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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在猜我的崽是誰的》第94章
§ 第96章

  十月中旬, 謝朝已經過了最忙碌的階段, 日子悠閒下來,學業也不緊張。踏入社會這麼多年, 重新融入校園生活, 還是很輕鬆自得的。

  安格斯的公寓離學校不算遠,他每天開車過去。英國的駕照實在不好考, 考官非常嚴苛,謝朝好不容易才拿到手的。車是安格斯贊助的,外形流暢,開著挺順手。

  適應得很快,還有小半年的時間,謝朝也想辦法讓他爸媽知道安格斯這個男朋友的存在。

  謝朝趁著廣大網友還沒有猜到自己男朋友是誰, 偷偷和謝廣平通了話音,讓他給媽打打預防針。既然公開了,他媽刷手機的時候十有八九也能接到亂七八糟的新聞推送。幸好當初讓他們別相信這些瞎寫的新聞, 然而這回確實是真的了。

  楊莉一開始興沖沖地打電話問謝朝是不是談戀愛了麼, 謝朝老老實實地回答了,話語間支支吾吾的。楊莉當時高興了一陣子,可一聽謝朝這聲音,立馬就聽出不對勁了。自己養了這麼多年的孩子,還不能明白麼。

  她厲聲一問, 謝朝全交代了。

  交代完,楊莉二話不說,撂了電話, 只說過會兒回電話。倒不是不同意,只是想冷靜冷靜,好好消化這個消息。

  謝朝嚇得半死,趕緊打電話給他爸,讓謝廣平好好照看下他媽。還打了個電話給崽崽,讓他回家撒嬌哄哄奶奶。

  電話打完,謝朝又懵了,崽崽的另一個爸爸是安格斯這事兒他還沒和楊莉講過,還得硬著頭皮說。本來吧,楊莉說不定能心平氣和地接受他交了個男朋友,可是崽崽這事兒一上來,這難度瞬間翻了兩倍!

  倫敦好天氣太少了,安格斯從洗衣機拿出烘乾好的衣服。烘乾就是這點不好,衣服永遠皺皺巴巴的。他攤平衣服,挽上袖口,露出一截勁瘦的小臂,仔仔細細熨平衣物。

  謝朝赤著腳,悄聲走到他身後,默默打量他現在的樣子。額前散著幾綹栗色的碎發,大致遮蓋住突出的眉骨,眼窩深邃,眉眼之間的線條似乎淩厲得不容侵犯。安格斯熨燙衣服的樣子看起來都像在看書,極為認真,讓人不想上前打攪。

  謝朝慢慢地靠近他,忽然伸手抱住他的腰,臉貼在他寬厚的後背上。

  安格斯輕笑一聲,微側頭:「怎麼了?」

  謝朝抬起頭:「就是覺得你剛才特有‘賢妻良母’的氣質,鼓勵你一下。」

  安格斯抬高手臂,把插頭拔了,握上謝朝擱在他腰間的手:「我覺得這個鼓勵有點輕。」

  「別提了。」謝朝歎了口氣,心知他話裡的意思,不過他不打算理會,「我媽那裡沒辦法交代啊。」

  安格斯轉過身,抱住他:「阿姨知道了?」

  謝朝悶悶地「嗯」了一聲。

  安格斯頓了頓:「你和阿姨吵架了?」

  「不算吵架,大約是冷戰。」謝朝眯著眼睛,「電話裡也說不清楚,等回國再說。」

  安格斯想了想,只說了聲:「好。」

  謝朝松了胳膊,深吸一口氣:「你接著幹活,我去隔壁寫開題報告。」

  安格斯有點擔心他現在的狀態,遂問:「廚房裡有餅乾,要不要吃點兒?」

  謝朝搖搖頭,笑著拍了拍他的腰:「你好好燙衣服,待會兒做晚飯,我想吃魚了。」

  他卷走了安格斯的拖鞋,趿拉著去了書房。安格斯微不可聞地蹙了蹙眉,不知道阿姨和謝朝談了些什麼。

  謝朝漫無目的地在書房裡找書,他連開題報告的題目都沒看,隨手找了個關於蒙太奇方面的書攤在膝蓋上,一個字也沒看進去。

  到底怎麼才能解釋清楚當年的事情,感覺越解釋越亂的樣子。還有什麼酒後亂性,一聽就很不靠譜,難以服眾。

  嘖,真不如不說,反正媽也不知道。

  可是怎麼解釋崽崽?我兩當年一時不合就分手?

