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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驚悚遊戲的角色都暗戀我》第76章
§ 第76章 無處可逃(17)

  江以霖聽到醫務室內哈迪斯醫生那充滿著病態的話語,不由皺了皺眉頭。

  黑髮青年的雙手,此時此刻緊緊用手指抓在醫務室窗外的窗沿之上,整個身體懸於空中,看上去頗有幾分搖搖欲墜的感覺。

  早在他感覺到醫生從座位上站起來,開始向屏障的方向走近的時候,他就意識到了不對。

  當時,江以霖輕手輕腳的從床底下爬了起來,幸運的是在哈迪斯醫生拉開屏障的那一刻,他的整個身體已經懸掛在了窗沿之外,沒有被哈迪斯醫生發現。

  「啪嗒——」

  在窗外,當江以霖聽到邁爾斯被醫生狠狠的摔在床上的時候,心裡也微微提了一口氣,不過到後面他聽到邁爾斯說話的聲音還是比較正常,就也知道邁爾斯沒有怎麼受傷。

  ——沒有受傷就好。

  江以霖輕輕地松了口氣,他的手指緊緊的扣在那窗沿之上,全身的施力點都在手指之上,因此窗臺上的細微沙礫,將他的手指都微微磨紅了些許。

  「你和他關係……很好嗎?」

  醫務室內,醫生的話語從外面聽起來似乎顯得有些沒頭沒腦,而隨著「啪——」的一聲,他聽到了一陣電腦螢幕被打開的聲音,似乎是醫生破解了邁爾斯郵箱裡的內容,把他和邁爾斯的合照,拿了出來。

  ——原來如此。

  江以霖在內心默念道。

  他之前聽到醫生的話,就覺得有點不太對勁,為什麼這個理應是從未相見過的人,會對自己如此關注。

  ——原來……是因為他早就看到過自己的照片,所以才會有了不一樣的心思。

  「這樣懸著不是辦法……太消耗我的體力了。」

  江以霖微微眯起眼睛,打定主意,要離開這個樓層。

  他的手指輕輕向旁邊移動著,黑髮青年低下頭看了一下,過高的層高使得下方漆黑的景物模糊了些許,更為陰森了幾分。

  要知道醫務室位於整個巨山精神病院的最高層,如果從這摔下去摔到樓底的話……估計會變成一灘爛肉。

  江以霖又側過頭,看著下一個樓層房間的窗臺。

  ——距離並沒有相差很大……如果自己小心一點的話,控制好節奏,應該可以夠到。

  江以霖剛要鬆開手,卻聽到醫生似乎輕笑了一聲,對邁爾斯緩緩說道——

  「如果他在五分鐘之內,沒有回來的話,我就剁你一根手指,然後時間依次類推……直到你雙手雙腳的指頭都不夠了,我才放過你,怎麼樣?」

  江以霖的身子,立即頓住了。

  黑髮青年的腦海內,驀然回想起了邁爾斯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

  ——「江,只要你能夠把這一切揭露出來,我就很開心了……快離開吧,不要忘記我。」

  不知怎麼的,它似乎和記憶中的某雙眼睛重合在了一起……就像是拉開了所有回憶的序幕。

  江以霖輕歎了一聲。

  ——「哥哥,我一定會保護你的……我想要做一個員警,因為做一個員警的話,就可以理所當然的保護哥哥和其他人。」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邁爾斯會給他這種熟悉感了……儘管他的記憶仍然沒有全然都被喚醒,但是,他總覺得邁爾斯的性格,應該和他現實生活中的那個弟弟有些相似。

  一樣的正直和明亮,一樣的帶著燦爛而又溫暖的笑容。

  「怎麼可以……就這樣讓他死呢?」

  江以霖喃喃自語的說道。

  他眯起了眼睛,內心有了一個對策,看了看旁邊的管道,左手支撐著自己全身的重量,又伸出另一隻手,將管道的一部分拆解了下來。

  下一秒,江以霖就猛然用力,將管道向下方窗口的位置砸去,瞬間,玻璃窗被砸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

