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放棄努力的四十七天:
戚一斐同意了用親吻,換取黑歷史消除術,但是當他真的閉眼,等在床頭,卻遲遲沒有等來聞罪主動。
睜開眼看去,聞罪正似笑非笑的坐在那裏,看著他,語重心長道:“得你主動,先生才會開心呀。”
聞陛下在用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詮釋著他到底可以有多耍流氓。
戚一斐都被震驚了,但還是只能紅著臉,咬牙慢慢湊上前,還不忘順便問了一句:“你什麼時候可以放棄先生這個稱呼?”
明明這個詞以前在戚一斐心目中很純潔的,能區分什麼時候是老師什麼時候是丈夫,如今……這讓戚一斐如何再直視它?
聞罪給出明確答復:“等你答應當我的梓童。”
“!!!”戚一斐本來都快吻上聞罪了,這一句殺傷力巨大的話後,他的唇就換成了手,不受控制的,“啪”一聲就拍了上去。不疼,但足夠清脆,“你、你、你,你神經病啊!”
梓童,原作“子童”,是皇帝對於皇后的昵稱。
“到時候,你可以叫我相公、夫君,當然,叫情哥哥最好。”聞罪卻陷入了他的妄想裏,一點都不想出來。他和戚一斐說他要開始不要臉了,那真的是一點都沒有謙虛。他幾乎是貼著戚一斐的耳廓,低聲道,“叫聲情哥哥,我什麼都答應你。”
戚一斐的另外一隻手也蠢蠢欲動了。
聞罪抬手,捏了捏戚一斐粉嫩的耳垂:“你可要想好了,每打一下,就多加一炷香的時間,我一點都不怕疼。”
“一上午的時間,我也親不回來。”戚一斐自暴自棄。
“你可以選擇分批次的還給我。”聞罪有商有量。
“分期付款?”戚一斐的眼睛亮了,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狡黠的都要藏不住了,還在努力遮掩,“當真?不許耍賴?”
“絕不耍賴,但要加兩分利。”聞罪說的煞有介事,不像一個一國之君,更像是個市儈的放貸商人。
“成交!”戚一斐痛快的答應了,然後,“吧唧”一口親到了聞罪臉上,緊接著就抽身而出,“今天就先到這裏吧。”
“好呀。”聞罪依舊笑眯眯的,好像一點也沒有因為戚一斐的耍賴而生氣。
戚一斐反而有點惴惴不安了:“你不會有什麼陷阱吧?”
“我能有什麼陷阱?”聞罪假裝無辜反問,“哦,只是在沒有清帳前,為確保你不會賴賬,我會自動享有隨時監督的權利。但我是一國之君,不便出宮,就壓你在宮裏抵債吧。”
什麼時候還完,什麼時候回家!別以為他不知道戚望京暗搓搓的打著什麼主意!
戚一斐聽的目瞪口呆,好一會兒才找到嘴:“你這是霸王條款,我不同意!”
“我同意就可以了呀。”聞罪把一個臭流氓演繹的活靈活現,不,他就是,“你難道不知道,朕就是王法嗎?”
戚一斐不幹了,管他什麼王法不王法,撲上去,抱住聞罪就是……一頓猛親。
他要提前把帳都還清!
戚一斐就像是一頭剛剛成年、還十分青澀的小獸,勢頭十足,卻沒得章法,只懂得亂啃亂咬一通,發洩著過剩的青春活力,偶爾還會不小心咬到聞罪的傷口。咬完了又擔心聞罪疼,會小心翼翼帶有補償似的,給他舔舔。
聞罪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成仙了,快樂似神仙的神仙,這最近過的簡直就是神仙日子!
