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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兒》第29章
第八章

  隆興十六年秋,與太子的賢能睿智之名一道傳遍了整個大昭的,是震驚天下的梁王通敵謀逆案、和北雁國主賀蘭玉樓圖謀行刺反遭擒獲的消息。

  據大理寺方面的說詞,由於大昭宗法對宗室王爵所能掌握的權力和資源均規定得相當嚴謹,故梁王雖早有反意,卻只能另闢蹊徑、差遣人手到大昭境內四處組建勢力收攬人馬。這些人馬有吳記糧行一類用以獲取資金糧食的、也有風揚鏢局這種必要時可以化作刀刃的;在湖山之流、官府的力量較難觸及的地方,他更是直接讓手下人馬落草為寇,就這麼背靠天險做起了攔路劫財的無本生意。

  梁王的種種「勢力」,乍看之下都只是些不起眼的小角色,可這些年來趁著各地大大小小的天災人禍混水摸魚、趁火打劫,竟也積攢出了一筆不小的財富,更因此買通了不少如稜陽縣令紀恩平等的地方官,讓後者在他們行動的時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進一步養大了這些牢牢吸附在大昭疆土上、欲圖竊取大昭命脈為己用的吸血水蛭。

  而將這一切掀上了檯面的,是為了賑災前往瑤州、卻在調查春汛災情的過程中意外發現了真相的年輕太子。

  蕭琰有心為愛兒造勢,不僅將愛兒在瑤州的種種功績大肆宣揚了一番;連察覺梁王有意謀反的「功勞」都被他安在了蕭宸頭上,說是愛兒見微知著、由瑤州之事預感到了梁王的不臣之心,這才讓他得以將計就計從容應對,最終成功拔除蕭璜的爪牙、從根本上阻止了對方的謀反。

  因梁王原就不是個消停的性子,消息傳出時,多數朝中官員雖對他真敢在帝王眼皮子底下捋虎鬚謀反的舉動甚為震驚,但細細一想,卻又不感到如何意外。尤其聽聞連穎川郡王蕭宇都給牽扯進去後,那些稍有見識之人更是心下恍然,猜到蕭璜之所以在忍了這麼多年後終於付諸行動,多半是由皇長子蕭宇不尷不尬的立場中意識到了雙方合作的可能性所致。

  可這場牽扯了兩位宗室──其中一位還是皇長子──和大昭境內近百名基層官員、理應能讓整個朝廷震上三震的謀逆案,不僅出人意料地未在朝中掀起太大的浪花;就連梁王蕭璜遭賜鴆酒、穎川郡王蕭宇被奪爵圈禁的處分,也同樣未在朝議時遭遇多少非難和勸阻。

  因為此時、此刻,對整個大昭的文武百官而言,比起那個只會暗地裡使些見不得光的手段、且怎麼也成不了氣候的梁王和穎川郡王,北雁國主賀蘭玉樓在大昭境內遭俘,才是真正值得關注的事。

  ──儘管這十多年來,大昭和北雁之間除了偶有邊釁外便沒有太過激烈的衝突;可對曾因康平一亂飽受兵禍之苦的大昭百姓而言,北雁始終都是那個狼子野心、時刻覬覦著大昭疆土的敵國,就算不至於一見著北雁人就喊打喊殺,心底也必然存著十二萬分的防備。所以當賀蘭玉樓潛入大昭圖謀不軌、卻給英明神武的太子識破行藏一舉成擒的消息傳出之後,儘管上自朝堂下至民間、許多人都有些難以置信,卻仍在再三確認此事並非虛言後彼此奔相走告、驚喜若狂;那種歡騰雀躍的程度,怕也只有當年康平亂弭、將北雁人成功逐出關外時可以比擬了。

