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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彼時 第二部》第32章
  第八章:故事三

  第二天燕飛起床見到父親後就知道父親把那件事處理好了,因為父親正樂呵呵地陪滿地爬的孫子們玩呢。如果沒解決好,他爹現在肯定還在愁眉苦臉中。小饅頭還沒過來,燕飛先去吃早飯,吃完早飯他湊到父親跟前問:「爸,事情解決了?」

  燕三牛眼角的皺紋帶著明顯的愉悅:「我跟皇帝說我不能要,皇帝就同意了。」

  「同意就好。你現在能吃下飯睡好覺了吧。」

  「能了能了。」

  看著父親的笑容,燕飛覺得只要父親高興就好,至於父親是不是太傻之類的,那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再說了,他們家又不缺錢。

  「大娃啊,爹有個事,想麻煩你。」考慮了一個晚上,燕三牛還是沒忍住來拜託兒子。

  燕飛佯裝不悅地說:「跟你自己的兒子提什麼麻煩。什麼事?」

  燕三牛不好意思地說:「爹想學象棋,你會不?你要會,就教教爹。」

  以為是什麼大事呢,看父親那生怕打擾他的模樣,燕飛是既心疼又無奈。他問:「是國際象棋還是普通象棋?」

  這一問問住了燕三牛,他哪裡知道象棋還分國際和普通。一看父親的模樣,燕飛就知道父親分不清了,他解釋說:「普通象棋就是楚河漢界、將帥車馬,國際象棋就是國王王后。」

  燕三牛馬上懂了:「普通的普通的,有楚河的。」

  「那我會,我教你,家裡就有像棋。」

  一聽兒子會,燕三牛鬆了口氣,不然他都不知道去找準學。燕飛不禁好奇:「爸,你怎麼好好地想學象棋了?看電視看的。」

  燕三牛當即說:「不是。昨晚爹送小饅頭回去,皇帝讓我陪他下象棋。爹一點都不會,可皇帝說以後還會找爹下棋,爹想學學。」

  燕飛驚呼:「哇噢,爸,皇帝竟然找你下棋,你的面子現在是咱家最大的了。」

  「別瞎說!」燕三牛急忙制止兒子的胡言亂語,很是赧然:「皇帝就是想感謝我。以後也許不會再找爹了,只是爹自己也想學。」

  燕飛不捉弄父親了,說:「你確實也應該培養一點興趣爰好。媽還喜歡看個韓劇什麼的,你每天就光想著幹活了,那不行。學象棋好。等你學會了,咱們爺倆沒事也可以殺幾盤。現在就去學。」說做就做,燕飛拽著父親站起來。

  燕三牛也沒想說現在就去學,忙道:「爹現在不學,等中午娃都睡了再學。」

  「不用管他們,家裡這麼多人看著呢。」不由分說地拽著父親就走,燕飛把孩子丟給母親和保姆、奶媽們照顧。田晚香不去參合,她最近迷上了韓劇,一邊看著孫子們一邊看韓劇,挺快樂的。

  燕三牛跟兒子學象棋,但接下來的四天他每天送小饅頭回去之後都沒有再見到皇帝,要麼是皇帝在書房跟人談事情,要麼就是不在家。燕三牛微微有一點自己可能對那一晚的下棋行為想多的感覺。心裡有點悶,但燕三牛還是堅持跟兒子學象棋,就如兒子說的那樣,他也該培養一門興趣愛好。第五天,燕三牛在電視新聞上看到了皇帝在西北視察的新聞,心裡的悶立刻釋然了。皇帝是要操心家國天下的人,他只是一個沒什麼本事和能耐的小百姓,能和皇帝下一盤棋,能把皇帝的親孫子當成自己的親孫子養,他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燕三牛在心裡責怪了自己一番。

