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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簡潛水史》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在長山最後一夜,數十名潛友在露天壩裡燒烤、暢飲、談天說笑。

  山林寂靜,深空萬里無雲,星辰閃爍。長風送晚,涼意甚重。

  氣氛有些奇怪。慶祝的興奮裡夾雜悲痛。劉易豈等人的家屬明天將到達長山,認領及帶走屍體。

  張山在旁邊彈吉他,陳燕西唱著:當初我自云云人海之中獨獨看到你,如今我再將你好好的還回人海里。

  歌聲沙啞,伴奏簡單。金何坤面前的火盆燒得霹裡啪啦,他靜靜聽著,再往盆裡加一根柴。

  錢於洪和鐘林未商量屍體怎麼處理,是否遵循劉易豈的遺囑,火化後將骨灰盒沉進海里。

  “這還是要看家屬意見,畢竟當初他僅是口頭上一提。可能家裡邊講究個落葉歸根,帶他魂歸故里也不錯。”

  “我現在都覺得像一場夢,”鐘林未靠著椅背,裹緊外衣。他盯著上升的碎屑火星,燎著幾縷灰煙旋轉。“始終記得我們來這兒之前,他說這趟回去就跟女友結婚。以後都是有牽掛的人了,這是最後一票。”

  “我當時還笑他,說他不潛水會死,簡直在欺騙女友。”

  錢於洪仰頭喝口酒,笑容難過,“老劉說過什麼來著,潛水員不會死,他們只是潛向更深處。”

  “生得浪漫,死得浪漫。也不是什麼壞事。”

  他們始終認為,可能潛水員與塵世間連著一根線。這根線很可能是一個人、一件事、或一隻貓,任何。他們僅靠這根線維持與岸上的關係,稍有哪一頭過重,就會失去平衡。

  潛水員葬身海底或洞穴,可能是意外使然,可能是命運必然。

  只是他們與塵世的緣分淺了一點,所以要回到深海。

  陳燕西唱完歌,說什麼也不再獻藝。他趁機鑽回金何坤身邊,嘴裡叼著瓶果汁。

  “在烤什麼。”

  “魷魚。”金何坤熟練地刷上辣椒與油,醬汁烤得滋滋作響,香味四溢,“你站遠點,等會兒濺你身上。”

  “沒事,我就想挨著你。”

  陳燕西近幾日疲倦不堪,走哪兒都貼著金何坤。自救援行動告白,他的態度明顯比以往主動許多。

  “坤兒,回C市你就搬回來。我打算把主臥重新翻修,你喜歡什麼風格。”

  “還有家裡的衣櫃鞋櫃乾脆一起換了,以前買的單人型,你是不是衣服很多。要不把客房直接改成衣帽間,咱倆常服放一邊,你的制服放一邊。怎麼樣。”

  金何坤拿著魷魚,抬起聞了聞。他面不改色,沒有正面回答問題。只笑著瞥一眼陳燕西,“回去好好休息,別整天瞎折騰,費錢又費力。”

  “噯不對啊,這是你金何坤能說出的話?”陳燕西從後面抱著坤爺的腰,下巴放在對方肩上,“放心啊,爺我有錢。這點兒還真不至於。”

  “是誰當初跟我說窮得叮噹響,就差賣內褲了。”

  “男人不提舊事,你他媽還是不是男人了!”陳燕西笑著捂他嘴巴,報復性地咬在金何坤耳垂上。

  “噯我操,你小心點老子手裡有魷魚!”金何坤身體前傾,差點一腳踹翻烤架。他放下竹簽,反手抓住陳燕西腕部。卻突然伸出舌頭,舔了舔對方掌心。

  “我是不是男人,你體驗得還不夠清楚?”

  陳燕西頭皮發麻,暖濕滑膩的觸感自手心傳遍周身。下意識想收回,又被金何坤攥得很牢。

  “別這麼看著我,”陳燕西喉嚨發癢,咽口唾沫,“我要被你看硬了。”

  金何坤不老實,眼神順著往下看。夜裡風涼,陳燕西沒穿多少。運動褲松松垮垮地箍在腰間,一拽便能攻破防線。

  這眼神太露骨。以至於陳燕西有點後怕,他偷瞄人群,“要不......上樓。”

  “老師,上樓幹什麼。”

  金何坤壞笑著裝作聽不懂,居然放開陳燕西,轉身繼續烤魷魚。

  這老社畜得了便宜還賣乖,這回換陳燕西氣得上躥下跳。

  “你知道。”陳老師靠近他,壓著聲音,咬著牙。

  “我不知道,”金何坤人五人六的,一本正經,“老師你好不講道理,‘要不上樓’四個字,沒頭沒尾。主語都沒有,換個語境我還以為你叫張山上樓彈吉他。”

  “不如老師講清楚,把人物地點具體時間展開講講。好不好?”