聞罪坐在床邊,摟緊了幾乎整個人,都快坐到他身上主動投懷送抱的戚一斐。靈巧的舌頭,順著戚一斐的唇就滑了進去,帶著戚一斐一起共舞,唇舌交纏,耳鬢廝磨。
燥熱之氣一股一股的湧來,彷彿正迎合了越跳越快的心臟,讓戚一斐的大腦除了快感,只剩下了一片空白。
接吻,真的是一件很快樂的事。
當戚一斐終於把他的賬還完的時候,聞罪和他已經不知不覺的躺到了床上。戚一斐大汗淋漓,雙頰如染,再沒有比這,更好的出汗方法了。
聞罪圈著戚一斐,平息著自己某些暫時並無用武之地的地方。
戚一斐感受到了足夠的長短,有點不好意思的扭動了一下,想要避開,並小聲道:“你去一邊去,你,不行就洗個冷水澡!”
“哇,用過就扔,二郎,你好狠的心。”
“誰、誰用了你啊!”戚一斐想要推開聞罪。
“以後總會用到啊。”聞罪不甘心,小聲嘟囔,“你要對它好一點,知道嗎?關乎到下半生的性福呢。”
戚一斐果然還是沒辦法比聞罪更不要臉。
“而且,你敢說你沒有爽到?”聞罪更進一步的把戚一斐往自己懷裏帶,死死的摟著,不想分開,他在戚一斐的耳邊,用磁性的嗓音道,“乖,別動了,你十八之前,我不動你。”
既然戚一斐內心裏認定,十八歲才常年,那聞罪也不介意等到他十八,不管這個奇怪的堅持是為了什麼,聞罪都沒意見。
至於十八歲以後,哪怕那個時候戚一斐還在逃避,他們也可以嘗試著先從“上床的好朋友”做起。
戚一斐全身一僵,男人懂男人,生怕自己繼續火上澆油,只能陪著聞罪一起安靜的平復。
平復著、平復著,聞罪就伴隨著,戚一斐身上的體香,以及戚一斐身上有點略高、卻正適合這個天氣的溫度,沉沉的睡了過去。
昨夜戚一斐去了寺廟裏看張珍,一夜未睡;聞罪也是。
早上的時候,戚一斐可以回到重華殿補覺,聞罪卻是直接去上朝的。朝下了,又發現戚一斐發燒了,陪著他折騰了一白天,衣不解帶的照顧至今……
鋼筋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這麼折騰。
聞罪這樣都沒病,也是很厲害了。
戚一斐有些自責,心疼的抬手,緩慢輕柔又特別堅持,想要把聞罪抱入自己的懷中。看著聞罪濃密的睫毛下,始終未褪的青色,戚一斐想著,看來當皇帝並不比當攝政王輕鬆,甚至只會更累。
看著看著,戚一斐就也跟著睡了過去,因為瞌睡真的是會傳染的。
也不知道從何時起,戚一斐給自己編的睡前故事,已經變成了想著聞罪入睡。前所未有的踏實。
等戚一斐的氣息平緩下來,聞罪這才睜眼,再一次給戚一斐蓋好被子,免得他生病之後二次受風,然後才心滿意足的摟著戚一斐,開始了淺眠。從未有過的安心,就像是他已經擁有了一切。
愛情是劍,也是盔,可以讓你哪怕頭破血流也一往無前,也可以讓你擁有全世界最大的安全感。
一覺天明,聞罪已經起來批改奏摺了。今日沒有早朝,聞罪正好加班加點,補了昨天的工作。
聞罪其實起的很早,早到戚一斐醒來、洗漱好,他已經處理完了。他現在坐在桌前,看似在沉思,其實是在對著傅裏私下裏送來的藥膏方子,蜜汁沉默。這方子裏面又是蜂蜜,又是果糖的,看起來就很香,效果應該也不錯……
但問題是,傅狸奴你怎麼這麼熟練?!
戚一斐這段時間習慣了,洗漱完,就湊了過來:“在看什麼?這麼為難?”
聞罪啪的一下,就合住了用奏摺掩蓋的污濁內容,就像是上學時偷看話本被夫子逮住了的窘迫。好一會兒之後,聞罪才能正常回答:“沒、沒什麼,都是些令人生氣的事情,不看也罷,你怎麼起來了?”
