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嗯……”
撩人的哼叫一聲高過一聲。周圍的空氣也漸漸變得潮濕起來。
燕玨跨坐在男人身上,眼角泛著艷情的紅色。他順應著本能上下扭動著胯,用隱秘的洞口吞吐著那根青筋勃發的柱體。
高溫、柔軟、潮濕。所有的屬性綜合起來令男人頭皮發麻,他皺著眉,火熱的手掌禁錮住燕玨的腰,大力的挺進,在緊致的甬道裡橫沖直撞。
“啊!輕一點!”
內壁深處的敏感部位一次次承受著毫不留情的頂弄,燕玨一陣陣的痙攣,手指緊緊地扣住男人寬厚的背部,在上面留下激情的抓痕。
床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玻璃窗上映射出兩具肉體纏綿的景象。
抽插後方帶來的快感過於強烈,就像是電流頻繁地擊打在身上,又酥又麻。眼裡蒙蒙的水汽令燕玨的視線愈見模糊,勃發的下體不斷的磨蹭著男人結實的腹部,透明的黏液慢慢的頂端溢出,黏在對方的皮肉上,碾乎乎的。
“你又流水了,好濕。”男人一邊挺進,一邊盯著他,眼神似鷹隼。
“別那麼多話,快、快干!嗯……”燕玨咬著下唇,斷斷續續的呻吟抑制不住的從齒縫間溢出,晶瑩的汗珠順著鬢角慢慢的滑落,留下一道香艷的水跡。
男人好看的嘴角一高一低,喉嚨裡發出低沉的笑音,緊實的胸大肌微微震動。他用舌尖舔走燕玨下巴上的汗珠,接著大力地捏住燕玨挺翹的臀部,眼睛危險的瞇起來:“別哭著求我停下來。”
“我不會……啊!!”
沒等燕玨不甘示弱的反駁完,內壁就遭受到一記凶猛的頂撞,誘人的音調驟然間拉得又高又長。接著便是連續不斷的交合聲。
高潮來臨時,燕玨整個人蜷縮在對方懷中,睫毛濕漉漉的黏在一起,牙齒死死地咬住男人的肩膀,全身繃得緊緊的。下一秒,溫熱的精液便大股大股地噴射在痙攣的肉壁上,讓他猝不及防放聲大叫。
……
釋放後,燕玨趴在男人的身上平復氣息,潮濕的呼吸令體內的肉刃再一次不老實起來,硬邦邦地戳在濕滑的腸肉上。
種馬。
燕玨不屑地翻了翻眼皮,提臀無情般起身。乳白色的精液成股的從臀縫間蜿蜿蜒蜒的流出來,他看似隨意的抓起床單擦了擦,低著頭開口:“明天起,我就搬出去住。”
這句話說完,曖昧的氣氛立刻冷卻下來,一時間屋內陷入詭異的沉默,靜到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男人雙手撐起身體,靠在床頭,不緊不慢地將兩指間的煙點燃。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再呼出,大半張臉隱藏白色的煙霧中,只露出線條剛毅的下巴,讓人捉摸不透。
就在燕玨以為自己的要求會被拒絕時,男人沙啞低沉的聲音緩緩地響起:“……好。”
燕玨一愣:“你說什麼?”
男人重復道:“我是說,我同意你搬出去住。”
這個反應和預想的完全不一樣,燕玨突然心生煩躁,他不知不覺的咬緊牙根,冷言道:“你是不是沒明白我的意思,我要搬出去。從你的世界裡徹徹底底地搬出去,以後與你沒有一絲瓜葛。”
“好。”男人淡定地點點頭,彈了彈手中的煙灰:“明天我叫人幫你收拾行李。”
“不用!我自己可以,不勞您費心!”
燕玨氣得胸前一鼓一鼓的。他本想提臀無情,誰料到這老種馬先拔屌無情。前一秒還在自己屁股裡蠻干,下一秒就冷言冷語地把自己趕出去。
好!真他媽好!
燕玨橫眉瞪目地撿起地上的衣服,身上蹭蹭地冒著寒氣,一瘸一拐地走出房間。
鍾寒!
你個混蛋!
你給我等著!
