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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靈陰陽錄》第99章
第99章

  人在死後, 屍體因葬入的方式、棺木落地的時辰、方位風水等諸多因素而產生的屍變,導致已無聲息的屍體雖無三魂七魄,卻能如活人一般能跑能跳, 這種的就叫活屍。

  屍體在屍變的過程中, 身體會變僵硬,所以活屍又稱殭屍。

  殭屍有等級之分,最低等級的白僵與黑僵,屍體顏色呈白色或是黑色, 這兩種屬於屍變剛完成的那種,發育不完善就醒了, 因身體僵硬只能跳著走, 行動緩慢,所以又稱跳屍, 這種是普通人最可能撞見的;綠僵則又要厲害些,屍體發綠,行動快速;毛僵行動速度更加快, 屍體上還會長出毛髮, 這種發育已經很完善了, 軀體僵硬如銅牆鐵骨,還不怕陽光;至於飛僵,顧名思義, 可以飛的殭屍, 這屬於傳說中的殭屍, 不躺個千年根本修煉不出來, 一旦修煉出來,必成一方大害。

  但凡殭屍,都身帶屍毒,越厲害的殭屍屍毒也越毒。因殭屍懼怕陽光,白日裡都躲在棺木或者陰暗的洞穴裡,天黑方出沒。陰物對生氣都帶著天生的渴望,殭屍也不例外,它們不分人或動物,只要是活物,它們都會其產生很強的攻擊性。常人遇到白僵或黑僵還好,遇到其他殭屍,少有全身而退的時候。

  而殭屍屍變最重要的一個因素,是下葬點的風水。

  人都講究個「入土為安」,便是沒多少錢財的人家,也會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為逝去的親人測測墓穴吉凶,以期得一個風水寶地,讓其屍體免受蛇蟲鼠蟻的驚擾。死者有靈,若誤將屍體葬入凶地,如陰濕地、養蟻地和養屍地這樣的地方,使死者難以安息,死者一旦遷怒,那是會連帶子孫一起遭殃的。

  這三種地方,尤以養屍地最凶,葬入其中的屍體屍變的可能是百分之百的,身處其中的屍體不僅不會腐化,毛髮、牙齒和指甲還會繼續生長,葬入這裡的屍體奪日月之光,汲山川精華,若不被人驚擾,便一直不醒,是最有可能煉成飛僵的。

  鄭文宣之所以又振作起來,肯定是心裡自以為有了讓薛錦薇復活的法子。他偷走薛錦薇的屍體,該是在娶薛雅之前。四年過去,也不知道薛錦薇的屍體屍變到什麼程度了,從目前來看,屍體還沒醒。但醒得越晚的屍體,往往屍變的程度越厲害,醒後的殺傷力也越大。

  薛榮也曾聽過活屍的傳聞,此前心裡是不以為然的,反正都只是民間杜撰出來的奇聞異事。但現在有人跟他說,這是真實存在的,身邊還有人養著一隻,而這養活屍的人,每天與她姐同吃同住,用摸過死屍的手去碰他姐,光是想想,薛榮就覺得又噁心又憤怒。

  「不行,等天亮了我得去把我姐接回來。」薛榮快速把泥土往回鏟,因太過焦急把鏟子舞得快飛起來。

  顧九不讚同薛榮的打算,「活屍是死人,醒來後即便能跑能動,也六親不認,它只有掠奪的本能。鄭文宣用你姐的心尖血養活屍,幾年下來,你姐早與活屍之間有了無形相連的線。若有你姐的血餵養著,它目前可能不會醒,但鮮血一旦斷開,它便會立即醒來,循著那條線,不管你姐在哪,它都能找過去,到時候你姐還能活命?」

  薛榮急道:「這不是有你們在嗎?」

  顧九無奈道:「問題我們現在不知道鄭文宣是多久供養一次鮮血,它又什麼時候會醒。難不成守著你姐一直等下去?你覺得依你姐深愛杜文宣的樣子,她能離開杜文宣多久?哪怕杜文宣現在就死了,但屍體只要還在,你姐都是危險的。且還有句話,叫防不勝防啊。」

  薛榮鬱悶地撓撓後脖子,「那你們說怎麼辦吧。」

  「暗中觀察。」顧九說,「到下一次供養的時候,鄭文宣肯定會到藏屍體的地方,趁著屍體沒醒將其消滅,把對你姐姐可能造成的危險減到最小。」

  薛榮只好道:「好吧,只要別讓我姐出事就行。」

  三人將薛錦薇的空墳重新填好,掃去痕跡。回去的路上,顧九叫薛榮查探一下鄭文宣平日的行程,他們能直接找到藏屍點自然是最好的。

  不過這種復活死人的事駭人聽聞,在薛錦薇「復活」之前,鄭文宣肯定要極力掩飾的,因此哪怕薛榮叫人仔細查探了他的行程,並沒發現他去過什麼陰森的地方,什麼都正正常常的。

  如此過了幾天。

  這日,住在薛宅的顧九和邵逸被鄭文宣請到家裡,給薛雅把脈。

  「還不錯,如果你的身體能一直保持成這樣,再調養個兩三年,便可恢復正常。」顧九放下薛雅的手,說道。

  薛雅眼中卻難掩失落傷心。

  同來的薛榮湊過去安慰她,「姐,你怎麼了?這不是挺好的嘛。」

  薛雅淡淡地笑了一下,「顧大夫說的這話,這幾年來我不知聽過多少回,病情卻始終反反復複。我這身體啊,是好不了了。」她握著薛榮的手,看向鄭文宣,眼神不捨,「總是叫你們跟著我一起難過傷心。」

