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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彼時 第二部》第9章
  第九章

  來到燕飛的臥室門口,焦伯舟輕輕敲門。出乎他的意料,門竟然開了。看到開門的人,焦伯舟驚訝:「你沒睡?」

  燕飛讓焦伯舟進來,說:「睡了一會兒。邵邵他們說今天下午換房間,我收拾東西。」轉念想到換房間的原因,燕飛又忍不住囧囧。

  焦伯舟跟著燕飛走進主臥,說:「我幫你收拾吧。」

  燕飛打量了一番焦伯舟,揶揄:「你不腳軟啊?」

  在燕飛面前,焦伯舟就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了,說:「睡了一覺好多了。」

  這傢伙,真是不懂矜持為何物了。想想,身邊這幾個人似乎都不懂什麼叫矜持,燕飛搖搖頭,無奈呀。既然焦伯舟說沒事了,燕飛也不跟他客氣,說:「主要是把一些衣服和被縟什麼的拿下去。」

  「好。」

  臥室的衣櫃裡基本上都是被縟和四人的睡衣什麼的,絕大部分的衣物都在隔壁的更衣室裡。燕飛「回來」後,三人就把更衣室從一樓換到了二樓,一樓原本的更衣室改成了燕飛的畫室。

  燕飛已經把他們四個人的睡衣、家居服什麼的疊放好放到床上了。焦伯舟讓燕飛在一旁指揮,他來收拾。兩個人在臥室配合,剛收拾了一會兒,有人敲門,焦伯舟去開門。

  「蕭陽?」

  「我哥打電話,說你們要搬到一樓的臥室,我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要幫忙的。」

  蕭陽說著穎跟焦伯舟進了主臥,燕飛又揶揄:「你腿不軟啦?」

  蕭陽也很不矜持地說:「許哥給我按摩了好半天,好多了。」不無甜蜜。

  「你們徹底墮落了。」燕飛很無語。

  蕭陽來幫忙燕飛,許谷川則下樓等著岳邵他們回來,堪憂什麼需要他做的。辦個多小時候,岳邵、孫敬池和蕭肖回來了,後面還跟著一輛小貨車,三人買了幾樣小家具,還買了燕飛特別要求的適合燕三牛他們睡的床。許谷川滅了煙去幫忙。

  一堆人在樓下忙活,燕飛、蕭陽和焦伯舟卻圍坐在一起聊起了天。這還是自燕飛懷孕後三人第一次坐下來好好聊聊。沒有秦寧那個臭嘴和衛文彬那隻小白,燕飛在兩人的面前也算比較放得開,而聊天的內容自然是圍繞在燕飛的肚子。

  蕭陽和焦伯舟的臉上都是濃濃的好奇和求知慾。蕭陽問:「燕哥,我能不能摸摸你的肚子?」

  燕飛忍著尷尬,說:「能摸,就是要注意手法。」

  「你教我。」

  燕飛把摸肚子的要點講出來,蕭陽屏住呼吸,一手輕輕放在燕飛的肚子上,按照要點要求,摸了摸。

  收手,蕭陽略有點失望地說:「不是很明顯。」

  焦伯舟也隨後摸了上去,然後點點頭:「是不大明顯。」

  燕飛翻個白眼:「這才三個月,仲平說要四個月肚子才會開始明顯。」

  「那下個月我要摸。」蕭陽馬上說。

  焦伯舟不無羨慕地說:「怎麼好事全落你身上了?太不公平了。」

  燕飛道:「那你也去自殺重新投胎。」

  「那還是算了吧。」這種事技術難度太大。

  蕭陽嘆息一聲:「你要是懷三個就好了。我爸媽和岳叔叔、孫叔叔兩家現在搶孩子搶的特凶,我爸說若孩子沒我家的份,就不認我哥了。」

  焦伯舟心有慼慼焉地說:「我和岳叔叔他們吃飯的時候,岳叔叔也說了孩子必須得有岳家一個。岳凌說叔叔都快走火入魔了。」焦伯舟已經隨岳凌去見過「公婆」了。

  燕飛撇撇嘴:「他們搶破頭也沒用,肚子裡就兩個,我也無法多變一個出來。」

  焦伯舟道:「你乾脆跟他們說還會繼續生,他們估計就不會這麼可怕了。」

  燕飛怒:「我又不是生育機器!我是男人!」

  「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焦伯舟和蕭陽同時吐槽,他們想生不能生,這傢伙能生還不願多生,太過分了。

