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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彼時 第二部》第8章
  第八章

  陽光從落地窗灑進客廳。沙發上,焦伯舟跨坐在岳凌的腿上沒有下來的意思,岳凌也沒有放人的意思,兩手圈住焦伯舟,隨便他坐。

  手指在岳凌的五官上滑過,焦伯舟問:「你,喜歡男人?」他知道自己不是天生的同性戀者,或者以前沒發現過。他不知道岳凌是不是天生的同性戀,這一刻,他很好奇。

  岳凌很認證地思索了一會兒,說:「我也不知道。部隊裡的這種情況其實不少,不過大家不會公開,更多的是一種感情上的慰藉。等退了伍,大部分人就各自分開,娶妻生子。我進部隊的時候年齡小,又是滿腔的熱血想做出點成績不給爺爺和爸爸丟臉,沒關注過這個,就都是好戰友。後來離開部隊,我哥把我丟學校了,我一邊學習、一遍跟著我哥做事。我不瞞你,遇到你之前我不是處男,跟我哥他們出去,我也會找女人坐台。」

  這話剛說完,岳凌就覺得腰部一陣疼痛。不敢喊痛,岳凌急忙求饒:「媳婦兒,我錯了,我要知道會碰到媳婦兒我肯定不亂來,絕對把我的處男身留給你!」

  「哼!」焦伯舟不是太高興,「我的處男身可是給你了。真是虧大了。」

  岳凌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不虧不虧,你要不給我,我才虧大了呢!好媳婦兒,我錯了,我認真檢討。以後在外面,我絕對不多瞄女人一眼!」

  焦伯舟還是不爽。他以前是交過女朋友,但還是中學生,他也不敢太亂來,萬一鬧出『人命』就麻煩了。沒想到岳凌這個傢伙跟自己在一起之前就不是處男了,他承認自己吃醋了。

  「那你以後跟岳哥他們出去還會找坐台女嗎?」手指在岳凌緊實的腰部磨蹭,要對方敢說哥「是」,就等著分手吧!

  岳凌立刻猛搖頭:「覺度不會了!我都有媳婦兒了還找什麼女人,看不上看不上。我哥他們以後出去應酬也不會找人陪的。」沒忘了替自己的兄長說好話。

  焦伯舟一臉的不爽,岳凌揉他的胸口,道歉:「讀不起,媳婦兒,我真的錯了。不過我敢保證男人你是第一個。」

  「哼!」是發生在兩人認識之前,焦伯舟也知道自己這醋是白痴,他警告道:「若我知道你在我出國期間偷吃,我馬上跟你分手!」

  「不敢不敢。」緊緊抱住對方,岳凌舉起一隻手發誓:「我以我軍人的人格發誓絕對一輩子忠於媳婦兒!若有違誓,我出門就讓……」下面的話被焦伯舟的手摀住了。

  焦伯舟恨恨地捏岳凌的鼻子,說:「發誓就不用了,反正你記住,你要是敢出軌,我絕對跟你分手,沒什麼好說的。」

  岳凌拉下焦伯舟的手:「我會老老實實在帝都等你回來。那媳婦兒你呢?我是不是也可以要求你在美國不被那些熱情的老外勾走呢?」

  焦伯舟帶著點剛才的不爽說:「如果有人穿軍裝比你好看,那就難說嘍。」

  「媳婦兒!」岳凌把人撲倒在沙發上,哀怨,「媳婦兒,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哼。」焦伯舟臉上吃醋二字寫得明明白白。

  岳凌很鬱悶,又不知該怎麼哄焦伯舟高興,想了想,他說:「媳婦兒,你打我吧,打到出氣為止。」

  「你真的沒跟什麼男人勾搭過?」焦伯舟的口吻危險。

  岳凌極力搖頭:「沒有沒有,女人也沒幾個,我離開部隊一年多就遇到你了,而且離開部隊前半年我一直在補課,你也知道我十六歲就進部隊了,文化課學得不是太好,和女人真的沒幾次。」就算有也決不能承認!

