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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護人》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就算百般不期待,婚期還是如約而至。

 婚禮是在游輪上舉行的。在四周是水的情況下,梁揚一旦現身就沒有再逃跑的余地,除了束手就擒別無他法,這也是鍾寒為什麼決定舉辦游輪婚禮的最大原因。游輪禁止媒體進入,娛記們只好在岸邊艱難地拍攝。沒了他們添亂,對於之後的行動也會方便很多。

 婚禮的當天是陰天,厚厚的雲層遮蔽著天空,陰霾而厚重。海風凜冽,不停地呼嘯著,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

 燕玨穿了一身騷包的白禮服,頭發整整齊齊的梳到腦後,一舉一動猶如從書中走出來的中世紀的王子。前一天晚上他還在猶豫要不要參加,為是否需要親眼看到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互換誓言而陷入長時間的糾結中。雖然親自見證痛苦,但不參加又不合乎情理。身為鍾寒的養子,不到場父親的婚禮實在說不過去。他不想為這次的行動留下絲毫的漏銅,硬著頭皮也就去了。

 鍾寒為他配了貼身保鏢,是之前一直負責暗中保護他的白虎兄弟,看著傻呵呵的,其實大部分時間還是挺靠譜。

 燕玨進了船艙去休息室看鍾寒。

 新郎的各項籌備沒有新娘那麼繁瑣復雜,屋裡也是人員稀少,完全沒有結婚的氛圍。

 燕玨進來後,沈川第一個從椅子上起身,恭敬的問好,而夏炎修則一如往常,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雙臂枕在腦後,輕佻的沖著燕玨吹了吹口哨,痞裡痞氣的開口:“呦,燕少來了。穿得真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新郎官呢。”

 燕玨斜他一眼,半開玩笑的說:“新郎官就免了,我是來搶親的。”

 夏炎修興奮的抖著腿:“搶親?好一出狗血大戲!”

 燕玨沒理他,一步步走到鍾寒身邊,蹲下來端詳著男人。

 鍾寒伸出手摸了摸他白淨的臉頰,笑說:“打扮得太招風了,我吃醋了。”

 燕玨偏頭咬了一口鍾寒的手掌:“你吃什麼醋,論吃醋也是我吃,一會兒宣誓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鍾寒用拇指磨著燕玨柔軟的嘴唇,低聲道:“寶寶放心,不是你也同樣不是我。”

 燕玨眨眨眼,當著其他下屬的面一屁股坐在鍾寒的大腿上,沒有絲毫的扭捏,光明正大地膩歪。

 沈川和其他人識相的低下頭或者假裝什麼都沒看見,紛紛忙活著自己手裡的活,只有夏炎修假惺惺的捂著眼,從手縫裡偷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燕玨也沒再粘人,利落的起身,給鍾寒正了正領帶,左右看了看,俯身親了親男人的嘴角。

 “寒爺,請速戰速決。別讓我等太久。”

 “好。”鍾寒堅定的點頭。

 從休息室出來,燕玨直接去了主會場。那裡人頭攢動,熱鬧也嘈雜。到場的大部分是鍾寒的合伙人及屬下,只有少部分是楚瑜琦請來的朋友。燕玨漫無目的的逛了一圈後,竟然在角落裡看到了好久不見的穆晟辰。

 穆晟辰手握酒杯一飲而盡,面色帶著醉態,神情甚是落寞。燕玨看著新奇也正愁沒什麼事可做,便從侍者那兒拿起一杯酒,優雅的走過去。

 “穆少,在別人的婚禮上買醉欠妥啊。”

 穆晟辰看他一眼,醉醺醺的笑:“燕少來陪我?”

 燕玨雙腿交疊坐在一旁:“我又沒有傷心的事,不需要用酒精麻痺自己。”

 穆晟辰又喝了一口,盯著半透明的高腳杯說:“喜歡的人要結婚可對象不是我,這個理由還不夠分量嗎?”

 從這句話燕玨知道穆晟辰並不了解實情,他也沒費力解釋,任由穆晟辰繼續誤會,反而特別淡定的開導:“至始至終對象都不是你,你還有什麼難過的。”

 許是長期的暗戀無果讓穆晟辰特別的壓抑,趁著今天這個場合發洩一下,喝得那雙唯一出色的桃花眼都波光粼粼的,滿是崇拜的看著燕玨道:“燕少,你真堅強,心態真好。”

 燕玨忍住不樂,風輕雲淡道:“愛情不是生活的必備品,別把它看得那麼重。”

 話音剛落,會場的燈光突然變化起來,一條明亮的射燈出現在台前,鍾寒在如雷的掌聲中坐著輪椅緩緩而來。燕玨死盯著男人的側顏,握住酒杯的手指暗中發緊。

 穆晟辰托著腮看著台上呢喃:“他今天很帥。”

 燕玨垂目:“他哪天不帥了?”