  「爺爺,陪我玩。」小饅頭拿著木球走過來要求,小手不停地晃,叮叮噹噹的他喜歡。

  「好,爺爺陪你玩。」燕三牛拖延到有關皇帝的新聞播報過去了,然後拉著小饅頭的手去院子裡陪他玩球。

  ******

  7月的天,知了在樹上不停地發出噪音,燕飛窩在家中不想出門。一想到這個月蕭肖要去泰國,他就更不想出門了。只會更熱。沒什麼激情地在畫紙上勾勒了幾筆,燕飛放下畫筆看著半成品發呆。還有四五天距離他和岳邵的德國蜜月就滿一個月了。燕飛摸著自己的肚子,有點忐忑。他現在沒有任何「奇怪」的反應,不會沒懷上吧?不想給岳邵太大的壓力,從德國回來後,燕飛還是不允許三人內射,他琢磨著是不是應該跟岳邵明說了。但一想到岳邵如果帶著要孩子的目的來做,那壓力會不會更大?據說壓力越大越要不上孩子。思慮了半天,燕飛決定再等半個月。如果半個月後他還是半點反應沒有他就去跟岳邵明說。

  天太熱了,燕飛想要不要帶父母和孩子們去避避暑。心動不如行動,他馬上打電話給蕭肖。為什麼是蕭肖,因為他要先確定蕭肖幾號去泰國。

  「小小,你幾號去泰國?我想帶爸媽和孩子們去避暑。」

  「下週二去。要避暑的話我們早點回來。」

  「好。我熱死了,我要去避暑。」

  「……那你別跟我去泰國了,那邊更熱。」

  雖然蕭肖很想和燕飛去二人世界,但肯定還是以燕飛的喜好為先。燕飛道:「說好了一起去的,不變。那我訂22號後去避暑,沒問題吧?翔子20號從夏令營回來。」

  「沒問題。泰國太熱,我也不打算去太久。你想去幾天?我讓下面的人給你訂好。」

  「我考慮考志去幾天。你們哥仨去不去?」

  「我可能沒時間去,我問問二哥和三哥。」

  燕飛接著給秦寧和何開復打電話,問他們要不要一起去避暑。避暑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想帶父母出去放鬆放鬆,正好燕翔也放暑假了。秦寧一聽要去避暑,馬上答應。何開複本來還在猶豫,聽到秦寧要去,他就答應了。

  這邊燕飛的電話剛掛,岳邵的電話就打來了。「

  「飛,你想去避暑?」

  「嗯,想去泉陽避暑,帶爸媽他們去放鬆放鬆。」

  「想去就去。我們哥仨就不去了。老四說你想22號去?」

  「22號以後吧,要等翔子夏令營回來。你們忙你們的,不用陪我。」

  「那我讓助手給你安排,你別管了。想去幾天?」

  「至少半個月吧。老黑和秦寧也要去。」

  「好。我讓助手安排好了直接跟你聯繫。」

  掛了電話,燕飛的心情很是舒暢。話說自從父母來到帝都後就一直在為他忙前忙後,他早就應該帶父母去玩一玩了。

  燕翔從來沒有去過什麼夏令營。這是他來帝都的第一個暑假,燕飛提前一個月就給他報了一個美國英語夏令營。燕翔放暑假的第二天就惴惴不安又格外興奮地跟一群不認識的夥伴們搭乘去美國的飛機過夏令營去了。燕飛之所以給燕翔報了一個美國夏令營,一個是想他多出去長長見識,另一個就是讓他順道看看在美國留學的那三個傢伙現在怎麼樣。燕翔夏令營的活動有一項正好是去麻省理工學院參觀。

  決定了去避暑,燕飛也無心創作了,起身出去。客廳裡,燕三牛坐在茶几邊上研究象棋。五個孩子在睡午覺還沒起來。燕飛一進來就說:「爸,你怎麼不去睡會兒。一會兒孩子們睡起來你就別想休息了。」

  燕三牛回頭,道:「爹不累,睡也是躺著,睡不著。」

  燕飛給父親的水杯裡倒滿水,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坐下說:「睡不著躺著也行。你每天那麼多事,我怕把你累壞了。」

  「哪有那麼多事。」燕三牛喝了口水,說:「爹現在閒多了。娃們這麼乖,爹就喂喂飯陪陪他們,都沒啥累的。爹忙習慣了,不找點事情做才是容易生病。」

  燕飛看看地毯上大大小小的木球,說:「您還不累啊。做這麼多玩具。你白天在這邊做不了,都是晚上回去熬夜做的。爸,孩子們不缺玩具,您別做這些了。雖然現在有孩子拴著還不到你和媽能享清福的時候,但也要適當學會享福。」

