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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想欺負他》第11章
【番外二·上】

  晏堯守了童若好幾個月,到第七個月時,童若總算對他提出:又不是沒人照顧我,你不用總呆在我身邊呀。

  晏堯恨不得把他變成拇指大小,放進口袋隨身攜帶,這幾個月間推了無數個應酬和出差工作,一心一意守著他,生怕自己一離開,他就會出事一樣。父母時不時就會過來住著照看他,家裡請的兩個傭人也已經做得非常熟練了,他完全沒有必要抓得那麼緊。

  這次又有一筆大生意,需要他去國外處理洽談。童若無意中聽說了,發現他又要推掉,自己心裡良心不安。

  好說歹說勸他好好工作,還答應了一系列要求,每天必須通兩次電話,吃飯的時候不准再說吃不下了,一定會在傭人監督下把補品都好好吃完。

  童若臉都已經變圓了,變胖不少,原本瘦弱的身體現在肉呼呼的,抱著總算不再硌人。

  他的肚子已經很大了,圓鼓鼓沉甸甸的,有時候伸手去托,晏堯還會故意裝出托不動的模樣,把他逗得直笑。

  這裡面是兩個小生命,龍鳳胎。剛檢查出來的時候,晏堯沒什麼表示,表情不變化,這樣繃了一路回到家後,童若都看不出來他到底是高興還是擔心。

  直到晏堯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關了幾分鐘,童若才聽到他猛然爆發出的笑聲。

  帶著發自內心的狂喜和無法抑制的幸福,讓他連這麼多年最習慣裝的「穩重」都裝不住了,笑聲衝破房門穿出來,彷彿那滿溢的感情也要撲到童若臉上。

  童若總算鬆一口氣,準備開門,晏堯卻急匆匆衝了過來,門一打開,兩個人面對面看了幾秒,晏堯一下子把他打橫抱起來,放到床上,埋首到他肚子上。

  過了幾秒鐘,又發出拚命忍耐的、顯得有點兒悶的笑聲。

  好像多年前那件事終於從他心中徹底解脫了一樣。

  晏堯開心的同時,也越發嚴陣以待,已經把這個當成當下最重要的事情,必須冠以十二萬分的注意。

  童若這次好不容易勸得他好好工作,也算是給自己和他都放一個小假。

  畢竟總緊繃著也不是好事。

  這是個大項目,晏堯大概要走十天,童若前兩天還過得挺好,照常吃睡鍛煉,聽聽歌看看書,曬曬太陽,難得看到點什麼好玩的東西,就保存下來發給晏堯,也算是變相的安慰。

  只不過晚上睡覺的時候難免會懷念那個臂彎的溫度,可靠,又令人依戀。

  可能是懷孕期間,心理上會比較敏感。以往晏堯長期出差的時候,童若自己一個人待著,都能過得蠻好的,這次卻很快地就開始想他。第三天晚上他就有點兒睡不好,總感覺少了點什麼,肚子大了,想在床上翻來覆去也做不到。

  第四天晚上,到了半夜的時候就迷茫地睜開眼睛,抱了一會兒被子,掙扎著下床。

  他到衣櫃前扒了兩件晏堯的衣服,結果洗得太乾淨了,都是洗衣液的味道,晏堯的味道所剩無幾。童若拿著衣服站了一會兒,這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紅著臉把它們丟回去,重新爬回床上睡覺。

  第五天晚上再次半夜醒來,他抱著肚子,一下下撫摸,低喃道:「怎麼就睡不著了呢……」

  少了的不僅是味道。

  這幾個月以來晏堯沒有一天離開過他。他記得晏堯的懷抱溫度,那雙手臂的結實有力,擁抱時力度的恰到好處。晏堯的懷抱永遠令他覺得,他被這個人擁有著,是被這個人溫柔對待的所有物。

  他肚子大了的時候,不能再整個人蜷縮進晏堯懷裡,只能退而求其次,背對著晏堯睡。那雙手臂從背後抱上來,抱住他不再纖細的腰,撫著他的肚子,將整個手掌都覆蓋在肚皮上。

  童若甚至能記得他習慣放手掌的位置,那雙大掌的形狀,背部和他胸膛緊貼的觸感,甚至是早晨醒來時,無意間被他的胡茬刺到的感覺。

  這些現在都沒有了,而且還是他自找的。

  童若不免有些沮喪。他想晏堯了,但又不能直接對著晏堯說,否則那個人肯定會馬上飛回來,完全不是誇張的。

  童若又勉強忍耐了兩天,整個人開始有點兒鬱鬱寡歡,開心不起來。

  隔著屏幕看晏堯完全不能滿足他,反而還會讓他更加想念。

  想念這個人的臉龐,觸感——想念這個人的身體。

  這就更羞恥了,根本不可能說出口。

  童若的身體本就敏感,孕前期禁慾了三個月,重新開葷後,他和晏堯之間的性事就沒有斷過。他的身體似乎因為懷孕的原因變得更加淫蕩了,每次被晏堯碰一碰,就會不知羞恥地軟成一攤水。