  「既然你找的都是女人,那怎麼好好的來找我了?」焦伯舟還是不解恨地在岳凌的腰上掐了幾下,絕對是跟燕飛學得。

  只要媳婦兒能消氣,隨便掐,反正他皮厚。岳凌立刻討好地說:「說明我火眼金睛啊!早早就看出媳婦兒的好,所以要趕緊追到手。我不排斥找同行,但沒遇到能讓我有感覺得。找女人我找的也是坐台的小姐,那個……嗯,有時候還是會有一點點生理需要……嗯嗯,但我發誓,我從來沒覺得女人就有多好。」

  任媳婦兒在他 身上掐,岳凌誠實地說:「我哥他們的事讓我明白,遇到心動的一定要趁早抓到手,絕對不能到失去的時候再來後悔。我不知道自己對你是不是一見鍾情,反正醫院那次見面後,我對你的印象就特別深刻。再後來一起吃了飯,一起去靶場玩,我教你打把的時候就覺得你身上特好聞,握你的手就」特有感覺。軍人的直覺告訴我,我應該正視這種感覺。

  焦伯舟的臉色好了許多,帶了幾分明顯的愉悅。

  岳凌接著說:「那次我請你過來,你竟然會給我做飯。你是除了家裡人外第一個給我做飯的人。你不僅給我做了飯,還收拾了家。本來我還在考慮要不要出手,但在你不讓我吃泡麵,還說要給我做飯的時候,我就做出了決定,我一定要把你追到手。」當然,他不能坦白那是他的策略。

  焦伯舟抑制著笑容,假裝不滿:「搞半天你就是想找個給你做飯的啊!」

  岳凌正色道:「找個做飯的不難,找個真心想給我做飯又真心愛我的太難。媳婦兒,我特感謝燕哥,要不是他,我就遇不到你,遇不到你,我就找不到願意給我做飯又愛我的人。媳婦兒,你在國外一定不能被那些外國佬勾引走了啊,不然我就可憐了。」

  焦伯舟再也忍不住地笑出了聲,捏岳凌的臉:「當初那個不苟言笑、一臉嚴肅的人跑哪去了?明明就是個油腔滑調的傢伙。」

  岳凌馬上回覆嚴肅:「我在外頭很少言的,只有跟媳婦兒你才這樣。你是我愛的人,我當然要努力哄你高興嘍。其實我哥、孫哥和蕭哥在外頭那都很可怕的,可你看他們在燕哥面前多溫柔。這是好男人的傳統。」

  焦伯舟賞了岳凌一個吻:「繼續保持。」

  「遵命!」岳凌馬上敬了一個軍禮。然後他也好奇地問:「那媳婦兒你呢,什麼時候確定喜歡上我的?」

  焦伯舟沒有扭捏地說:「我對你的感官從徐喜歡到敬佩之後,就有點注意你了,就好像旨在英雄電影裡存在的人物突然活生生地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很不真實,又很渴望能多瞭解你你一些。」