  謝朝頭疼地撓撓頭發,還是很不靠譜。乾脆直接說年輕的時候膩了安格斯,現在又覺得人家不錯。要是楊大醫生知道他兩這麼隨便就上床,肯定得一通教訓。

  現在就等她打過來了,到時候編排個幌子。

  謝朝長呼一口氣,騙老媽的感覺真是可怕,仿佛回到了小學抄作業被逮到的時候。

  等他吃好了安格斯煮好的魚,又洗了個澡,還沒等到楊莉的電話。謝朝心慌慌地看著電視,琢磨著要不要主動打過去。

  牙一咬,還是撥了電話。

  「嘟嘟」響了幾聲,接通:「喂?」

  謝朝清了清嗓子:「媽,你不是生氣了吧?」

  楊莉聽著還好,敷衍地說:「還行吧,也沒多開心。」

  「媽,你聽我說,我和安格斯是認真的。」謝朝語言表達能力不錯,就是在這裡發揮不出來了,「你也知道的,我們都想公開了。」

  楊莉靜默半晌,道:「謝朝,你想什麼呢,我有拆散你們麼?你也得給我時間想明白吧,讓我做好準備面對你那個洋人男朋友。」

  謝朝吞吞吐吐:「媽,其實我還有另一件事想說,讓你一起消化。」

  楊莉哼了哼,無所謂道:「還有什麼事比你找了個男朋友厲害?」

  「媽,我和崽崽的爸爸在一起了。」謝朝一股腦兒說出來。

  「你不是和安格斯在一起?」楊莉納悶,但她腦子靈活,一轉就知道了,呼聲說,「崽崽他爸是安格斯?」

  安格斯的名字都被她喊破音了。

  謝朝咬牙承認下來。

  「謝朝你行啊!把安格斯領到我跟前,我都沒發現。崽崽和他長得還挺像,我一直以為混血兒都偏向這個長相。」楊莉反思自己,她見過的混血小孩子都是濃眉大眼的,居然一點也沒懷疑過。

  謝朝忙說:「媽,你好好消化下這事兒,順便和我爸討論討論。」他假裝信號不好的樣子,「我這裡郊區,聽不到你聲音了,先掛了。媽,再見再見。」

  楊莉罵了句「兔崽子」,還沒罵完,只聽見對面的忙音了。

  謝朝拍了拍自己的心口,這簡直比小時候抄作業被當場逮到更嚇人。下次估計還得被拷問一番,比如你們當年為什麼分手,為什麼讓可憐的小崽崽成了單親家庭的小孩兒,你兩怎麼這麼不成熟。