  而現在不用人碰,只是好幾天沒有做過而已……他竟然有了渴求的感覺。

  童若白天都躲在房間裡不出去了,正好這兩天下雨,也給了他理由。他一個人縮在全是他和晏堯味道的床上,披著被子,委委屈屈地忍耐。

  他想念晏堯的觸摸,撫慰,想念被晏堯親吻舔弄和插入的感覺。

  童若恥於出口,躲在床上數著天數,發現晏堯不能馬上就回來,心急得險些就哭了。他像是變得無比脆弱,一點點小念頭就讓他鼻頭發酸,自顧自抱著肚子安慰自己,忍下了眼淚,某方面的反應又開始作祟。

  他的身體發熱,不合時宜的性慾湧了上來,席捲了他。房間的窗簾緊緊拉著,房門也鎖得死緊,他猶豫著放下被子,手指發抖地去解自己胸前的扣子。

  這具身體已經哪裡都被晏堯調教過了,胸部尤其。似乎是孕期特有反應,最近他的胸部又莫名有些脹,就跟有什麼東西要一點點在那個地方蓄起來一樣。

  平坦白皙的胸部微微鼓了稍許弧度起來,每天的變化不多,但積攢下來,現在竟也看起來有點兒明顯。

  童若的手指瑟縮著碰了一下自己的乳頭,那個地方被晏堯舔吻了無數次,現在卻仍然是粉色的,只不過乳暈擴大得令他汗顏,乳粒也總是碰一碰就硬得不成樣子。他的手指一碰到,自己立刻縮回來,又小心翼翼地再次捏上去。

  快感的細流從胸部「滋」地一下產生,竄向全身。童若腦子都空白了一下,仍然不好意思自慰,尤其還是摸自己的乳頭什麼的……他手忙腳亂地又把扣子扣好了,躺下來,咬著嘴唇,奮力忍耐。

  晏堯還有兩天才回來。

  再忍忍,再忍忍就好了。

  再忍了一天,到第九天晚上,他半夜難受地醒來,竟覺得自己胸前有點兒濡濕。他暈乎乎地睜著眼睛,過了一會兒才伸手去碰,不明白那個地方怎麼會有液體,睡覺流口水也不能只流到那裡吧……他將衣服拉起來,半夢半醒地一聞。

  卻有一股奶味。

  童若睜著眼睛,後知後覺地感受到,胸部脹得很不舒服。

  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出來,卻又出不來,只可憐兮兮地擠出一兩滴,染濕了衣服。

  他立刻羞愧地摀住了臉,很沒出息地蜷縮著,從喉嚨中擠出像小動物一般的嗚咽聲,下床換睡衣,還不小心碰到床邊的杯子,令它摔在地上。

  守夜的傭人馬上被驚醒,高聲道:「你怎麼了?」

  童若驚慌失措回答一聲「沒事」,整個人都快被羞恥感淹沒了,換衣服都不敢碰到那個地方。換下來的睡衣也像是罪證,他向來節儉,現在一衝動,卻險些將睡衣扔進垃圾桶。

  他吸著鼻子找出手機來,想要打電話給晏堯,頁面都調好了,在撥出去的前一秒才把手機又扔開。

  童若給自己抹了兩下眼淚,又爬上床,帶著鼻音自我安慰:「再一天就好了……」

(下)

  童若煎熬痛苦地又熬了一天,媽媽要來看他,也被他拒絕了。

  他現在除了晏堯誰也不想見。

  甚至想去機場接人,一刻也不耽擱。

  他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這還是第一次他對晏堯如此渴望,好像再得不到戀人的親熱和擁抱,他馬上就會死掉一樣。

  晏堯與他分開了整整十天,童若覺得難受,他也同樣不好過。一下飛機,他立刻直奔回家。

  見到童若的時候,兩個人之間隔著幾米,站了幾秒,童若笨拙地挪了挪身體,他箭步上前,一把將人摟進自己的懷裡。

  傭人還在邊上準備接行李,見他們擁抱,很自覺識趣地避開了眼神,主動向門外走,去拿車上的行李。

  童若這次卻也難得地沒有推拒他、勸說他到房間再抱,而是揪著他的衣服,把自己的身體依過來,彷彿僅僅是擁抱已經不能滿足他,他想嵌進去。他的頭蹭了蹭晏堯,帶著些許羞澀,和近似於撒嬌的語氣:「抱我上去好不好……」

