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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在猜我的崽是誰的》第66章
§ 第68章

  經濟公司在這短短的一周裡經歷了新一輪的融資, 高層大換血,風向都換了。不過這和謝朝無關,他照樣坐著公司一哥的位置。剛進來的鮮嫩小朋友一看見他, 都會禮貌地喊聲老師, 他也會象徵性地笑著點頭示意。

  老總為了歡迎新的董事們,特地搞了個酒會,各路神仙佛祖、牛鬼蛇神紛紛出動,各有各的圖謀。

  經紀人和謝朝說這事的時候, 他無所謂地掀起嘴皮子, 態度懶散:「不去。」

  王志平恨鐵不成鋼:「不去怎麼行, 你知道都有誰麼?」他唾沫星子橫飛, 列舉一堆大佬,一遝大鱷, 隨便搭上一條線,人脈就廣得不得了。

  謝朝無動於衷:「沒心情。」

  王志平最近在戒煙,嚼著口香糖,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你這合約不是快到期了, 下家的事情還沒定, 趁著這個機會去走走門路。」謝朝是他一手帶上來的新人, 他的合同也要到期了, 到時候肯定和謝朝一條船,「而且你不是有自己開工作室的想法麼,這人脈都是路子啊,不能少!」

  謝朝在家死宅了幾天, 沒人喊他,他估計就死了。王志平提起正事,他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遂點頭說:「好,還是去吧。」

  他低頭看看自己肥大的睡衣,上面的維尼熊黃澄澄的。謝朝認命地把禮服翻出來,交給阿姨,拜託她熨燙好,過幾天要穿。

  安格斯似乎很閑,一天到晚發資訊,分享了他行雲流水的書法,花園裡剛開的睡蓮,健身後流著汗珠的腹肌。前兩個沒什麼,第三個妥妥的是性騷擾了……

  謝朝生生忍住把這照片po到網路上的衝動,讓他粉絲看看他的真面目,哪裡禁欲,哪裡優雅,簡直騷得不行!

  每天看安格斯撩騷,自己冷眼旁觀,也算是喪得不行的日子裡一大樂趣了。謝朝偶爾回復兩句,表示自己還在。

  一般來說,程黎安每週六都會來他們家吃個晚飯,看看崽崽,陪孩子玩一會兒,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謝朝微垂著頭,睡衣上的維尼咧著大嘴,可這周他沒來。

  崽崽按部就班地上學,下半年楊莉準備送他去學少年班。他對機器人、無人機之類的科技感興趣,還給報了個這方面夏令營活動。

  除了自己,也許還有程黎安,他們都和往常一樣。

  日子又混了兩三天,王志平過來接他去酒會,還帶著他的得力助理,也是王志平的徒弟。   助理充當司機開車,謝朝素顏出門,氣色不好,臉上沒什麼血色。

  王志平一臉嫌棄:「你這臉怎麼搞的,這麼蒼白。」

  「煩心唄。」謝朝靠在後座,他快三十多年的老爹老娘忽然有一天變成別人,其中一個還有可能是嶽嶸是那個猥瑣大叔,能不煩麼?

  他憋一眼王志平拇指上夾的煙:「你不是戒煙麼?」

  王志平叼著煙,沒點:「不吸,過過嘴癮。」他習慣性地伸手到窗外抖抖煙灰,「你有什麼可煩的,我在你這麼大的時候,娛樂圈什麼沒見過。」

  他四十歲的年紀,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看上去還算年輕,眉毛短而粗,抽著假煙,無名指上金色的婚戒戴久了,已經昏暗。

  謝朝稍微瞭解點他的過去,老早過來帝都打拼,資歷深,一步一步地從基層爬上來的。這麼看著,王志平挺滄桑的。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怎麼覺得我沒煩惱?」謝朝攤手,「也給我遞根煙。」

