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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蜜[穿書]》第35章
第35章

  肖遙把周海榮送的玫瑰花挑選了幾枝,用剪刀修剪了一下,把花瓶裏的換了,重新加了水,放在了桌子上。

  這個過程當中,周海榮就一直坐在旁邊,討好似的看著他。

  偷吃,對周海榮來說不算第一次,他以前沒有認真談戀愛的意識,自然也無所謂忠誠不忠誠,何況這一次他並不算出軌……沒有進入,算發生關係了麼?

  在他看來不算!

  他根據自己多年的性經驗,認為他沒有被幹,也沒有幹別人,最多也就是倆人你磨蹭我我磨蹭你,摟摟親親的也就完了。錯肯定是犯錯了,但不至於不可原諒,他看肖遙的神情,也不像是要跟他分手的樣子,自知這次有驚無險,哄一哄也就過關了。

  花花公子周海榮,臉上帶著標誌笑容,說:“還在生氣呀?我真是喝醉了,我要是清醒,肯定不會這樣的,我心裏只有你,自從咱們談戀愛之後,我一直守身如玉。”

  肖遙就是不理他,既不攆他出去,也沒有個好臉色。好在周海榮哄人最有耐心,就趴在椅背上,擺著一雙小狗眼看他。

  肖遙無比慶倖自己不愛男人,也不愛周海榮,不然還真容易淪陷進去,炮灰受愛上渣男,那下場可是很慘的。

  “你上了一天班,不累麼?”肖遙最後說,“時間不早了,趕緊回去休息吧。”

  “累啊,可是看你一眼,立馬就不累了。”

  肖遙忍不住笑了,說:“你嘴巴怎麼這麼會說。”

  這些情話,他是說不出口。

  周海榮笑著說:“你總算笑了,你這兩天都沒怎麼笑,你要多笑,你笑起來最好看了。”

  肖遙收斂了自己的笑容,說:“去做檢查了麼?”

  周海榮一愣:“什麼?”

  “我問你,去做檢查了麼?你喝醉酒上的床,安全措施都沒做吧?誰知道對方有病沒病,誰知道你有病沒病。”

  周海榮立即說:“我都說了,沒幹,肯定沒幹。”

  “總之就去做個檢查,我是不是跟你說過,以後咱們倆,我是不想戴套的,我是乾淨的,我還是處男,你不檢查,以後也別想跟我做。”

  以前倆人討論過這個話題,但當時你儂我儂,討論這個是曖昧的,挑逗的,很刺激,但現在說這個,周海榮莫名生氣:“你嫌我?”

  “我就是讓你去做個檢查。”

  “不去。”周海榮說:“我都說了,沒幹。”

  “親嘴了麼?脫衣服了麼?口了麼?這些都沒幹?”

  周海榮臉色漲的通紅:“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讓你去做個檢查,大家都放心。”

  “你不放心?怕我得病傳染你?我怎麼傳染你,碰都不讓我碰。”周海榮忽然一股氣湧上來:“你去打聽打聽,看看誰談戀愛像我們這樣談的,我告訴你,發生這種事,就是你這不讓那不讓,我一個正常的青壯年,生理需要得不到滿足,喝了酒才控制不住自己。”

  肖遙氣笑了,說:“那你就別控制,現在再去找那個蘇林!”

  周海榮愣了一下,冷笑道:“你還知道他叫蘇林,你知道的倒多。”

  肖遙反唇相譏:“你居然知道他叫蘇林,如果不是事先就對他有意思,那麼多人,你怎麼單就記住了他的名字,不就因為他長的帥。”

  “對,我就是看他長的帥,想跟他上床,行了吧?”

  周海榮雙手插在褲兜裏,扭頭就要走,肖遙卻一把拉住他:“你別走,跟我說清楚!”

  周海榮冷著臉,根本不理他。肖遙拉不住他,猛地把他往前一推,周海榮“砰”地撞到了房門上,立即回頭怒視他:“肖遙!”

  他的肖遙以前不這樣的,永遠是叫人憐愛的,什麼時候這麼凶過。

  肖遙說:“你滾吧。”

  肖遙發火,只是因為周海榮的話踩到了他心中的一根刺。

  他和周海榮談戀愛,最怕的是什麼,最怕就是周海榮不定性,對他新鮮勁過了,去愛別人。周海榮說看蘇林長的帥,就想和他上床,即便可能是氣話,還是踩到了他的痛點。

  周海榮拉開房門就走了出去,出去之後將房門甩的震天響,嚇得樓梯上的周彤抖了一下,立馬問道:“老二,你嚇死我了,不會輕點麼?”