  看著兩人臉上的表情,燕飛很想抓起抱枕砸過去。草!為什麼他能生孩子!

  一直到晚上快八點才算弄完。許谷川提前走了,跟蕭陽說要去見部隊的領導。孫敬池叫了餐廳送餐。

  燕飛讓父母晚上就在這邊住,燕三牛和田晚香惦記著家裡的雞,還是決定回去,明早可以收幾顆雞蛋過來呢。還好基地那邊有人每天幫忙收拾家,不然燕三牛和田晚香會更累。不過,照顧兒子和未出世的孫兒,兩人只覺得幸福。

  燕翔沒回去,他現在經常會在東湖,燕飛索性在三樓分出一個房間給他。今天大家都累了,吃了飯就回房間洗澡準備休息了。

  蕭家的客廳裡,氣氛略顯嚴肅,許谷川在向蕭家父母說明他和蕭陽的事情。他的態度很明確,孩子出生他就離婚,他對蕭陽是動了真格的,不是隨便玩玩。

  東湖,蕭陽靠躺在床上等許谷川回來,並不知道他愛的那個男人正在與自己的父母談判。

  要許谷川放棄蕭陽是不可能的。對這件事一直心裡不舒服的蕭母在和許谷川談了十分鐘後,就覺得兒子和許谷川的事情她似乎沒辦法扭轉了。

  晚上十一點,許谷川從蕭家出來,臉上一如既往的略顯陰沉,不過也看不出半點談判失敗的氣悶,既然看不出,那就是沒有嘍。上了停在門口的車,許谷川沒有馬上回東湖,而是把車開到了自家門口。既然過來了就順便回家看看,這樣他走那天就不用專程再回來了——如果讓許家父母知道,一定會大罵兒子不孝。

  許父和許母都還沒有睡。看到兒子回來了,兩人都帶了點不滿,顯然知道兒子回帝都了。許父摘下老花鏡說:「怎麼這麼晚才回來?」見兒子兩手空空的,他又納悶:「你就這麼回來了?行李呢?」

  兒子上回回來就一直窩在東湖,走的那天才回來看了看,許父和許母還是很埋怨的。

  許谷川名義上的妻子和另一個懷孕的女人都不住在許家,許谷川給他們另外安排了地方。由他自己的人照顧,每月也會有人帶她們定時去產檢,並隨時向許谷川匯報孩子的情況。

  許谷川沒有回答父親的質疑,點了根菸,說:「兩個孩子這個月的產檢結果出來了,都很不錯,是兩個男孩兒。孩子出生後會有人把孩子抱過來。媽,你現在開始找奶媽和保姆吧。」

  許母想說些什麼,不過隨即還是忍住了。兒子如果是聽勸的人,那也就不是他兒子了。

  許父問:「那孩子出生的時候你回不回來?」

  「到時候看吧。我現在也不是說回來就能回來的。」對這兩個兒子,許谷川更像是完成了一件他需要完成的任務,並沒有太多的感情。

  許父和許母都嘆了口氣,他們當然還是希望兒子能有一個正常完美的家庭。

  許父問:「你這次能回來幾天?」

  「五天。不過這幾天都會在東湖,我今天回家看看你們,走之前就不回來了。」

  「你老在東湖待著幹什麼?你又不是自己沒家!」許父和許母不高興了。

  許谷川平靜地說:「我和小陽好上了,在那邊約會方便。」

  「……」

  五秒鐘後,許宅傳出兩個不陌生的字——「什麼?!」

  許谷川一直沒有把他和蕭陽的事情告訴父母。今天和蕭家的兩位長輩說開了,他索性也向自己的父母攤牌,省的以後還得再找時間。

  許家父母的震驚絕對不亞於蕭家的兩位。對蕭家父母來說,小兒子為什麼偏偏喜歡上許谷川!而許家父母的反應則是你招惹誰不好偏偏要去招惹蕭家的人?他們以後怎麼面對蕭家!