  幾乎是同時,江以霖側過身,躲在管道的後方,將自己隱藏起來。

  「什麼人?!」

  房間內,剪刀手聽到窗外的聲音,立即反應了過來,急忙走到了視窗的位置,向外面眺望著。

  從他的那個角度,很容易就看到了斜下方的視窗,似乎被什麼人打破了。

  剪刀手似乎想到了什麼,那張有些扭曲的臉上立即露出了興奮的笑容。

  他撓了撓自己淩亂的頭髮,揮舞著手中的剪刀,轉頭向身後坐在位置上的醫生說道,「哈迪斯,看樣子……我的維納斯跑到了下面一樓,還鬧出了些動靜啊。」

  「終於被我們發現了!」

  剪刀手轉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臉色發白的邁爾斯。

  他伸出剪刀,幾乎要劃到邁爾斯的臉頰,說道,「你應該慶倖……小老鼠,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你的同伴救了你,嗯……並且還告知了自己明確的方位,真是太好了。」

  「不……你們聽我說……剛剛真的沒有人來過……唔……唔……」

  還沒等邁爾斯多多掙扎,剪刀手便往他到嘴裡邊塞了一些布料,將他的話堵住了。

  江以霖在外頭仔細側耳傾聽著,在聽到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後,覺得那兩個人似乎離開了。

  他在醫務室外等了一會兒,確定他們被引開了之後,江以霖又重新翻回了窗內。

  拉開屏障,黑髮青年看到邁爾斯重新被固定在了床上,嘴唇裡塞滿了東西。

  「唔……唔……」

  邁爾斯在不斷的掙扎著,尤其在看到了江以霖之後,掙扎得更加用力的些許。

  江以霖跑到他的身邊,攤開邁爾斯的手心,發現的確沒有什麼其他的傷口,才松了口氣。

  為了防止他們跑到下面一個樓層,發現那碎了一地的玻璃和管道感覺到不對再上來,江以霖立即開始著手將邁爾斯手中的綁帶鬆開。

  黑髮青年的手指非常的靈活,然而,躺在床上的邁爾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雙眼睜得大大的,眼底中還有著驚懼的神情,額頭拼命的向上抬,脖頸處的青筋都暴了起來,似乎是想要拼命說些什麼。

  江以霖皺了皺眉頭,輕輕地將邁爾斯口中的布料扯開,「怎麼了?邁爾斯。」

  「江,江……後面……後面!!」

  躺在床上的青年幾乎是嘶聲力竭的喊道。

  邁爾斯的話音還未落,江以霖便感覺到自己的肩膀上,猛然出現了一陣刺痛感。

  他微微側過頭,便看到是一隻蒼白骨節分明的手,輕輕的握著一個針筒,動作卻充滿狠勁地紮進了自己的皮膚中。

  渾濁的白色液體就這樣……被灌進了自己的身體之中。

  腦海內一陣眩暈,江以霖的手指不斷顫抖了起來。

  他在這一刻終於知道……

  邁爾斯那驚恐的雙眸,

  盯著的不是自己,

  而是自己後方的位置。

  ………………

  眼前又是霧茫茫的一片,江以霖不知道自己身處於何地。

  黑髮青年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卻感覺到似乎有兩隻手緊緊的按壓在自己的肩膀上,讓他喘不過氣來。

  ——該死的,究竟是誰只壓著自己,讓自己無力反抗……到底發生了什麼?

  腦海之中,卻又顯現出了無數血色般的場景。

  那是吹落在電風扇上的屍塊,那是在牆壁上以血書寫著的大字——我永遠都在注視著你……

  那是包裹之中的頭顱,那是從一片骨骸之中,翻出來的被血色滴落的戒指……

  黑髮青年掙扎著,想要不斷深入著那一片血色迷霧的領地,卻有人一直把他往上托。

  血腥味逐漸消減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濃烈的消毒水的氣味。

  「醫生……我的朋友,他最近的狀態一直都不太好……他的好友陸續都失蹤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讓他的心神有些抑鬱。」

  那是一個帶有著些許憂鬱的聲音,在他的耳邊回蕩著。

  「……我發現,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壓力過大的原因,他的記憶甚至出現了些許混亂的症狀……」