  燕三牛知足地說:「爹現在還不叫享福那啥叫享福?你和你弟小時候,爹沒多餘的錢買木料給你們做玩具,只能用人家不要的費料隨便做個啥給你倆玩。現在有這條件了,爹想給孫子們做一些他們喜歡的玩具,你就別管了。爹也沒熬夜,回去也睡不著不如找點事情做。你別總覺得爹跟你娘累,爹娘累了自己會去休息的。」

  燕飛無奈地說:「我就怕你們強撐著。你敢說你沒強撐?」

  「敢說。」燕三牛笑得開懷。他這麼一笑,把燕飛也逗笑了。他這個可愛的父親啊。燕三牛其實長得不難看,看燕飛和燕翔就知道。如果不是生活的重擔壓彎了他的腰脊、侵染了他的眼角,燕三牛不說是帥哥,那也是會引來不少女人回頭的俊秀男子。每次看著父親的臉,燕飛就想:如果父親出生在一個家庭條件好的人家,會有怎樣的人生?會不會像他一樣和同性在一起,然後在驚訝與幸福中為對方生下孩子?

  不過每次一這麼想,燕飛就覺得很愧對母親。母親不嫌棄父親窮,這麼多年來,她沒有一絲怨言地和父親撐起這個家。燕三牛是個偉大的父親,田喚香又何嘗不是一個偉大的母親。把棋盤拿過來,燕飛說:「爸,我陪你下棋吧。這兩天琢磨出點什麼沒有?」

  「琢磨出來一點了。就是還不大熟。」

  「沒事,下得多了自然就熟了。我今天不畫畫了,陪你下棋。」

  「不用,你忙你的事,有空了你陪爹下就行。」

  「懶得畫畫,我陪你下棋。」

  「……好。」

  沒有孩子干擾,父子二人在客廳裡下起了象棋。如果說一開始跟兒子學象棋是想以後又被皇帝喊去下棋的時候自己能應付得來,那現在燕三牛還真有點喜歡上象棋了。下了一個多小時,隨著一位睡眼惺忪地小傢伙喊著「爺爺」從嬰兒房裡出來,燕三牛今天的娛樂活動便告一段落。

  下週二眨眼就到了,這一天燕飛仍是如前兩次出門那樣,等父母來了之後才跟蕭肖一起離開,去泰國。蕭肖此去泰國可不是去談正經生意的,如果是談正經生意那就是岳邵或者孫敬池出面了。除了蕭肖的助手、秘書和隨行的下屬外,蕭肖還帶了三十多名保鏢。燕飛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全。蕭肖可不是普通幫派的首領,那些要得罪他的人得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和蕭肖的龐大勢力抗衡。全世界排得上名的幫派首領見到蕭肖都要敬讓三分。天生面癱的蕭肖可能注定就是要走這條路的。

  一行人先抵達曼谷,然後從曼谷轉直升機到清邁。蕭肖這次來曼谷是受泰國本土的一個幫派首領的邀請。這個幫派的幕後老大是泰國軍方。不然也不需要蕭肖親自出馬了。他還特別把在西杭坐鎮的紅蠍子閻紅帶了過來。因為實際上是受泰國軍方的邀請,所以蕭肖帶來的保鏢們各個荷槍實彈,不受武器不能入境的限制。

  五架直升機直接降落在清邁的一處私人莊園的停機坪上。下了飛機的蕭肖毫不避諱地牽著燕飛的手與前來迎接他們的對方首腦握手打招呼。對方並不急著談事,先安排蕭肖一行人入住,送上新鮮的水果和點心,並邀請他們先享受一下泰式馬殺雞。蕭肖沒有去馬殺雞,因為燕飛不去。燕飛絕對不會讓陌生人在他的身上摸來摸去。蕭肖治下很嚴,他婉拒了對方馬殺雞的邀請,他的手下也沒有一個人去按摩。

  喝了杯水,休息了一會兒,蕭肖讓燕飛在房間裡等他,他帶了閻紅等人去見對方的首領。他們住的地方是相對獨立的洋樓,蕭肖留下來的保鏢在外面警戒。燕飛在房間裡轉了轉,然後檢查了各個地方,又在陽台上四處觀察了一番。這還是他第一次接觸到國外的黑幫,而且是蕭肖帶他接觸,燕飛的心情有點複雜。