  金何坤聲音低沉,緩緩哄誘。陳燕西氣得不行,又想要得不行。他手心生汗,耳尖發紅,連帶眼尾也有些潮紅。

  “你......”

  金何坤老神在在:“我什麼。”

  陳燕西索性打直球,他攬住金何坤肩膀,啞著聲音在耳邊低語。

  “你跟我上樓,乾我。”

  金何坤拿油刷的手一抖,霎時心臟猛跳。這話如同慾望的狗,在他耳邊狠狠咬一口。濕熱氣息猶在,甚至鑽進去,不死不休地撓遍四肢百骸。

  誰知坤爺半眯眼,似笑非笑地說:“那我要是拒絕呢。”

  陳燕西震驚:“什麼?”

  原本老師信心滿滿,就差對方一點頭,兩人能風馳火燎地奔往樓上,說不定還走個順拐。

  神他媽的,居然,金何坤說,他要拒絕。

  陳燕西盯著金何坤,揉一把頭髮。他舉起手又落下,像只無助的小野貓在原地打轉。受了挫,還不敢給對方亮爪子。

  好半天,陳燕西才指著金何坤,眼睛發紅:“有種,坤兒你真有種。”

  “我有沒有種你也知道。”

  金何坤繼續笑,嘴脣翹得更歡。他瞧著魷魚烤熟,便問老師,“來,吃吃看味道怎樣。”

  陳燕西暴跳:“我吃你大爺!”

  話音未落,陳老師氣急敗壞地踩著順拐進了屋。沒多久,二樓房間亮燈。

  金何坤仰頭看,看著看著就開始笑。他的心肝真撓人。而他笑著笑著,又有點眼鼻微酸。金何坤低頭盯著手裡魷魚,他知道陳燕西不喜歡吃,可他喜歡。

  將手中魷魚舉到嘴邊,又放下。

  金何坤吃不進去。他實在是,沒法兒再笑了。

  行動結束是前天,昨晚金何坤給傅雲星打電話。大師可能真有幾把刷子,上來就問:咋的,答案找著啦。啥子時候回來啊,給你接風。

  金何坤問:“你怎麼知道是他。”

  傅雲星本想裝神弄鬼,說什麼夜觀天象,紅鸞星動,哎呀我看你倆就有緣。但那時金何坤的情緒實在不高,插科打諢到嘴邊,把快樂建立在兄弟的痛苦上,他傅雲星算個什麼東西。

  “不是我說,坤爺,您自己好好想想,你究竟看上陳燕西哪一點了。原本你倆生活就風馬牛不相及的,一個天上一個水裡,一個體制內一個體制外。”

  “你處處受限,他自由如風。問題是你倆還沒考慮過怎麼解決這問題,這能長久?能長久我馬上還俗。”

  “坤兒,你們也不是過不下去,就是總有人得妥協,是不是。但一人妥協沒用,你要看陳燕西願意怎麼做。成年人了,都知道感情裡來來回回就那麼些事兒。他不妥協,你倆遲早玩兒完。”

  “今天他跟我講了些心裡話。”

  彼時金何坤靠著窗戶,見陳燕西在樓下清點雜物。

  “但我居然,有點害怕。怕擔不起他一句喜歡,怕我其實沒那麼好。”

  “如果感情僅僅是我追著他天南地北地跑,那相愛也太容易了。”

  傅雲星倒門兒清,他正要去刑偵隊報道,不得不言簡意賅地結束談話:“說白了,坤爺,你想復飛。”

  “想飛就飛,想回來就回來。你這次無非是想讓陳燕西主動來走近你,讓他看看你的生活,去了解你。”

  “我跟你說,兄弟,別怕。你他媽穿制服的樣子真能迷死人,他陳燕西看了不腿軟,我回頭跟你姓。愛情是什麼,是場追逐戰啊!”