  岳凌很不害臊地咧嘴笑。

  「那天你告訴我岳哥他們對燕飛的感情,又說你找到了喜歡的人,還看了我一眼。那一眼讓我有種錯覺你喜歡的人是我,可你後來沒繼續往下說,又說送我回去,我以為我想多了。」

  「沒多沒多。那時候媳婦兒不僅抓住了我的胃,更抓住了我的心。」

  他真的好喜歡岳凌只會對他說的甜言蜜語。他相信岳凌不會騙他,在外人面前,這人絕對和蕭哥有的比。

  焦伯舟問:「那天晚上你送我回學校,是不是一直看著我走遠的?」

  岳凌點頭:「我在想要怎麼把你追到手。你是帝大的高材生,真正的高材生,不管是自身的條件還是家庭的條件都很不錯。讓你接受同性戀情,我還是有點沒把握的。」

  焦伯舟眯眼:「所以你就乾脆用苦肉計讓我心軟,趁機吃了我?」

  岳凌很正經地說:「我是軍人,最講究的是戰術。追老婆更要講究戰略戰術。帝大比我優秀的男人和女人多了去了,不講究謀略我怎麼可能那麼快追到你。」

  「哼哼。」焦伯舟的心裡甜滋滋的,不過臉上努力不顯,「你用苦肉計的時候就不怕我不吃那套?」

  岳凌自負地說:「我在台上看到你急得快哭了,我就覺得有戲。後來我打完,你衝上來抱住我,我就知道成了。」

  焦伯舟的甜蜜出現在了臉上,他在岳凌的脖子上親了一口,說:「謝謝你對我這麼用心。岳凌,我愛你。」

  岳凌立馬感動了,抱緊焦伯舟,再次懇求:「媳婦兒,答應我,出了國離那些對你居心叵測的人遠遠的。」

  不逗岳凌了,焦伯舟認真地說:「出國留學我最擔心的是你。我怕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又犯胃病,沒人照顧你。到了美國,如果可能的話,我想儘可能地提前完成學業,早一點回來。我可能會變得很忙,會沒有時間打電話給你,假期我可能也不回來了。今天和你談心,就是想讓我們明白彼此的心。」

  「岳凌,我是男人,並不是天生的同性戀。當你在台上打拳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完了。所以那一晚我沒有拒絕,所以我心甘情願地做你的『媳婦兒』。我想,不會再有一個男人能讓我這麼心甘情願了,也不會再有一個男人能讓我為了他甘願被我爸打。」

  焦伯舟的話剛落,岳凌就猛地吻住了他,手急躁地探進他的衣服裡,撫摸他的身體。他愛死這人了,愛死了!

  焦伯舟熱情地回應,揪住岳凌的背心下襬在對方的配合下脫掉了他的背心。去美國的離別傷感從這一刻就開始了。在岳凌的吻往下而去的時候,焦伯舟說:「如果實驗不能成功,那從美國回來,我們就找代孕。」

  「好!」

  他真的不在乎焦伯舟能不能生,反正他都會要一個有著焦伯舟血脈的孩子。岳凌動作迅速地扒光了自己,明天他就要出門了,有好多天見不到焦伯舟,他今天要好好疼愛這人。

  兩人都是學生,岳凌又經常離開帝都去辦事或者出任務,兩人也算是聚少離多。性愛的次數相比燕飛那四口要少得多。每次性愛的時候,岳凌都喜歡把焦伯舟從頭到腳嘗個遍,再緩緩插入他,讓他在自己的身下情動、吟哦。

  不管管窗簾是不是沒有拉上,焦伯舟敞開自己的身體,讓岳凌把他的氣息和印記留在自己的身上。從來沒有,他從來沒有這麼愛國一個人。

  岳凌又豈會不明白,焦伯舟這麼優秀的人雌伏在他的身下,對焦伯舟而言是多磨的委屈。待自己的性器全部插入焦伯舟的蕊道後,岳凌靜止不動,給焦伯舟適應的時間。兩人的唇舌相纏在一起,彼此都在對方的身上不停地撫摸。

  岳凌的身上有很多受傷留下的傷疤,肩膀、腿、胳膊上甚至還有彈孔。每次看到這些傷痕,心疼岳凌。心疼他父親早逝、母親不知去向,心疼他二十三歲的年紀,身上就有這麼多戰鬥過的痕跡。

  焦伯舟完全放鬆下來了,岳凌緩緩抽動。他真的很慶幸,慶幸自己那天去醫院接蕭陽,他又很後悔,和媳婦兒的第一次見面他表現的太差勁了。

  「媳婦兒,咱們今天就在家做愛吧。」

  「好啊。」

  岳凌第二天一早就出發了。前一天,兩人在家裡膩了一天,焦伯舟被做得兩腿發軟,到現在都還沒緩過來,只覺得腎虛得厲害。

  前晚,岳凌打了一通電話給燕飛,說去韓國之前焦伯舟到東湖住,燕飛熱情歡迎,正好蕭陽和許谷川也住在這邊,多點人熱鬧。

  岳凌先把焦伯舟送到東湖,然後開車去部隊。岳凌雖然在軍校學習,但關係仍在部隊裡,首先要服從的是軍部的安排。

  焦伯舟到的時候回燕飛也剛剛起床。看他一臉的疲憊,燕飛打趣:「要不要再去睡會兒?明顯的縱慾過度啊!尤其是焦伯舟走路要多慢有多慢,燕飛這點眼力還是有的,他也是過來人嘛。