  當然,因眼下並非戰時,俘虜賀蘭玉樓的又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爺,一個放在別人身上足以加官晉爵、位列王侯的大功,落到蕭宸身上也就只換得了些許財物賞賜和虛名而已。事實上,若非賀蘭玉樓是自個兒跑到大昭境內找荏、卻圖謀刺殺帝王不成才反遭生擒的,朝中只怕還會有人對此事是否為「大功」的定性提出質疑,認為太子此舉是在尋釁北雁、挑起戰端,不僅稱不上大功、還是實實在在的大罪。

  而眼下麼……因有梁王謀逆一案在前、蕭璜與賀蘭玉樓有所聯繫之事亦是罪證確鑿,對兩國關係尋釁生隙的明顯是北雁一方,蕭宸所做的充其量也就是護駕反擊而已,自然不會有哪個朝臣腦子進水地為此出言爭辯。

  俘虜敵國國主,這樣的事兒放在隆興初年百廢待興的大昭或許是一把傷人傷己的雙刃劍;對眼下的大昭而言,卻無疑是一份極好的籌碼。有賀蘭玉樓在手,己方進可以在談判桌上要脅北雁吐出無數好處;退可以挑撥離間,藉賀蘭玉樓遭俘一事引得北雁人心浮動、彼此猜忌。這種明顯只有勝多勝少的談判,在許多人眼裡比之「生擒賀蘭玉樓」的大功也差不到那兒去,自然讓無數朝臣對此趨之若鶩,想著若能在談判中插上一腳,便沒法得著多少封賞、至少也能在履歷上留下光輝的一筆。

  至於此前已經立下大功的蕭宸,因作為太子的他本身已經賞無可賞,蕭琰也不想讓某些人藉機生出「太子功高震主」的論調,便沒讓愛子主持議談之事,只在雙方代表明裡暗裡交鋒往來時讓愛子暗中觀察、並由沈燮和樓輝在旁指點說明。如此一來,蕭宸既免了無謂的鋒頭、也藉機學到了不少東西,對自個兒沒能參與議談之事倒也不怎麼感到可惜、遺憾了。

  值得一提的是,儘管蕭宸上輩子的死多半有賀蘭玉樓的一份、死後給分屍的淒慘境遇也保不得與對方有關,可對於這位北雁國主,蕭宸眼下不僅沒有絲毫恨意、反倒還是存著幾分「感激」的──若非這位北雁國主自視過高、傻呼呼地混在晁氏馬幫的隊伍裡潛入大昭查探敵情,還不長腦子地親身牽扯進梁王謀逆的陰謀、在發現父皇的行蹤後衝動地親自追擊襲殺,朝中還不曉得要因梁王的案子生出多少是非;父皇也不免要因近年來三番兩次微服暗訪的舉動惹來不少非議。

  當然,要真發生了類似的情況,蕭宸也毫不懷疑父皇有將一切完滿解決的能力。只是那般收場,終究不如眼前有賀蘭玉樓這麼塊擋箭牌在前擱著輕鬆;故少年幾次同那位北雁國主見面時,無論後者如何出言不遜、語帶嘲諷,年輕的太子都始終表現得落落大方、雍容有禮,讓怨氣頗深的賀蘭玉樓最後也忍不住讚了句「虎父無犬子」,對這個面貌昳麗的少年多了幾分不遜於其父的重視和防備。

  但不論是議談還是興兵,與北雁的交鋒都不是一時半刻能夠了結的。所以同父皇一道回京之後,比起梁王一案等大抵塵埃落定、只是收起尾來還得費些功夫的家國大事,真正讓蕭宸時刻在心頭掛著的,還是自個兒同父皇之間那點說不得的床笫秘事。

  ──從那夜在瑤州初次嘗試所謂的「特殊法子」至今,也有兩月餘的光景了。

  因父皇當時只是粗略一說、並未逐一解釋那匣玉勢的用途,蕭宸還以為匣中的五根玉柱子不論粗細都是一樣的用法,不由在納著玉勢輾轉反側地睡了一晚後、對自個兒的承受能力生出了些許疑問。