戚.病並沒有好.一斐:“我起來喝粥啊。”一般人生病,兩種狀態,要麼吃不進去東西,要麼食欲旺盛。戚一斐今天早上起來就異常的想喝乾貝粥。
“喝粥也要穿衣?”聞罪詫異。
是因為不想把自己不好的一面,展現在你面前啊,白癡!
昨天實在是太難受了,纏綿病榻,沒有辦法,否則一般戚一斐是堅決不會在聞罪面前衣衫不整的。他也知道,按理來說他不應該這麼介意這方面,但他就控制不住啊,總會腦補很多奇怪的東西。
有的時候戚一斐覺得聞罪很懂,有時候又覺得他直男的厲害,和自己一樣,一看就不會談戀愛!
莫名的,戚一斐有些開心。大家都是零基礎,沒有誰比誰更熟練。
而真正的高手,一點都看不出來他段位這麼高的,傅裏同學,當日不久,就接到了一個古怪的旨意。
聖上命他逐字逐句的抄寫佛經,排除雜念,好靜心!
……
今日早上的粥,是光祿寺進獻的。光祿寺,按照定制,不管聞罪吃不吃,每天都會送上符合禮制的三餐。而剛巧,今天就有一道乾貝粥。
而皇帝的私廚,也就是尚膳監,一直是在皇上想吃什麼,做什麼。自戚一斐住進來後,就上的都是戚一斐的偏好,聞罪反而開胃,能跟著多吃些。尚膳監的張掌印昨日聽聞戚一斐生病,今天就特意做的清淡了些,以藥膳為主。沒想到,還是沒能把握住戚親王這奇怪的生病規矩。
戚一斐不想讓尚膳監再重新折騰,覺得湊合湊合光祿寺的也行。
尚膳監那邊聽聞後,氣的簡直要跳腳。當然,不可能是氣戚一斐,上面選什麼都是對的,錯的只能是他們本事不夠。
張掌印卻一點都不急,讓小徒弟又把做飯的外衫給他重新罩上:“起火,熬粥。”
“啊?不是師父,殿下那邊已經喝上了啊。”小徒弟差點以為他師父這是被氣急了眼,或者是沒聽清楚回稟的話。
張掌印神秘一笑:“等著吧。”
話還沒說完,重華殿就來報,讓重新熬粥了。
怎麼著呢?
這邊戚一斐只喝了一口粥,就差點直接吐了。他不信邪,又喝了幾口,嗯,確定了,不是他熱病之後味覺審美異常,是這玩意真的不是人喝的。
“怎麼了?”聞罪關心的看過來,放下了碗筷,沒什麼食不言寢不語的講究。因為當年他在學到這句的時候,一直覺得孔子他老人家說的是,不要在嘴裏嚼著東西的時候講話,而不是什麼不要在吃飯的時候講話。
一整餐都不說話,那得多死氣沉沉啊?聞罪小時候曾憧憬幻想過,要一家人其樂融融。他本來還有點怕從小受不同教育長大的戚一斐會覺得他禮儀粗俗。
結果,戚一斐卻像是終於找到知音一樣激動,一家人相聚在一起最長的時間,不就是餐桌嗎?
這個時候不交流,什麼時候交流?
戚一斐生病了,就愛折騰,好像自己難受,就誰也不能舒坦似的,這毛病很不好,但偏偏他身邊的人都無條件的慣著他。以前有他阿爺阿姊,現在有聞罪。戚一斐假裝沉迷鮮粥,很是陶醉了一番,誇張道:“哇,真是太好喝了,我就沒喝過這麼好喝的粥!”
為了取信于聞罪,戚一斐還努力又喝了一口,儘量控制了表情,不要太奇怪。
“你快嘗嘗。”戚一斐舀了一勺,期待的送到了聞罪嘴邊。
聞罪卻喝的甘之如飴,彷彿真的很好喝。畢竟,都這種時候了,他哪里還嘗的出來什麼好喝不好喝啊,這可是戚一斐主動喂的。在沒有他“威脅”、耍手段,且已經對戚一斐開誠佈公的表達過喜歡的前提條件下。這是不是能說明,戚一斐已經也有點在意他了?