  晏堯摸了他兩把,敏銳道:「你瘦了。」

  童若心虛地縮縮頭,聲如蚊訥:「太想你了……」

  晏堯一把將他打橫抱起來,駕輕就熟,彷彿他加上肚子裡兩個孩子的體重完全不是問題,緩慢卻穩健地向樓梯上走。他的瘸腿時間長了,不好治,但他已然習慣,在長時間的練習下,已經摸索出了如何讓自己走路顯得正常,抱著童若的時候,不至於讓童若覺得不舒服。

  童若將兩隻手臂繞在他脖子上。它們長了肉,一層不薄不厚的肉包裹在骨頭上,貼著人的皮膚時又軟又滑。晏堯已經對這樣的觸感萬分熟悉了,但無論他有多熟悉,他永遠都會被這樣的觸感所撩撥,變得衝動,迷醉,發情。

  「我有點兒後悔,」童若把頭埋在他頸窩說,「你走了那麼久,我好想見你……」

  晏堯一腳踢開房門,走進去,將他放在床上,又走回去將門關上。

  然而再一回頭,他竟看見童若的手在解衣服的扣子。

  童若仍然躊躇和害羞,手指解的時候,動作並不快。他從下往上解,分開的布料就往兩邊滑下去,露出光滑白皙的肚皮。整個肚子露了一半出來的時候,他的扣子只剩下最後一顆了,他停了一停,抬頭看晏堯,眼睛裡好像有水光。

  「你不要嫌我奇怪。」他軟軟地說了一聲,像是不安的預警。晏堯一步步朝他走過去,喉嚨已經像是有火在燒了,聲音沙啞:「什麼奇怪?」

  童若的手指喪氣地垂下來,還是不敢解開最後那顆扣子,將自己的胸口露出來。晏堯代他做了這件事,微微躬下身,身軀的陰影籠罩住他整個人,那雙骨節分明的、很有男人味的手仔細地解開了那顆僅存的扣子。

  房間裡拉著窗簾,太陽光只能透進來一點兒,這室內籠罩著一種渾濁昏暗的橙色的光。童若的皮膚在這樣的光下,也顯得不再那麼白,它成了一種細膩又性感的顏色,均勻覆蓋在身軀上,起伏有致。

  晏堯離開之前,他的胸口還沒有這樣的鼓,幾乎已經像是剛發育的女孩子了,青澀而稚嫩。連路奔波的疲倦一散而空,晏堯的眼神死死鎖在他的胸口上,視線都好像有溫度,看得童若週身發燙,略有些窘迫,手想將衣服重新拉上,卻被晏堯捉住手腕制止。

  「你真好看。」晏堯嗓音低沉,「我走的時候它還不是這樣,你瞞著我偷偷玩了?」

  童若羞得要哭出來,搖搖頭:「我沒有,它自己就這樣了,好難受……」

  孕婦到了孕晚期,有可能會泌乳,只不過他們都沒想到童若的身體也會這樣。

  只是那個地方也未免太小,乳汁大概並沒有多少,絕不可能餵飽肚子裡的兩個孩子。

  晏堯口乾舌燥,舔了舔嘴唇。他的手放開了童若的手腕,他知道童若不會再來遮掩了,於是這兩隻空出來的大掌便附上了那漂亮的胸膛。

  童若的胸實在太小了,一隻手掌握一邊,不僅綽綽有餘,完全包住,甚至還大出一些。晏堯將手指曲了起來,像愛撫一般抓著他小巧的胸揉了兩把,那裡的肉軟極了,只有乳頭是硬的,頂著他的掌心。童若從唇齒間擠出軟乎乎的聲音,嗚嗚的:「晏堯,好漲……」

  十天的分別令他的思念積攢到一定限度,連羞恥心也沒有以往那樣強了。他想要晏堯,也想要紓解,身體微微前傾,主動將胸口往晏堯的手上送。

  晏堯很少享受到他這樣的主動撩撥,童若永遠像個保守的小妻子,即使身體已經被開發得成熟淫蕩,他的態度也是那樣退縮,楚楚可憐的,好像做出一點兒主動求歡的事,他就會被自己的道德觀念懲罰至死。但他現在卻把自己漲乳的胸往自己手中頂,如同在尋求自己的愛撫。

