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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在猜我的崽是誰的》第67章
§ 第69章

  兩人齊齊被這吼聲嚇了一跳, 猝然抬頭望過去。嶽嶸齊整地站在露臺入口,臉色鐵青,很不悅的樣子。

  謝朝拍開安格斯的手, 使個眼神讓他別說話, 輕蔑一笑:「沒幹什麼。」他挑開飄進眼角的碎發,「再說,我幹什麼,關你什麼事。」

  語氣輕飄飄的, 卻如千斤頂一樣砸進嶽嶸心裡, 堵得他發出不出聲。

  安格斯還想解釋兩句, 謝朝止住他, 聳肩道:「我走了。」他掃了兩人一眼,不耐煩, 「別跟過來煩人。」

  他敞開了休閒西裝,風鼓進衣服裡,下擺飛揚, 背影瘦削, 看起來要融進風裡。

  他經過嶽嶸, 淡淡地看他一眼:「讓讓。」

  岳嶸張了張嘴, 風鑽進嘴裡, 澀澀的。過了會兒,他側過身,讓出路。

  謝朝踏上去,影子在長廊裡愈來愈暗, 長廊的昏暗的壁燈發出微弱的光,如淡淡螢火。

  安格斯見他走了,抬腳就要跟上去,嶽嶸倒是沒動,安格斯繞過他想走,沒想到他忽然伸手拽住他的衣領,隱約可見手上的青筋暴起。

  安格斯防備著他,迅疾地躲過他呼在耳邊的拳風,還手過去。對著嶽嶸,不需要保留什麼戰鬥力。

  岳嶸怒火旺盛,剛又被落了謝朝的冷臉,他阻住安格斯的擒拿:「你他媽還算是個男人麼!」不知道說給安格斯聽,還是自己聽。

  安格斯愣住,手頭的動作滯住了一瞬。

  岳嶸尋到了機會,卡住他的脖子,往死裡卡的那種,毫不留情。

  安格斯憋著氣,整張臉脹得通紅,太陽穴的青筋撐了出來。

  嶽嶸放狠話,眼裡閃著冷厲的光:「我告訴你,你他麼別想和謝朝在一起,我第一個不同意!」

  安格斯趁著他說話,一記掃堂腿過去,嶽嶸手上不穩,他掙脫出來,把嶽嶸甩在露臺厚重的玻璃門上。

  後背貼上棱角分明的玻璃門,一陣刺痛。嶽嶸呲了呲牙。

  安格斯呵了一聲:「我們早就在一起了,你省省吧。」

  「在一起算什麼,親兒子都那麼大了,也沒見他想公開你兩的關係。」岳嶸冷著臉道,雖說他也沒被承認,但他自己情況特殊。

  親兒子?

  安格斯眉頭一挑,崽崽長得偏歐風,這人不會以為謝朝在替他養兒子吧。任勞任怨地養著自己男朋友和小三生出來的兒子,無名無分,戰戰兢兢,愛得如臨深淵、如履薄冰。很完美的一個苦情劇形象,可謝朝哪裡像那種人了?

  不過這樣很好,就讓嶽嶸這麼理解好了,既然知道了謝朝這麼愛他,嶽嶸肯定也不抱什麼太大的希望能插足他們之間的感情了。

  「那又怎樣?」安格斯面含微笑,眼裡盡是挑釁。

  嶽嶸火氣翻騰,又要撲過來揍他:「你既然知道,還這麼不負責任,你他麼還是個男人麼!」

  「我知道歸知道,與你何干?」安格斯囂張得很。

  「操,我他麼!」嶽嶸捏緊拳頭,劈頭打過來,掃過的拳風刷刷作響,「你根本不配做崽崽的爹!」

  安格斯身手敏捷,閃了過去。

  嶽嶸也是練家子,手上功夫扎實:「我今天替他們爺倆好好教訓你!」

  「教訓誰?」謝朝清朗的聲音從長廊處傳來,似乎心情好了不少。

  安格斯跑到謝朝身後,小聲說:「教訓我呢。」湛藍色的眼睛在長廊處微弱的燈光下水光熒熒。

  男人總會有或多或少的保護欲,心理上偏向弱小。安格斯適當的示弱,謝朝一定程度上很受用。他往前走一步:「岳先生,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謝朝朝安格斯使了個眼色:「我手錶落在這裡,你幫我拿過來。」他這趟回來是找東西的,沒想到碰到這兩人起了爭執。