  “趕緊回來,你倆的情況該換換了,啊。”

  掛電話時,金何坤忽地想起去年冬季那一晚。他第一次強吻陳燕西,而陳燕西居然亮出戒指說心裡有白月光。

  那時陳燕西說:愛情就是兩個傻逼追來追去。

  我確實傻逼。

  金何坤笑了笑,他將魷魚交給張山。“給你,挺好吃。”

  說完在人頭上薅一把,轉身上樓。

  陳燕西聽見落鎖聲,坐在桌前整理資料沒回頭,故意問:“誰啊。”

  金何坤落落大方:“我。”

  “你誰啊。”陳燕西哼聲,裝著不在意。實則他聽見後方動靜,心窩發熱。

  金何坤脫掉外套扔地上,再走一步,又扔下薄毛衣。等他從後方環住陳燕西時,唯剩襯衣。滾燙胸膛貼著後背,似火爐,似那個暴烈夏日又回來了。

  金何坤伸手擦過陳燕西小臂,慢慢滑到他手背上,游過對方修長五指,帶起陣陣電流火花。坤爺沒停,沒在陳燕西手背上過多流連。直接越到檯燈前,“啪”地按下開關。

  室內陷入黑暗。

  他低聲說:“等會兒你就知道我是誰。”

  陳燕西不答話,金何坤也不催。他強勢地捏住對方下巴,將陳燕西的臉扳向自己。

  “老師,要不要我重複一邊方才你在樓下的訴求。”

  “嗯?”

  坤爺尾音上揚,有意帶著狎昵調笑。他這低音炮搞得陳燕西快瘋了,腰軟得簡直要坐不住。

  金何坤認真瞧著陳燕西的五官,細細描摹。他突然低頭吻在對方脣上,舌頭瘋狂頂入。沒有任何預料,沒有任何前戲,甚至沒有一句甜言蜜語。陳燕西被撞得趴在桌上,喊聲卻堵在喉嚨裡。

  金何坤吻得很深,很重,霸道又粗狂地索取。他吸著陳燕西舌尖,舔著每一寸柔軟。陳燕西稍喘一口氣,他又貼上去。

  “你他媽.....”

  輕點兒。陳燕西被他吻得意亂情迷,環著坤爺的手臂抱都抱不住。

  沒有任何技巧可言,這就是一場掠奪。粗魯,狂野,情慾上來涌到極致。此前沒有這般瘋狂過,陳燕西爽得心臟狂跳。他伸手去扒金何坤的襯衣,嘴脣追隨著對方。

  “你能不能自己脫,我操怎麼紐扣這麼多......”

  “你幫我脫,”金何坤移開嘴脣,去舔陳燕西耳朵。聲音低沉得不行,往死裡勾人,“寶貝,你幫我脫。”

  陳燕西耳朵極其敏感,坤爺剛剛挨著,他渾身一顫,差點沒軟在對方懷裡。手上勁兒都沒了,死死抓著金何坤衣襟。

  “你別、別......”

  陳燕西喘著氣兒,金何坤根本不聽。他將舌頭頂進去,抽出來,再頂進去。大腿卡進陳老師雙腿之間,不住地在腿側摩擦。

  金何坤笑:“老師還是這麼敏感。”

  他的手伸進去,從腹部摸索至胸前。陳燕西宛如被踩了尾巴,細碎呻吟從嘴縫裡流出。他想掙扎,又不得不遵循慾望地蹭上去。坤爺就擼了對方衣服往下,薄脣貼在鎖骨,又往下,時輕時緩地含住,咬住。

  陳燕西快不行了,他聲音發抖,腦子裡全是以往兩人快活場面。金何坤抓著他的窄腰,而陳燕西被頂得前後搖擺,十分淫蕩。

  坤爺做得發狠,而陳老師帶著哭腔求饒。換來更深,更重的回應。

  “別舔了,”陳燕西說,“你他媽進來。”

  “進哪兒來,”金何坤笑,他牽住老師右手,放在皮帶上。說罷往前頂了頂,“老師,要我進哪裡。”

