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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驚悚遊戲的角色都暗戀我》第88章
§ 第87章 記憶深處(4)

  那個男人的眼裡明顯是掠過了恐懼一般的神情。

  他突然伸出手,牢牢的捂住了江以霖的嘴唇,渾身都顫慄了起來。

  門外連綿水的滴聲,仍然沒有停下,就像是一滴一滴地,滴在了江以霖的心頭。

  黑髮青年的眼睛沒有被男人蒙住,他能夠很清晰的看到辦公室門下方的縫隙之處,漸漸的滲出了血色的痕跡,還帶著一股很濃的腥臭味。

  過了許久,外面的動靜消失了,從門的縫隙處溢出來的血色也退了回去。

  地板上仍然乾乾淨淨的,像是之前什麼詭異的事都沒有發生一般。

  江以霖回頭看著那個男人,他在這個時候才如釋重負般的把手收了回去,整個人仿佛支撐不住地摔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該死的……果然驚動了那些傢伙嗎?」

  男人喃喃自語的說道。

  ——那些傢伙?

  江以霖站起身,看著他,「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這個傢伙……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聽到那個名字的,但是,我希望你聽好了,在寂靜嶺這個地方……永遠不要再喊出那三個字!」

  「——那是一個禁忌!」

  黑袍男人緊緊的死死的盯著他,一字一頓地說完了他的話。

  江以霖重新蹲坐在了地上,看到穿著黑袍的男人將自己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露出了一張又是讓江以霖感到熟悉的面孔。

  ——這個露出了面孔的人……比江以霖原先想像的的要年輕許多。

  ——他赫然是江以霖現實生活中的室友,喬伊。

  喬伊的臉上還帶著些許小雀斑,然而由於過多的恐懼,導致他那帶著些許天空霧霾藍色澤的頭髮,緊緊的貼在了那張有些青澀的臉龐上,只是眼裡深深的恐懼,卻沒有改變。

  等待喬伊平復了些許情緒後,江以霖才慢慢的把自己想要知道的問題問了出來。

  「為什麼不能喊出那三個字……它代表了什麼?」黑髮青年問道。

  喬伊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看著這個青年,說道,「你難道沒有發現嗎?詭異幽暗的天空,以及剛剛不明的怪物……這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那個人。」

  「那大概是十幾年前的事了,我也是從我父親的口中得知這一切的。」

  「我的父親是這座小鎮中學校的老師,當時他們班上轉來了一對轉校生,這對轉校生是一對兄弟,身份是弟弟的那個人,就叫那個名字。」

  「後來,我聽說那個弟弟似乎是喜歡上了他的哥哥,在天臺的時候和他的兄長接吻,然後被其他學生撞見了……」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喬伊的臉上帶著些許厭惡的神情。

  他似乎啐了一口說道,「真噁心……他們可是兄弟啊!」

  「然後呢?」

  江以霖面不改色的問道。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那一對兄弟應該指的就是他弟弟和他自己。

  ——可是在他進入這個副本的時候,他明明發現他居住在一個離寂靜嶺比較遠的地方,似乎以前也從來都沒有去過這個小鎮,同年因來看的話,幾十年前他在這個副本之中,應該還沒有出生,年齡也對不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喬伊皺了皺眉頭,看了江以霖好一會兒,似乎對於黑髮青年如此冷靜的的口吻感到奇怪。

  「你不覺得很噁心嗎?有著親緣關係的同性做這種事情……活該受到懲罰啊。」

  喬伊的語氣裡帶著理所應當的態度,那臉上原本顯得極為單純的小雀斑,似乎也帶著滿滿的惡意和嘲弄。

  「在這座小鎮裡面,我們本土也存在著一個宗教,在他們知道了那個傢伙做出這樣違背倫理的事情之後,就給予了他被天主所容許的懲罰。」

  ——懲罰?

  江以霖的腦海掠過了那個渾身是血的身影,不由把手放在了少年的肩膀上,聲音泛著些許冷意,「懲罰……你們做了什麼?」

  「啊……好痛,我怎麼知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啊?!」

  那少年瞪了他一眼,「我也只是從我父親的口中得知這一切的,他曾經是他們的老師,所以才會那麼瞭解這些……不過後來我的父親,反正從這個地方搬了出去。」

  「那你為什麼說,那些怪物和他有關?」

  江以霖又問道。

  「因為在接受了教會的懲罰之後,那個傢伙就消失了,然後……」

  喬伊的手顫抖了起來,「然後……整座城鎮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平時的時候,是沒有什麼問題的,而一旦到了天暗了之後……就會出現許許多多模樣奇詭的怪物!」

  「教皇說了,就是因為那個人,招來了地獄裡至惡的魔鬼,所以才會導致地獄的門大開,許多怪物就這樣闖了進來!」

  「不好意思,那麼,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你們為什麼不離開這座城鎮?」江以霖問道。

  「離開……?你以為離開有那麼容易嗎?」

  喬伊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目光看著他。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個極其扭曲的弧度,在那張原本清秀的臉上,露出了一種瀕臨崩潰的感覺,笑容幾乎要裂到牙根。