 穆晟辰苦笑著擺擺手,沒再說話。

 接下來的環節燕玨都沒注意,因為穆晟辰喝得七倒八歪的,坐都坐不住了,捂著嘴一嘔一嘔的。燕玨預感情況似乎不妙,冷不防穆晟辰一時沒忍住,就會直接吐出來,這樣不但不禮貌還會引起不必要的慌亂。

 身穿婚紗的楚瑜琦手捧鮮花剛剛出現在聚光燈下。燕玨咒罵了一聲,也無心參加婚禮了,連忙架起東倒西歪的穆晟辰趁著無人注意悄悄地從側門溜出去。

 悠揚地音樂從禮堂中傳出來,好在走廊中除了工作的服務生和保鏢外,沒什麼閒雜的人。燕玨低頭看看臉色煞白的穆晟辰,皺著眉道:“喂!你再堅持下!”

 穆晟辰捂著嘴點點頭。

 兩人終於艱難的到了就近的衛生間。穆晟辰掙脫掉燕玨的手臂,疾步來到水池邊,劇烈的干嘔起來。

 燕玨不忍直視這種畫面,背過身,調侃:“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懷了了呢,妊娠反應這麼嚴重。”

 穆晟辰抬頭想說什麼,結果剛張嘴,又是一陣干嘔,那陣式好像要把膽汁吐出來。燕玨嘖嘖嘴,盡管十分嫌棄,但還是好心的伸出手拍拍他的後背。

 “怎麼樣?”

 穆晟辰看著鏡子裡的燕玨,風流地一笑:“還是燕少溫柔。”

 燕玨照著他後背無情且用力的拍了拍,冷淡道:“別說廢話,老實點吐你的得了。”

 臉上的笑容僅僅維持了幾秒,穆晟辰神色一變,矮下身又翻江倒海的吐了起來。

 不多時,衛生間進來一個人,穿著服務生的著裝來倒垃圾。燕玨沒在意,他知道門口有保鏢把守,一旦有可疑的人絕不會直接放進來,所以他把精力幾乎全放在吐到癱軟的穆晟辰身上。

 “這位先生不要緊吧?需要我去拿些溫水嗎?”服務生無聲地靠過來詢問。

 燕玨洗手的動作停了一下。

 這個令人厭惡的聲音總覺的在哪裡聽到過,有種莫名的熟悉和抵觸。他疑惑地抬頭,慢慢的看向鏡子裡的那個人,與對方的視線不期而遇。

 那是一張他永遠都不會忘記的面孔。

 在被他直視的那一刻,便放棄了偽裝。乏善可陳的臉緩緩的勾起一個猙獰的微笑,干裂的嘴唇張合:“我親愛的弟弟,好久不見。”

 燕玨心下一驚。

 燕恆的出現讓他有一瞬間的恍惚,不過又很快的鎮靜下來。他看了看一旁靠在牆邊迷迷糊糊喘著粗氣的穆晟辰,默默的將手伸進衣擺下,去摸腰上的槍。

 “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為什麼在這裡要問問你自己,如果不是你把我們三口人逼得走投無路,我堂堂燕家的少爺怎麼會淪落到干這種下等人的事。”

 燕恆說得咬牙切齒,可燕玨卻能感覺到他的話真假參半。兩人說話聲都不小,然而門外的保鏢卻沒有絲毫的反應,實屬不正常。他心裡估計著最壞的情況,暗自握住槍不慌不忙的繼續試探。

 “既然是來打工的,就要有打工的自覺性,你以為你還是燕家的少爺嗎?不去干活在這裡閒聊偷懶不怕接到投訴嗎?”

 燕恆怒極反笑,果然順著燕玨的話往下說,主動暴露:“誰說我沒有干活,我現在就是在工作,收拾你就是我的工作!”

 下一秒,兩人同時拔槍,槍口相對。

 到了這個地步,貼身保鏢依然沒有沖進來,情況可以說是相當不妙了,再加上身邊還有一個沒有絲毫戰斗力的醉鬼穆晟辰,燕玨可以說是占了下風。不過,只要讓燕恆出現一絲的空隙或漏洞,他都能把握住機會,化逆勢為順勢。

 燕玨面沉如水,高舉著手槍:“燕恆,你以為有了槍就配做我的對手嗎?憑你的智商會用嗎?”

 燕恆不上套,沒有期待的急火攻心,反倒咧嘴笑了笑:“激我沒用。我知道論單挑比不過你,可誰告訴你這裡只有我一個人的?”

 “你什麼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

 猝不及防,燕恆吹響了口哨。

 燕玨暗叫不好,剛要扣下扳機,卻為時已晚。後勃頸突然受到一記重擊,他身子一麻,四肢無力的倒下。

 在昏迷的瞬間,他努力的側過頭,看清了襲擊人的臉。

 正是之前離開揚言去重新開始新生活的唐鑫。

 燕玨氣憤的只發出一個“你”字,便深深的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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