  焦伯舟也敢幹脆,問:「我睡哪間房?」

  燕飛道:「三樓的客房你隨便選,開著門的那間是小陽的。」

  「好,我去睡會兒,困死了。」

  焦伯舟拖著行李箱往樓梯的方向走,看他走路那吃力的樣子,燕飛說:「爸,你幫伯舟提一下行李,他身體有點違和。」

  閆薩牛沒聽出兒子剛才話中的曖昧,不過看出了焦伯舟行動有些不便。他馬上過去提起焦伯舟的那個超大行李箱,燕翔也去幫父親提。

  焦伯舟忙說:「謝謝叔叔。」

  「不謝不謝。」

  押南牛雖然駝背得厲害,但力氣大,畢竟做了半輩子農活和木匠活。燕翔瘦竹竿一枚,沒有父親有勁,不過也算是有點用處。焦伯舟一手扶著欄杆,緩緩跟在後頭。

  看到他那副吃力的樣子,燕飛搖搖頭,去廚房找母親。告訴母親今天煲雞湯,多放點人參蟲草什麼的,補氣,他嘛,就喝魚湯好了。

  燕三牛和燕翔把焦伯舟的行李箱提到了三樓的一間空客房裡,燕三牛還叮囑焦伯舟餓了就下來吃東西。焦伯舟很是感謝燕三牛言行間所透露出的對他的關心。

  燕三牛和田晚香自從來到帝都跟大兒子住在一起後,不僅精神比以前好了許多,性格也開朗了許多,起碼兩人現在見到燕飛的朋友不會緊張得不敢說話了。

  送走了燕叔叔和燕翔,焦伯舟脫了短褲直接上床睡覺,肚子餓什麼的等睡飽了再說。他有沒有把岳凌榨乾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岳凌絕對把他榨乾了。打了個哈欠,焦伯舟的意識就開始飄忽了。

  焦伯舟是去客房補眠,而三樓另一件開著門的客房裡,蕭陽和許谷川壓根還沒起床。許谷川滿共就五天假,下次回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當然是抓緊時間跟蕭陽溫存。今晚要去蕭陽家,到時候順便看看自己的父母就行了。唉,養兒子啊,就是這樣的……咳咳,許谷川的父母想起來滿眼都是淚。

  燕飛不管樓上的那幾個,吃完早飯的他就去院子裡散步兼曬太陽。燕翔賠著哥哥,等從韓國玩回來他再接著去「聯繫打架」。

  「哥,我真的去韓國呀?」

  「當然是真的。」

  燕飛揉揉弟弟的腦袋,笑說:「你就放心地去玩吧。要不是哥現在身體不便,也跟你一起去。這是去個韓國,別緊張。以後哥還會待你去歐洲、去澳洲,把全世界都玩遍了。」

  燕翔的雙眼亮亮的,充滿了憧憬,又有些覺得自己是在做夢的不真實感。想他以前的一個農村娃,出國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可現在,他馬上就要去韓國了。燕翔期待又緊張。

  「哥,我沒出過國,我出去要是給你丟臉了咋辦?」

  這傻孩子。燕飛道:「不懂的你就問三位哥哥,別怕。你是我弟,怎麼能連這點自信都沒有?多出去幾次,就越來越熟悉了。以後爸媽他們出去玩,如果正巧碰上我抽不出空,就得你帶著爸媽。」

  哥哥的話給了自己一點信心,燕翔立刻站了個軍姿,立正:「我保證不會給哥哥丟臉,我會努力學的!」來帝都後遇到的很多事情他都要努力學習。

  燕飛上下打量一番弟弟,煞有介事地說:「嗯,這軍姿佔得不錯。稍息!」

  燕翔配合地稍息。

  「立正!」

  燕翔馬上又配合地立正。燕飛哈哈笑了,燕翔也很高興自己逗笑了哥哥。疼愛地揉揉弟弟的腦袋,燕飛道:「哥渴了。」

  「我去拿!」燕翔拔腿就跑。

  看著弟弟樂顛顛地進屋給自己拿水杯,燕飛吐了口氣,仰頭看天。啊,能重生一世,真好。能重生到這副身體上,真好。摸摸肚子,燕飛撇撇嘴,當然不包括這個。

  中午快十二點,蕭陽和許谷川才從樓上下來。不意外的,蕭陽也是一副縱慾過度的樣子,走路緩慢。

  燕飛曬完太陽就去廚房煲了一砂鍋皮蛋瘦肉粥,專門為蕭陽和焦伯舟準備的。燕飛自己在飲食上現在倒是不用特別注意了,並不是因為他懷孕,而是因為他特殊的生理構造。在簡仲平給他檢查和查閱國外那兩例自殺者的檔案後,簡仲平有告訴他不用擔心排泄會污染做愛的蕊道。

