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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護人》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海面風平浪靜,艙內卻驚濤駭浪。

 楚瑜琦一襲夢幻聖潔的禮服走在鋪滿鮮花的高台上,在音樂聲中面帶少女的微笑一步步走向的鍾寒。假若鍾寒可以站起,那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

 楚瑜琦越走越近,鍾寒驅駛著輪椅主動過去牽起新娘的手,來到中央。

 婚禮按照正常的步驟進行,一切進展十分順利,場內時不時的響起掌聲,還有幾名多愁善感的來賓感動的落淚。然而,平和的背後,轉折就發生在一瞬間,意外悄無聲息的來臨。

 楚瑜琦紅著眼眶說完了誓言,演繹著真情流露,接著大眾的視線從新娘轉到新郎。四目相對,就在鍾寒要開口說出那句令人感動的“我願意”時,情況突變,棚頂巨大的水晶燈驟然脫落,向著高台中央直直的墜下來。

 楚瑜琦反應迅速,先一步撤出危險圈,腳下一滑摔倒在地。而鍾寒腿腳不便,好巧不巧,輪椅又在關鍵時刻被台上的鮮花卡住了,無法移動。只能眼看著水晶燈落下來,在一片驚聲呼叫中,正中要害,砸到在地。

 瞬間,血流成河。

 一場完美的婚禮轉眼間變成了案發現場,不知所措的賓客起身觀望竊竊私語。

 沉重的輪椅側翻在地上,圓大的輪子還在不停的旋轉,旁邊躺著血肉模糊的鍾寒,生死未卜。楚瑜琦有些愣怔,她真的沒想到鍾寒會這麼輕易的倒下。她從始至終都在扮演著雙向臥底,無論是對鍾寒還是對梁揚都不偏不倚。說是依傍著雙方,其實她最想看到的畫面無非就是兩者勢均力敵,斗得你死我活的,這樣她才好漁翁得利。所以當梁揚處於弱勢時,她便暗中為梁揚提供線索,為其反撲做鋪墊,來制衡鍾寒的勢力。

 楚瑜琦以為這個過程費時費力,卻萬萬沒想到弄垮鍾寒會這麼容易,一場精心計劃的意外就徹頭徹尾的成功了,不費吹灰之力?

 “寒爺!”

 “寒爺!!”

 呼叫聲來自四面八方。為首的沈川滿臉驚恐的飛奔過來,卻被一位陌生的服務生搶先一步來到中心,舉起兩只持槍的手分別對准地上的鍾寒和楚瑜琦。

 “別動!”

 服務生臉色陰霾,微長的劉海故意遮擋住一側的眼,用唯一露出的右眼獰惡的盯著台下的沈川等人,聲音嘶啞的重復了一遍:“都別動!”

 沈川緊握著拳頭,嘴角失控的抽動:“你是誰?”

 “呵!川哥貴人多忘事啊!我是誰你都不記得了?”男人猛地抬起頭,露出一張毫無血色的臉以及傷殘的左眼,接著流裡流氣的笑:“臉雖然換了一張,但這只被你們弄殘的眼應該不會忘記吧?”

 沈川鎖緊眉,字句從齒縫間擠出來:“你是梁揚?”

 “哈哈哈!”男人仰面長笑,肩膀恐怖的抖:“沒錯,我就是梁揚。為了躲避你們的追捕,我只能改頭換面。仔細瞧一瞧,因為你們,我不僅臉上挨了千百刀,還要24小時保持警惕,就他媽沒有安心休息過一天!這全都是因為你們!都他媽因為你們!”

 “在那些個不眠的夜晚,我跪在地上發誓。只要我梁揚活在世上一天,就讓鍾寒的家族不得安寧。我要報仇,我要他生不如死!我要把我所受的苦一點一點討回來!”

 梁揚像得了失心瘋,對准地上奄奄一息的鍾寒,抬腳踩上去,用髒兮兮的鞋底轉著圈的碾壓,嘴裡不住的咒罵。

 沈川的表情極其難看,握著槍的手指發抖,厲聲道:“梁揚!你再動一下我就讓你沒命!”

