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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在猜我的崽是誰的》第68章
§ 第70章

  安格斯摸摸他鬆軟的黑髮, 笑聲從喉頭溢出來:「繼續睡吧。」

  謝朝睡眼惺忪, 慢吞吞地拉過他的手。

  安格斯隨他拉著, 彎著嘴角,靜靜看他。

  謝朝把他的手托到跟前,嘴巴一張, 吐了出來。

  安格斯只覺得手心一陣潮濕,兩顆藥丸靜靜地躺在手心裡,外邊緣已經磨化了。

  「……」安格斯感覺自己呼吸不暢了。

  謝朝嫌棄地說:「這什麼, 又苦又澀, 不好吃。」他吐完, 就自己躲進被子裡了, 頭也悶進去,就露個頭髮尖出來了。

  安格斯去衛生間沖了手,重新把藥盒拿出來,接了杯乾淨的溫水。

  他掀開被子一角:「先起來把藥吃了。」

  謝朝悶在被子裡動動了, 甕聲甕氣地說:「不好吃。」

  安格斯柔聲勸他:「一口悶就好了。」

  謝朝不為所動,安靜得裹在被窩裡。

  安格斯連人帶被子抱起來:「你還生著病, 必須得吃點兒。」

  謝朝沒什麼力氣,也不想動彈, 由他抱著,閉著眼睛搖頭。他蓬鬆的頭髮甩得微動,最近長長了不少,滑進了嘴裡。唇色淡淡的,大約因為生病的原因, 泛著白。

  安格斯手背貼在他發紅的臉頰上,這熱度不能不吃藥,再放任下去估計就要吊水了。

  「乖,吃完藥睡一覺就好了。」安格斯摟住他的肩膀,端起水杯,「混著水吃下。」

  謝朝抿著嘴,眼睫毛顫了顫,顫得安格斯心癢癢,他湛藍的眼神深了深,慢慢靠過去。

  突兀的鈴聲響起來——是謝朝的手機。這麼晚了,不知道誰還在找他?

  安格斯替他接了起來,螢幕上的備註是「程叔」,這麼晚沒回去,程黎安肯定擔心謝朝了,可是王志平不是和謝朝家裡說過了麼,怎麼又打過來了?

  電話一接通,程黎安就著急地問:「我聽王志平說你不舒服,哪裡不舒服,你現在在哪兒?」

  「謝朝他在我這裡。」安格斯道,「有些發燒,不過還好。」

  程黎安默了默:「你家在哪兒,我開車去接他回來。」

  安格斯看看此刻的時間,將近十二點了,「太晚了,他在我這裡沒事兒的。」

  「你都知道了吧,嶽嶸今天找你了。」程黎安開門見山,「告訴我地址。」

  安格斯眉頭微蹙,事情的走向他越來越看不懂了,實在是理不清頭緒。嶽嶸今天確實找他了,可是也沒什麼大事,程黎安和嶽嶸之間到底怎麼回事。程黎安說「他知道了」,他該知道什麼事麼?

  「嗯,知道了。」安格斯眯著眼睛,「可是這些事用不著岳嶸來管。」

  他這是在套話,也許程黎安就會說些什麼。

  「謝朝人呢?」程黎安問,「讓他接電話。」

  謝朝正醒著,從卷著的被窩裡露出雙黑眼睛往外看:「誰的電話?」

  感冒後的聲音很輕,帶著些微的沙啞,聽著有些慵懶。

  安格斯把電話遞給他,謝朝接過來看看,清了清嗓子:「程叔,怎麼突然打電話給我?」

  那頭沒有聲音,謝朝等了一會兒,疑惑地抬手看看手機,「正在通話中」,沒掛啊。

  「喂,程叔?」

  「上回你聽見了吧。」

  兩人齊齊開口,謝朝斂下眉眼。

  「知道了也好,找個機會我們談談。」程黎安笑笑,笑聲如本人一般,清潤溫雅。

  發燒後的嘴巴乾澀難當,謝朝舔了舔唇,「好。」

  「晚上不回家麼,崽崽還在家裡等你。」程黎安拐著彎子說。

  謝朝頭還暈,沙啞著嗓子道:「我感冒了,還是不回了,萬一傳染給他。」

  程黎安揚起聲音:「謝朝,我知道我現在說這個可能有些突兀,你和安格斯到底怎麼回事?」

  謝朝眼珠子虛虛轉了轉:「我們就朋友啊。」他摳著被角,腦子稍微清醒了點。

  程黎安不明意味地哼了聲,聽這口音,肯定不是朋友。他早就覺得安格斯挺不對勁,那頭栗色的頭髮和藍色眼睛,和崽崽如出一轍。只是他卻沒想到這一層,這麼多年處下來,他感覺謝朝相當排斥這個人,兩人將來也不會走在一起。