  「摸它一下……」童若這幾個字的音量已經小得快聽不到了。

  晏堯半跪下來,手掌卻沒有摸,挪開了。他癡迷地看著童若那個地方,小小的乳房猶如少女,嬌小精緻,有一種未經人事的性感。

  但事實上那個地方已經被他玩過無數次,用嘴,用手,甚至是用下面那根東西。童若也並非未經人事,他已經與自己做愛過無數次,只要自己一點兒反應,這具身體就會任自己褻玩。

  甚至童若已經懷上了自己的孩子,再過幾個月,便要生產了。

  晏堯半跪著身體湊上前,手摸上了他的肚子,嘴唇吻上了他的乳頭。童若難耐地低吟,身體忍不住要向後倒,又自己用手撐住了床,眼淚汪汪地接受晏堯的吻。

  他對這種快感再熟稔不過了,身體無需他操控,就自己變得酥麻。乳頭被人含住,靈巧的舌頭繞著乳尖打繞幾圈,另一隻手撫上未被眷顧的另一邊胸膛,抓著那只有一點點兒肉的地方揉捏。濕熱的唾液沾到乳頭上,舌頭舔舐,輕磨,時而有堅硬的牙齒輕輕擦過一下,眼淚便不爭氣地流出來。

  淫蕩的身體只需要被玩弄一個地方,其他的部位都會起反應。他的小穴一下下地收縮起來,蠕動,好像流了水,又好像沒有,總之就是飢渴了,渴望被男人插入。他的胸部越發地漲,似乎這樣的撫慰還讓它變得更加急切,童若扭了一下身體。

  晏堯的喘息也變得粗而急,鼻息灼熱,幾乎要燙傷他的皮膚。他埋首在童若胸前,著魔一樣地攝取這個味道,聽著戀人與啜泣無異的呻吟,他忽而一吸,讓童若拔高聲音尖叫一聲,求饒:「別,別吸……」

  胸膛卻又不從他的心,主動向前挺一挺。晏堯立刻瘋了,低低地笑出聲來,含著那小小的乳頭囁吸。這裡有一股奶味,光聞著就讓他頭腦發熱,他迫不及待想要更多一些,又吮了一口,舌頭忽然便接觸到不一樣的液體。

  乳尖不能自控地泌出乳液來,並不多,起先只有一滴兩滴,委屈巴巴地流出來。晏堯的舌頭將它們都捕捉乾淨了,它們卻又溢出更多,濃郁的奶香味頓時溢滿整個口腔。他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不顧童若突然大起來的掙扎,迷醉地含著乳頭,像小孩子一樣吃他的奶。

  童若臉皮薄得要死,根本說不出話來,抽泣著摀住臉,臊得不能自拔。

  他的乳頭被他的愛人這樣含著,分泌出來的乳液被盡數捲入口中,這一側胸部漸漸從脹痛的感覺中解脫,取而代之的是連綿的快感。他既羞愧又舒服,整個人被這矛盾的感覺折磨,晏堯還在吸吮他的乳頭,舌尖不停地向他乳尖鑽,好像想挖掘出更多。他吞嚥的聲音在這室內都明顯無比,色情而淫糜,他還像是吃上了癮一般,乳液慢慢停止了分泌,他還吮著,另一隻手不滿地捏捏另一邊的乳頭。

  另一邊卻也像是不願意被冷落,擠出了兩滴來,沾在他的手掌心上。

  「你真甜。」晏堯嘴唇離開,又親暱地在那乳尖上啄吻一口。童若兩眼通紅,沒臉見人,上半身都要軟下來了。晏堯將他緩緩放平,眼神癡迷,凝視著他粉色的乳尖,那上面點著些許純白乳液,羞澀地等著他去舔掉。

  他又一次含上去了,熱烈地舔弄。童若弱裡弱氣地說「不要」,又嗚嗚地扭動,這一切都不能夠妨礙他。終於被眷顧的這一側,乳液迫不及待地統統湧了出來,比原先的那邊要焦急得多。

  晏堯把它們全部都吸進了自己的口中,被那濃濃的、色情的香味迷得要死,一下接一下地吃著。他的胸膛和童若的肚皮頂著,感受到寶寶隔著肚皮踢了他一下,他便笑出聲來,把口中的乳汁全部嚥下,意猶未盡地舔舔嘴唇。

  「太少了。」他發表感言,摸摸童若的肚子,童若哼哼唧唧地遮著臉,他又低下頭,像是炫耀一樣,對著裡面的孩子說:「太少了,不可能是餵你們的,你們媽媽的奶肯定是為了我才流的。」

  童若抗議:「你少亂說……」

  還帶著底氣不足的哭腔,顯得萬分惹人憐愛。

  晏堯只是爬起來,再次抱住他,在他濕淋淋的小臉上親上一口。

  「你的身體只能我一個人碰,」他的聲音低沉帶笑,像是示愛,又像是警告,「就算是孩子也別想分走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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