  因為他排泄的時候,內部的肛口會伸出一段可收縮的真正意義上的腸道,說穿了就是燕飛做愛和那啥的部位雖然在一起,但其實是各司其職,不存在交叉的情況。當然,這件事簡仲平是直接告訴三位哥哥的,由三人轉述給燕飛。燕飛聽這件事的時候差點又掀了桌,這什麼破身體!

  喝著粥,蕭陽有些不好啥意思地說:「叔叔、阿姨,這幾天我和許哥在這邊叨擾,不好意思,辛苦你們了。」

  因為暫時不能僱人,做飯以及一部分家務都落在了田晚香和燕三牛的身上。蕭陽知道他he許谷川做不了什麼,所以倍感愧疚。

  田晚香和燕三牛同時擺手:「別這麼說,別這麼說。」兩人最不習慣的就是別人跟他們客氣。

  燕飛笑著說:「你們倆就別客氣了,我爸媽最不會應對別人的客氣。你們越客氣,他麼越不自在。要真的感謝他們,就不要客氣。」

  燕三牛和田晚香一個勁的點頭,兒子說得對!

  蕭陽越來越明白燕飛為什麼會把這兩人當成是自己的父母了,這兩人值得燕飛這麼做!

  蕭陽笑道:「那叔叔阿姨,我和許哥就不跟你們客氣了。」

  「不客氣、不客氣。」田晚香指指桌上的菜,「多吃點、多吃點。」

  「好!」

  蕭陽用勺子舀起一塊嫩豆腐,滿足地吃下。看他吃得開心,燕三牛和田晚香都發自內心地笑了,燕翔也在笑。

  許谷川沒說謝,他給燕三牛倒了一小杯擺酒。燕三牛急忙拿起酒盅。許谷川也給自己斟滿,具備:「燕叔,我敬你。」

  「啊,別客氣、別客氣,當自己家。」燕三牛老師,見許谷川一口乾了,他也一口乾了。

  燕飛趕緊說:「爸,你別幹他學,他是海量,你喝一口就行了。」

  燕三牛用手掌抹了下嘴,憨笑:「沒事、沒事,爹能喝能喝。」

  「呵呵……」燕飛和蕭陽都笑了。

  吃完飯,許谷川和蕭陽又回樓上躲著了,燕飛、燕三牛和田晚香中午都要休息,他們再樓下也沒意思,不如回房間抓緊時間膩歪。燕翔不睡午覺,他在客廳裡看電視,看科學與技術頻道。

  三樓的客房裡,蕭陽趴在床上,許谷川給他揉腿、揉腰。有人敲門,兩人不禁納悶,許谷川去開門。

  門外的人竟然是燕飛,許谷川馬上側身讓對方進來,並問:「你不是睡午覺去了?」

  燕飛道:「我找小陽有事。」

  蕭陽已經坐起來了。燕飛走過去在床邊坐下,然後把一張信用卡交給蕭陽,說:「這張卡的額度是二十萬,密碼是翔子的手機號碼後六位。翔子不怎麼會刷卡,到了韓國肯定也不敢買東西,我把卡拿給你,你覺得有什麼好東西就買給他,也要教會他怎麼刷卡。你可和伯舟一起商量著辦。另外再給我爸媽買點東西,具體買什麼也是你們自己看著辦,不用給我買什麼。」

  許谷川蹙眉:「你跟我這麼見外幹什麼?直接跟我說一聲就行。卡你收回去。」

  燕飛道:「如果是我去韓國,我肯定不跟你客氣。翔子本來在你們面前就會緊張,若再讓他知道錢是你們掏的,我估計他都不會去了。這張卡是我給翔子辦的,還款的錢也是從我這邊出。他花親哥的錢絕對比花你們的錢心安。他第一次出國,我想讓他玩得開開心心的。」