  他其實也快繃不住了,慾望熏得金何坤眼睛泛紅,手背青筋暴起。

  陳燕西忽地直起上身,再次吻上金何坤,動作粗暴。他學著坤爺,舌頭頂進去,似以頂進喉嚨裡。

  聲音含混,直接引爆坤爺的最後一點理智。

  “心肝兒,我要你幹我。”

  窗外風大,呼呼怕打在玻璃上。樓下明亮的火光透進來,照亮室內方寸。陳燕西能看見金何坤額上瑩瑩汗水,而他自己早已濕透。他們親吻著,撕咬著,像野獸般瘋狂從對方身上掠奪。渾身發抖,熱浪陣陣,灼燒著他們的一切。

  金何坤一把抱起陳燕西,老師雙腿便纏在他腰際。兩人倒在床上,陳燕西一翻身,騎著坤爺大腿。他擺動臀部,磨蹭著金何坤的巨物。而緊致腰身還在對方手裡,叫喊聲一浪一浪。

  “啊......嗯......好舒服......”

  金何坤差點笑出來,他盯著陳燕西:“老子還沒進去,你發什麼浪。”

  陳燕西前傾,撐著金何坤胸膛,“你想不想,你想不想......”

  大床不住搖晃,兩人下身濕得不行。金何坤猛地一翻身,那台鋼炮早已上膛。兩人接吻,舌頭肆意撥弄,電流順著心房游走往下,小腹窩著一團火,陳燕西不住往上挺動腰身。他舒服得腳趾卷曲,小腿繃直了,緊緊纏在金何坤雄勁的腰際。

  “給我,坤兒,你給我。”

  話裡已帶哭腔。

  金何坤很少見陳燕西這般主動,簡直是性感火辣,野到不行。好似他不狠狠地,不要命地幹他一次,就永遠不知什麼是骨騰肉飛,色授魂與。

  於是他提槍就上。

  迅速襲來的疼痛與滿足感,叫陳燕西臀尖一顫。那種快感從尾椎骨瘋狂躥進腦子裡,下意識爆發出一聲低吼。他又爽又難受,“疼,輕點兒。我疼......”

  金何坤獸性爆表,只是捏住陳燕西雙腕,他適應片刻便瘋狂挺身。嘴裡叫著“老師,舒不舒服。嗯?舒服麼。”

  陳燕西搖搖晃晃,已夾不住金何坤的腰。他只得曲起腿,仍有金何坤托著他的腰。那東西在體內時快時慢,時淺時深。陳燕西扭動著,沒多久又開始求饒。

  “別、別那麼快......不行了......好深......”

  “哥......”

  金何坤早趨近瘋狂,他將陳燕西死死壓住,凶悍地頂入抽出。陳老師毫不吝嗇叫喊,他便咬著對方脖頸,鎖骨,心臟狂跳。坤爺的喘聲從未這般粗重,亂得不行,簡直像直接從喉嚨裡滾出。

  “叫哥哥,寶貝兒,叫哥哥。”

  陳燕西眼睛發紅,半眯著,迷亂看著坤爺。他面白脣紅,頭髮亂了,偏頭躺在床上,像被人欺負至極。

  金何坤停下,兩人呼吸一起一伏,汗水順著坤爺下巴,墜在陳老師胸膛上。

  空虛已至。

  陳燕西聲音奶奶的,糯糯的,細碎的。

  “哥哥......”

