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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比特讓指鹿博士知道,這一捧場是他一手籌劃的。指鹿博士喚他「兄弟」,而且屢次握他的手。
咨詢委員會開會期間,巴比特暗示他多麼想邀俄桑晚餐,然則俄桑這麼咕嚕著:「你真太好了——我這老頭,現在——幾乎從不外出的。」當然,俄桑不會拒絕他的本堂牧師。巴比特就孩子氣地對指鹿說:
「嘿,博士,現在我們已經完成這件事囉,我可要這麼想囉,你這牧師該請我們三人在一起聚聚餐了吧?」
「好呀!你說得對!慶祝一下!」指鹿博士用他那種雄赳赳的姿態。大叫大嚷著(有人曾說,他講話的模樣就像已故的羅斯福總統)。
「再說,嗯,嘿,博士,一定得請俄桑先生來。得堅持請他。那是說,嗯——我是這麼想,他待在家裡的時間太長了,對他自己的健康不好。」
俄桑來了。
那是一次友好的晚餐。巴比特優雅地談及了銀行家對社會有穩定性和教育上的價值。他們是,他這麼說,商業界的牧師。第一次,俄桑拋開主日學校的話題,詢問巴比特有關他生意的進展情況。巴比特恭謹地回答著,幾乎似子女般的馴順。
幾個月後,他有個機會參加街車運輸公司的期終交易,巴比特毫不擔心地到他來往的銀行要求一筆貸款。那是某種暗盤交易,即使暴露出來,一般大眾也可能不會了解的。他去見他的朋友俄桑先生;他受到歡迎,而在一種冒險授受的情況下,他獲得了貸款;他們兩人在這愉悅的新的結盟中,彼此互有獲益。
此後,巴比特仍定期上教堂作禮拜,除非春天的週日早晨多麼適合駕車兜風去。他如此教訓泰德:「我可告訴你,孩子,在健全的保守主義的堡壘中,沒有比福音教堂更堅強的了,再說,沒有更好的地方囉,你可在自己的教會大家庭中,結交一些能幫助你贏得公正的社會地位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