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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和大明星》第1章
第一章

【一】

受膚白貌美大長腿,爺爺奶奶姥姥爺爺中有一個是法國人,所以帶點混血吧,小時候不是在中國就是在外國,顛簸輾轉。

父母感情一直不好。

十六歲的時候正式離婚了,爹不要娘不愛,把他丟給H市的奶奶家,並將他轉學到此地中學。

期間遇到了攻。

同樣的年紀,小攻身上有著同齡人沒有的成熟穩重,他聰明內斂,優秀且有教養。

與受成為同桌後,知道受數學奇爛,只達小學水平,便不厭其煩的給他講題,有問必答。修長的手指拿著筆,低眉看著試題嗓音低沉的給受講題的時候,受控制不住就把目光放在了攻的身上。

「聽明白了?」講完一題,攻這才把目光轉回到受的臉上,就看到對方有些呆愣。攻面色不變,道:「你先做一道給我看。」

受無意識的就親近了攻,有事沒事都喜歡黏著他。

放學時也主動說天還早,跟你走一段。

攻:「…………」

其實他是坐車回家的。

不過沒有拒絕,常跟受走路回家。

次數多了就互相去了對方家裡。

週末小受也常約攻出去玩耍。

或者哪裡也不去,他只要和攻在一起就覺得舒心快樂,就跟攻家裡待一天也行。

美好的友誼持續到十七歲,受的母親將他帶走了。

但他們的「友誼」並沒有中斷,受偷偷把攻放進了心裡,一直覺得攻是他最好的朋友。但其實他也知道,自己這是喜歡攻,是同性之間的那種喜歡,頭先幾年會常常聯繫攻,仗著好朋友一般的情誼聊聊天,說說話,說些各自的發展,得知各自的情況,有時有空,還會回國找攻一兩天。

但時間久了就不行了。

受走上了音樂道路 ,事業漸有起色。

他有創作的才能,又開始受人追捧,每天都很忙。有高度緊張過,也有快速膨脹過。

二十七八的時候,因為個人才能和際遇,已經成了國際巨星。開場演唱會,下面尖叫哭喊,甚至能有粉絲激動的暈過去被人抬出來。

他特立獨行,孤僻冷傲。膚白貌美,一米八七,常年紮著一頭烏黑長髮。

除了做活動和演唱會。狗仔難以抓到他的任何花邊新聞。拍到的也是他氣勢逼人,冷眼看過來的上車和下車的瞬間。

但其實他的精神狀態不太好。

已經有了抑鬱症的徵兆。

不工作的時候,喜歡回憶一個人。

這個人是他的秘密,是他多年來創作多首歌曲的靈感源泉。

手機裡有他的一兩張照片。反覆看,看的什麼細節都能記住了。

但一直不敢過分的聯繫他。

他知道自己那壓抑到瀕臨爆炸的心態,如果過分的靠近他,一定會表白的,會想把他佔為己有。可是然後呢?對方又不喜歡男的,對方也有自己的生活,更何況現在自己的身份,跟誰親近一點都能被媒體拍個底朝天,對方日子過的好好的,人生順風順水,誰他媽能忍受和他一起過毫無隱私的日子啊。

所以上次跟他通電話都已經是八個月前了,上次見面,更是兩年前的事了。

還是仗著到Z國開演唱會的名義,邀他出來聚了一聚。

這是一種暗戀的心態,日子愈久,愈是痛苦。可他又忍不住去嗑這種痛苦 ,已經十幾年了。

【二】

再說攻,他的家世背景其實很了不得,父家軍政高層,母家是有名的豪門。

當時家裡鬧離婚,才把他放在H市讀了兩年書。

後來投資做生意,第一次投資就撞了大運。

現在手持多加公司股份,是國內見不到名字的隱形富豪。

與受的關係,也就不鹹不淡吧。

他知道受是個很不錯的人,也是他眾多朋友中很有出息的那一個,要是受哪天需要他幫助,他能毫不猶豫出手相助,但交心朋友又還談不上。

所以一般受不主動聯繫攻的話,攻甚少會主動聯繫受。

攻在外人眼裡是個沉默寡言眼光獨到,有錢有勢的大老闆、貴公子。

二十九歲那年,攻出國談筆生意,碰巧發現受也在此城有活動。

晚上洗完澡就發信息給好友說這麼巧啊,我也在這邊,有空可以出來聚聚。

受回復:我在這裡有宅子,週末有空嗎?