  金何坤瘋了。

  他猛地刺入,一下又一下抵進去。眼裡有火光,是慾望。他定定看著陳燕西,看他又野又浪。快感層層攀升,似一場轟轟烈烈的掠奪與殺戮。

  陳燕西徹底放開,嘴裡念著操我,快點不要停。

  又喊著:哥哥,哥哥。跟叫魂兒似的。

  金何坤粗暴挺入、攪動,搞得陳燕西快要窒息。一次次索取,太銷魂了。他簡直想把陳燕西弄死在床上,在他懷裡。只有在激烈的心跳與性愛中,他才明白自己有多捨不得這人。

  太捨不得了。

  陳燕西爽快又痛苦地叫喊著,卻始終纏著金何坤。他追逐,他求歡,他任由自己說出淫詞艷語,甚至顯得粗俗不堪。他臣服,他掙扎,他抱著金何坤脖子說我喜歡你。

  金何坤心裡發疼,只有這人能叫他繳械投降。

  一次次酣暢淋漓的爆發,直上雲霄的釋放,忘情纏綿,不知疲倦。縱有隔閡與誤解,但仍不知何為點到即止。床單濡濕,枕頭被子早已不知在哪。

  陳燕西睡過去時,亦不知幾時幾點。他擁著金何坤,貓一樣饜足地蹭了蹭。坤爺抹去陳老師額角的汗水,收緊懷抱。

  陳燕西,你怎麼這麼好。

  金何坤埋在他頸間,忽地有些想哭。

  你怎麼這麼好。

  夜深,長山寂靜。

  金何坤輕輕從床上起來,他從一地凌亂的衣服裡摸出煙盒,點一根。他走到窗邊,抬頭。

  夜空明朗,群星閃耀。金何坤想起夜晚飛行時,他能更近地看見銀河。

  他實在無法繼續自欺欺人。

  復飛的渴望太強烈,以至於再也無法漠視。

  金何坤撐著窗台,他吸一口煙,再緩緩吐出。猩紅煙頭一閃,照亮玻璃窗。他側頭去看玻璃上映照的自己,竟有點意氣風發的感覺。

  看著看著,金何坤一勾嘴角,笑了。

  翌日,陳燕西醒來已日上三竿。他習慣性朝身邊摸去,空的。

  連餘溫都沒有。

  陳燕西迷迷糊糊,“坤兒,金何坤?”

  沒人響應。

  陳燕西不得不起身,腰間疼痛,齜牙咧嘴。這狗日的太狠了,昨晚跟他媽打樁機似的。根本沒留情。

  房間已收拾整齊,是金何坤的風格。

  陳燕西穿上褲子,走到桌邊。牛奶杯下壓著一張紙條。他狐疑地拿起,字數不多,看得很快。所以看完第一遍,陳燕西還以為自己理解有問題,復再看一次。

  良久,陳燕西將紙條放回去。他面色平靜地端起牛奶喝一口,目光遠眺,穿過窗子去看遠山。

  再過幾分鐘,疼痛自胸口蔓延。陳燕西扯著嘴角,想笑又笑不出來。他放下杯子,揉了揉眼睛。長出一口氣,卻不知把心安放在何處。

  然後他穿上衣服,準備洗漱。甚至沒打電話去質問金何坤,為什麼不辭而別。

  浴室門關閉,裡面傳來唰唰水聲。

  紙條留在桌上,字數不多,段落不長。沒有涂黑的墨跡,可見書寫者並未有一刻糾結。

  “陳燕西,我發覺你睫毛好長啊,鼻子也那麼挺,眉型真好看。你知不知道,你笑起來其實很溫柔。發火的樣子,一點也不唬人。你知不知道,陳燕西。你後腰最敏感,咬你脖子,你能跟發情似的。你那地兒也確實緊得要命,你真好啊,陳燕西。”

  “我想說我真喜歡你,好像有點可以說愛了。”

  “但我得走,想了很多天,我想回去覆飛。所以來跟你說個再見。”

  “我敬你、重你、崇拜你,可以後就不叫你老師了。如果有緣再見,叫你陳先生。”

  “陳先生,這世界狂亂、頹靡、無趣至極。你卻始終清醒、熱愛,信念不衰。”

  “我無數次想變成你,見你所見,愛你所愛。但我依然想成為自己,努力發光。叫你看看,我多有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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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見信》

  “陳燕西,我發覺你睫毛好長啊,鼻子也那麼挺,眉型真好看。你知不知道,你笑起來其實很溫柔。發火的樣子,一點也不唬人。你知不知道,陳燕西。你後腰最敏感,咬你脖子,你能跟發情似的。那地兒也確實緊得要命,你真好啊,陳燕西。”

  “我想說我真喜歡你,好像有點可以說愛了。”

  “但我得走,想了很多天,我想回去覆飛。所以來跟你說個再見。”

  “我敬你、重你、崇拜你,可以後就不叫你老師了。如果有緣再見,叫你陳先生。”

  “陳先生,這世界狂亂、頹靡、無趣至極。你卻始終清醒、熱愛,信念不衰。”

  “我無數次想變成你,見你所見,愛你所愛。但我依然想成為自己,努力發光。叫你看看,我多有魅力。”

  2018/7/13清晨

  金何坤

  陳燕西親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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