  許谷川的眉心恢復,對蕭陽點了下頭,蕭陽接過卡,保證:「你就放心地把翔子交給我和老焦吧。至於衛文彬那個傢伙,你就別指望了。」

  燕飛認真的回道:「我壓根就沒指望他。」

  而被蕭陽和燕飛嫌棄的衛文彬,此時正跟他家朴太子在電影院看電影。朴太子包下了一間放映廳,一邊看,一邊在衛文彬的身上摸來摸去,臉上親來親去,還用嘴含住爆米花讓衛文彬吃。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在看A片,哦不,G片。

  把卡交給蕭陽,燕飛就去睡覺了。

  重新趴回床上的蕭陽看著手裡的卡說:「燕哥是真的把燕家人當家人。現在看燕家人也不會發現燕哥是假的了。」

  許谷川淡淡道:「燕家有了他是福氣。所以說鐘家的人都是白痴,放著這麼一個有福氣的兒子愣是看不見,非得把兒子逼死,然後自己也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嗯?怎麼了?」蕭陽扭頭。

  許谷川道:「鐘振左被撤職審查,鐘家的直系和旁系親屬幾乎全部落馬,鐘振左的心腹部下本來就被你哥他們清理得差不多了,這回算得上是全軍覆沒。」

  「啊?那鐘勇呢?」蕭陽知道燕飛為鐘勇求情的事。

  許谷川道:「鐘勇就是唯一那個沒落馬的。」

  蕭陽不由得擔心:「那燕哥知道嗎?鐘振左怎麼說都是他的父親啊。」

  許谷川平靜的說:「你哥他們只是把鐘家的人全部拉下來,再讓鐘家受受驚、破點財,不會要他們的命,也不會讓他們坐牢,最多是組織內部的處分。只要我們這些和燕飛親近的人不說,他不會知道。鐘勇升職無望,他就應該想到是為什麼,結果他還一次次去碰你哥他們的底線。你哥他們的底線就是鐘楓,不管他是否活著。」

  蕭陽皺皺鼻子:「我不會跟燕哥多嘴的,我也不喜歡鐘家的人。那鐘家人都落馬了,鐘勇會不會報復燕哥啊?」

  許谷川道:「我和你哥他們會注意的。」

  蕭陽又想起一件事:「馬上問:「哎,許哥,誣陷燕哥的那個人怎麼樣了?」

  許谷川很有耐心地回道:「好像是被判了十年吧。燕飛被綁架,燕翔被欺負的起因都是因為那傢伙,我估計你哥他們會讓他在牢裡犯點事,然後給他加刑。」

  蕭陽毫不同情地說:「活該,他完全是自找的,燕哥又沒有惹過他,就因為燕哥有錢了,交了有錢的朋友,他就陷害燕哥。最可惡的是他害燕哥被人綁架,如果燕哥出了什麼意外,我哥他們絕對會死的。他不是害燕哥一個人,是連我們三家都害了。還好我哥他們動作快,及時救回了燕哥,我現在想起來都後怕。」

  許谷川低頭在蕭陽的脖子上親了一口,聲音磁性:「所以你在國外要注意安全,我會派保鏢給你,不管去哪兒都不能讓保鏢離開你的視線。」

  蕭陽翻身,摟住許谷川的脖子,挑眉:「真的只是保護我,而不是監視我?」

  許谷川沒有半點被拆穿的尷尬,反而理所當然的說:「難道不應該嗎?」

  「還說讓我老老實實的,你都派人去監視我了,我敢不老實嘛?」這個口是心非的傢伙!不過他就是喜歡。蕭陽的笑甜滋滋的。

  許谷川當然不放心讓蕭陽一個人出國,哪怕有焦伯舟他們跟著也不行。就算蕭肖派保鏢過去,他也會派自己的人去美國『看護』蕭陽。如果有哪個不長眼的敢去勾搭蕭陽,他會讓對方知道什麼叫有老公的男人不能隨便招惹。

  「等孩子出生,你要馬上離婚!」蕭陽命令。

  「孩子出生你就回來,我給你看離婚證書。」許谷川間接地做出保證。

  蕭陽拉下他的頭,穩住他。

  焦伯舟這一覺睡到兩點多才醒過來。醒來的時候自然是飢腸轆轆。換了身在家裡穿的衣服,他下樓。客廳裡有電視聲,焦伯舟走進客廳,然後喚:「翔子。」

  「啊,焦哥。」燕翔馬上站起來:「我給你拿吃的去。」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廚房拿。」焦伯舟急忙道,他可沒那麼厚臉皮。