  怎麼面對?該怎麼面對就怎麼面對唄。許谷川一副淡然的模樣:「平時怎麼面對現在還是怎麼面對。我剛才就是從蕭叔家過來的,我已經向他們講明了。」

  「你!」許父都要得心臟病了。

  「爸,許家以後和蕭家、岳家、孫家就綁在一起了。岳邵、敬池和蕭肖打算把我的兒子推到皇帝的位置。等兩個孩子一歲了,我就把他們送到燕飛身邊去養著。將來兩個兒子誰有能力,誰就上。」

  許父的心臟不疼了,許母不急了,這件事比許谷川和蕭陽談戀愛更讓他們震撼。

  「爸、媽,你們覺得和許家未來的政治地位相比,我和小陽的事情算個事嗎?」

  「呃……」

  許谷川回到東湖的時候已經凌晨兩點多了。拿著蕭肖給他的門鑰匙,他不用叫醒別墅內已經休息的人來為他開門。進門換了鞋,許谷川直接上樓。來到他和蕭陽的房間門口,許谷川開門進去,就看到蕭陽靠著床頭坐著睡著了,檯燈開著,一看就是一直在等他然後等不住了。

  這傻小子。

  許谷川輕輕關了門,走到床邊動作溫柔地抱起蕭陽,把人平放在床上。蕭陽有了轉醒的跡象。許谷川也沒特別哄他讓他繼續睡,而是拍了拍蕭陽,然後去浴室沖澡。

  蕭陽揉揉眼睛,醒了,朦朧中他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進了浴室,他撐起身體又坐了起來。

  「許哥?」

  看一眼床頭的表,蕭陽這才發現都兩點多了,他掀開毯子下床。浴室的門沒關,蕭陽走到門口,問:「許哥,你才回來?」

  剛脫掉衣服準備開蓮蓬頭的許谷川扭頭說:「嗯,剛回來,你先去睡。」

  「你內褲別跟襪子丟一起。」走進去把許谷川的襪子從洗衣盆裡拿出來,蕭陽也沒說去睡覺,而是打開洗臉台的水龍頭,替許谷川洗襪子。

  許谷川笑笑,也不阻攔,沖澡。

  洗了許谷川的襪子和內褲,晾起來,蕭陽回床上。不一會兒,許谷川沖好澡出來了。在長阪為了省事,許谷川剃了一個短得不能再短的板寸。這時候倒不用特別吹乾,那毛巾擦擦,頭髮很快就干了。

  上床,摟住貼過來的蕭陽,許谷川關了檯燈,睡覺。

  許谷川用半天多的時間去開會,剩下的時間全部窩在東湖陪蕭陽。聽說衛文彬和朴泰錫去看了一場包場電影,許谷川也帶蕭陽看了場電影,蕭陽不讓他包場,他又帶蕭陽到他的馬場玩了玩,還帶蕭陽到她的會館吃了頓飯、泡了湯。

  第五天的下午,許谷川提著軍綠色行李箱走了。蕭陽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下次見面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也許去美國之前兩人還能再見一面,就是蕭陽走的時候。不過晚上吃飯的時候蕭陽就和平時沒兩樣了,起碼表面上沒有什麼難過之色。