  謝朝怕死了楊莉的連環問題,但必須得讓她安心。在楊莉心裡,他大概還是個半熟的男人,必要的時候還需要家人的保護。

  他得讓他媽明白,他已經是個能獨當一面的男人了,他既需要家庭的溫暖,但也能保護家庭。

  謝朝忽然沒那麼怕了,楊莉一直是個合格的母親,雖然不那麼完美,但她從來都是為他著想的,即便他不是她親生的孩子。

  血緣說起來很奇妙,可是人與人相處而來的感情更奇妙。謝朝笑笑,他得給他媽一個好好的交代,讓她了卻心中的這樁大事。

  她以前總是說,要是兒子你將來有個依靠的伴兒,她這輩子就沒啥想法了。

  謝朝那時候只會回嘴:「這不是有崽崽麼?」

  可是這會兒他算是明白了,孩子和伴侶是個不同的概念。他爸爸就是個好伴侶,陪著他媽過了平淡的這麼年。

  謝朝踱步到槅扇旁,瞟見安格斯整理廚餘的身影,安格斯同樣也是。

§ 第97章

  思來想去, 謝朝跟楊莉扯了個謊,說是他二十歲的年紀小, 還不懂事, 單純覺得安格斯長得好,順手就撩到手了。睡了之後,感覺膩歪了, 順便把手也給分了。

  天知道他是怎麼想起來這麼扯的,明明他同樣很倒楣。

  楊莉沉寂了一個月,勉強算是接受了現實, 只是諸多挑剔。還好崽崽平時乖巧,討著巧兒說話。

  謝朝擔心了一周,後來想想沒必要愁。反正他媽也不可能出國來打他,等他幾個月之後回家,楊莉脾氣估計就被磨得差不多了。

  安格斯當時不知道他這麼鬼扯的, 後來謝朝和他竄口供, 才說來了。他當即皺了眉頭:「萬一媒體知道你這話,形象就毀了。」

  謝朝滿不在乎:「我只是說給我媽聽的而已,媒體怎麼可能知道。就算知道了,你也被我捆綁炒作了一番。」

  安格斯揉揉他晃著的腦袋:「到時候我自己和阿姨說清楚, 你別亂編了。」

  謝朝撇撇嘴:「不管你, 到時候你別被我媽嚇死。」他本來是好心,沒想到這人還不領情。

  「嗯,阿姨刀子嘴,我態度好就可以了。」安格斯笑笑。

  謝朝警告他:「只要不把咱媽惹毛, 一切好說話。」

  安格斯嘴角彎得更大,眼裡流淌著笑意:「好,我一定順著咱媽。」

  謝朝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臉上瞬間充血紅了。

  安格斯湊過來吻他……

  ——

  謝朝覺得嶽嶸最近賊煩,他有筆生意到英國談,還帶了程叔過來。

  謝朝見到嶽嶸就倒胃口,別的不說,總拉著一臉尷尬的程黎安秀恩愛。可能他的本意並不是想秀恩愛,不過謝朝見著他那動作,私心裡就覺得實在是曖昧。大庭廣眾之下,也不知道收斂,這都快半百的人了。

  不過倒胃口也沒辦法,嶽嶸還是在他面前晃悠。嶽嶸日子過得美滋滋,那張混血的臉都年輕不少,蓄的胡渣也剃得光滑,成熟大叔的味道淡下了不少,多了些膩味。

  謝朝稀奇地問了句,怎麼把鬍子剃了?

  嶽嶸微微一笑:「因為胡渣紮人。」

  語氣裡的溫柔可把謝朝噁心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還好程黎安不在,不然又得尷尬。

  嶽嶸自來熟得可怕,明明長著一張硬漢臉,性格有點讓謝朝滲得慌,他現在已經能面不改色地喊謝朝的小名了。

  謝朝原本的小名是楊莉取的,她想了好久,翻了字典,最後還是定了「朝朝」這兩個字。前陣子程黎安無意間說了剛出生時醫生給取的小名,楊莉一拍大腿,好可愛,就叫這個了!