  王志平從褲兜裡摸出個嶄新的煙盒,抽出根香煙,遞給謝朝:「沒火,你就聞聞吧。」

  謝朝在鼻子下聞了聞,一股濃郁的煙草味,他不吸煙,不喜這個味兒。可是覺得這時候就應該抽上根煙,排遣三千煩憂。

  「你看你,人生一帆風順,剛開始拍戲雖然苦些,雖說從基層做起,但磨煉了演技。」王志平猛抽一口假煙。

  謝朝一笑:「那也是我自己努力來的。」剛開始拍戲真的又苦又累,但那是他的事業,他自己願意的。

  王志平斜睨他一眼:「瞧瞧你這張臉,你真以為……」他忽然住了嘴,自知失言,頓了頓,「你真以為你帥得讓導演都選中你啊。」

  「我演技好啊。」謝朝懶散地把玩著手頭的香煙,對自身的專業很自信。

  「行,你厲害。」王志平不搭話,靠在後椅上,合上了雙眼。

  一路無話,車子到了酒會樓下。門童引他們進去,謝朝應酬了幾個圈內老總,喝了幾杯濃酒,就全推給王志平,一個人往樓上去。

  這處僻靜,他坐在這裡撐著頭,夾著王志平給他的煙轉了轉,很想嘗了嘗,又沒有火。

  沉重的腳步聲傳來,皮鞋踩在瓷磚上聲響,聽聲音,應該是個男人。

  男人「哢噠」燃起打火機,伸到謝朝嘴邊,點著了那根香煙。

  從謝朝的角度,只能見著他做工精良的高定西裝以及鋥亮的黑色皮鞋,還有那雙寬大的手掌,在火光下泛著橘紅。

  謝朝輕輕說了聲「謝謝」,湊到嘴邊吸了一口,煙嗆進肺部,尼古丁的氣息盈滿口腔,又苦又澀。他真搞不懂為什麼那麼多人愛吸煙。

  男人坐在他身旁的沙發上,冷冽的聲音傳來:「年紀輕輕,還是戒煙吧。」

  謝朝掐滅了煙頭,深吸一口氣,這聲音他還算熟,他心情不好,態度非常不好:「岳先生,這不關你的事吧。」話音一落,抬腳就走,這地方還不夠清淨,早知道不來了,反正他也起不到什麼交際的用場。

  嶽嶸沉悶地坐在原地,一言不發,冷峻的眉眼凝上了霜。

  謝朝繞過曲折的長廊,長廊上的油畫色彩絢麗,豐腴的北歐婦女袒露著軀體,藝術家約莫是想展現人體美,可謝朝實在欣賞不來,直接忽視掉了。

  露臺處插著藍白色的寬大遮陽傘,還未撤去。謝朝隨便找了個長椅坐下,遇見嶽嶸,心情更糟糕了,煙還被他扔了。

  「總算找到你了。」安格斯閒庭信步地走過來,含笑在他身邊坐下,栗色的頭髮在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還是侍者告訴我,你往這邊來了。」

  謝朝仰頭看漫天的繁星:「他倒是眼尖。」

  安格斯也抬頭:「夏天的星星真亮啊。」

  謝朝側頭看他,微風乍起,吹起他柔軟的栗色短髮。安格斯側臉的剪影完美得像一幀畫,捲曲的長睫毛舒展在眼睛上,瞳仁裡灑著漫天的碎光,眼窩深邃,鼻樑挺直,嘴巴看著出人意料的性感,下頜的線條流暢,脖頸上凸起的喉結男人味十足。

  "onenightstand"

  風裡飄來自己的幾近虛無的聲音。

  安格斯愣住,挑高眉毛,藍眼睛充滿了驚訝。

  謝朝也是一時衝動:「不願意就算了。」他鞋跟右滑,踢了安格斯一腳,「有煙麼?」

  安格斯猛然吻了上來,炙熱的唇舌掀起火熱的溫度,連夏季的晚風也吹散不了。

  謝朝嘴裡帶著剛才的煙草味,意外的醉人。安格斯按住他的後腦勺,結結實實地給了他一個熱吻。

  吻技進步很多,吻得謝朝喘不過起來。他揪住安格斯後衣領,把他往外拉,想透口氣。

  良久,安格斯才鬆開他,氣息微喘,噴薄在他耳邊:「剛才的話還算數麼?」

  謝朝抬手,修長的食指沿著他的爾後,滑過性感的喉結,安格斯明顯吞咽了一下,他才緩緩道:「晚了。」

  安格斯攥住他作亂的手,氣息撩人:「那我將功補過行麼?」

  謝朝吊起眼角,甩手走人:「不行。」

  安格斯樂於和他周旋,笑眯眯地拉住人,從背後抱住他,把謝朝包在懷裡:「真不行?」

  謝朝掙出來,鬥嘴皮子:「是你不行,我行。」男人都忌諱行不行的面子問題。

  「那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安格斯黃段子也說得溜溜的,不輸謝朝。

  謝朝渾身精力無處發洩,挑了挑手指,鬆散下筋骨:「打一架,讓我看看你行不行?」

  安格斯剛還沉浸在氣氛良好的調情中無法自拔,下一秒謝朝的拳頭就撲過來了。他下意識地閃身躲過,忙問:「真打架?」

  謝朝劈頭蓋臉又是一拳:「你這不是廢話麼,我想打人很久了!」

  安格斯左閃右閃:「要打也不能挑這裡,會有人看見的,下次我隨便你打。」別有心人看見又是一大文章,謝大影帝和奧斯卡影帝安格斯大打出手,到底是情仇還是大恨?

  「我今兒個心情不好,拿你練練手!」謝朝心裡的火氣肆意噴發,尤其是相繼遇到嶽嶸和安格斯。操,這才戀愛幾個月,他媽的,就被老子發現騙我!一個個的,都當我好騙啊!

  安格斯個頭高大,力氣又足,熊抱住謝朝,摁住他的手腳,好言好語地說:「先消消火氣,有什麼話好好說。」

  謝朝手腳並用,渾身出了層汗:「你讓我揍一頓再說。」

  「行行行,肯定讓你揍。」安格斯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事,只能先穩住謝朝,他最近情緒一直不太對。

  「你們在做什麼!」嶽嶸厲聲道,聲音裡含著怒氣與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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