  周海榮氣呼呼地從她身邊走過去,一句話都沒說。

  周彤看著他走遠,朝肖遙房門看了一眼,上三樓去了。

  王姨見周海榮要出去,忙問:“都這麼晚了,還要出去呀?”

  “今晚不回來了。”周海榮說。

  王姨欲言又止,看著周海榮出了門。

  肖遙累的癱倒在床上,天哪,演這種激烈的戲碼,原來這麼累人的!好在這樣的爆發戲也沒多少,不然他還真怕演不下來!

  兩個人又開始了冷戰,這場冷戰一直持續到六月,因為時間久,跨度長,所以周家所有人都知道了。周海權還找周海榮談了一次話,但周海榮說只是小摩擦:“我也不是小孩子,知道倆人在一起,免不了要磨合,過段時間就好了。”

  感情上的事,周海權也沒辦法過問太多,只對他說:“你凡事懂得三思後行就行。”

  肖遙除了不怎麼跟周海榮說話,其他一切如常,平時忙著上課練基本功,週末就窩在家裏看書,鋼琴已經不學了,倒是有空就在頂樓的泳池裏學游泳,戴著個小黃鴨的游泳圈。大概是平日訓練抓的緊,他又勤運動,身條愈發清正了,看起來比以前更出挑了。

  六月的第一周,周海榮生病了,低燒。

  這原本沒什麼,只是當初肖遙要他去檢查,周海榮生氣歸生氣,自己卻也因為肖遙的話有了疑心。他是沒病的,可是那個蘇林有病沒病誰知道?要知道那個蘇林看起來,可不像是良家少男!如今自己突然一直發燒不退,他就開始疑神疑鬼,是又害怕,又悔恨,又煩躁。

  他越想越覺得不安心,於是打電話給朋友,托朋友找那個蘇林的消息。

  “怎麼,食髓知味啦?”

  “知你個幾把,趕緊給我查查他的聯繫方式,我有事找他。”

  掛了電話之後,周海榮氣的在江邊抽悶煙,不一會朋友發了個資訊過來,是蘇林的電話。

  蘇林接到周海榮的電話,剛從酒吧出來,準備回去,看到陌生電話,他想也不想就掛了。

  幹這行的,招蜂引蝶是必然的事,他這人體質也怪異,人家有招男人的,有招女人的,可他是男人女人都招。他這種豔麗俊秀的長相,屬於蘿莉和攻的最愛,但他跳一些比較颯爽帥氣的舞蹈的時候,又攻氣十足,一些小受也愛他。他的聯繫方式很容易被人要到,因此看到陌生電話他都不接。

  周海榮沒想到自己的電話被掛了,他本來心情就很煩躁,這一下就更煩了,立即三四個電話轟炸過去,最後沒好氣地傳了個短信:“是我,周海榮。”

  蘇林叼著煙在街上走,看到這資訊的時候嘴裏的煙差點掉在地上。前面是綠燈了,朋友催促他:“還不走?”

  蘇林擺了一下手,自己走到一邊,正打算回資訊,“有事”兩個字剛打好,電話就又打過來了。

  他咳了一下,接通了電話,結果還沒說話,就聽見周海榮氣急敗壞地吼道:“是蘇林麼?”

  蘇林“嗯”了一聲,冷冷地問:“有事?”

  “沒事你以為我會找你?”周海榮說,“你,有病麼?”

  “什麼?”蘇林皺起了眉頭,“你說什麼?”

  “我問你,有病沒病。”

  蘇林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冷笑一聲,說:“有。”

  “……”

  “本來沒有,現在有了,被你傳染的。”

  真是污蔑!

  周海榮氣得不行:“我有什麼病,我乾淨的很!”

  “你有,你神經病。”蘇林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蘇林狠狠吸了一口煙,然後將煙頭撚滅了,投進了垃圾箱裏,頓時覺得洩氣了不少。

  周海榮要氣炸了,再打過去,對方已經把他給拉黑了,氣的他直接把手機給摔了,自己來回在江邊徘徊,有個老大爺來遛狗,還以為他要跳江,安慰他說:“小夥子,想開點呀。”

  周海榮彎腰撿起自己的手機,把電話卡從裏頭摳出來,手機往垃圾箱裏一扔,回到了自己車上。

  這不行呀,沒問出來結果呀。

  於是他又問朋友要蘇林的地址,朋友笑著說:“還說對人家沒意思,那你要人家地址幹什麼?”

  “幹什麼,幹翻他!”

