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我也在猜我的崽是誰的》第57章
§ 第58章

  謝朝相當滿意, 撲進安格斯懷裡,踮腳去夠他發頂的貓耳。

  安格斯眼力勁兒十足, 低頭彎腰地給他摸。

  謝朝眼珠子一轉, 覺得這樣不舒服,順勢帶他進了自己房間, 尋到大床, 心平氣和地坐了下來,一股腦兒把他腦袋拽過來。

  安格斯沒準備, 身子一歪,下意識地想穩住。停頓了三秒,徑直歪頭倒進謝朝臂彎裡,蹭了蹭他的下巴。

  謝朝似乎對貓耳朵有著非同一般的熱情, 蹂躪了好久, 才不去扯安格斯的頭髮。

  安格斯蒙在他胸口, 餘光盡是白皙的肌膚,精緻的鎖骨, 還有謝朝起伏的胸膛。他耳朵貼在心口處,聽他平緩的心跳聲, 蓬勃有力。

  謝朝不動了, 安格斯以為他失去了興致。眼前的風光又實在是讓人心猿意馬,他眯著眼睛, 嘴唇沿著胸口一路往上,在鎖骨處頓了頓,潔白的牙齒在上頭磨了磨, 不忍心咬下去,只摩挲出一點點紅印子出來了。

  溫熱的唇挪到了修長的脖頸上,安格斯忽然覺得不對勁起來,謝朝這是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呼吸綿長,心跳平緩。