攻:晚上應該有。

受簡短回復: 過來一聚。

攻想著也確實是好久不見了。朋友之間的感情就是這樣的,時不時還是要聯繫一下,也就去了。

【三】

時隔兩年再次見到受,攻覺得受的變化又大了些。

不過他交朋友一向都講初心。

雖然放到現在,以他的性格不會去和大明星做朋友,但他這個朋友是從小就交的,自然和別人不一樣。

他其實不太喜歡娛樂圈時尚圈這種浮華的氣息。

人心不靜,太燥。

有時日子明明過的好好的 ,卻能搞得又哭又笑,要生要死。

就好比他現在這個朋友。

能明顯感覺到他心情不是太好 ,人也沒有積極向上的動力。

二人在陽台小酌。

看受的大長腿交疊著架在椅子上,仰頭喝酒。

「怎麼?最近壓力太大了嗎?」攻對受道,「壓力大就可以適當的休息休息。」

「我無論是休息一個月,還是半年 都是這樣,你看不慣嗎?」

攻道:「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就要說出來,你小時候就是個喜歡什麼都往外倒的性子。」

說著嘴角還有了一絲淺淡的笑意。

受著迷的看著他的笑。眼淚忽然就流了下來,他放下酒杯, 翻身跪在了攻的腳邊,在攻蹙眉低頭看過來時,有些著急的抓住了對方溫暖的手,埋頭在他手心裡說出了自己拿埋藏十幾年的,不堪的心意。

他真的受不了,忍不住了。

就算明天是徹底的毀滅,也要把我愛你說出來。

一遍一遍的說給他聽。

說從十六歲就喜歡你。

這些年又是怎麼想著你,忍不和你說話,忍著不去發瘋找你。

「我這樣很討厭是不是?」受仰頭看著攻,眼角是紅的,面龐是濕的。眼神是迷茫而痛苦的。

「我已經開始找心理醫生治療了。」

「可我又說不出口,三個月了,對著她我還是說不出口。」

他表情變得溫柔,「畢竟我把你珍藏在心裡這麼久了,你太寶貝了,我捨不得把你說出來給她聽。」

攻已聽得平靜 ,沉吟道:「那你現在說出來了,接下來想要我怎麼做?或者是,你想要怎麼做?」

「我不知道,」受目愣愣的看著他,「我其實最想的,是把你關在這裡 ,一直呆在我身邊讓我養著你。」

說著難過的又流下淚來:「可是這樣你會憎恨我。」

攻道:「確實,還算你有些理智。」

他看了看受緊緊抓著的手:「但你有沒有想過,你喜歡的或許不是真正的我,那個我是假的,是你一點一點完善出來的完美的人,又或者你喜歡的只是這種喜歡一個人的感覺。」

他們這些搞藝術的人,心思總是較常人要來的細膩別緻,扭曲瘋狂。

這點攻看的很清楚,他對著受歎了一口氣:「其實我一點也不是你喜歡的那個樣子。」

他終於坦誠:「有些人表面上看起來風光優秀,但其實……」

他當著受的面,脫了自己的鞋,「襪子早就滑到了腳底心。」

受:「…………」

【四】

攻見自己的襪子已經這樣了,便坦然的把自己的襪子脫了。

看受臉上還掛著淚,愣愣的看著自己,就伸手替他抹了一下眼角的淚 ,被受偏頭避開, 受嘴裡嘟囔著:「剛脫了襪子就來碰我。」

攻爽朗笑出聲來,牽起受讓他好好坐回去,再與他道:「不僅如此 ,我還是個一旦入冬就必需要穿秋衣秋褲的,要把秋衣扎進秋褲裡,秋褲扎進襪子裡。外面再穿襯衫背心西裝,哎,其實西裝我也不太愛穿,所以在家裡沒人的時候我都是穿棉衣棉褲的。」

「行了行了你別說了,」受抬頭道,「你不就是想讓我死心怕我糾纏嗎?今晚你就可以走出這個門,放心,以後我喜歡你是我的事,就算哪天為情自殺了都是我甘願的,你不用管我。」

攻:「我也沒心思管你,這不是不忍心看著你犯傻嗎 ,要是哪天真因為求而不得自殺了,我怕自己笑出來,笑你這個傻子喜歡了一個3D幻影人。」

受蹙眉:「你……你怎麼忽然就變得不一樣了……」

攻在他的印象裡一直都是穩重理智又話不多的。

「因為我交朋友是劃分三個圈的。」攻笑道,看著他的表情跟逗小孩一樣,「以我為圓心畫三個圈,離我最近的 ,可以看到比較真實的、穿秋衣秋褲的我,第二道圈,我一般溫和有禮進退有度,第三道圈,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了。」