  他們談話的聲音又變得輕了許多,這個時候,江以霖又感覺到了一隻手,緊緊的掐自己人中處的部位,似乎是在讓自己醒來。

  猛然間,黑髮青年睜開了眼睛,他不知道自己夢見了什麼,只是模糊的記得那些割裂的片段。

  他微微坐起了身,衣服已經被汗弄濕了。

  江以霖低下頭,頓了頓。

  他這才發現自己身上之前被艾迪格魯斯金套上的婚紗裙,竟然重新被換掉了……換上了一身極為乾淨的衣服。

  白色的大褂和黑色的西褲,顯然這是之前醫生的裝扮。

  江以霖慢慢抬頭,便聽到一個輕柔的聲音在他的耳畔邊響起。

  「你醒了,真好。」

  黑髮青年猛然轉過頭,便看到醫生站在他的旁邊,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臉龐。

  哈迪斯又重新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額頭邊試了試,那原本看上去極其冷漠的臉龐竟然浮現了一絲詭異的溫柔。

  「剛剛你昏迷的時候,汗出的太多了,所以我把你的衣服換掉了……沒想到你穿我的衣服也很合身,不錯。」

  「艾迪格魯斯金的癖好我是有所瞭解的,他的確會在內心意淫著要讓最合適的男人成為他的新娘,我很抱歉,你被他選中了,不過……」

  醫生的手指仿佛是有魔力般的,輕輕的往下移,在江以霖的大腿根部掐了掐,戲謔的笑了笑,「不過……我很慶倖,你現在還是一個完整的男人。」

  江以霖看了看周圍,發現自己還是在醫務室之中。

  他現在躺在醫務室屏障之內的床上。

  黑髮青年靜靜的看著哈迪斯醫生,卻發現他的嘴角仍然帶著淡淡的笑容。

  顯然,哈迪斯醫生是不常笑的,所以在那張蒼白俊美的臉上,浮現出這麼一絲笑容的話,就像是破壞了那精緻的黑白畫面,顯現出了一種古怪的不協調感。

  江以霖沉聲說道,「邁爾斯……他在哪裡?」

  「你是說那只小老鼠?」醫生挑了挑眉頭,說道,「你放心,他還活著,被我關在了醫務室的一個角落裡,我不太想要看見他的臉,讓我覺得有些晦氣。」

  肩膀處的麻木感還沒有完全消退,江以霖輕輕的摸著自己的肩頭,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並沒有跑遠,而是躲在那窗臺的外面,就等著你們出去,然後翻進來解救邁爾斯?」

  醫生歪了歪腦袋,伸出手指輕輕碰了碰自己的鼻尖,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眼裡似乎是帶著一種邀功般的孩子氣,居然帶著一種詭異的萌點,「其實,我從一開始就發現了。」

  「可能我沒有跟你說吧,我的鼻子非常的靈敏,我早就聞到你身上的那個氣味在窗臺的地方斷掉了,所以,我當時就已經懷疑你躲在窗臺外,但是……」

  醫生頓了頓說道,「我如果直接沖到窗臺的地方把你抓上來的話,有點擔心你就這樣直接摔上去……為了預防萬一,我就當做什麼也不知道,退回到了座椅之上。」

  ——當然有一點,我不想告訴你。

  哈迪斯醫生在心口默默念叨。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不想讓剪刀手也發現你真正準確的位置……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想要平分。

  聽到醫生說的話,江以霖微微眯起了眼睛。

  「所以你早就守在了醫務室的門口,在發現我翻進來了之後,一直守在我的身後,在我最不防備的那刻,將早已準備好的麻痹藥水,注射在了我的體內……很厲害。」

  江以霖低頭看了一下自己那被醫用膠帶綁住的手腕,挑了挑眉頭說道,「現在我落在了你的手裡,親愛的醫生先生,你想要做什麼?」

  哈迪斯醫生聽到江以霖的話,低低的笑了起來,他看著江以霖的眼神,就像是看著那泡在福馬林中的一具屍體,混雜著欲望的冰冷。

  「你知道嗎?其實我不太喜歡活人和正常人,我最喜歡的是屍體。」

  他用手指輕輕的撫了撫江以霖的臉,男人的臉上帶著太多溫熱的體感,讓他憐惜般地歎了口氣。

  「我很喜歡你,不過我更喜歡的是死後冰冷的你。」

  「——如果不直接拿出藥水把你解剖的話,我不知道……你會不會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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