  觀察完了,燕飛去沖澡,泰國的夏天悶熱而濕氣大。哪怕在外面的時間並不長,燕飛就已經出了一身的汗。沖完澡,蕭肖還沒回來,燕飛切了一盤芒果打開電視。約一個小時,蕭肖回來了。燕飛從貴妃椅上下來,蕭肖道:「晚上有一個晚宴,我去沖澡。」

  燕飛問:「我要去嗎?」

  「你想去就去,隨便你。他們軍方領袖的代表今晚會露面,你不喜歡就不要去了。」

  燕飛想想,說:「去吧。我不想別人認為我上不了檯面,更不想給你丟臉。」

  蕭肖無所謂地說:「管他們怎麼看,我只要你高興。」

  燕飛笑了:「陪你去我很高興。」

  蕭肖討了一個吻,去洗澡。燕飛看著蕭肖進了浴室,在腦袋裡搭配了一下自己今晚的裝束,他去衣櫃裡拿衣服。軍方領袖的代表會來,那意味著晚上的宴會會很正式,燕飛想也沒想地給蕭肖挑了一身西裝,他自己是一身不失莊重的立領白色唐裝。燕飛上輩子不喜歡穿西裝,這輩子更不喜歡穿。穿西裝就得打領帶,打領帶他就覺得呼吸不過來,可能是因為以前被家裡壓迫的太厲害,一打領帶他就有一種壓迫感,渾身都不舒服。這輩子重生後他是一次西裝都沒穿過,衣櫃裡也沒西裝。

  沖完澡的蕭肖只裹了一條浴巾出來,手臂上的傷疤在戳得燕飛的眼疼。擦乾頭髮,蕭肖把毛巾往沙發上一扔,解開腰間的浴巾擦拭腿間的水漬。和岳邵、孫敬池一樣,蕭肖的四肢遍佈傷疤。燕飛不想影響彼此的心情,儘量不去看蕭肖身上的疤。他拿起蕭肖的乾淨內褲遞過去,蕭肖丟下浴巾,穿內褲。走到假裝整理衣服的燕飛身後,蕭肖從後抱住他:「飛,你不高興。」

  燕飛反手摸了把他的大腿,蕭肖知道對方為什麼不高興了。平時在家裡,三人儘量不露出身上的疤痕,即便是夏天,家裡和公司都有空調,他們也儘量不穿短袖,但做愛和洗澡的時候難以避免。蕭肖親吻燕飛的鼻子,低低呢喃:「哥,我想你。」

  燕飛握住蕭肖纏在他腰間的手,蹭蹭蕭肖:「我就在這兒啊。」

  蕭肖要求:「哥,這次只有我們兩個人,你要好好滿足我。」

  「好。」

  孫敬池沒有把燕飛可能懷孕的事情告訴岳邵和蕭肖,主要是燕飛確實沒有半點懷孕的症狀。燕飛也沒有用驗孕棒檢查,看了網上太多因為心急要孩子而懷不上的例子,他認為自己也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等從避暑山莊回來如果還沒有懷孕的反應他就直接跟岳邵挑明。

  時間差不多了,兩人也不在房間裡膩歪了。穿好衣服,給蕭肖打好領帶,燕飛很滿意:「我的小小越來越帥了。」

  不會笑的蕭肖眼裡滿是被燕飛誇讚的愉悅。環住燕飛的腰,他問:「真的越來越帥了?」

  「當然。」獎勵了蕭肖兩個面頰吻,燕飛說:「你們哥仨都是越來越帥越來越有男人味了。尤其是你們穿上西裝的時候,我都想對著你們吹口哨了。」

  蕭肖的眼裡是深笑,嘟嘴:「這裡也要。」

  燕飛隨即送上狠啃一下。蕭肖回敬了燕飛一口,說:「我的飛也越來越好看越迷人了。」

  「迷人?」燕飛不大喜歡這個詞,他排斥一切可能形容他偏向女性的詞。

  蕭肖在燕飛耳邊挑逗:「迷得我一空閒下來就想脫掉哥的衣服,把哥拉到床上去,嘶——!」耳朵被咬了。

  「小心腎虧!」推開蕭肖,燕飛到穿衣鏡前看看自己的衣著,還不錯。他這一身以白色為底,繁複又不失典雅的金色刺繡點綴,有一種現代與古韻結合之感,再加上燕飛身為畫家的氣質更是與這樣的一身裝扮相得益彰。站在他身後的蕭肖是完全現代的穿著,兩人站在一起卻有異常的相配。