  嶽嶸蹙著遠山似的眉頭,眼裡極其不認同:「這位萊斯利先生不是什麼良人。」

  謝朝目如利劍:「岳先生管得太寬了吧,這是我個人的私事。」

  安格斯拿了手錶過來,牽過他的手:「我們走吧。」

  嶽嶸沉默著,又是說不出話來。確實是他的過錯,怪不得旁人。不怪這孩子這麼排斥他,從第一次見面就不喜歡他。

  謝朝乖乖由安格斯牽著,走了一段路,再也沒看見嶽嶸的身影,甩開安格斯的手:「行了,差不多得了。」

  「明明你就是我男朋友啊,我還不能牽麼?」安格斯笑著控訴。

  謝朝咳了聲:「再提一句,我就要後悔了。」

  他嗓子難受,又咳嗽了幾下。

  安格斯說:「喉嚨不舒服?」

  謝朝搖搖頭:「有些頭暈。」

  安格斯神色一凜:「喝酒了?」

  「喝了點兒,但王哥專門給我拿的低度數飲料,度數也就比雪碧高一點,不至於吧。」風一吹頭就更疼了。

  安格斯摸上他的額頭,燙手,明顯感覺到了,他蹙眉道:「你發燒了。」

  安格斯一著急,捲舌音翹舌音不分,「發燒」生生讀成「發騷」。

  謝朝瞪他一眼:「你才發騷。」他打開安格斯貼在額頭上的手,「你個騷豬!」

  罵人的聲音挺響亮的,看著也生龍活虎,不像個病人。臉頰還帶著微微的紅暈,只覺得像健康的蘋果紅。

  「你發燒了!」安格斯這次吐字清晰,他沒空和謝朝開玩笑了,「你什麼時候頭暈的?」

  謝朝有些尷尬:「發燒麼?」他眨眨眼,「你別不是找藉口吧?」

  「我沒找你之前,你在露臺呆了多久?」安格斯拉著他走,「我們去醫院。」

  謝朝還有些茫然:「你確定我真發燒,是不是我今天那個飲料喝多了,或者這裡氣氛太悶了。」

  「你先回答我,你在露臺呆了多久?」

  「我也不知道啊,不久吧。」

  安格斯不問他了,露臺那裡風本來就大。夏天動輒不感冒,一感冒就得好久。偏偏謝朝回家估計還貪涼,空調不能少。

  「我先送你去醫院看看。」

  安格斯給助理打了個電話,說自己有事,交代了一下,「你要不要和經紀人說說?」

  謝朝覺得去醫院有些小題大做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比手燙人:「我好像真的發燒了。」他喃喃道,「我身體很好的,多少年沒生過病了。」

  安格斯拿過他的手機:「我給你打吧。」

  他翻出號碼簿,和王志平簡要地說了聲,兩人便提前走了。

  ——

  車前的大燈開著,路上滿是擁擠的車輛。

  謝朝頓了頓:「去醫院?」

  「肯定得去拿藥。」安格斯看著前方,道。

  「不能去藥房拿?」謝朝皺眉。

  安格斯柔聲問:「不想去醫院?」

  謝朝搖頭:「不算是吧,我怕醫生護士認出來,萬一她們是我的粉絲怎麼辦?」他抽抽鼻子,「我這會兒肯定很醜。」

  安格斯覺得自己的憐惜之情用錯了地方,剛才還以為謝朝像個小孩兒,害怕醫院這種地方來著。這麼一想,自己才是二了,謝朝他媽還是醫生,他怕個什麼。

  他哭笑不得地安慰:「你現在也特別帥。」

  「真的啊?」謝朝在擋風玻璃上看看自己的臉,髮型淩亂,挺括的西裝也帶上了褶皺,形象完全不過關。他忙說,「能去藥房拿藥麼?」

  安格斯調轉方向盤:「去我家吧,感冒我還是能治的。」

  謝朝理理髮絲,露出個笑容:「好,不能讓狗仔拍打我不修邊幅的樣子。」

  「你呀,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注意形象。」安格斯笑出來,「平時在家也沒見你怎麼打理自己。」

  謝朝眯著眼說:「在家打理給誰看,還不如自在點兒。」他有些犯困,打了個哈切,還咳嗽了幾聲。

  「你先睡會兒,到家了叫你。」安格斯調高車子空調的溫度,「那邊有個毛毯,拿去蓋著。」

  「嗯。」

  謝朝調整了副駕駛的座椅,躺了下來,他眼皮子有些沉,確實想歇會兒。

  再醒過來就是在安格斯的床上了,還是安格斯叫醒他的。

  謝朝渾身沉重,實在不願意醒過來,不過口舌乾燥。

  安格斯正端著水杯:「你燒得更厲害了,起來吃點藥再睡。」

  謝朝想喝水,慢吞吞地坐起來,眼皮都不想抬。

  安格斯扶他起來,寬厚的手托著他後背,懊悔地說:「不應該讓你睡到現在,應該一下車就讓你吃藥,現在更嚴重了。」

  「水呢?」謝朝只覺得他這些念叨像蚊蟲在耳邊哼哼,煩人,他只想喝水,嘴巴幹死了。

  安格斯忙端起床頭櫃上的水杯:「在這,先喝點兒。」

  謝朝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大口溫水,才感覺喉嚨裡乾澀好了些。

  安格斯扒了感冒藥,溫聲說:「先把藥吃了。」

  謝朝從夢裡被叫醒,不願意思考,安格斯塞給他什麼,他就吃什麼。安格斯盯著他特別乖地把感冒藥吃了進去:「來,灌點水咽下去。」

  謝朝聽話地灌了一口水。

  安格斯放心下來,鬆懈了一口氣。他摸著謝朝的額頭:「吃完藥睡一覺,應該就好多了。」

  謝朝半睜著眼睛望他,黑髮鬆軟,毫無攻擊性,像只拔了爪子的小奶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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