  周海榮開著直接往蘇林的住處而來。

  蘇林住在學校外頭的一個社區裏頭,社區安保倒是好的很,不讓他進。

  “先登記一下。”

  周海榮耐著性子登了記,保安又問他要身份證:“沒辦法,我們社區上周剛有業主家裏失竊,現在比較嚴格。”

  “誰出門沒事帶身份證?”

  “那你就打電話讓你朋友下來接你。”

  “電話打得通我還用得著來這裏找他?你看我,像會偷東西的人麼?!”

  是不會,看起來氣派十足,俊美貴氣,應該是有錢人。

  “那你有什麼證明,周海榮是你本名?”保安大哥倒是負責任。

  “看見我的車了吧?”周海榮指了指自己的豪車,“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廟麼?”

  “你說到車,我剛就跟你說了,我們社區門口不准停車,麻煩你停到路邊去。”

  周海榮氣的要罵娘,不過最後還是老老實實地將車子停到了路邊,不過這一回保安讓他進去了,他懷著一腔怒氣直接去了蘇林的家,房門捶的震天響。

  蘇林剛洗完澡,聽見外頭捶門聲,立即穿好了浴袍,貓眼裏看了一眼,就看見周海榮一隻手掐著腰站在外頭,臉上的不耐煩,都快溢出來了。

  他趕緊打開房門,問:“你怎麼找到這裏來的?”

  周海榮問:“你想我站在這裏談麼?”

  蘇林怕吵到對門的鄰居,就讓他進來了。

  蘇林的家亂糟糟的,周海榮覺得自己連個下腳空都沒有。他嫌棄地挑了個乾淨的地方站住,說:“你不接我電話,我就只能來找你了。”

  “我沒病,”蘇林說,“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去查查,聽說周少爺出了名的花心,不知道跟多少人玩過,你有病沒病,還是查查好,過兩天有空了我也去查查。”

  周海榮盯著他說:“我玩也只玩乾淨的,倒是你……”

  他說完意有所指地看了蘇林一眼,蘇林陰沉著一張臉,也不欲跟周海榮糾纏:“那行,明天你有空麼,咱們一起去疾控中心檢測一下,大家都放心。”

  “好。”周海榮扭頭就朝外頭走,這麼亂的家,他是一分鐘都多呆不下去。

  還是他們家肖遙好,愛乾淨,眼裏有活,房間收拾的乾乾淨淨的,被子也疊的整整齊齊,這個蘇林,一看就不檢點!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倆就一起去疾控中心檢測了,檢測結果一時半會出不來,周海榮戴上墨鏡,說:“要是都沒問題,希望咱們倆以後不要再見。”

  蘇林說:“我也這麼想。”

  疾控中心來檢測的人不多,基本都是戴著口罩來的,其中有一個,就是何明明。他有個朋友前幾天玩嗨了,沒做保護措施,這幾天心驚膽戰地,自己嚇自己,何明明就拖著他來了,一邊拖著他走一邊說:“一時精蟲上腦,現在知道怕了?真是為愛走鋼索,小心收到艾的明信片!”

  “哎呀你別說了,我沒病都要嚇出病來了。你說我不會那麼倒楣吧?我看對方也挺健康的……我這次要是沒事,肯定封比,再也不要男人了!”

  “等你堅持半個月再說這種話吧。”何明明沒好氣地往外頭走,去前頭停車場取了車,剛開到一個購物廣場旁邊,就看見了周海榮和蘇林。

  蘇林他其實不大認識,倒是周海榮,他記得清楚。

  來的時候是周海榮載著蘇林來的,所以走的時候周海榮也載了他一段,但是蘇林覺得很怪異,所以到了廣場那就要求下車。周海榮沒好氣地問:“真不要我送你回去?”

  “希望咱們再也不見。”蘇林說。

  周海榮豎了個大拇指。

  我擦,這對姦夫淫夫!竟然還搞在一起!

  何明明立馬就掏出手機來,偷偷拍了張照片,然後發給了肖遙。

  肖遙等待這一刻已經等待好多天了,一收到消息立馬彈跳起來,這可是場硬仗,終於要來了!

  “是蘇林那個小三麼?”何明明問。

  “是!”肖遙立馬發問:“你怎麼碰到他們的,在哪里?”

  “萬達廣場的那個百貨樓下頭。”

  何明明的朋友開動了車子,正朝蘇林那邊開,快開到他身邊的時候,何明明秉著為姐妹出氣的想法,搖開車窗大罵道:“不要臉的小三!”

  蘇林被罵的臉色慘白,僵在原地,見何明明正對著他拍照,趕緊伸手擋了一下臉,車子就從他身邊開了過去。

  何明明對肖遙說:“我替你罵了!”

