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公子奴家願意侍寢

　　「這個啊！就看看你們的誠意了！現在競價開始，十兩銀子起，每次最低加價十兩！」虞珠兒按照拍賣會的慣例宣佈規則，簡單明瞭讓人一聽就懂。

　　「我出二十兩！」

　　「三十兩！」

　　「四十兩」……

　　「一百兩！」……

　　「五百兩！」土財主喊出這個價格後，得意洋洋的環顧四周。

　　那個長得對不起，觀眾的富商吼道：「六百兩！」

　　一時都沒有人再說話，虞珠兒揮舞著手絹，大聲的說：「六百兩，六百兩有沒有再加的！中間那三位公子，坐在VIP位置上，怎麼能不加價呢？怎麼配得上，你們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形象？」

　　「看樣子，為了形象，不加價不行了，八百兩！」左立青含笑高聲道。

　　後場偷看的探春，看見這麼帥的公子出價，高興得心花怒放。

　　虞珠兒兩眼放光，嚎叫道：「有帥哥出到八百兩了！還有人加價沒有？人生如果有一次，能贏了這些男人公敵，那是多麼驕傲的事啊！加啊！上啊！出價吧！」

　　富商咬咬牙，吼道：「我出一千兩！」

　　旁邊的如花姨，臉上笑開了花，武媚娘果然能幹，就這麼一會兒，就生出上千兩銀子。

　　蘇霽陽頭也不回，輕飄飄的說道：「兩千兩。」

　　明明不大的聲音，可大堂裡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富商捂臉哭了起來，為什麼？為什麼不給他一個，贏一次的機會？

　　虞珠兒更是，聽得咬牙切齒，在心裡咒罵道：「買藥一錢銀子都斤斤計較，買曲倒大方！還說什麼師兄妹，根本就是色中惡鬼，連人都沒見到，就肯一擲千金！」

　　左立青笑道：「蘇兄果然大方，那今兒就托蘇兄的福了，聽聽這個比白牡丹，還貴的探春唱曲。」

　　蘇霽陽打開折扇，瀟灑的搖搖：「我相信探春，比剛才的晴雯更好，新曲兩千兩不多。」

　　虞珠兒高聲道：「兩千兩！還有沒有？還有沒有？沒有的話，給了銀票，馬上開唱！」

　　蘇霽陽含笑，隨手撂了踏銀票，在桌子上，如花姨迅速將銀票抄入盆中，呵呵笑著邁動小碎步退下。

　　「快去，給有座位的爺們，再上幾個好菜，酒也換上最好的！」如花姨還算有點良心，賺了盆滿缽滿，也不忘撒點小錢。

　　虞珠兒一邊算著呆會兒，可以和如花姨分多少錢，一邊示意樂隊準備。

　　「下面，請大家用熱烈的掌聲，歡迎探春小姐，她將專門為，坐中間那位最帥的公子，獻上一曲《未了情》！」

　　這首歌也是虞珠兒，精心準備的，比較淒婉又歌詞古典，由探春清靈的聲線唱出來，簡直就是完美！

　　「都說那有情人，皆成眷屬，又為何銀河岸，隔斷雙星，雖有靈犀一點通，卻落得勞燕分飛，各西東……」。

　　哀婉的聲音，略帶戲曲的唱腔，讓人如癡如醉，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探春，只露出兩汪水靈靈的眼睛，含情脈脈的唱著。

　　讓人彷彿透過探春，看見曾經心中的那個她，讓人不禁唏噓，世間萬千事，唯情之一字，難解。

　　就連心如磐石的柳寒，也微微動容，這曲好，聲音也好，就是比牡丹樓的白牡丹，也不遑多讓。

　　探春越唱越心動，沒想到中間的那三個公子，一個比一個俊俏，還出手大方，一看就是青年才俊，名門望族公子。要是能從良，做他們的小妾，也讓人心甘情願啊！

　　一曲唱畢，探春不顧虞珠兒的吩咐，拿下遮面的面紗，自作主張沖蘇霽陽一笑道：「公子，奴家願意侍寢。」

　　本來蘇霽陽也因為這曲子，對探春刮目相看，可這面紗一拿下來，勉強算中等的容貌，和有點諂媚的笑，完全拉低了對她聲音的喜愛。

　　「不用了，能聽姑娘天籟一曲，已三月不知肉味，在下已經知足，後會有期，探春姑娘。走吧，柳兄、左兄。」

　　蘇霽陽看沒什麼好聽的了，起身委婉拒絕後，準備離開。柳寒和左立青，也準備離開，就一同起身往杏花樓外離去，

　　虞珠兒訕笑著，主動前來送他們離開，她還有幾句話，要告訴那三隻。

　　「蘇霽陽、柳寒，我以後就不再是，長春老神棍的徒弟了，你們也別來煩我。你走你們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縱使相逢應不識，風景這邊獨好！懂了嗎？」

　　蘇霽陽看著她，又肥又矮的樣子，想起剛才那幾支新曲，眼睛閃了一下道：「你真不知道，長春的去向？」

　　「我保證，我發誓！如果我知道，長春老神棍去了哪裡？就讓我五雷轟頂，不得好死！行了吧？」虞珠兒發了重誓，反正她是真不知道。

　　柳寒突然說話了：「武媚娘？」

　　虞珠兒沒反應過來，過了幾息才想到，應該是喊我吧？

　　「柳堡主，還有何見教？」虞珠兒趕緊應下來。

　　柳寒百年不化的冰塊臉，扯來笑了一下：「你不叫武媚娘。」

　　「藝名！懂嗎？藝名！我才不告訴你，其實我叫春妮！」

　　虞珠兒故意賣個破綻，堅決不告訴他們真名。她擔心原主的仇人，來找她麻煩，還是不要叫虞珠兒得好。

　　「春妮？我看還是叫胖丫，比較好。這些曲，是你做的嗎？」左立青很好奇，這麼胖和猥瑣的人，怎麼能寫出那麼動人的曲？

　　虞珠兒大言不慚的笑道：「是啊！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不會做曲的胖子，不是好導師！」

　　左立青有點跟不上，虞珠兒的腦回路，笑著與柳寒結伴離開。

　　蘇霽陽看了虞珠兒幾眼，最終說：「你眼下烏青，眉峰黑沉，怕是中了毒，去找鬼醫治治吧。那幾支曲子，我都很喜歡，以後多作些。」

　　「那蘇大爺打賞一點唄，你出手那麼大方，隨手就兩千兩，又沒我的份！」虞珠兒鄙視的看著蘇霽陽，沒看過這樣龜毛的人。

　　蘇霽陽劍眉一挑，瀲灩的桃花眼斜睨她一眼：「你告訴杏花樓的老鴇，我給她資格，參加八月十五在秦淮河，舉辦的萬花會，她會分你一半銀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