  這一天朴泰錫和衛文彬也來了,送許谷川走。衛文彬就那天露了一面,然後就被朴泰錫拉去二人世界了,他也覺得自己挺不夠意思的。知道許谷川今天走,他說什麼也要來送。他還存了一點別的意思——許谷川去長阪,蕭陽肯定難受,怎麼都是好哥們、好室友,這種時候他當然得陪在蕭陽身邊啦。

  不過蕭陽不買賬,甚至很嫌棄衛文彬。原因無他,衛文彬跟他的那位太子爺實在是太肉麻、太小白了,叫人吃不消。肉麻得燕飛有恢復孕吐的跡象。

  第二天上午,朴泰錫這位韓國太子爺就迫不及待安排幾個人前往韓國,還是用他的私人飛機把幾個人拉過去的。

  家裡一下子冷清了不少,燕飛還真有點不習慣。

  這是燕翔第一次出國之旅,走之前,燕飛又給了燕翔幾百美金和一些韓幣讓他隨身帶著。第一次見到美金,燕翔第一個反應就是趕緊把錢交給爸媽或者藏起來,被燕飛在屁股上踹了一腳。做他的弟弟怎能如此沒出息!

  燕翔心慌慌地跟著蕭陽、焦伯舟和衛文彬出國玩去了,燕飛繼續自己睡覺、吃飯、散步、曬太陽、畫素描的生活。燕飛肯見人了,秦寧就經常過來指導燕飛的畫畫技巧,不過他那張嘴還是會惹得燕飛想拿水杯潑他。

  四個人到韓國的第一天,焦伯舟打電話向燕飛報平安,隨後除了衛文彬之外,焦伯舟和蕭陽經常會在聊天軟體裡發他們遊玩的照片,燕翔跟著兩位哥哥也會玩這些手機軟體了。他很興奮地把自己每天的行程都拍下來,讓哥哥還有父母知道他在做什麼。燕飛把這些照片都給父母看了,燕三牛和田晚香看得是驚奇連連也很高興,燕翔在照片上的笑臉是那麼的陽光和燦爛,一點都看不出曾被人欺負的沉悶。

  只不過……衛文彬那小子呢?四人去到韓國的第一天燕飛還看到過衛文彬的照片。後來這小子就跟消失了一樣,連著五六天了都沒見到人影,燕飛隨口問了一句,很快家裡的電話響了。

  「喂?」

  「燕哥,是我,小陽。」

  「你們不是說要去釣魚嗎?沒去?」

  「準備出發呢。你不是問怎麼不見衛文彬那傢伙嗎?我草啊,你都不知道那傢伙多過分!」

  燕飛挑挑眉,看來是很過分了。不然蕭陽也不會打國際長途過來。

  蕭陽吐槽道:「那傢伙第二天就消失了。他家那位粘人太子當天晚上跟我們說想趁衛文彬在韓國的這幾天,讓衛文彬多和他的親友見見面,他找三個人陪我們,說是讓我們先玩。哪知從那之後衛文彬那傢伙就消失了,是死是活不知,是不是被賣掉了,不知。」

  「呵呵……」燕飛服了那一對了,他問:「玩得好嗎?」

  雖然很不滿衛文彬重色輕友,蕭陽還是如實回道:「玩得挺不錯的。朴太子派來的人安排得很好。就是衛文彬那傢伙太不夠意思,說了一起玩的……什麼去見親友,我看兩人八成不知去哪過二人世界了。」

  「那小白就是這樣,你們習慣就好。燕翔還好嗎?有沒有什麼不適應的?」

  「挺好的。你就放心吧,我可能會粗心,老焦絕對不會,果然不能對衛小白那傢伙抱希望。東西我也有買,燕翔特高興,不過總是問錢是不是花太多了,總怕把錢花完了,你給他的現金他目前為止五十美元都沒花到,什麼都舍不得買。我沒跟他說你卡里的額度,怕嚇到他。以後你要躲讓他出來玩玩,我看了都心疼。」