  “你該上去給他一巴掌!”肖遙裝作恨恨地說。

  “光打他有什麼用,最渣的是你男人,周海榮!”

  周海榮和蘇林醉後一晚,其實並不是壓垮兩人的主要因素。原著貪財的肖遙,對周海榮也有真感情,不可能因為周海榮喝醉酒出了一次軌就分手,真正讓他們倆的關係變的越來越糟糕的,是隨後的蝴蝶效應。

  肖遙本來心裏就有根刺,閨蜜突然告訴他又在外頭撞見了這倆人在外頭“私會”,他如何不怒火中燒?!

  他自然認為這兩個人如今還在“苟且”,怪不得“周海榮這些天一直對他這麼冷淡”。

  於是他就立即變成了個偵探,開始了一系列“原配懷疑丈夫不忠,疑心病發作導致兩人感情破裂”的老套戲碼。

  首先,就是偷看周海榮的手機,一查他的通話記錄,赫然看到了蘇林的號碼。

  何明明又讓他去查周海榮的開房記錄,沒找到,最後一個姐妹說:“他會不會去蘇林家裏?我聽說他一個人住!”

  於是一夥人變成了偵探,何明明以前男朋友出軌過,掌握了一套非常成熟的偵探技巧,他提醒肖遙去蘇林住的社區看看保安那裏的記錄:“說不定會有線索。”

  肖遙就在登記冊上,赫然看見了“周海榮”三個字,看日期和後面保安補的時間,還是晚上十一點多。

  即便不是本尊,肖遙在看到“周海榮”那三個字的時候,也是氣血上湧,渾身發寒,試想肖遙本人,在本就一肚子嫉妒,懷疑,畏懼的情況下,看到周海榮的名字出現在上頭的時候,心簡直能碎一地啊。

  最重要的是,他確實愛上了周海榮。原著裏說,他當下“幾乎瞬間就哭出來了,渾渾噩噩地回到家中”。

  肖遙,骨子裏還是太自卑了啊。他從骨子裏就從來不認為周海榮能忠誠於他,能持久地愛他,所以為了能早點結婚花盡心思,而周海榮,也從來沒有想過要給他安全感,他常對肖遙說的是,“你不讓我怎麼樣怎麼樣,外頭可很多人排著隊讓我怎麼樣”,“我也是很受歡迎的”,“今天誰誰又來勾引我”之類的,肖遙越愛周海榮,這種危機和不安感就約強烈。不安累計到一定程度再給它猛力一擊,不崩塌才怪呢。

  影視小說都講究戲劇衝突,所以等肖遙“失魂落魄”地回到家裏的時候,周海榮正在王姨的幫助下,給他準備驚喜。

  周海榮這幾天飽受煎熬,檢查結果今天出來了,他沒病,蘇林也沒病,虛驚一場,恍如劫後重生。重生的人都懂得珍惜,他決定以後洗心革面,今晚就跟肖遙求和。

  肖遙心軟,他只要好好哄一哄,倆人也就和好如初了。

  “早該這樣了,”王姨開心地說,“這幾天看你們冷戰,我都跟著揪心,昨天肖遙跟我聊天,還說他前幾天回去收拾了一下他家的老房子,看他那樣子,好像要搬出去似的。”

  “沒事,今天我給他準備了這麼大的驚喜,他看到了肯定喜歡。”

  王姨點點頭:“你也別折騰了,肖遙這孩子人真的不錯,我看你大哥都有些接受他了。”

  周彤其實也誇過肖遙,但是她並不是很看好他們兩個,因為她覺得肖遙“性子太軟”,周海榮這種紈絝子弟,該找個厲害的才壓得住。

  外頭響起了一聲驚雷,要下雨了。

  肖遙一邊走一邊抬頭看天,苦情戲必要下雨,倒是很應景。夏天的雨總是伴隨著驚雷,雷聲轟隆隆的,由遠及近,反倒叫人有些興奮。他看了看手機,今天已經是六月半了。風有些大,吹的手裏的傘搖搖晃晃,隨時都可能會翻過去似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周海榮打過來的。

  他沒有接,最後索性關了機。把手機往兜裏裝的時候,一股大風忽然把他的傘骨給刮斷了,手裏的傘脫落到地上,被風刮著往前跑,雨倒是沒多大,就是風特別急,雨傘被吹到了旁邊的水渠裏面,他籲了一口氣,開始在路上狂奔。

  七月啊七月,快些來吧,最好這一場風,一場雨,直接裹著他飛到七月去,飛到那艘遊艇上,卷他入南江的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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