  「我們很多人都試過要離開這座城鎮……但是都發現完全走不出去!」

  「當我們走到那個【歡迎來到寂靜嶺】的標識之後,我們又會像是繞迷宮一般……重新走了回來,怎麼走都走不出去!」

  「無論走了多少時間,無論走了多少路程……都沒有辦法走到外面去……不段地重複著這個這樣的行為……每次都以為自己再一步……再踏出一步就可以離開這個地方的時候,留給自己的又是絕望!」

  ——聽上去,簡直就像是鬼打牆一樣。

  聽了喬伊的描述後,這麼一個念頭在江以霖的腦海中升起。

  他抿了抿唇,向後退了一步,剛想要說些什麼,緊接著情況就發生了變動。

  喬伊突然睜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他的後方,嘴裡想要發出些許驚叫聲,卻發現喉嚨口似乎被什麼東西遏制住了一般。

  濃重的鮮血開始從四處的牆壁滲透了進來,整個牆面都剝落了。

  「不行,我們要馬上從這個房間裡面出去!」

  江以霖開始轉動著門把手,非常奇怪的是,明明門是從裡面反鎖的,然而此時此刻,他卻發現自己怎麼也打不開門。

  黑髮青年甚至開始往用力外撞,門卻仍然死死地鎖著。

  江以霖想回頭問喬伊拿出這扇門的鑰匙,卻發現他身後的少年不見了。

  「喬伊……?」

  血漿直直的吞沒了那個少年,就像是帶著強有力的腐蝕效果一般,把那少年在來不及尖叫的情況下,就整個的腐蝕掉了,連同那黑色的長袍,什麼都沒有剩下。

  那地上的血漿開始不斷、不斷的向江以霖蔓延著。

  漸漸的,

  血漿甚至將黑髮青年的整個身體……

  都覆蓋住了,

  直到完全的吞沒。

  ……………………

  江以霖重新睜開了眼睛。

  被血漿吞沒的痛楚還在腦海內回蕩著。

  「嗯?沒有任何傷口嗎……?」

  江以霖伸出自己的手指,仔細的看了一下,卻發現自己仍然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裡。

  黑髮青年環視了一下周圍,發現自己還是在這個辦公室之中,但是現在的環境……比起之前顯得乾淨了不少。

  ——……這是怎麼回事?

  ——等等,難道是幾杯水將出沒之後,回到了在這個辦公室內發生的場景了嗎?

  「看樣子……在這兒也發生過什麼重大的事情。」

  江以霖站在那裡等了一會兒,便看到眼前的場景逐漸的清晰了起來。

  一個老師模樣的男人,坐在辦公桌前,用極為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敲了敲辦公桌,聲音冷淡,「我聽說你不願意與你的哥哥分開,便將你哥哥原來的同桌打到腦震盪的地步……是嗎?」

  「是的,我做的事情我會承認。」

  從模樣來看,那個被訓斥的人似乎是他的弟弟江旭雲。

  江旭雲背對著江以霖,黑髮青年只能看到那顯得有些瘦弱的身影,在陽光之中微微顫抖著,就像是不堪重負般。

  而當江以霖仔細的看了一遍之後,卻發現那身影顫抖的頻率有些問題。

  ——似乎並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興奮?

  「是的,我承認,我的確做過這樣的事情。」

  那個青年高昂著頭,那重新挺直的背,就像是永遠不會壓垮一般。

  他說道,「哥哥,他答應過我的……會永永遠遠的和我在一起,我不願意有其他人介入我們的生活……」

  「那些人的接近,給哥哥帶來了困擾。我要保護哥哥。」

  「保護?」

  男人似乎是對面前人那幼稚的說法冷笑了一聲,他終於抬起了頭。

  江以霖在那一刻也看清了他的臉。

  那是一張英俊而又性感的臉,冷棕色的發輕輕的垂落著,給人一種極其幹練而又有些不近人情的感覺。

  ——那是艾倫奧斯頓教授,也是在第二個副本之中扮演過江以霖他教父角色的男人。

  江以霖不由把手輕輕地放在了牆壁之上,聽聽著他們話裡的內容。

  他早該猜到的,在第二個副本之中,喬伊的父親就是艾倫教授,所以之前那個他口中的教過江以霖和弟弟江旭雲的老師,指的就是艾倫奧斯頓。

  ——難道說在現實生活中,艾倫教授曾經找過他的弟弟談話?