受:「…………」

攻道:「恭喜你,就在剛剛,我把你提進了第一道圈,這個圈子裡人不多,也就兩三個,是不是要感到很高興呢,你又離你的暗戀對像進了一步。」

受百種情緒湧上心頭,又羞又怒,起身撲攏過去作勢要打攻,被攻三兩下抓住了手腕。

大長腿跨在了攻的腰側,受忽然不好意思。

臉皮白裡透紅,神色躲閃。

攻笑道:「你要是願意,還可以休個假,跟我回去一起住上一段時間,到時候你可能就大徹大悟了。」

【五】

能和攻一起住這個事讓受眩暈。

「真的……可以嗎?」他有些不太確定,平時氣勢那麼強的一個人,在攻面前忽然就變成了沒自信的小可憐。

攻大方一笑:「當然,你什麼時候處理好了身邊的工作,就來我家吧,還是B市半山的那處你知道的。」

「嗯。」

攻臨走前,受又問了一遍:「我半個月後就真的來了。」

攻微笑頷首:「快入冬了,多帶點保暖的衣服。」

受:「…………」

攻:「B市的冬天還是挺冷的。」

受:「……好。」

……

於是半個月之後。受全副武裝坐車來到了攻家門口。

開門就是攻的一張笑臉:「來了啊?快快快進來,東西很重吧,我來提。」

受:「…………」

實在是太熟套太假意了。

「你就打算裝模作樣和我一起住,然後嚇跑我是不是? 」

經過半個月的冷靜,受已經勉強找回了以前的一點氣勢。

攻聽了之後,當即放下了手中的行李,贊同道:「是啊,我也一直覺得這樣的待客之道太虛偽了,那你的行李自己搬上去吧,隨便找哪間放都行,和我住一間也行。」

受:「…………」

……

等受吭哧吭哧把自己的幾個箱子搬到樓下,下來就見廚房飯廳已經有好些幫傭在忙碌。

受驚愣:「他們剛才人呢?」

都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箱子都已經搬完了!

攻:「哦,平時他們都住在側棟,近些年我越來越喜歡家裡一個人待著的感覺了,就叫他們除了飯點,盡量都不要在這邊出現。」

受很氣。

特別是攻姿態悠閒,臉上掛笑。

但他不相信,覺得攻其實是故意裝成這樣的。

直到用過晚飯後,他看到攻坐在沙發上拿牙籤剔牙。

這個畫面還是頗有衝擊。

受:「你年紀輕輕,怎麼就拿牙籤剔牙了……真有必要也用牙線比較好。」

攻擺擺手道:「不習慣。」

之後把牙籤扔了,還跟受傾吐苦水:「一開始也就是圖個方便,後來就捨不了了,每次吃完飯,總有些地方會被塞住,哎。」

他確實憂愁:「所以我很少出去和人應酬吃飯,因為每次吃完之後還要借口去一趟洗手間,然後躲在廁所裡掏出牙籤偷偷剔牙。不然以我的身份,在那種場合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剔牙,那多沒形象啊是不是?」

受內心又受震撼,扯了扯嘴角,沒笑起來。最後只是麻木的點了點,勉強贊同。

到了晚間要睡時,攻真誠相邀:「一起睡吧。」

受自然答應。

但是到了半夜就撐著腦袋,幽幽盯著攻了。

安靜的夜裡響起了小小的呼嚕聲。而他們才剛剛關燈沒二十分鐘。

他盯著攻看,想確定他是不是在裝睡。

但很可惜,攻是真的睡得挺好。

最後挫敗的躺了回去。

這一切,這一晚……都和他曾經想像的一點也不一樣。

他好像在跟人到中年的老父親睡覺。

最後還是將攻給拍醒了,半個身子壓在攻的上方,拍拍他的臉道:「醒醒,嘿,醒醒……」

「嗯?」攻睡眼迷濛。

「你睡覺怎麼打呼嚕?」

「嗯?有嗎?」攻迷迷糊糊,抵死不認,翻個身,不搭理受的抱怨,又睡了回去。

受睜著眼睛失眠到半夜,心態有些小爆炸。

翌日跟攻怨氣深沉的說起昨夜的事。

攻這會子清醒了,就坦然承認了:「是啊,因為我之前得過鼻炎嘛,所以偶爾會打。哎,說道這個我也很愁,以後怎麼和老婆長久的睡覺呢?」

受坐在桌旁吃早餐,手裡拿著調羹,裡面是清清淡淡的白粥,他皺了皺眉,冷淡道:「我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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