 梁揚毫不懼怕,歪著頭笑:“川哥,給人當狗的感覺好嗎?你主子都被我搞得破爛了,你還尊敬個什麼勁兒,有意思沒意思啊?”

 沈川忠心不變:“你閉嘴,只要你再敢碰寒爺一下,我就送你去西天。”

 “哈哈哈哈,沈川我記得你腦子挺好用的,怎麼今天這麼糊塗。唉……”梁揚裝模作樣的歎氣,繼續說:“想想看,是你的槍快還是我的槍快,你送我上西天之前我會先一步送你的寒爺上路的!”

 梁揚的狀態有點癲狂,整個會場充斥著他瘋狂的笑聲。

 楚瑜琦怕槍走火,沖著梁揚撒嬌道:“阿揚,先把我這邊的槍放下,別走了火。”

 “滾你媽的,臭娘們!”梁揚一腳正中楚瑜琦的小腹,把人踹倒在地,不屑的罵:“別他媽以為我不知道你都做過什麼事!兩面三刀的婊子,收拾完鍾寒後我第一個辦了你!媽的!”

 梁揚有一種大局在握唯我獨尊的姿態,一把將半死不活的鍾寒從地上拖起來,胳膊鎖住喉嚨,手槍抵在太陽穴上,向著下面的人發號施令:“聽著!不想你們主子死就給我立刻准備好錢和軍火,再把老子之前的地盤乖乖地給我送過來。否則,一槍崩了他!讓你們以後對著具腐屍叫寒爺!”

 他給了對方幾秒的思考時間,讓他們分清現在的狀況。可半分鍾過去了,台下還是異常安靜,連私語聲都沒了。他瞪大眼睛看著緘默的沈川,又喝了一聲:“媽的!快點!”

 毫無意外的,回復他的依然是一陣沉默。

 此刻,梁揚有些莫名的心虛和慌亂,癲狂的勒緊懷裡的鍾寒,握槍的手默默蓄力:“老子沒他媽開玩笑,再不去准備,我就開槍了!”

 “開吧。”

 突然,擲地有聲的聲音從黑壓壓的人群中傳出來,接著沉默已久的人群自動從中間分成兩撥,一個身材高大滿臉橫肉的男人邁著雙腿沉穩的走進。

 梁揚不知不覺的後退一步,心更慌了,語調都帶著輕微的顫抖:“你,你是誰!”

 男人低聲笑了笑:“怎麼,換了張臉,你也認不出來了嗎?”

 梁揚驚道:“什麼?!”

 男人輕蔑的嗤鼻,大手從衣領探進,用力的向外撕扯,一張精心偽造的人皮面具生生的脫落下來,露出鍾寒那張帥氣英俊的臉。

 “不可能!”梁揚看看懷中癱軟的鍾寒再看看台下直立的鍾寒,不敢相信的瞪大眼,崩潰的否認:“不可能!鍾寒是殘疾!他的雙腿早在幾年前就被我廢掉了!不可能,這不可能!”

 “眼睛看見的並非全部是事實,況且你的眼睛又只能用一只,是不是?”

 梁揚瘋一般的去扯人質的臉皮。一番努力後,毫無意外的證實了自己被騙的事實。人皮面具的下面果然是張陌生的臉。他大叫一聲,把人扔到一邊,轉身將不遠處的楚瑜琦拉過來,換了一名人質,繼續威脅:“都別動!動了我就打死她!鍾寒,你不管自己的妻子了嗎?”