  艾倫奧斯頓似乎是在打量著面前的青年,眼裡的神情完全不像是一個老師看自己學生的神情,更像是一個男人看著一個值得自己產生戒備的競爭對手,所應該有的眼神。

  「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但是你這樣的行為,已經引起了校方的不滿,如果我願意的話,我可以隨時申請將你開除。」

  青年看著艾倫教授,說了一句讓江以霖聽不懂的話,「我覺得你不敢……因為你敢這樣做的話,絕對會讓哥哥不開心。」

  說完後,他就向外面走去,似乎是不願意在看艾倫奧斯頓的臉色。

  然而,當江旭雲走到門的口時候,他卻突然說了一句,「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嗎,老師?」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曾經偷偷的盯著哥哥看,並且在哥哥睡著之後的那天,把他桌上的杯子拿起,用嘴唇描摹著杯口的邊沿,就仿佛是在強吻著哥哥的嘴唇……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青年的語氣出乎意料的冷靜,從語氣來看,完全就不像是威脅的話,卻讓艾倫教授眯起了眼睛。

  「你想說什麼?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江旭雲轉過了頭,用近乎奇異的目光看著冷棕發色的男人,臉上卻又重新恢復了較為恭敬一的神情。

  青年說道,「我不想讓其他人接近哥哥……對不起。」

  「——我沒有辦法克制我的行為,這就像是我的本能一般。」

  這聲音輕得近乎夢囈,而就是這樣的聲音,讓艾倫奧斯頓的臉色徹底的低沉了下去。

  「小傢伙,毛還沒有長齊,就不要學成年人的這一套——現在,出去!把我之前跟你說的話好好考慮清楚,否則我不介意帶你去精神病院,做一個鑒定,來看看你對你兄長所持有的態度是否正常。」

  江旭雲的嘴角輕輕的撇了撇,似乎是不在意的樣子。

  他走出了房門,而後,艾倫奧斯頓便轉過了身子,手裡捧著熱茶,悠遠的目光看著窗外的位置,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一種不好的預感在江以霖的腦海內跳出。

  那青年突然又走回了房間內。

  只是他的動作非常的輕,鞋子上方又重新套了一個特殊材質的鞋套,不會發出任何的聲音。

  他的手裡拿著一把長刀,用一種冰冷到讓人無法想像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冷棕發男人的發頂。

  「我說了,那個不是威脅哦……教授。」

  「——那是警告!」

  下一秒,他便把刀狠狠的向下揮舞著,又仿佛是一個已經對殺戮習以為常的屠夫。

  鮮紅的液體濺在了青年的面容上,帶有了幾分旖旎而又斑駁的哥特式美感。

  他一邊說著話,手上的動作卻從來都沒有停下過。

  「你這個該死的傢伙……哥哥是那麼的敬重你,他把你當做神父一般,認為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導師,你就這樣哄騙著哥哥,騙他吞下了安眠藥,騙他在你面前展現出不受防備的睡顏……」

  「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你才是惡魔……只有死亡才能給你最好的救贖。」

  青年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臉上被血濺到的地方,他這個動作將那張原本顯得元氣而又帶著無害笑容的臉龐,襯托出了一種極度的陰鬱感。

  「我會把我所說的一切……付諸於行動之中,我一定要保護哥哥。」

  青年把刀收了回去,再次離開了辦公室。

  ——————————

  視線又在這一刻扭曲……

  所有的一切又變回了原樣……

  窒息般的感覺從他的大腦中,如同潮水般消退。

  江以霖不停的喘息著,猛然睜開了眼睛。

  他發現他仍然維持著自己在被血沫吞噬前所做的動作,把手按在了門把手的位置上。

  整個房間上的血潮似乎又消退了,桌子後方的座椅上,坐著一具屍體。

  說是屍體也不儘然,從那腐爛的臉龐上,能夠看出隱約是艾倫教授的模樣。

  然而,他的頭顱被整個的割了下去,就像江以霖在現實場景之中看到的那樣。

  頭顱的嘴裡仿佛塞著什麼東西一般,一閃一閃的。

  江以霖冷靜的往裡面看去,他朝那個男人走去,發現他的嘴裡,塞著的是一把鑰匙。

  就在黑髮青年伸手,從他的口腔之中把鑰匙拿出來的時候……

  那顆頭顱突然動了動。

  那象徵著艾倫奧斯頓的頭顱,似乎在對他笑,那被撕裂了的音腔裡仍然能夠發出一點聲音。

  他仿佛在訴說著什麼。

  他努力的,似乎是想要接近江以霖,但是現在他只有一顆頭顱被放在了桌上,那剩下的無頭的屍體安穩的坐在椅子上面。

  所以,他只能以一顆頭顱的方式,接近著江以霖,在桌上不斷突、突、突的前進著。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頭顱跳動的聲音不斷的響起,而隨著他的移動,那原本消退的血沫也重新的湧了出來,緊緊的跟在他的後方。

  江以霖只是將鑰匙從頭顱的嘴裡迅速抽了出來,跑到了門把手的位置,把它插進了鎖孔之中,推門從房間內跑了出來。

  「奇怪……在系統之前所給的提示之中,這個世界……應該是我進入了自己的記憶深處來尋找那被自己遺忘的回憶……」

  ——為什麼……

  即使是在躲避著那顆已經變化成怪物的投入,江以霖的思緒也仍然非常的清晰。

  「為什麼我看到的會是自己弟弟的記憶……並且是弟弟行兇的過程。」

  「如果說弟弟是兇手的話……這未免表現的也太過直白了,一定有著什麼暗喻。」

  然而,現實容不得江以霖多加思考,那身後的頭顱仍然跟著他,一點一點的跳躍著。

  他的嘴裡仍然不斷的擺弄著那幾個字……

  ——我愛你,我愛你。

  ——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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