  因為這個聽起來很好吃的小名,謝朝被崽崽嘲笑了好一陣子,偶爾還會怪聲怪氣地喊幾句,聽得謝朝想家暴。

  岳嶸頂著張硬漢臉叫他「小餅乾」的時候,謝朝只想面無表情地說:「你是哪位元,我不認識你。」

  還好岳嶸喊的機會不多,就算他喊,謝朝也不理。

  但是安格斯喊的機會尤其多,他喜歡在床上沙啞著嗓子喊,謝朝一不留神就答應了……

  謝朝埋怨地問程黎安:「怎麼起了個這麼幼稚的小名。」

  程黎安溫潤地笑笑:「是另外一個叔叔給你起的,他吃餅乾的時候,你就盯著他,小孩子頭大眼睛也大,盯得他都不忍心吃。他又不敢給你吃,就逗你。」

  「……」謝朝吐槽,「好賤的叔叔。」

  不過喊的人多了,謝朝已經練成了面不改色的技能。

  除卻岳嶸和楊莉對安格斯有很大的不滿,其他幾個心寬,都沒什麼太大的反應。

  然而謝朝對嶽嶸的敵意毫不在意,楊莉那邊就小心翼翼地哄著。安格斯更淡定,只把嶽嶸當個普通人,而不是謝朝父親。

  最讓謝朝心塞的是,嶽嶸辦好了公事之後就拖著程黎安去拉斯維加斯領了證,偷偷摸摸地進行這種大事。

  嶽嶸在電話裡還狡辯說:「黎安不喜歡熱鬧,兩個人安靜。」

  海浪的聲音傳過聽筒,海魚躍出水面,激起水花。

  謝朝皮笑肉不笑:「旅你的行吧!」

  老東西趕潮流,居然旅行結婚,現在跑了大半個地球,到了帛琉……

  朋友圈po出來的海底水母照美死了,閃著瑩瑩亮光,謝朝冷漠地翻了翻,哦,還有海底婚紗照。

  安格斯從背後摟住他,下巴磨蹭著他的發頂:「我們也可以的。」

  謝朝搖頭:「不是這個意思,就是覺得岳大叔太賤了。」太得意忘形了,到哪都不忘炫耀一下。

  安格斯低笑一聲,親親他的臉頰:「我也想結婚。」

  謝朝摸摸鼻子,亮出戒指:「這不結婚了麼?」

  「不算,訂婚戒指而已,我那裡還有結婚戒指。」

  謝朝小聲說:「為什麼你分得這麼清?」

  安格斯單手解他的襯衫紐扣:「嗯,先不分了。」

  這種事情開了葷就不可控制了,謝朝從一個知法守禮的只有一次X經驗的偽處男變得有需求了。次數多了,他難受;次數少了,就感覺缺了點什麼……

  他上周忙,出門了幾天,連家都沒有回。安格斯的動作有些急切,謝朝輕輕地推了推:「等會兒,我洗個澡。」

  安格斯滾燙的舌尖滑過脖子上光滑的皮膚:「等不及了,我喜歡原味的。」

  謝朝漲紅了臉,抓住他的手臂。

  室內的熱氣蒸騰起來,唇舌攪動的聲音微不可聞,偶爾夾雜著一聲悶哼,尾音餘長……

  ——

  眨眼就是聖誕,應景的雪下個不停,路上已經鋪了淺淺的雪層,一腳踩上去一個坑,雪仿佛也化乾淨了。一首耳熟的《jingle bells》飄進耳裡,家門口的聖誕樹上掛著五顏六色的裝飾,過年的氣氛濃郁。