燕玨第一次見到鍾寒這個男人是在母親的葬禮上。
那天屋外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十七歲的燕玨安安靜靜地跪在靈堂前,眼神空洞。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容光煥發的父親熱情的招待著客人,臉上的微笑格外的刺眼,仿佛死去的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一個毫不相關的陌生人。
燕玨垂下眼。
在他得知他還有一個年紀相仿同父異母的兄弟時,他就已經對父親傷心透了。
所以,怎樣都無所謂了。
冷氣從地面沖上來,穿透膝蓋,凍得燕玨微微打顫。
“吱吱……”
偌大的房間裡響起一陣橡膠摩擦地板的聲音。
燕玨本不打算注意,可他卻發現父親眼睛一亮,欠身迎過去,驚喜地道:“鍾先生!”
能讓他父親如此阿諛逢迎的人,必然不會一般,燕玨不由自主抬起頭看向那位鍾先生。
此時,鍾寒身穿黑色的西服坐著輪椅,雙膝上蓋著一條黑色的毛毯。即便這樣也完全沒有給人帶來羸弱的感覺,反而更加穩重,成熟,深不可測。
燕玨打量的眼神正巧與鍾寒的目光相遇。不知為什麼,後背一陣發涼,他首先尷尬的避開眼。
鍾寒沒有回應燕玨的父親燕聞山,眼神牢牢的盯住長跪不起的少年身上,意義不明地注視著。
“鍾先生,有失遠迎,還望見諒。”燕聞山搓搓手,笑得一臉諂媚。
鍾寒冷淡的頷首。
燕聞山倒是不覺得尷尬,繼續說著恭維的話。
鍾寒身後站著一個戴著眼鏡面色冰冷的青年,他上前一步,公式化的向燕聞山欠身,語調平平的開口:“燕先生,寒爺是專門來送夫人一程的,今天不談其他的事。”
燕聞山自知失言,趕忙道歉。
鍾寒揮了揮手,身後的青年穩穩地推著他來到靈牌前。
鍾寒雙腿有疾,自然無法站起來,但禮節卻少不了。他上身坐直,表情嚴肅的沖靈牌三鞠躬。完畢後,才轉身看向跪在地上的燕玨。
“是叫燕玨嗎?已經長這麼大了。”
這是燕玨第一次聽到這麼有魅力的聲音,低沉中帶著蠱惑人心的磁性。他握住手掌,點頭算是作答了。
不過這種不冷不熱的態度著實讓燕聞山不滿意。燕聞山重重地推了推他的肩膀,語氣帶上父親的威嚴:“站起來,鍾先生問你話呢!好好回答!”
燕玨跪了很長時間了,下身早就麻痺了,突然受到外力攻擊,整個人栽倒在地,好半天才爬起來。
鍾寒眉頭皺緊。
燕聞山見鍾寒面帶不悅,連忙拽著燕玨湊到跟前:“鍾先生,這是燕玨,快十八歲了。”
燕玨幅度很大的將自己的手腕從父親手裡扯出來,對上鍾寒眼睛,無意識的咽了咽口水:“你好,我是燕玨。”
鍾寒眉頭舒展開:“嗯,我知道。你長得很像你的母親,你一定不記得了,小的時候我還抱過你。”說完他微微的停頓了一下,輕聲道:“節哀順變,以後你的人生還長著呢。”
這種話燕玨今天已經聽了太多次了,早就麻木了,只是面無表情的說了句謝謝,便沒了下文。
燕聞山瞪了燕玨一眼,不再理會他的兒子,反倒是滿臉笑意客客氣氣的將鍾寒請到裡面,繼續聊著事情,只留下燕玨一個人孤零零地跪在靈堂前。
燕玨的外公外婆死得早,世上除了燕聞山和他還有血緣關系外,他沒有一個親人。母親去世後,燕聞山第一時間接手了公司的股份,成為真真正正的一把手。緊接著,葬禮的第二天,就光明正大的將情婦和私生子接回了家裡,在他面前上演一家團圓的戲碼。
於是,燕玨的存在變得更加諷刺了。
新的燕夫人怕晦氣,把家裡的家具全部扔掉換新,燕玨極力阻止,換來的卻是燕聞山的幾記重重的耳光,加之情婦和私生子嘲諷的嘴臉。他以為這是他人生最陰暗的時候,卻沒想到還有更殘酷的事情等著他。
燕聞山為了生意把他賣了。
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
燕聞山煞費苦心,特意雇人將燕玨精心打扮一番,然後親自帶人送上門。
車子緩緩地停在城郊的一個豪華大宅前,十幾個黑衣壯漢排成一排迎接他們,燕玨想跑都難,只能認命的跟著燕聞山。
大門打開,燕玨再一次看到衣著整齊的鍾寒坐在金屬的輪椅上,逆著光,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俊朗的五官似乎都柔和了起來。
他說:“燕玨,你好。我們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