 鍾寒伸出一根手指打斷他的話,輕松寫意地解釋:“首先,妻子這個名稱我不同意,從婚禮開始與楚小姐互動的那個人至始至終都不是我,談何妻子這一說。再者,你都知道楚小姐的真面目,我怎麼會不知道。你不能放過她,我自然也不會放過她。要動手,請便。”

 從計劃的一開始,鍾寒就沒打算用真身,他找了一個和他身形差不多的叛徒當了替身。自新郎進入會場的那一刻起,鍾寒就不是原本的那個鍾寒了,真正的鍾寒則隱藏在人群中伺機等待著梁揚現身的那一刻。

 楚瑜琦整個人傻掉了,再也顧及不了優雅的形象,怨氣沖天的叫:“鍾寒,你不是人!”

 之前的所有努力前功盡棄,楚瑜琦進退兩難。她腦子裡還在思考著挽回的余地,然而發瘋的梁揚根本不給她機會,沒有征兆的扣下扳機,一槍擊中她的腹部,像丟垃圾一樣將她扔到旁邊。

 “哈哈哈哈!”

 梁揚發出□人的笑聲,身體不穩的左右晃了晃,漆黑的槍口朝著下面胡亂掃來掃去。

 “鍾寒,你以為我會讓你贏得這麼輕松?你以為我就只有這一招?”說著他從外套裡掏出一個小型遙控器,點了點上面紅色的按鈕,露出凶橫的笑容:“別妄想可以全身而退,我死了,你們都要陪葬!你們所有人,一個一個,都活不成!”

 鍾寒瞇起眼:“你安裝了炸彈?”

 “怕了?怕了嗎?”梁揚將鍾寒眼底的陰森自動解讀成慌張,獅子大開口:“怕了就把我要的東西准備好!從此我們兩清!”

 鍾寒輕蔑的揚起嘴角:“梁揚,你還是那麼天真。”

 梁揚最討厭別人以這種高高在上的態度訓斥他,尤其這個人還是鍾寒。他急紅了眼,理智化為烏有,聲嘶力竭地喊:“好!你不信?那就讓我們一起死!”

 說著,重重的按下紅色的按鈕。

 一瞬間會場陷入死一般的寂靜。緊接著五秒過後,船艙發出轟隆一聲巨響,船體嚴重的傾斜。在梁揚的笑聲中,一些人開始慌亂,抱著頭蹲下來。

 震耳欲聾的響聲僅僅出現了一次,船體再次恢復平穩,接踵而至的不是炸彈的爆破,而是漫天的煙花一朵朵璀璨的綻放。

 “這……這……”

 明亮的煙火透過玻璃窗明晃晃的映在梁揚的臉上,仿佛在為他的死亡做著最後的祭奠。他腳下一軟,噗通跪倒在地,二度崩潰令他喪失了所有的抵抗。

 之前不見蹤影的夏炎修也重新出現,雙手提著沉甸甸的定時炸彈,瀟灑地往地上一扔,拍拍手:“媽的,可要累死你修爺了,就在犄角旮旯的地方裝炸彈,拆得我一身灰。”

 “你……你都知道?”梁揚不服的咬著牙,血從嘴角蜿蜒的流下來。

 鍾寒點了下頭,冷酷的舉起沖鋒槍:“讓你死個明白。我說過,你太天真。”

 梁揚的眼睛裡終於出現了驚恐之色,瞳孔劇烈的晃動,嘴裡不停的叨咕著:“你不能殺了我!你不能殺了我!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隱忍多年只為這一刻,鍾寒再也忍不了了。

 槍聲接連響起,梁揚雙臂張開,身體被子彈的沖力打得一晃一晃,很快變成了人肉篩子,血肉模糊的倒在地上。

 股股鮮血從他嘴中冒出,布滿紅絲的眼球一點點擴散。梁揚看著虛空,嘴角露出一絲意義不明的笑容,借著最後一口氣,慢慢地說:“你……會……後……悔……的……”

 氣斷人亡。

 梁揚已經成功解決掉了,但鍾寒的心裡依舊安穩不下來,他琢磨著梁揚的那句遺言,手指不知不覺的抖了抖。

 “寒爺!寒爺!”

 混亂的局勢剛剛平息,破門而入的下屬又帶來更為震驚的信息。

 “燕少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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