  「嗯,會的。你們好好玩,多玩幾天。」

  「嗯,反正是朴太子請客,不多玩幾天對不起我們的怨念。」

  「呵呵。」

  蕭陽他們要去釣魚,燕飛也沒跟蕭陽多聊。掛了電話,他笑著搖搖頭,衛文彬那小子雖然很不靠譜,不過看他和朴泰錫這麼「嗯愛」,他也很為衛文彬高興。只是他們能不要那麼肉麻就跟好了。

  燕翔在韓國玩的時候,他的中考成績出來了,滿分七百五十分,他考量七百一十八分,算是很不錯了。在家裡複習的那段時間,他是真的用到了功。燕飛並不強求燕翔必須得考高分,卻也沒想到他能考得這麼好,燕飛特別高興。燕三牛和田晚香也特別的高興和欣慰。燕翔的中考成績不錯,雖說只是他們那個地方的成績,但也是很不錯的了。

  燕翔的學校已經找好了,岳邵給燕翔挑了三所學校,燕飛查到成績就打電話給岳邵,把燕翔安排到最好的重點高中去。燕翔想上重點高中,燕飛絕對不會委屈自己的弟弟。

  燕飛把這件喜事告訴燕翔,本來在韓國玩得特興奮的燕翔更是興奮不已。不過他最感激地是哥哥,沒有哥哥,他現在還不知道是怎麼樣呢。當天他就給哥哥買了一份小禮物,嗨歌兩個未出世的小侄子(女)也買了禮物。

  晚上,準備休息的燕飛對臥室內的三個人說:「我爸媽他們最近太辛苦了,明天我帶他們去公園玩玩。我也想出去走走。」

  三人立刻說:「我們陪你去。」

  燕飛道:「不用,你們都在的話,我爸媽他們會不自在。你們忙你們的,反正有保鏢跟著,我自己也會小心的。我明天睡起來就出去。」

  燕飛的額注意已定,三人也不勉強了,不過還是不放心地叮囑:「別走太久,別累著自己。」

  「放心放心。」

  燕飛躺下,準備睡了。

  蕭肖爬上床,跪坐在燕飛額身邊,燕飛一看就知道他有話說。果然,蕭肖說了:「飛,我們不辦訂婚宴了,直接結婚吧。」

  燕飛愣了。

  孫敬池和岳邵也上床了,三人圍著燕飛跪坐。岳邵道:「我們不想孩子生出來是私生子,趁著你的肚子還沒有特別明顯,我們直接把婚宴辦了吧。」

  燕飛現在最怕聽到的就是「肚子大起來」,他鬱悶地說:「反正也沒有結婚證,辦了婚宴孩子仍是私生子,還是等生了之後再說吧。」

  孫敬池溫柔地說:「哥,我麼的婚姻不需要法律的承認。只要我們辦了婚宴,我們的孩子就是婚生子。我們哥三個先商量過了,婚宴不請太多人,主要是三家的親戚,政商界的大佬和公司的高層。等孩子過滿月的時候,再熱熱鬧鬧地辦一次滿月酒。」

  燕飛猶豫:「我現在的狀況又不能喝酒又得小心的,不方便。」

  岳邵說:「這也是三家長輩的意思,他們都急著我們娶你進門。」

  「『娶』我?」燕飛眯眼。

  蕭肖立馬說:「二哥說錯了,是你娶我們。」

  「對對,是你娶我們,看我這記性。」岳邵象徵性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把燕飛逗笑了。

  「飛,結婚吧,我等不及了。」孫敬池央求。

  「我也等不及了。」蕭肖央求。

  「哥,結婚吧。」岳邵央求。

  燕飛的心窩隨著三人的央求一次次的悸動。他舔舔嘴,沉默了幾秒鐘後,開口:「你們的婚戒由我來買。」

  「沒問題!」三人頓時激動異常。

  蕭肖抱住燕飛就喊:「哥,我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我們等了太久了。」孫敬池聲音沙啞。