戚一斐看著聞罪喝的那麼快樂,一勺接一勺,都懵了,有點摸不著頭腦,甚至開始覺得是不是真是他味覺出了問題。
戚一斐又喝了一口,確實難喝。
再試探性的喂了聞罪一口,聞罪還是喝的很香,看上去眼睛都要冒綠光了。
這可真特麼詭異。
戚一斐打住了聞罪的舉動,環顧一圈,看到了也同樣在渴望的丁公公。嗯,丁公公就算了,他畢竟上了年紀,還是讓丁公公的小徒弟試試吧。
“你也來嘗一口。”
這話之後,整個殿內都寂靜了。
丁公公的小徒弟本來還很激動的,對上聞罪不善的眼神後,又只剩下了害怕,這讓人有一種虎口奪食的驚悚。
戚一斐無奈,隨手拿起一邊的奶糕,塞到了聞罪的嘴裏。
聞罪滿意了。
丁公公的小徒弟也終於喝了一口粥,那個滋味啊,他的臉都要變了,還在努力想要假裝這玩意很好喝。
戚一斐確定了,不正常的是聞罪的味蕾:“你不覺得剛剛那粥難喝?”
聞罪搖搖頭:“好喝。雖然是比往日鹹了點,腥了點,也沒什麼,能喝就行。”
“鹹了點?”這都快要打死賣鹽的了好嗎?
聞罪這才反應過來,戚一斐剛剛是想作弄他,結果沒作弄成,反而開始懷疑起了自己味覺有問題。說不上來的好笑,又要努力忍笑:“我小時候有口吃的就不錯了,哪里還管什麼好壞?”
說聞罪奢靡,他是真奢靡,就像是一個窮慣了的人,陡然而富後,那真的是恨不能把自己掛成一個移動的珠寶展示櫃;但若說聞罪簡樸,也是真簡樸,他什麼都能吃,什麼都能穿,湊合湊合,可以地老天荒。
戚一斐簡直要心疼死了。
聞罪則沒覺得有什麼,讓人去和尚膳監說了一聲,開始重新給戚一斐熬粥。結果那頭來報,已經熬上了。
聞罪也不得不承認,還是這些太監會伺候人。
丁公公和尚膳監的張掌印,因為之前偷偷幫戚一斐見老皇帝的事,結下了一些不解之緣,現在達成了攻守同盟。很願意幫自己人說幾句話,無所不用極其的貶低著尚膳監的對家光祿寺:“奴婢倒是想起了之前聽到的一個笑話,京中三歲小孩都會說的。”
“說來聽聽。”戚一斐來了興趣,被輕易的轉移了注意。
聞罪給了丁公公一個滿意的眼神,他留下他,果然是對的。
“說是這京中有四不靠譜,翰林院的文章,武庫司的刀槍;光祿寺的茶湯,還有太醫院的藥方。”句子朗朗上口,十分好記。
戚一斐仔細一琢磨,也笑了出來,可不是嘛,光祿寺的東西是真的不能吃啊,他今天總算是受教了。
聞罪卻想的更多些,沉吟琢磨了片刻,翰林院和武庫司確實該考校考校了,考不過就適當減員!機構冗腫不堪,尾大不掉,確實很成問題。
聞罪做事一貫的雷厲風行,想幹就幹。
沒過幾日,戚一斐的病還沒有好全,翰林院和武庫司已經迎來了第一輪的“質檢”,由傅裏同學,在抄寫佛經的空閒,全權主持。
傅裏確定了,他這是在不知不覺間,得罪了聞罪啊。
聞罪這人很喜歡暗搓搓的,用增加工作,給人穿小鞋,以示警告與懲戒。當然,這是只有自己人才會有的待遇,別人的話,惹聞罪不快的下場,最好就回家吃自己。
傅裏不敢有怨言,只能在心裏搜腸刮肚的尋思,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他最近一直很老實啊。
唉,皇帝的心,海底針,百思不得其解的傅大人,還是只能任勞任怨的開始了工作。
當戚一斐的病徹底好利索的時候,由戚老爺子牽頭著手安排的登基大典,也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各路藩王齊聚京城,有些路途遙遠的還在路上,但也就這最近三五天的事情了。整個京中的氣氛都變得格外熱鬧。
藩王們入京,第一件事,自然是來拜會新帝。等看到聞罪身邊的戚一斐時,大家心裏不免都有點犯嘀咕。
果然是有什麼老子,就有什麼兒子啊。之前還聽說廣善帝與天和帝不同,特別厭惡鬼神之說,如今再看……誰特麼傳的謠?真厭惡的話,戚一斐算怎麼回事?敢坐的再近一點嗎?說起來,我是不是也應該去試著靠近一下,好沾沾光?