  「走吧。」蕭肖牽住燕飛的手,突然不是很想讓這人拋頭露面了。

  「走吧。」燕飛沒有抽出手,跟著蕭肖出門。

  出席晚宴的不僅有這邊幫派的幾位首領,還有泰國軍方領袖的代表和軍方的兩位高層將領,看得出他們對這次與蕭肖的會面非常的看重。泰國的官方語言雖然是英語,不過蕭肖還是帶了翻譯過來,這種場合哪怕自己會說英語也要有翻譯在場,這是身份的問題。燕飛在最初入席的時候與對方問候握手後就一言不發安靜地用餐。

  在場的人都帶了內眷,不過只有燕飛是男的,蕭肖從來不會在外人面前避諱他的另一半是男性。其實在座的泰國方面的人哪個家中不是妻妾成群、人妖無數,但在如此正式的場合他們只能帶自己正式的妻子出席,而蕭肖帶了燕飛也足以說明燕飛的地位,所以沒有人對蕭肖帶一個男人前來有任何的不滿。誰不知道「楓遠」的三位大老闆痴情於同一位男人,這也算是一睹廬山真面目了。在場的人中有兩位曾參加過公海的活動,更是清楚燕飛的身份。

  因為燕飛是男人,所以那些女眷們也不好與燕飛搭話,到也減少了燕飛的一些麻煩。他跟這些不認識的泰國女人有什麼好聊的,聊畫嗎?在其中——位內眷吃完,含蓄地先行退場後,燕飛也就擦擦嘴退場了。蕭肖沒有留他,看著燕飛離開餐廳後才回過頭來繼續剛剛的談話,很快,內眷們就都退場了,軍方領袖的代表示意場中服侍的美女們離開,接下來的談話不適合閒雜人等在場。

  先回來的燕飛又沖了一個澡,他們住的地方到餐廳有一段室外的路,自然是又出了一身的汗。不知道蕭肖什麼時候回來

  燕飛在貴妃椅上一邊素描一邊等蕭肖。腦袋裡是蕭肖穿西裝的樣子,燕飛在素描本上畫下蕭肖帥氣的樣子。

  專心致志中,燕飛沒有聽到房間的門開了又關上。地毯消去了來人的腳步聲,看燕飛在聚精會神地畫畫,又看清楚他畫的是什麼,來人輕輕脫掉衣服,赤裸地走到燕飛的身邊,一手摸上他的頭,把他的臉轉了過來。

  被碰到的燕飛嚇了一大跳,尤其有一根猙獰的東西在自己的眼前,距離自己不到一釐米。燕飛反射性地就要後退,被對方用力制住。

  「哥,舔舔我。」

  燕飛抬頭,怒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嚇死我了!」

  「哥,舔舔我。」蕭肖挺挺自己流出一滴口水的小兄弟,央求。

  「髒死了!」燕飛恨恨地彈了一下那個不老實的東西,掙開蕭肖的箝制離開貴妃椅。蕭肖不依地追過去:「我洗了澡了,哥,你偏心,你只疼二哥和三哥。」

  燕飛爬上床:「我不喜歡舔。」

  「哥——就舔一下。」光著屁股的蕭肖也爬上床。

  三人裡,蕭肖最喜歡喊燕飛「哥」。有調情、有習慣、有愛戀、也有作為鐘楓最心疼的弟弟的特權……蕭肖的「哥」,有

  著太多太多的深意。

  三人性愛的時候,被慾望操控的燕飛會拋開潔癖為某一個暫時無法要他的人口交,但只要他是清醒的狀態,那是很少很少相當少的。

  「哥——」

  蕭肖躺在燕飛的面前,叉開雙腿,露出自己立正的小棍子。燕飛又恨恨地彈了一下:「為什麼一定要我舔。」

  蕭肖委屈:「哥,我疼,我想你舔我。想要哥的嘴,想要哥的小蜜洞,哥的哪裡我都想要。」

  「要死是吧!」燕飛一巴掌拍在蕭肖的腿上,這小子說話越來越噁心了!