  他抬眸看過去,目光一滯,謝朝歪著身子靠在床頭,本人已經進入了睡眠狀態,鴉羽似的長睫毛刷在下眼瞼上,眉眼恬靜,鼻翼微微翕動,十分有規律。

  安格斯無奈,小心地伺候他躺下,幫人把鞋子外套一併脫了。

  謝朝窩進被子裡,不大的臉埋在白鴨絨枕頭中,不安分地動了動。床頭壁上的小燈散著淡淡的光暈,柔和安詳。

  安格斯擰掉開關,室內陷入一片昏暗。

  ——

  一隻非常活潑的大金毛拱著肩窩,它身上的毛一點也不軟和,有些刺刺的,刺得謝朝肩膀處的皮膚癢。

  他伸手去推大金毛,卻摸到了一手毛。手心裡的皮大概厚實,竟然覺得那毛髮摸起來柔軟舒服,又摸了兩把。

  大金毛興奮得直喘粗氣,熱乎乎的大舌頭舔著謝朝的下頜。

  謝朝笑了出來,抱著金毛的大腦袋,在他腦門上親了一口:「乖,不要鬧了。」

  大金毛聞言,善解人意地消停了會兒。

  然而安靜不過半分鐘,它又趴著謝朝胸口亂蹭,頭還鑽進了他衣服裡頭。

  謝朝困倦得很,腦子昏昏沉沉的,由著這狗折騰。這是朋友寄養在他家的狗,可愛歸可愛,但是太磨人了,每天六點不到就想出去溜,鬼才理它。

  忽然之間,大金毛變大了,變成了個人樣,四隻狗爪子孔武有力,死死按住他,不讓他動。

  謝朝嚇了一跳,定睛一瞧,大金毛居然還有雙深邃的湖藍色眼睛。再仔細一看,長得還和安格斯如出一轍。

  他大驚失色,這個夢戛然而止。

  謝朝睜著眼睛,瞳仁沒有焦距地看著吊頂的白色花紋。這什麼垃圾夢,完全沒有邏輯依據,偏偏醒來還記得一清二楚。

  他翻身找到手機,按亮螢幕,已經中午十一點了,看來這一覺睡得夠久。

  等等,謝朝捂住頭,安格斯昨天仿佛告訴了他一件事,什麼事來著,好像是他的中文名。

  謝朝愣怔,抽了一口氣,他想不起來安格斯的中文名了,真是尷尬,待會兒想法子不著痕跡地問問。

  昨晚上沒洗澡,還好酒喝得不多,身上沒味。

  謝朝沖了個溫水澡,順便把頭髮也洗了。酒店裡薄荷味的洗髮水刺激得頭皮一陣冰涼,謝朝多抹了點兒,感覺清醒了不少。

  安格斯聽到動靜,輕輕敲了敲浴室的門:「洗好了,過來吃飯。」

  謝朝應了聲,關掉水龍頭,甩甩頭髮,匆匆擦了把。肚子確實餓了,趕緊出去吃個飯再說。

  酒店的客房服務周到,安格斯剛叫了餐,十分鐘就送過來了。

  謝朝推門出來就聞見飯菜的香氣,他五指做耙狀,把額前滴水的礙事的劉海擼到後頭,水珠順著紋理,滲進浴袍裡。

  安格斯眉頭微蹙:「去吹個頭髮,這樣容易感冒。」

  謝朝拍拍胸口:「沒事兒,頭髮短,馬上就幹了。」他拉椅子坐下,「再說我餓了,先吃飽再幹活。」

  安格斯無法,中央空調正對著餐桌吹,他稍微調高了室內溫度,固定了風向。

  謝朝大快朵頤地吃了起來,吃到半飽,考慮到正事,尋思著套話:「沈阿姨最近有沒有打電話過來,她可關心你的電影了,殺青要不要和她說一聲?」

  「我媽度假去了,這陣子沒空關照我了。」安格斯優雅地叉了口煎蛋,瞥見謝朝正往牛排上倒胡椒粉,伸手拿了過來,放在自己一側,「少放點兒,過會兒辣得受不了的還是你。」

  謝朝聳聳肩,接著往牛排上倒番茄醬:「早上吃這個有些油膩。」

  安格斯歎口氣,指了指自己的盤子:「這可是你要和我換的,還要換回來了麼?」他這份裡頭是蔬菜居多,還有份小麵包,最油膩的大概就是煎蛋了。

  謝朝果斷地搖搖頭,他才不想吃西藍花,還是肉好吃些。

  他咬了口有嚼勁的牛肉,試探著說:「你跟著沈阿姨姓?」

  安格斯頓了頓,轉瞬恢復雲淡風輕的樣子:「嗯。」

  「中文名有什麼特殊意思麼?」謝朝真誠地笑著問,試圖掩飾他已經忘了的事實。

  安格斯見他情緒沒什麼波動,覺得他可能已經消化完了這事兒,淡笑道:「你昨天才說了,今兒個怎麼不知道了?」

  謝朝尷尬死了,面上還保持著微笑:「哦哦。我就是想問問我說的對不對?」

  手動給自己點個贊,太機智了,這話圓得非常好。

  「就是你昨天說的那個意思,我媽認為我從小生活在國外,要取個古典的名字。」安格斯抿了口茶水,「她翻了不少書,才敲定下來。‘憬彼淮夷,來獻其琛,元龜象齒,大賂南金。’,你昨天還讀給我聽來著。」

  「所以,定了沈其琛?」謝朝垂眸問,這句裡面,一般人都會這兩個字做名字。

  而且他印象深刻,曾經他有個惋惜過的朋友,大名就叫沈其琛。很多年過去了,他已經不太記得他的相貌了,只知道那人外貌出眾,氣質是一等一的好。

  說來尷尬,謝朝還懷疑過沈其琛,也許那天就是他呢,加上沈其琛之後又不見蹤影,沒再來找他。謝朝那時候也忙,根本沒空去聯絡友情,兩人自然而然斷了聯繫,微薄的友情沒多久就腰斬了。

  後來他瞅瞅崽崽那歐式的臉,蓬鬆得宛如速食麵的卷髮,絕對不是沈其琛了。

  安格斯敏銳地察覺到謝朝的情緒變動,擱下刀叉,凝神看他。

  謝朝的叉子戳在牛排上,紮進肉裡。現在他有些不確定了,怎麼可能這麼巧?生活又不是電視劇,怎麼能狗血得一塌糊塗呢?

  謝朝掀起眼簾,定睛描繪安格斯的臉部輪廓,試圖和記憶那個黑髮黑眸的友人做對比。

  時間過去太久了,他已經不太記得那人的具體相貌了。七年是條鴻溝,高中畢業的人大多數都忘卻了自己小學同學的模樣。而且人在不斷變化,謝朝記憶力一般,也沒指望自己能完全想起來。

  可是安格斯活生生地呈現在他眼前,謝朝仿佛能越過此刻的時光,刻畫出他七年前的容貌。

  臉龐還沒有現在這麼鋒利,但是已經初具雛形。

  眼角的淚痣不知何時沒了,現在的皮膚光滑得不見一絲瑕疵。頰邊的少許嬰兒肥徹底不見了,取之而代的是刀削的輪廓。

  頭髮恢復了栗色,眼睛重新湛藍。身上的氣質原本只是淡然寧靜,其間偶爾透露出少年人的衝動活潑。現在再也沒有少年人的感覺了,渾身充滿了上位者的氣勢,還夾雜著成熟穩重。

  謝朝的腦子突然重播了他上次醉酒的模樣,耍賴皮的樣子仿佛少年郎,褪去了周身的老成,出乎意料的可愛。

  這麼個瞬間,他和沈其琛重疊起來。

  謝朝他從現在的安格斯身上回想了那個沈其琛,黑髮黑眼的沈其琛,還年輕的沈其琛,一夜之間就斷了聯繫的沈其琛。

  安格斯不慌不忙,靜待謝朝的下文。

  謝朝的睫毛輕輕顫了顫,想湖邊飄落的樹葉,在眼上打著璿兒。他乾澀的聲音響起,問:「你是不是拉了頭髮?」

  「哈?」安格斯有些懵,「拉頭髮?」

  謝朝故作鎮定地點點頭,直視他的雙眼,目光銳利,落在安格斯直直的栗色髮絲上。

  「我為什麼要拉頭髮,我頭髮本來就這個樣子。」安格斯抬頭摸了摸,「不好看麼?」

  他笑起來,淺色的嘴唇上挑,湖藍色的眸子水光蕩漾,語氣輕快:「你不喜歡?要是你不喜歡,我可以去換個新髮型。」

  謝朝定定地看著他,安格斯笑得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說著無關緊要的話。難道他不應該解釋解釋麼?謝朝心裡憋著一股氣,胸腔裡像積蓄了火氣,只要引子一點,立馬就要爆炸。

  他黑色的眼睛裡閃著明亮的光,像深冬裡最白的雪花,吸納了所有陽光,又全部反射出來。他的目光猶如實質,仿佛有穿透力般,刺進安格斯心裡。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