  「最遲這個月底就辦!」岳邵等不及了。

  燕飛伸出未被蕭肖抱住的左臂,岳邵和孫敬池同時傾身,抱住了他。

  「邵邵……阿池……小小……」燕飛逐一親吻是三人,「對不起,讓你們,等了這麼久。」

  三人的呼吸頓時不穩。孫敬池努力揚起笑容,眼眶卻是微微泛紅的:「是我們太笨了,不然五年,不,流年前我們就該結婚了。」

  蕭肖吸吸鼻子:「我們的哈子現在也有五歲了。」

  燕飛推開了蕭肖感動頓時變成了不爽:「我那副身體絕對不會生孩子!」

  岳邵附和:「說不定現在懷的都已經是第二胎了。」

  「你們給我滾——!」

  三人笑又滿足地親吻燕飛的肚子,他們才不會「滾」呢,他們要好好地守在這人的身邊,再也不放這人離開。

  第二天早上被母親叫起來後,燕飛吃完早餐便告訴父母要帶他們出去逛逛。燕三牛和田晚香自然是不要,不過燕飛很堅持,最終被兒子的孝順感動得一塌糊塗的兩老還是跟著大兒子一起出門了。

  燕飛把父母接來帝都後,還真沒帶父母出門逛逛,兩人剛來,燕飛就被查出「胃下垂」,燕飛沒心思逛街,也不敢亂動。後來道明是懷孕,燕飛就更沒出過門了,想想他還真是虧欠了父母。

  燕飛讓司機載他們到帝都最漂亮的公園裡,燕三牛和田晚香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大、這麼漂亮的公園,兩人很是喜歡。燕飛拉著兩人拍照,三位保鏢警戒地在燕飛的身周保護,不敢大意。

  公園裡到處是花花草草、高大樹木,還有人工湖,不算熱。田晚香腿腳不便,燕飛身體不便,三人走得很慢。燕三牛手裡時刻拿著兒子的水杯,生怕兒子渴。

  三人走一走、歇一歇,倒也不累。公園裡有餐廳,燕飛打算午飯就在公園裡解決。又一次停下來休息,坐在樹蔭下,燕飛問:「爸、媽,累不累?」

  「不累不累。」燕三牛和田晚香樂呵呵的。

  田晚香問:「你累不?多歇會兒。」

  「我也還好。」燕飛舔舔嘴,倒是有點渴了。

  燕三牛立刻把被子遞給兒子,然後又收回來,打開一看,他站了起來:「沒水了,爹給你買水去。」

  「我去。」一位保鏢出聲。

  燕飛看到不遠處有餐飲店,他喊住保鏢:「我去那裡看看有沒有就賣鮮榨果汁。」

  「您想喝什麼我給您買過來。」那位保鏢道。

  燕飛說:「我去看看,也許還有想吃的。」嘴裡淡淡地,他有點想吃酸的。

  「爹(娘)陪你去。」

  「好。」

  燕飛和父母一起過去,保鏢緊緊跟隨。

  到了餐飲店,有不少遊客聚集在那裡。保鏢擠開一塊地方避免燕飛被擠到。店裡賣的種類還不少,燕飛一一看過去,對等候的服務生說:「來兩杯鮮榨西瓜汁、一杯鮮榨橙汁、三瓶礦泉水。」想到一會兒該吃午飯了,燕飛忍住了吃小吃的慾望,主要還是怕味精什麼的放太多。

