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喵喵喵喵喵

　 33.

　　洛煬回家的時候符零正蜷在沙發上睡覺，耀人的陽光籠罩著符零好像給他鍍上了一層毛茸茸的金邊。

　　洛煬俯下身看著符零把埋在沙發上上只剩下的半張臉，他伸手去抱他，臂彎托過符零的膝窩。符零的尾巴擺了擺，眼睛沒睜，接著下意識地伸手攬在了洛煬的脖子上。

　　洛煬突然笑了起來，這種笑是從胸腔裡發出來的，是一種發自心底的愉悅。

　　每和這個人多接觸一秒，就會多喜歡這個人一分，久而久之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喜歡他了。

　　34.

　　符零睡得很淺，卻做了一個很好的夢，等再要繼續做下去的時候被洛煬胸腔的震動弄醒了。符零睜開了眼睛，一開始沒有晃過神，見眼前是洛煬才徹底醒了過來。

　　然後發現，他們離得好近，近得洛煬低下頭他稍稍抬起臉就能親上。

　　但是洛煬把頭移開了，抱著符零把他放到了床上。符零的怔怔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符零不知道睡了多久，窗外的陽光已經打不到臥室了，路燈也已經亮了起來，一些店舖亮起了招牌在熙攘的街道上招客。符零臉上被遠處反射來的燈光照著，世界是那麼的紛雜、擁擠、喧鬧，但他的眼裡只有洛煬。

　　洛煬一隻手撐在床上，他能聽見很多，此時卻都被自己的心跳聲掩蓋，如雷貫耳地侵佔著他的腦子，他知道這雷聲的源地，叫囂著催促他往前走，他張了口，第一次這麼不確定地問別人：「你的夢裡有我，對嗎？我看見你笑了。」

　　35.

　　符零彎起了眼角，繃著嘴卻還是把笑意都沁在了臉上，直直地撞進洛煬的眼裡。一種炸裂的聲音憑空出現在二人中間，是兩個人心裡的聲音，呼嘯著想要彼此再靠近一點。

　　這種感覺是說不出來的，就好像你也說不清到底是什麼時候這個人就已經住在了你的心裡，你只能記起一些零星的片段，比如一個他風景畫裡的燈光、一句他微博下的溫柔鼓勵、一次他黑色衣擺下好像陽光飛揚，而在這些片段裡週遭的一切都模糊了，裡面只有你們兩人。

　　洛煬握住符零的手突然捏緊，呼吸也變重了。符零看了眨眼盯了他一下，這才帶著些調笑的語氣抱怨道：「你弄疼我了。」

　　洛煬深呼吸幾下，才慢慢把手鬆開，用不太自然的語調說：「……我去做飯。」

　　36.

　　符零等洛煬出了臥室門便把臉埋在被子裡大笑，笑的時候聽到廚房裡洛煬鍋碗瓢盆摔了一地的聲音就更止不住了。

　　早上升旗不厲害，傍晚升旗才氣派。

　　符零笑累了坐在床上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倏忽間有種在做夢的感覺。發呆了一會兒，餘光瞟到角落裡的電腦才想起自己還是個小畫手，已經很久沒有更博了，也不知道編輯大人有沒有來找自己。

　　洛煬的電腦很簡單，也沒有設開機密碼，連桌面上也只有幾個常用的軟件。

　　符零挪動鼠標，點開了微博界面，然後手就停在那裡不動了。

　　洛煬的微博也很簡單，關注人除了自己就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37.

　　腳步聲從遠處響起，符零聽著直到洛煬停下他才抬頭看了眼走到自己跟前的洛煬。

　　符零指了指自己粉絲列表裡洛煬的id：「這個人是你吧。」

　　符零登上了自己的微博後沒有費很多時間就找到了洛煬的微博，他在自己粉絲列表裡的前幾個，看樣子是自己剛開微博就關注了的。

　　洛煬沒有否認，難得的有些促狹：「是我，我很早就知道你了。」

　　符零挑眉，示意他繼續說下去，洛煬便接著道：「很早之前我的首頁有傳你的風景油畫，然後我很喜歡的一個畫手發了一張圖裡面的人很好看，我就點了進去，才發現那幅讓我念念不忘的畫的作者就是你。

