長了,偶爾幾乎是整日整夜絲毫未停的下著。

  村子裡頭會出門往城裡去的人也越來越少了,到了這一、兩日大雪幾乎沒個停歇的時候,根本沒瞧見有人在外頭走動,連前幾日固定往外走的武軒夔也留在屋子裡。

  就在武軒夔以為這樣平淡的日子或許能夠過下去,兩人假裝夫妻的日子還可以更長久一點的時候,某天半夜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他心中這樣微小的期盼。

  他急忙披上衣服開了門,就看見個住在山上的小夥子滿身傷的站在門處,他連忙讓人進屋子裡來。

  山子顧不得因為冷熱交錯而顫抖個不停的身子,緊緊抓著武軒夔的手,急切的說道:“武哥,大事不好了!不知道為什麼,官兵突然上了山,把咱們的人都給抓走了,如果不是我剛好去收陷阱裡的野味,也逃不出來,你趕緊去瞧瞧吧!我怕這回……”山子抖抖瑟瑟的說著,幾次還因為顫抖得厲害,差點咬到了舌頭。

  武軒夔倒了杯熱茶給他,安撫道:“山子,別慌,先喝口熱茶,仔細跟我說說那些官兵是什麼樣的,抓了人後又往哪裡走了?”

  山子雙手握著茶盞,覺得那一點點的熱意緩緩的溫熱了冰凍的手心,眸光不斷瞟向一同被吵醒,坐在邊上打著呵欠的宋冬雨。

  武軒夔皺著眉頭說道:“你嫂子是可以信的,不用避開她說話。”

  山子突然激動地道:“武哥,我就是懷疑她!誰知道是不是她把咱們兄弟躲藏的地方給說出去的,咱們兄弟信的是你,可是這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娘兒們,我是真心信不了!”

  “你們信不信幹我屁事?”宋冬雨懶洋洋地瞧了他一眼。

  “我們都躲了好幾個月了,可是你一來沒多久,宜兵就來抓人,要說不是你,還能有誰?⊥

  武軒夔擔心山子太過激動會不小心傷了她,臉色嚴肅的擋在她面前,抓住了山子的手,溫聲說道:“我信她,所以不會是她,山子,你太激動了。”

  山子甩開了他的手,恨恨地看著他們,嚷嚷道:“就跟茉兒說的一樣,武哥,你當真忘記芳姊是如何替你擋了那一刀嗎?人走茶涼還真是沒說錯,還是你現在只看得見這個小娘兒們。”

  “夠了!閉嘴!”武軒夔黑著臉,冷酷而痛苦地看著山子,“那些事都過去了,當務之急是得想辦法把其它人給救回來。”

  山子笑道:“對你來說,芳姊已經成了過去的事了嗎?那我們這些兄弟,對你而言是不是也是過去的事了?”

  “閉嘴!林芳兒的事情我自己明白,這輩子我是欠了她一條命,可是現在的事情跟她並沒有任何關係,你不用把事情都瞎扯在一塊兒!”

  宋冬雨看兩個男人吵了半天,本來就因為睡到一半被吵醒的壞脾氣也忍不住爆發了。“吵什麼吵!”有時間吵這個,是不打算去救人了嗎?還有,怎麼就只說我一個人去找的官兵,怎麼不懷疑你剛剛嘴裡一直說的林?兒呢?一個應該已經出嫁的人,還往山上跑,就為了說這些話,其心可誅啊!”

  她本來只是一時氣不過才會這麼說,但是說完之後,她覺得自己根本就是猜中了事實。

  山上那偏僻的地方,要是那麼好發現,青山村的村民早就發現了,可這不早不晚的,還又剛好挑了這樣大雪天,甚至半夜的時候,如果不是熟人,哪裡能夠領著官兵上山?如果不是熟人,那屋子外一圈的陷阱,難道就不能放倒半個官兵,這麼明顯的事實,就算兩個男人一開始沒想到,可是等宋冬雨把懷疑的物件給說出來之後,就連怒氣攻心的山子也覺得不對了。

  只是他仍然不敢相信林?兒居然會是背叛出賣他們的“賊”。

  林?兒是在他們躲到山上沒多久後恰巧認識的,因為她是林芳兒的妹妹,他們對她沒什麼戒心,雖然夔哥對她總是不冷不熱的,可是他們不認為這樣一個小姑娘能夠對他們做什麼,便由著她偶爾上山來,他甚至還告訴她幾條自己找出來的小路,可以避開一些比較大的野獸,或是從比較難走的路上山,也比較不容易被人察覺。

  他們從來沒有懷疑過林?兒說的適,尤其是夔哥對她的態度,的確是在宋冬雨來了之後才變得越發冷漠,偶爾上山替他們送些東西的時候連個眼神都不會給林?兒,有時候甚至只要她在,夔哥東西放下人就走了。

  現在仔細想想,如果那個認識的契機壓根不是“巧合”呢?

  武軒夔對於其它女人在來就沒有什麼信任感,尤其林?兒曾用林芳兒對他的恩情要脅他娶她,他對她更是沒有什麼好印象,對於宋冬雨提出的懷疑,他並沒有什麼情緒波動。

  但今天會發生這樣的情況,他也要負上一部分的責任,畢竟是因為林芳兒的事情,讓山子他們對林茉兒多少有點照顧的心理,也是他放縱了林茉兒的存在。

  “不……不可能的……”山子搖著頭,紅了眼,還是感到無法置信。

  若是一般人見著他這樣子,就算不給予安慰,至少也不會落井下石,可偏偏宋冬雨還惱怒他剛剛來就懷疑她,沒好氣地繼續嘲弄道:“怎麼不可能?啊,對了!那人是不是還說了武軒夔不娶她就是變了心的鐵證啊?還說我這個狐狸精以後肯定會幹點壞事之類的。”

  山子愣愣地抬頭看著她,“你怎麼知道……”

  “這種粗陋的把戲不就是騙傻子用的,我不用想都知道。”宋冬雨微微一笑,一針見血的諷刺。

  山子臉色一白,顧不得自今兒被人給嘲諷了,抓著武軒夔的手猛搖晃,“武哥,這可怎麼辦才好?如果真的是我……”那他就是去死都難以賠罪。

  別人不知道,他還能夠不知道嗎?能夠命令官兵來抓他們的也只有那個人了。

  “別慌,我先去打探一番,咱們再看看該怎麼把人給救出來。”武軒夔冷靜的分析,也不避諱宋冬雨,直接就把接下來該去哪裡調度人手都給說個明白。

  當初那件事情發生後,手下的人手過多,一時之間能夠隱藏起來的都儘量藏了,如果不是去年那時候山上的那些人因為泄了行蹤,一路被追殺到這附近,也不至於得在山上躲躲藏藏的過冬。

  吩咐完畢以後,山子換了一套武軒夔給他的更暖和的衣裳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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