  「一共七十二元。」

  燕飛收回視線,轉頭:「媽,給錢。」

  燕飛身上什麼都不帶,錢包在田晚香身上,手機在燕三牛包裡。田晚香掏出錢包,拿出一張一百塊錢,心裡念叨這公園的東西可真貴。燕飛拿過錢遞給服務生,一抬眼,他愣住了。

  對方收過錢,面帶微笑地說:「一共一百元整,找您二十八元,請稍等。」

  田晚香剛才也在看價目表,她和燕飛幾乎是同時看向服務生,她覺得對方有點眼熟。

  等服務生面帶微笑地遞出零錢,見燕飛不接卻一直盯著他,他微微不解,不過還是面帶微笑地說:「您的錢。」

  燕飛回神,面容稍顯僵硬地接過錢。服務生指指左邊,說:「請您這邊等,謝謝。」

  「延燒,您去坐著等吧。」一位保鏢說。

  燕飛看了幾眼那位服務生,點點頭,沉默地走了。田晚香和燕三牛跟了故去,田晚香突然「啊」的驚叫了一聲,看看兒子,又急忙回頭看看那位服務生,一臉的緊張。

  「咋了?」燕三牛急問。

  「沒什麼。」燕飛用力握了下母親的手,田晚香把出口的話嚥了回去。

  拉著父母到另一張木凳上坐下,燕飛有點心不在焉地沉思。田晚香看上去則是十分的不安,緊緊握著兒子的手。燕三牛急了:「到底咋回事啊?大娃?咋了?」

  燕飛怔了怔,說:「啊,沒什麼,就是突然想起一些以前的事,爸,別擔心。等會兒咱們就去吃飯。」

  燕三牛抿抿嘴,說:「大娃,不管出了啥事,都有爹在。」

  燕飛的心窩一麻,他抬手撐住父親的肩膀,重拾笑容:「爸,我和翔子有你和媽這樣的父母真是幸福。」

  燕三牛的臉紅了,感動極了,田晚香的淚都快出來了,卻不僅僅是因為感動,呼了口氣,燕飛放開父親,說:「等果汁拿過來,咱們就去餐廳吃飯。」

  田晚香說:「大娃,吃罷飯咱們就回去吧,改天再出來。」

  燕飛對母親笑笑,安撫說:「媽,真沒事,吃完飯看情況,如果累了就回去。我正好去家裡看看,晚上我想吃小瓜餅。」

  「爹給你做。」燕三牛把擔心壓在心裡,肯定有事了。

  拿果汁的保鏢回來了。燕飛把兩杯西瓜汁分別給父母,礦泉水是保鏢的,燕飛的是橙汁。燕飛收起心裡的那抹疑慮,和父母、保鏢一起去吃飯。吃完飯。又在公園逛了一個小時,在田晚香的擔憂和催促下,燕飛讓保鏢兼司機載他們去訓練基地。

  到了父母的住處,燕飛就被田晚香推進了臥室,讓他睡午覺。

  關了門,沒讓丈夫跟進來,田晚香坐在床邊握著兒子的手說:「大娃啊,別怕,有爹和娘呢。老家的地和房子都在,你給爹娘的錢爹娘也都存著呢,絕對能養活了兩個娃娃,別怕啊,有爹娘在呢。」

  燕飛安撫地說:「媽,你別多想。」但不能否認,他心裡悶悶地、堵堵的。他明明知道自己根本不用介意,根本不應該懷疑那三人對他的感情,但就是不受控制的胸悶。

  田晚香只當兒子是寬自己的心,輕拍兒子,說:「爹娘早先就做好了你可能不會跟他們長久的準備,所以咱不怕啊。爹娘能把你和你弟養活大了,也能把兩個娃娃養大。」

  燕飛又趕緊反過來寬慰母親:「媽,你真的別多想,我真沒事,就算有一個和」鐘楓「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站在邵邵他們面前,他們也不會變心的。他們的心裡現在只有我。」

  田晚香忍下心酸,說:「就算他們不喜歡你了,你也要想開點,你還有爹娘,有你弟,有孩子。」

  「嗯,我沒事。媽,我想睡會兒。」

  田晚香又拍拍兒子,給兒子蓋好毛巾被,她起身出去了。關了門,看到丈夫站在門口,田晚香的眼淚當即就出來了。

  燕三牛扶住妻子,焦慮地低聲問:「到底是咋了?」

  「過去說。」田晚香哭著推推丈夫,燕三牛心慌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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