　　「我總是覺得，好看的人都不好接觸，特別是你這種一周才更新一張畫的人，一定很高冷。有段時間我過得很艱難，在你微博下發了句『太難了』，隔天早上卻發現你回了我很多話，還私信了我一堆『記住這三個法典，從此脫離苦海的折磨』『人啊，除了健康什麼都是浮雲（深度好文）』這樣的鏈接，我就想這樣的人夠可愛的。」

　　符零愣住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那些文章……我覺得確實挺好的。」

　　「是是是，」洛煬輕笑了一聲，「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符零看著他，心裡的疑問太多了，一時都不知道要先問哪個好了。

　　他想知道洛煬在他隔壁是偶然嗎，如果不是的話那那次在籃球場也是偶然嗎，自己的身份呢？洛煬也知道？

　　還有，最想問的，是，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38.

　　洛煬把兩隻手放在符零耳朵上，他的手心熱熱的，把熱度從耳廓順著血管流進了每一處。符零感覺自己的腦袋一下子輕了許多，一股屬於洛煬溫度的電流衝進了自己的腦海，耳邊一下子匯來了雜七雜八的聲音，樓上夫妻的私語聲、隔壁作者的思考聲，還有不知何處屬於小孩子的心裡咿咿呀呀的語言。

　　「符零，」一道熟悉的聲音衝破了這些碎言碎語，仿若帶著回聲，輕柔卻狠厲地侵佔著符零的耳朵，在這個時刻他只能聽見洛陽的聲音，「住在你隔壁是偶然，有天我發現你心裡的話和你發在微博上的話一模一樣，才知道隔壁那個整天足不出戶的人是你。

　　「在籃球場是遇見不是偶然，我想讓你知道我，我想讓你的世界除了畫畫還加上一個我。

　　「我喜歡你，這個理由不意外吧。」

　　符零揪了揪微博，結結巴巴地說：「還有一個問題，我……這樣，你還沒回答我呢。」

　　「傻瓜，」洛煬俯下身，把唇印在符零額頭上，認真地印上了一個吻，「我有諦聽的神緣，世間萬物與我而言是沒有秘密的，不要覺得自己過於特殊，在人類的地方難以生存，你是最好的。那個最重要的問題我再回答一次，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想要和你談戀愛一直牽著手直到我們魂散神滅那一天，那樣的喜歡。」

　　洛煬把唇又印到了符零鼻子上，卻在下一秒被符零拉著直直地撞在了他的嘴唇上。

　　符零伸手抱著他的脖子，狠狠地印著對方的嘴唇，卻沒了下一步動作。

　　貼了一會兒，符零才滿臉通紅地說：「這是你之前在餐桌上欠我的。」

　　39.

　　洛煬跪下了一隻腿，這個高度和比坐著的符零矮了一點，他伸出一隻手掐在符零的臉頰處，食指挑動著他的唇瓣：「那個啊，我已經補過了，這個，是你自己討的。」

　　符零眼神迷離地看著洛煬越挨越近，尾音咽在了二人相交的唇瓣裡。洛煬捏著符零的臉頰使符零不能把嘴唇完全閉上，舌頭輕而易舉地攻城略地，符零的舌頭傻傻地等著洛煬蹭過來，卻迎來了那人席捲般的侵略，舔過他的上顎和齒背。

　　「符零，」洛煬把舌頭退了出來，用一隻手蓋在符零眼睛上，「閉眼。」

　　說罷，又傾身而上，這次的攻勢比剛才更加猛烈，牙齒輕咬著對方的下唇，又用舌頭卷扣住對方的，挑撥著符零每一處空間，像是要不夠一樣，洛煬又伸手扣住對方脖子命他不許反抗。

　　「嗯……」符零從唇舌交戰間洩出了一聲氣音，掙扎著把洛煬推開了。

　　洛煬伸手擦了一下嘴角的不知是誰的口水，又做了不知是今天第幾次深呼吸，轉身就要走。

　　「洛煬……」上一秒還被他吻到眼圈發紅的人這一秒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洛煬沒敢有更多的肢體接觸，啞著嗓子問：「怎麼了。」

　　符零握著他的手腕，打開了自己的主頁，一條五分鐘前更新的微博赫然呈現在眼前：

　　@是很凶的大老符：我戀愛了。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掉馬了！！！好！！！！！！一次性掉倆！！爽！！！

下章完結吧，累了累了，因為不讓寫那啥，每次吻戲我都絞盡腦汁，我一個從接過吻的人我說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