  他最開始用上的那根雖不過手指粗細,可將一根硬實的玉柱子往身體裡擱上一夜,且不說那種鮮明的異物感本就是入眠時的一大障礙;就是熟睡之後,也總不免會在翻動身子時牽引到體內的玉勢,讓好好的一夜安眠因此中斷……加之用以潤滑調理的脂膏在體內融化後,股間總不免生出些濕滑粘膩的感覺,更讓年輕的太子愈發難以成眠。如此接連幾日,蕭宸左思右想,覺著用上最細的都是如此結果,到日後越換越粗,豈不連睡都不用睡了?便終還是強忍著羞恥同父皇提出了自個兒的顧慮和困擾。

  蕭琰此前之所以不曾明白解釋,不過是對自個兒用那種方式調教愛兒身子的作法有些心虛所致;不想愛兒卻因此對那套玉勢的用法生出了誤解……好在他掩飾情緒的功夫十分高超,這才沒讓少年察覺到他心底因之而起的尷尬,一本正經地對整套法子和其餘玉勢的用途詳細做出了解釋。

  ──那玉勢雖有一套五根,卻只有最細的那根是平日就寢時用以置放在後庭的;其餘的則是情事時助興兼訓練用,便往身體裡擱著也頂多是一個時辰的事兒,自也不會發生少年所擔心的、因體內含著那樣粗大堅硬的物事而難以成眠的情況。

  可得了父皇解釋後,蕭宸一方面鬆了口氣、一方面卻也對那玉勢非得在睡眠時擱著的作法生出了幾分疑惑──他畢竟在情事上經驗未足,只想著身體含著那物會睡不好覺,便異想天開地同父皇問起能否改在白日裡使用,讓聽著的帝王心下複雜不已,卻又不知該從何解釋起……由於父子二人當時已然踏上了回京的路途,一天裡有好幾個時辰都是單獨待在車駕上的,蕭琰索性讓愛兒直接體驗了一回;而結果,便是少不更事的太子被體內過分鮮明的異物感與玉勢隨車駕震動不時衝擊著內裡的滋味折騰了大半天,以至於當晚到達宿處時、整個人甚至連下車走路的氣力都提不起,只能以身子不適為由讓父皇抱下了車駕,讓迎駕的官員們又一次深深體會到帝王對太子的無上眷寵。

  自那之後,猶有餘悸的蕭宸便沒再提起將玉勢改在白日裡用的「奇思妙想」;反倒是帝王由愛兒當時的反應品出了妙處,便又整了組兩顆串在一塊兒的玉球出來,要求愛兒每天至少要將玉球在身子裡擱上一個時辰,並佐以一套提肛夾臀、緊鎖精關的動作配合鍛練。

  因是父皇提出的要求,那玉珠也都是父皇親自抹了脂膏擱入他身子裡的,蕭宸初始雖覺羞窘難當,卻終究還是按下了心底的些微牴觸,依著父皇的意思堅持鍛煉了下來。

  如此這般,兩個多月過去後,年輕的太子不僅已徹底習慣體內銜著些什麼的感覺,也能在充分擴張後毫無痛苦地納下那匣玉勢裡尺寸最粗的那根;尤有甚者,也不知是他天賦異稟、還是鍛煉有成,情事時,有時便無需父皇著意刺激後穴裡至為敏感的一點,只單單以指抽插、搔刮著內壁,都能讓蕭宸敏感得渾身發顫、慾望高漲……如此情況雖讓少年對自個兒身子的變化有些心驚,卻也越發期待起了真正同父皇敦倫燕好的一日。

  ──而今晚,便是他期待已久的日子。

  紫宸殿內,看著寢殿裡熟悉的擺設全都換成了炫目的大紅,床榻上的錦被也換成了紅底金線、栩栩如生地繡著雙龍交頸的式樣,一襲絳色錦袍裹身的蕭宸靜靜端坐在早已睡過千百回的寬敞龍榻邊,心中既有緊張雀躍,也有幾分難以言說的交雜和慨然。