  謝朝戴著厚厚毛線帽子,裹在羽絨服裡,搓著手哈了一口氣,有點兒冷。

  社區裡已經有了雪人,胖嘟嘟的,綠豆眼,估計是小朋友們堆出來的。他上前摳了摳雪人的眼睛,手一碰,那綠豆鑽進雪裡了,本來不大的眼只剩一個坑。

  謝朝怏怏地收回手,提著禮品袋,大跨步地往家門口走。專程出門這一趟就是為了買點見面禮,安格斯說今晚帶他見父母,他心裡有點虛。

  忘記帶鑰匙了,謝朝按了按門鈴,沒一會兒安格斯過來開文,接過他手裡的袋子,握著他露在袖子的手:「外面冷麼?」

  謝朝的手鑽進他寬大的袖口裡,乍一接觸到皮膚上的暖氣,激得渾身打了個哆嗦:「融雪的時候估計更冷。」

  安格斯牽著他往屋裡,單手倒了杯熱水,遞了過去:「喝點兒熱水。」

  謝朝雙手抱著杯子,蹬掉腳上不暖和的鞋,換了毛拖鞋,這才舒服地靠在沙發上,還是家裡暖和。

  安格斯去了廚房,謝朝望他一眼,隨意地翻了翻沙發靠墊。他嗅了嗅,靠墊好像有股味兒,怪怪的,又有檸檬味兒,又帶著說不來的氣味。

  公寓雖然不大,但一直乾淨整潔。安格斯一有空就打掃,照理說不會有味道的。

  謝朝跪坐在沙發上,翻來覆去地找怪味源頭。手指在沙發間隙摸來摸去,還真摸到東西了,觸感有點奇怪。

  拎起來一看,艸,避孕套!

  謝朝白淨的臉騰地通紅,避孕套像個燙手山芋一樣掛在手上。怪不得一股怪味,原來是這東西。

  之前一次安格斯和他有點激動,手上剛拆開的套子不小心飛了,一時之間不知道去哪兒了。氣氛一觸即燃,誰也沒想去找,沒想到在這個旮旯裡。

  這都快一個月了,看來安格斯沒好好做家務。

  那次避孕套不見了,兩人就沒戴套,還把謝朝擔心了一個月。他忍著害臊,測試了下,還好沒懷孕,心也放回肚子裡去了。

  謝朝起身把這個垃圾丟進垃圾桶裡,安格斯正好端著甜點和熱茶過來,託盤磕在茶几上,聲音清脆。

  安格斯瞥了眼套子,目光飛速地移開:「先吃點下午茶。」他頓了頓,「放心,這次我囤了不少貨,用到的時候不會沒有了。」

  那回搞飛了唯一一個剩下的套套,真是有礙氣氛。

  謝朝的耳尖抖了抖,塞了一口小蛋糕嘴裡,不想接話,只點頭:「嗯嗯。」

  「你明天記得把沙發這裡好好打掃一下。」謝朝喝些水,說了一嘴。

  安格斯領會過來:「好。」

  「你弟弟有沒有女朋友?」謝朝含著蛋糕問。

  「沒有。」

  「那就好,沒準備弟妹的禮物。」

  安格斯無聲地笑笑,弟妹這個稱呼聽起來不錯。

  謝朝只吃了兩塊曲奇餅大的蛋糕:「不能再吃了,萬一晚上吃不下就尷尬了。」他推開託盤,「不對啊,今晚的西餐菜一定少。算了算了,晚上回來再吃。」

  安格斯試圖打消他的緊張:「我媽做了中餐,她手藝很好。」

  一想到見家長,謝朝連茶也喝不下去了:「你爸呢,我有點虛。」

  安格斯攬過他的肩膀,安撫性地捏了捏他肉粉色的耳垂:「我爸也很隨和,我們兄弟兩都是放養的。」

  「我得穿那套正裝,你爸看起來比較嚴肅。」謝朝抓了抓頭髮,跳起來,「不行,我還得梳個髮型。」

  安格斯家庭情況還算簡單,家裡四口人,他父母和他弟。謝朝梳了個大背頭,露出光潔的額頭,一邊往頭上噴發膠,一邊想事情。安格斯還是他們家大王子,聽起來噱頭十足。他弟小王子,將來可是個大大的吉祥物。

  成熟的髮型顯得人穩重不少,謝朝滿意地對著鏡子點點頭。安格斯把衣服遞過來:「待會兒穿的衣服。」

  謝朝探出個頭:「大王子,你平時在家是不是穿中世紀的宮廷裝,然後拄個拐杖?」

  「你喜歡英式宮廷裝?」安格斯的目光滑到他併攏著的修長的腿上,修身的燕尾服謝朝穿上一定很好看。如果是裙裝,那就……

  他的眼神閃了閃,道:「我那邊確實有古典套裝,但只有男裝。」

  謝朝朝他看望去,覺得他這話莫名其妙:「難不成你還有女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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