  燕翔沒坐回去,而是快速說:「我哥說你下來了要我給你拿吃的。你等著,都是現成的,我端出來就成了。」不給焦伯舟再次拒絕的機會,燕翔直接跑向廚房。

  焦伯舟的心窩很暖,感激燕飛的細心和對他的照顧。他緩步走向餐廳,燕翔已經把粥擺到餐廳的桌子上了。焦伯舟在軟皮櫈上慢慢坐下,舒了口氣,股間嚴重不適啊。

  燕翔又進來了,抬著一個托盤。焦伯舟伸手:「謝謝。」

  「我來我來。」

  燕翔把托盤放下,把一碟水晶白菜蒸餃、一碟煎豆腐、一碟涼拌黃瓜、一碟冰鎮西瓜塊一一擺上桌,然後說:「焦哥,你吃吧,吃完了喊我,我來收拾。我哥說你今天身體不舒服,讓你什麼都別做。」

  焦伯舟有點臉燒:「謝謝你,翔子。」

  「不謝,不謝。焦哥,你快吃吧。」燕翔拿著托盤走了。

  看著這幾樣絕對適合自己現在的狀況吃的食物,焦伯舟再一次感激燕飛的細心,也再一次慶幸自己能遇到燕飛這樣的朋友。嗯,兩人現在的關係用「妯娌」來形容更恰當吧。焦伯舟不禁被自己的這個念頭逗笑了,他絕對是被岳凌的那一聲聲「媳婦兒」影響了,絕對!

  燕翔把電視的音量調低,豎著耳朵聽餐廳的動靜。哥睡覺前交代他不要讓焦哥做事,他一定要做到哥的交代。注意了有十來分鐘,餐廳那邊好像有動靜了,燕翔趕緊起身就跑。跑到餐廳,果然看到焦哥在收拾碗筷,燕翔快步進去,喊:「焦哥,我來我來。」

  「不用,我來就行。我沒你哥說的那麼嚴重。」焦伯舟不肯把碗給燕翔。

  燕翔拉住他的胳膊,把碗搶了過來,說:「我哥交代我了,我得聽我哥的話。」攔下焦伯舟的手,燕翔動作麻利地把碗筷盤子收走了。

  焦伯舟跟著他去廚房,拿抹布。哪知,燕翔很快就從廚房跑了出來,手裡拿著抹布,看到他就喊:「焦哥,你去客廳歇著吧。我倒好水了,藍色的那個杯子就是。」

  「謝謝了。」焦伯舟真是不好意思了。

  「不謝不謝,你快去歇著吧。」

  來到客廳,果然看到茶几上一個藍色的水杯裡倒滿了水,焦伯舟笑笑,一手扶著沙發扶手坐下,然後拿起水杯。剛喝了兩口水,有兩個人走了進來,焦伯舟立刻喊:「叔叔、阿姨。」

  「起來了啊。」田晚香溫和地問:「飯吃了嗎?」

  「吃了,剛吃。謝謝阿姨。」

  「不謝不謝,你坐著坐著。」

  今天家裡人多,田晚香和燕三牛也沒到客廳來坐,去廚房準備晚飯。焦伯舟想去幫忙,只是他今天的身體確實有點違和。

  客廳的電話響了,電話機就在焦伯舟身邊,他接起:「喂?」

  「喂?是伯舟嗎?」

  「孫哥?是我。」

  「燕叔他們起來沒有?」

  「起來了。」

  「好,你告訴他們我們很快到家,要收拾一樓的房間。你跟他們說今晚不用做飯,先把房間收拾好。」

  「好的。」

  「那就這樣。」

  孫敬池掛了電話。焦伯舟馬上去告訴在廚房的兩人這件事。

  一聽待會兒就要收拾屋子了,燕三牛和田晚香暫時放下做飯的事情去準備,上午他們就已經收拾出來一部分了。焦伯舟知道燕飛要搬到一樓的事情,他不好意思坐著了,去幫忙,結果被田晚香和燕三牛趕了出來。焦伯舟想了想,索性上樓,去看看燕飛醒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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