  緊張雀躍,是因為那期盼了太久的一切;交雜和慨然,卻是因為父皇的種種用心、和為這一日的到來所做出的諸般準備。

  他自小長於父皇身畔,同父皇又有著兩世的記憶、兩世的牽絆,無論對父皇的感情越份與否,這世上也再不會有比父皇更讓他親近、信賴、在乎的人了。故察覺自個兒心裡存著的悖德妄念時,蕭宸無論如何痛苦,也沒動過將這份情思轉移到其他人身上的念頭;而同父皇兩情相悅、互訴情衷後,除了與父皇更多了些身體上的「交流」外,彼此相處的方式也同樣沒有太大的改變。他依然發自魂靈地親近、孺慕、渴盼著父皇,也依舊對父皇抱有著無條件的支持和信任。蕭宸不曉得所謂的「君子之思」放在其他人身上是怎麼樣的感覺;卻清楚無論自個兒對父皇的感情如何轉變,那份延續了兩世的、為人子對父親的孺慕和依戀,都不會因此減少半分。

  ──於蕭宸而言,父子和愛侶、這兩重關係裡,永遠是前者更要重上一籌。這,也是他即便在床笫之間、耳鬢廝磨之際,亦總是一聲聲喚著「父皇」,從未想過要改換稱呼的主要原因。

  所以在今日以前,一直認為自個兒同父皇之間所欠的就只是一場歡愛燕好的他,根本沒想到父皇居然會為了這一日特意由歷書裡尋了個「宜嫁娶」的日子,還暗中備妥一應物事、讓人將寢殿佈置成了大喜之日的樣子……儘管為了掩人耳目,他眼下穿著的僅是一件似是而非的絳色錦袍、而非太子大婚的正式服色,可看著滿目的大紅和眼前的合巹酒,年輕的太子竟也彷彿有種自己已與父皇行了大禮,正在新房裡等著臨幸的感覺。

  ──而只單單這麼想著,蕭宸便覺渾身躁熱難當;近月來已讓父皇好生調教過一番的花穴亦是搔癢翕顫不休,就盼著能早些迎來期盼多時的一切、不論身心俱與父皇合二為一。

  好在迫不及待地等著「洞房」的,並不只有他一人而已。

  聽著那早已鏤刻進魂靈裡的、父皇熟悉的步伐節奏,少年長睫微顫循聲抬眸,就見那承載了他兩世依戀的身影正穿著一襲與自個兒相同的絳色錦袍緩步而入,一雙凌銳狹長的鳳眸目光灼灼,讓蕭宸的視線甫一對上,就讓那雙眸子裡近乎噬人的洶湧情思與慾望惑住了心神,只怔怔地看著對方漸行漸近、直至身前,隨後一個俯身低首、在唇上落下了一個不帶有絲毫侵略性,卻纏綿溫存得讓他身心俱醉的吻。

  「朕的宸兒……」

  他聽見父皇喃喃低聲喚,「周折兩世,好容易到了今日……即使朕已在妄念裡設想過無數回,可宸兒此刻的模樣,卻仍是……遠遠超乎朕想像的美好。」

  「父皇何嘗不是如此?」

  許是此情、此景當真醉人非常,儘管父皇在他眼裡的模樣從來都是偉岸挺拔、俊美無儔的,可今日瞧著,卻分明比平時更要來得英偉許多,讓少年那雙與帝王如出一轍的鳳眸頃刻蕩漾得好似盈滿了水波,一雙臂膀亦似攀附又似冀求地勾攬上了男人肩背,歎息道:

  「只是今日以前,孩兒從未想過……父皇竟會動了這樣的心思。」

  「宸兒不喜?」

  知道愛兒指的是這一室仿若洞房的大紅和榻邊几案上的合巹酒,帝王雙眉一挑,神情間帶著卻不是失落而是戲謔,顯然並非當真如此認為。

  事實也的確如此──雖知父皇並未誤解,可蕭宸還是搖了搖頭,道:

  「喜歡自是喜歡的。只是有些出乎意料而已。」

  「喔?」

  「於孩兒而言,父皇便是父皇,這是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改變的……所以那日互訴情衷之後,孩兒覺著這關係便是定下了,自也沒想到需要整些儀式什麼的。」

  「儀式雖非必要,可這,卻是朕盼了兩輩子的。」

  「父皇……?」

  「其實早在上一世、宸兒離朕而去之後,朕便已明白了自個兒心底存著的異樣情思。」

  輕聲陳述著的同時,蕭琰已自一個側身於愛兒身旁落座,凝視著眸光灼熱深沉依然,卻因憶起過往而不免帶上了少許的酸澀和哀淒。

  「那時,朕天天帶著宸兒的一縷斷髮、無數次在腦海裡做著結髮同心的美夢,卻直至臨終之際,都沒能真不管不顧地行下此舉……故兩世為人,知曉了自個兒並非一廂情願之後,朕便想著無論如何都要同宸兒來上這麼一遭,遂才安排了眼下的一切。」

  頓了頓,「只是以你我的身份,這洞房也就只能大概擺個樣子而已,沒法真完全按著宸兒大婚的禮節來……」

  「這樣就夠了。」

  蕭宸連有沒有這樣個儀式都不在乎,自也不會計較這些個枝微末節:「孩兒在意的,始終只是父皇一人而已。」

  「宸兒……」

  ──這一聲,蕭琰是近乎喟歎著喚出的。

  並非無心再說些什麼,只是良宵苦短,比起更多的煽情言詞,更適於此刻的,終還是刻骨的纏綿交融。所以如此一歎罷,帝王便未再多言,只是提壺滿上了榻前几案擱著的巹,將對半分成的兩個瓢分別交到了彼此手中。

  兩臂相勾、合巹而酳。

  卻到瓢中酒盡、雙雙擱了巹後,帝王心神微恍,終是抬掌抓握上愛兒雙肩、一個使力將人按倒在了龍榻之上。

  這,是蕭琰積累了兩世的記憶裡、頭一遭在情事上生出這樣猴急難耐的感覺。

  他少時長年混跡軍伍,精力大都耗在操練征戰之上,欲求並不旺盛。待到登基繼位、有了對子嗣的需求,床笫之事更是講究按表操課,雨露均沾;雖也因男人的秉性而在技巧上頗費了些心思琢磨,卻也只是例行公事而已。如是種種,心底談不上如何渴求,以他的自制力,自也不可能落到那種急不可耐、餘裕盡失的狀況之中。

  直到此刻。

  望著身下滿心滿眼全是自個兒的愛兒,那眉眼間熟悉的思慕與渴盼讓蕭琰再也無暇顧及其他,卻是不過三兩下功夫就將眼前的少年由外到裡、徹徹底底地扒了個乾淨,讓愛兒那骨肉亭勻、柔韌緊實的身子再無一絲遮蔽地映入了眼底。

  蕭琰雖已非第一次見著愛兒以少年而言足稱完美的身形,可今時不同往日,宸兒原就白晰的肌膚讓榻上那條大紅錦被襯著,卻是顯得越發瑩潤透明、精緻炫目,讓帝王幾乎是著了魔一般難以自禁地將人從頭到腳一遍遍往復掃視、愛撫、親吻著;既愛若珍寶、呵護之至,卻又難掩心底教人發狂的渴求。矛盾卻同樣深刻的情緒彼此拉鋸,最後的結果,便是少年膚上仿若紅梅般的印記處處綻開,襯上週身因情動而淺淺暈染上的誘人瑰色,真真是應了那句「秀色可餐」,只單單瞧著,便讓人感覺身心飢渴難抑。