  「嶽嶸還記得吧。」

  謝朝偷覷了旁邊的安格斯,「今天還見過。」他頓了頓,「這些還是當面說吧。」

  「你……和那個誰注意點兒。」程黎安手握成拳,壓在嘴邊,「成年人還是要……」

  謝朝漲紅了臉,拔高聲音:「我們沒什麼的!」

  程黎安嚴肅地說:「我也管不了你了,感冒了就早點休息。」

  掛斷電話後,謝朝埋進被子裡,怎麼也不通程黎安怎麼就知道了,還提到了嶽嶸。岳嶸簡直是個攪屎棍一樣的存在,雖然有可能是他爹,但真不讓待見。

  安格斯推推他:「吃藥!」聲線刻板,毫無起伏,像個命令。

  謝朝接了通電話,打破了困意,也知道自己發燒得吃藥。他捏住鼻子,混著水灌下去,嘴裡漫著一股苦味。

  安格斯熱了牛奶,不是帶有腥味的純牛奶,是那種甜滋滋的調製乳,味道和崽崽代言的那款特別像。

  「咦,這是崽崽送的牛奶?」謝朝抬眼問。

  安格斯點頭:「送了很多,味道偏甜。」

  外頭的月色很好,星星高懸,月光清澈如水。他走到窗邊,拉上了米白色的窗簾,「快睡吧,不早了。」

  安格斯接著把空調關了,謝朝出口抗議:「怎麼能關我空調,晚上會熱的。」

  「你感冒了,別開了。」他掖好謝朝的被角,「晚安。」

  謝朝拎著被角,默默地看著空調遙控器跟著安格斯走了,心裡吐槽了句,小氣鬼。

  翌日一大早,謝朝就被熱醒了,出來一身汗。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沖了個熱水澡,這才覺得舒服了不少。

  下樓的時候,安格斯出門跑步回來,棉質運動服貼在背上,洇出一塊濕痕。柔順的栗色髮絲被汗水浸濕,搭在額頭上。他看見謝朝挑眉道:「怎麼不多會睡兒?」

  「睡不著,就早起了。」謝朝洗澡找了件寬鬆的衣服套在身上,大約是安格斯的家居服,長了一小截,手腕處過長的袖口微微卷起,露出白皙的手腕。

  安格斯的褲子褲腰太大了,謝朝翻出了個鬆緊短褲,隨便湊合著穿。但是下衣擺太長了,那短褲穿著都要看不見了。

  謝朝長期的職業習慣作祟,走路和走T台一樣,就算這樣,也撐不起來衣服,居家得不行。他熟門熟路地摸進廚房,順走了瑪姬剛做好的早餐,自己先吃起來了。

  安格斯笑著搖頭,上樓沖澡去了。

  謝朝吃個麵包,幾乎倒掉半瓶果醬。果醬粘稠,他吸了一口,眯著眼睛想,人大概只有吃飯和睡覺的時候才不用思考人生。睡了一覺,吃了一頓,回家還得面對程黎安。

  他可以肯定的是嶽嶸一定和程黎安說了什麼,本來他裝傻,程黎安也裝傻,看樣子並不打算攤開來講。可自從昨天遇到了岳嶸,程叔居然一反常態,打算開誠佈公。

  還有他和安格斯之間的爛帳,想開個頭都沒法開。這一定也是嶽嶸告的狀,看他長得一表人才,天天干些小學生才做的事。不,小學生崽崽估計也不屑告狀。

  謝朝愁眉苦臉地哀歎一聲,重重咬了口剛出爐的鬆軟麵包,唔,口感真好。

  還沒吃完,安格斯就整頓好了,衣冠禽獸般出來了,頭髮噴了摩絲,固定了髮型。襯衫的紐扣嚴格扣到最上面一顆,貼在頎長的脖子上。湛藍色的寶石袖口閃著細碎的暗芒,顯示出主人的考究。

  謝朝「嗤」了一聲:「出門約會呢?」

  「吃完送你回家。」安格斯拉開椅子坐下。

  「你這白襯衫夠白,不怕過會兒吃飯掉點麵包屑屑上去?」謝朝抖著手上的麵包,盤子裡鋪滿了一層掉下來的麵包屑。

  「不會的。」

  謝朝無趣地撇嘴,「我居然有那麼一天不想回家。」他伸腳踢了踢安格斯的椅子腿,「噯,你就這麼想送我回去?」

  他早飯快吃完了,閑得無聊,就想逗逗安格斯。

  安格斯慢條斯理地喝茶,看了他一眼。

  謝朝「嘖」了一聲,脫了腳上的拖鞋,光腳搭在安格斯膝蓋上,把人家平整光滑的西裝褲搞得一堆褶皺,「聽見我說話沒?」

  安格斯放下手上的杯子,捏捏眉心:「不是我想讓你回家,是你家裡讓你回去,昨天就打電話催了。」

  「哦。」謝朝不為所動,狠狠踩了安格斯的大腿,肌肉結實,估計全是早上鍛煉的成果,「嘖嘖,你跑步的成果真不錯,比我在健身房好多了。」

  安格斯挪下他的腳,肅聲道:「好好吃飯。」吃完了他得去見家長了,既然程黎安知道了,謝朝的家人也很有可能知道了。

  腳塞回拖鞋裡,謝朝敲了敲盤子的邊緣,「慢慢吃,有點不想回家。」

  「為什麼?」安格斯把目光投過去,「最近和崽崽鬧彆扭了?」

  謝朝搖搖頭:「怎麼可能,大約是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吧。」

  安格斯皺眉,大概真的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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