  蕭肖在燕飛面前的性格和言行絕對和他的面癱臉沒有一絲相搭之處。在燕飛面前的蕭肖才是真實的蕭肖,或者才是本源的蕭肖。而在外人面前的蕭肖只是他的一個禁止別人窺探他的分身。

  「哥——我的弟弟要你的嘴,他在渴望你。」

  難得的二人世界,蕭肖看樣子準備把自己色魔的一面發揮到極致了。燕飛的身體被蕭肖的淫語撩撥得通紅。生怕蕭肖再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話,他不情願地爬伏在蕭肖的腿間,對著他那根不老實的東西。

  「再說你今晚就一個人手洗!」

  蕭肖閉嘴了,但眼神和不停上挺的動作更加的色情。燕飛單手握住肉棍的下方,深吸一口氣,張開嘴。

  「唔——」蕭肖陶醉了。

  燕飛有潔癖,他最多就是舔一舔,含一含,技術絕對稱不上好。但一想到潔癖的燕飛在為自己的口交,這種刺激就足以令蕭肖欲仙欲死。

  忍耐地舔了一分鐘,燕飛退開:「夠了,好噁心。」

  蕭肖不勉強他了。位置互換,他推倒燕飛剝下他的睡褲,分開他的腿,張嘴。燕飛舒服地呻吟了一聲,他不喜歡給三人口交,不過現在不排斥三人給他口交了。在蕭肖舔他的時候,燕飛自己脫掉睡衣,把腿分得更開。

  不準備讓燕飛太早射,蕭肖也沒有舔太久。讓燕飛趴著,蕭肖分開他的臀瓣,舔他的蕊口。燕飛抓緊了枕頭,仰頭,把自己的舒服一聲聲傳遞給蕭肖。自從知道自己後蕊的構造不同於常人後,對三人舔他這裡的行為燕飛也不是那麼排斥了。

  舌尖舔了不過幾下,蕊口就微微張開了,拇指在洞口揉按了片刻,蕭肖插入。瞬間,柔軟滑膩的蕊道就緊緊含住了他的指頭,渴望他的愛撫。蕭肖的舌尖繼續愛撫,另一隻手的拇指也順利地插入其中,兩指微微用力撐開,蕭肖的呼吸騾然粗重,那即將進入的銷魂蜜穴正害羞地向他展示自己迷人的內景,那顫抖的開合似乎在向他低低呻吟:【進來……快進來啊……】

  「小小……」

  蕭肖抽出手指,扶著自己的堅硬二話不說地敲開洞孔一鼓作氣地衝了進去。沒料到蕭肖一上來就這麼激烈,燕飛「啊」地叫了一聲,接下來他就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了。

  有人在旁邊催促干擾,蕭肖拋開一切的雜念盡情放縱自己的需要。他的鐘楓、他的哥哥、他的燕飛,他的他的,都是他的。這個姿勢看不到那人迷醉的臉,蕭肖撤出把人翻過來,又是猛地衝刺。燕飛的雙腿夾緊蕭肖的腰,無言地配合。他的小小,真的長大了。長大到可以讓他清楚地感受到他在他的體內抽插、衝刺,感受到他灼熱的堅硬在他的身體裡留下一枚枚的烙印。

  燕飛不喜歡說愛,他對他們的感情又豈是一個「愛」字就能囊括的?岳邵、孫敬池和蕭肖喜歡說愛,因為曾經他們以為自己永遠沒有機會對那個人說「愛」了。

  捧著蕭肖的臉,燕飛在他的臉上、唇上,他能碰到的每一個地方留下他的吻,他的爰戀,他的愧疚,他的感情。如果有來世,他一定要把自己原原本本的身體給他們,一定,要用自己的原原本本的身體為他們生下孩子。