嗯,至今還沒有人懷疑聞罪和戚一斐有點什麼,不是因為聞罪的保密工作做的有多好,事實上,他已經盡己所能的恨不能昭告天下了。
但是,實在是之前天和帝時期,對龍鳳胎吉星之說造勢造的太深入身心,大家哪怕想歪了,也只會覺得是自己荒唐,很快就又會掰回“迷信”的正途。因為這種恨不能把吉星隨身攜帶的事情,不少人都暗搓搓的腦補過。
無關風月,只有關於迷信。就好比有人家信貓能夠招財,那必然是要好喝好喝的供著,並且天天抱著貓出來炫耀的呀。
戚親王,現在就是廣善帝懷裏那只,名貴又招財的吉祥物。
人人都想要。
聞罪卻生了一肚子的氣。
戚一斐:“???”
“他們說你是物品!”聞罪第一次聽到的時候,都恨不能擼袖子上去和人打架了,誰再敢說戚一斐一個試試?!
“但你不當我是物品啊。”戚一斐真的不在意別人說什麼。好吧,他其實也在意過。但是,若一直在意,他早在天和帝時期就要被氣死了。天和帝和聞罪最大的不同,就是天和帝並不關心戚一斐在沒有他的場合下,會被人說成什麼模樣。他的寵愛就是隆恩,受也得受,不受也得受。聞罪卻不是,他是真的把戚一斐當做了自己的共同體,兩人榮辱與共,甚至別人可以說他,但就是不能說戚一斐。
戚一斐覺得,聞罪的這份心,比讓一萬個人不說他,還要值得。
“真的,沒必要和他們生氣。”反倒是成了戚一斐在安慰聞罪,“我已經習慣了,麻木了,就像是你覺得什麼飯都好吃一樣。當第一個人在完全不瞭解我的情況下,就惡語中傷我的時候,我是難過的;第二個、第三個,現在已經是第一萬個或者第十萬個了吧?我真的,早就不關心了。”
這回輪到聞罪心疼戚一斐了。有些時候,有些人看著光鮮亮麗,並不代表著他背後真的就沒有承受什麼,那只能代表了對方不願意說出來。
安慰人,最一般的方式,就是講個自己很慘的事情,來讓對方覺得自己不太慘。
結果大概是聞罪和戚一斐都真的太慘了,一講出來,對方就真心實意的心疼,就趕忙自己也講一個。你來我往,講著講著,就變成比慘大會了。
慘完了,戚一斐笑了,聞罪也笑了。
相攜入眠,戚一斐以為事情就完了,這只是個樹洞吐槽,哪想到聞罪卻不這麼覺得。聞罪具體做了些什麼,他沒和戚一斐說,戚一斐也不知道。
戚一斐只知道,他莫名其妙就變成京中的伏地魔了。
就,和聞罪之前的狀態差不多,人人都敬畏于他,戚一斐哭笑不得,又覺得這樣確實省事了許多。
聞罪害怕戚一斐生氣自己的名聲變成這樣,戚一斐卻反而感謝他讓他省心了不少。
聞罪鄭重其事的對戚一斐警告:“你再這麼可愛下去,是要被親的,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