  鄭文宣疼惜地看著薛雅,「顧大夫年輕有為,他的醫術了得,這次你一定會好起來的。」說著,鄭文宣鄭重地衝顧九鞠了一躬,「顧大夫,鄭某願聘您為我鄭家醫師,常駐鄭家,為我愛妻治病,還望您應下。」

  顧九眼瞼微動,看著神情懇切的鄭文宣,慢慢地笑了,彷彿涉世不深,對誰都懷著一腔熱血的純良少年,「鄭少爺對愛妻一片拳拳之心,既你已開口,我若再說不願,豈不是顯得無情無義?你放心,顧某一定不負你所托,定會將少夫人這一身沉屙痼疾,徹底根治。」

  然後鄭文宣便放心地笑了。

  住進鄭文宣安排的客房,薛榮急如風火地跟進來,「鄭文宣一看就心思不純,你們怎麼就答應了呀?」

  邵逸在房子轉了一圈,道:「他不敢做什麼。」

  顧九拍拍軟和的枕頭,亂沒形象地靠在床頭,也道:「鄭文宣無非是想找個替死鬼,請我給你姐治病,哪一天你姐若忽然死了,豁達一點的只會認為是你姐終於病重不治,而像你的爹娘,肯定接受不了你姐的病逝,多是會遷怒,將責任推到我頭上,有了背黑鍋的人,誰都不會懷疑到鄭文宣頭上。」

  薛榮一拍桌子,「好惡毒的心思!」

  「你回去吧。」顧九說,「仔細接下來幾天鄭文宣的行蹤,他既然連背黑鍋的人都找到了,我覺得距離他心中薛錦薇復活的時間不遠了。」

  薛榮離開後,顧九又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然後叫了一聲小弟。

  每到一個新地方,小弟總是會習慣先查探一下周圍的地盤,小弟對人很警惕,若有人意圖靠近它,老遠它就跑了,所以顧九從不擔心現在的小弟著了誰的道。但是小弟但凡離開顧九,也絕對不會離得太遠,顧九叫它幾聲,至多等五分鐘它就回來了。

  但是這會兒顧九等了五分鐘,又叫了它幾聲,再等上了大概五分鐘,也不見小弟回來。

  顧九一下子覺得不對了,立即起身開門出去,準備和邵逸分兩頭去找小弟。卻在這時,屋簷下忽然飛下一團黑影,竄進顧九懷裡,沖院牆外憤怒嘶吼。

  顧九摟著小弟,卻不想竟在小弟的爪子上摸了一手的血,頓時勃然變色,心都跟著抽了一下,「誰傷你了?!」

  邵逸見此,直接飛身上了屋頂,他轉頭看看,恰好與站在遠處一棵樹下的鄭文宣對上視線。

  邵逸眉頭緊蹙,跳下來,道:「我看到了鄭文宣。」

  顧九頓時怒火上湧,「打我的注意就罷了,居然還妄圖對小弟下手!」

  顧九仔細給小弟檢查了下傷口,可能是在逃竄時劈了指甲,問題不大 。他陰沉著臉抱著小弟進屋,接過邵逸翻出的特意給小弟做的傷藥,慢慢給小弟上藥。

  「你飛簷走壁不是挺在行,怎麼就躲不開一個人?」顧九小心地給小弟上藥,見它老想去舔傷口,一指頭將它腦袋抵開。

  小弟喵喵叫了兩聲,轉而去舔顧九的手指。

  「我沒生氣。」顧九說,這就跟做家長的看到自家孩子被別人欺負了一樣,渾身都充斥著怒火與自責,心裡難受得緊。

  邵逸也心疼小弟,一人一貓看著總是水火不容,但這麼多年不是白相處的,他們早就成為了一家人。他難得地伸手去順小弟的毛,說出來的話卻不好聽,「以後長點記性,一到陌生地方就急不可耐地去劃地盤,劃了你又帶不走。」

  貓的忍耐力是十分強悍的,哪怕指甲劈了,小弟看著也沒什麼不適,它勉為其難地讓告狀精摸了它兩下,等告狀精再想摸,就呲著牙轉頭去叼他的手。

  邵逸眼疾手快地縮了回去,怒聲道:「狗咬呂洞兵,不識好人心。」

  上好藥,顧九看著總是忍不住想去舔爪子的小弟,警告道:「別想舔,舔一口恥辱罩就戴三天。」

  以前在道觀裡時,小弟沒少和周邊的野貓打架,身上也曾掛綵,顧九一直給它準備有藥,為防著萬一小弟打架掛綵舔來舔去妨礙傷口癒合,顧九的包包裡一直放了個他給小弟親手縫製的恥辱罩。

  小弟以前戴過這個東西,十分的難受,聽到顧九的警告,耳朵耷拉下來,沒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它趴了沒幾分鐘,便忽然立起身,衝著門外尖聲叫了起來。

  顧九摸摸它,也沒叫它小聲一點,打開門,就見鄭文宣帶著兩個下僕走進來,一臉抱歉地看著他,「下僕貪玩,見到顧大夫的愛貓心下歡喜竟想抱著玩一會兒。剛才讓它受了驚,還讓它受了傷。都是我管束不嚴,實在對不住,我將他們叫來,特來向您及您的愛貓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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