  哥……我想你……我想你……每一次性愛的時候,我才會真正感覺到你回來了,你回到我身邊了。哥……沒有你,就沒有我,

  所以你必須在我身邊,也只能在我身邊。在燕飛的脖子上吮出一枚枚屬於他的印記,蕭肖的眼睛滿意地笑了。

  ******

  蕭肖的臉部神經天生缺陷,他會哭,但只會流淚;他會笑,但只有眼睛裡能有笑意。他所有的喜怒哀樂只能通過眼睛,他的臉沒有辦法替他展露哪怕一分的情緒。年幼時的他還不清楚自己到底有什麼缺陷。等到他明白的時候,他也沒有因此難

  過傷心。哦,好吧,他傷心了,小孩子還是會委屈的嘛。委屈了,就要找人求安慰。蕭肖不找自己的爹也不找自己的媽,他找他哥。

  跑到他哥面前,他眨巴著一雙委屈的眼睛說:「哥,他們說我是面癱人。」

  每當這個時候,哥哥就會抱住他哄:「小小才不是面癱人,他們嫉妒小小長得酷。哥就喜歡小小這樣。誰說你了?」

  「xxx和xxx還有xxx。」蕭肖毫無心理負擔地告狀。

  「小小以後不要理他們,他們是沒有禮貌的壞孩子。」

  「嗯,我不理他們,他們是壞孩子。」

  然後哥哥就會親親他僵硬的臉,摸摸他僵硬的臉,把他抱到身上給他講故事,還會喂他吃他喜歡的零食。等到他不委屈了,哥哥會等到大人都下班了,親自帶著他到欺負了他的那些孩子家中,告訴他們家裡的大人——

  「xxx說小小是面癱人,叔叔阿姨,小小很難過。請你們讓xxx不要再欺負小小。他如果不喜歡小小,那就不要來找小小玩。下次再讓我聽到他說小小是面癱人,我會打他的。」

  只比他大四歲的哥哥顯得比他還生氣。也許是忌憚他家裡的勢力,那些大人或多或少都會把孩子抓過來當著他們的面教育一下自己的孩子。而因為受哥哥的影響,那些欺負過他的孩子也會被劃入岳邵和孫敬池的黑名單中。漸漸的,再也沒有人說他是面癱人了。再後來,他們四個人鄭重其事地拜了兄弟,就更沒有人敢說他是面癱人了。

  其實他才沒那麼弱每次都要哥哥替他出頭。罵他是面癱人的「壞孩子」他可都記在心裡呢,只要找到機會他就會報復回去。但是他特別喜歡哥哥替他上門出氣。而且哥哥不是虛張聲勢。總是有那麼幾個頑固不化的孩子見到他還是會罵他面癱人。哥哥知道後就不會再上門了,他會把那幾個頑劣的孩子狠揍一頓。反正是孩子打架,大人也不好說什麼。所以,有這麼一個愛護他的哥哥,蕭肖很難因為自己臉部的問題而有什麼心理陰影。他哥不在乎,他的另外兩位兄弟也不在乎,那他就更不在乎。他也不喜歡跟別人玩,有大哥、二哥和三哥足夠了。

  至於那些執著於罵他是面癱人的頑劣孩子,蕭肖有的是辦法教訓他們。端看他們一家家的陸續搬出了大院就知道。當然,他不會讓他哥知道那些人的父母被審查被降職都是他跟二哥、三哥在背後搞得鬼。在大哥的面前,他們仨總是很乖很乖的。有時候他還挺慶幸自己是個面癱,不然哥也不會最疼他。不管他有什麼要求,只要裝委屈看著哥,哥就會答應他。不過對著外人,那就抱歉了,他只會是真正的面癱。

  親吻累壞的人,蕭肖問:「哥,下輩子你要我的臉是正常的還是跟現在一樣?」

  燕飛氣喘地說:「如果你不介意,那就跟現在一樣吧,我習慣你這個樣子了。你要突然跟我笑,我可能會不適應。」

  蕭肖滿意極了:「好,那下輩子我還是面癱。哪怕臉部神經沒問題,我也要做酷哥。」

  燕飛噗哧笑了:「好啊,我喜歡酷酷的小小。」

  蕭肖的眼睛笑了,他就喜歡做這人喜歡的面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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