  而造就了這一切的帝王,自是無需壓抑、也不打算壓抑的。

  他此前變著法子對愛兒的身子好一番調教,就是為了這日能順順當當地將人拆吃入腹、徹底佔為己有;眼見愛兒清美秀逸的面龐已在他的撩撥下春意漸生,一雙黑白分明的鳳眸更已眼角發紅、淚光盈睫,當下終是再難按捺地一把分開愛兒微微蹦直了的長腿欺身而入,不意方取了些脂膏欲探入那兩股間的花徑好生潤澤一番,便因入眼的景象而有了片刻的怔楞。

  ──還未等他抹上脂膏,少年色澤粉嫩的肉穴便已是水光瑩潤、翕顫不休,更有一截熟悉非常的穗子綴在穴口之外,顯然愛兒不僅做足了準備,花徑裡還正容納著他此前專門訂來調教宸兒那處的淫具,只待將之取出,便能提槍上陣、恣肆衝殺……從穗子的顏色辨認出宸兒此刻所用的應是那組玉球,蕭琰一時喉頭發乾、下身脹疼,足足吞嚥了好幾下才終於鼓足了勁兒探手握上了那截長穗,一個使力將深埋在愛兒花徑中的玉球緩緩扯了出來。

  「嗯……」

  即使已非頭一遭經歷,可當體內的玉球被拉扯著摩擦過內裡逐寸退出體內時,穴口一張一合、好似吐出些什麼的感覺卻仍讓承受著的蕭宸禁不住一聲驚喘、喉間亦難耐地洩出了淺淺低吟。撩人心尖的音色襯上花穴吐珠的淫靡景色,饒是蕭琰已竭力逼著自己保持理智,也僅能堪堪控制著不讓自個兒挺身而入的動作過於躁進,同時深深凝視著身下的愛兒、似安撫又似渴求地呼喚著對方的名而已。

  「宸兒……朕的宸兒……」

  「嗚……」

  感覺到那直抵上下身的、屬於父皇的熾熱慾望,饒是那一點一點撐開穴口、隨著侵入逐步推撫開內裡皺褶的陽物是他此前從未承受過的粗大,蕭宸心底存著的,亦只有終於得償所願的喜悅,與發自身心的迫切渴求。

  「哈啊、父皇……嗯……」

  只是心中所想是一回事、身子如何反應又是一回事。內裡被強撐至極限的不適讓少年清美的面龐有了少許的蒼白,眸間盈著的淚光也因而又更洶湧了幾分。似歡愉又似難受的驟喘悶吟與乞求般的喚聲交相流瀉;卻到那足有兒臂粗細的龍根盡根沒入至頂、實沉的囊袋隨之靠抵上會陰,承受著的少年才輕輕吁了口氣;卻又在身心俱感充實的同時、不可避免地因眼下的狀態生出了幾分交雜。

  他對這段逆倫違常的情事雖早有了覺悟,此前也與父皇有過程度不等、只是未到最後一步的床笫之歡,可真正合為一體、魚水交融的此刻,一想到眼下正侵佔、填滿著他的正是他血緣相系、從小看護他到大的生身之父,那種觸犯禁忌的悖德之感就變得前所未有的鮮明;讓蕭宸便從未想過退卻,心底的感覺卻仍複雜得難以言喻。

  所以他最終只是張了張唇、喃喃喚道:「父皇……」

  「莫怕。」

  知道愛兒這聲喚是因為什麼,蕭琰輕聲安撫道,筆直凝向次子的眸光沉著、包容而溫柔,讓人只單單瞧著,便覺一顆心瞬間落到了實處:

  「無論如何,父皇總會在旁陪著你、守著你、護著你的。」

  「……嗯。」

  而回應的,是少年沒有絲毫懷疑、且堅定而滿載著依戀的一個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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