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少年雙唇軟得像果凍。
果凍是軟的,一碰就會化,可嘴唇又帶了點彈性,任由薛舟昇百般啃咬也沒能化在口中。少年的呼吸噴灑在彼此的鼻翼間,薛舟昇又聞到了那股誘人的味道。大腦裡陣陣嗡鳴,就像靈魂在震盪。
只是親吻少年就讓他渾身發燙難以自持。他用胳膊勒住對方的腰,舌尖挑開對方齒關,去攪動少年的軟舌,用力吸取對方口中的一切,牢牢地將人固定在懷裡。
「你勒得我好痛。」
少年說著,他的嘴唇上印著剛咬上的齒痕,紅紅的,鍍了層水光更顯誘人。
薛舟昇哪裡還有什麼自製力,鼻息粗重著又吻了上去,他雙手滑進少年的衣服裡,把人擠在書桌和自己之間,他用腿分開少年的雙腿,壓著對方,急切地去撫摸少年的身體。
桌上的試卷和書本都因為兩人的動作被推到一邊,紙張被壓皺。
薛舟昇掀開少年身上的T恤,一手摸著對方的細腰,另一隻手沿著褲腰往裡面探去。少年身體竟然覆了層薄薄的肌肉,手感美妙,薛舟昇根本捨不得放開。
少年也回抱住他,手掌沿著他後背肌肉來回輕撫。
明明對方只是再簡單不過的動作,卻讓薛舟昇小腹發熱。他鼻尖微微冒汗,粗魯地扯開少年的褲腰,指尖剛剛摸到少年滑嫩的臀肉,就忍不住用整個手掌包住圓潤臀肉大肆揉捏。
他屁股真是太軟了,薛舟昇想著。
理智全隨著血液從大腦往下身湧,他啃咬著少年的頸側,托著對方的臀肉往自己胯間按。
少年摟著他,臉頰微紅。
就在他想要扒下少年的褲腰的時候,鬧鈴響了。
薛舟昇從夢中驚醒。
臥室裡只有他一人急促的呼吸聲。
他看著天花板又看了看床頭響個沒完的手機,咬著牙恨得不行,握拳捶床。
「……操啊。」
真是殺人砸鬧鐘的心都有。
他是想平靜下來,可是全身欲血都在叫囂,忍了一會實在是憋不了他扯開睡褲。粗壯的陽具精神奕奕,全然勃起後尺寸驚人,飽滿的龜頭上沾滿了津液。
薛舟昇伸手握住,他努力想些別的,什麼色情小電影裡的主角們,或者著名豔星。可在套弄陽具的時候腦海裡卻是少年的嘴唇和撫摸自己後背的雙手。如果那雙手能摸摸這根陽具……
這麼一想就收不住了。
他幻想少年被他壓在身下掰開雙腿被自己肆意欺負,要怎麼咬他的嘴唇,又怎麼去捏他胸前的乳尖,還要一邊頂弄他一邊握住他前面讓他不許射。少年會哭麼,還是會用那雙眼睛哀求,或是扭動腰臀纏著自己說還要。
他嘴巴那麼軟,如果能讓他舔一舔……
圓潤的龜頭頂端流出大量的前列腺液。
薛舟昇額頭上都是汗水,他粗喘著,臆想少年被自己弄狼狽不堪的景象,手中動作頻率加快,腰腹形狀漂亮的肌肉上蒙了層細汗,情慾氣息賁張。
在腦海裡少年被他幹到哭泣浪叫時,現實裡他悶哼著射了出來。
隨著射精後的疲憊和賢者時間的同時到來,跟有人要來追他似的,薛舟昇慌慌張張下床跑去浴室急切地打開花灑,直到手上的濁液被沖走後才發出絕望的歎氣聲。
沖過澡的薛舟昇穿著家居褲經過客廳,正要找個上衣穿,大門被打開。
他住的屋子是校外的公寓,和同校的博士同事一起租的。對方這兩天租用學校的實驗室,每天早上才回來。眼下青黑的室友一進屋就看到半裸的薛舟昇,立即吹起了口哨。
薛舟昇讓機器人幫他從陽臺上取下晾乾的T恤。
廚房機器人把早點準備好放在了桌子上。室友把包甩給家政機器人就迫不及待地坐在餐桌上往嘴裡塞吃的:「我的媽呀我要餓死了在實驗室搞了一晚上。」
站在旁邊廚房機器人叨叨:「請您吃慢一點,左右咀嚼十……」
室友抬手就關了機器人的聲音,邊塞麵包邊說:「學神,你今天晚宴你去嗎?」
「去。」薛舟昇發梢還滴著水,他身上的T恤偏緊身,抬起手用毛巾擦頭髮的時候胸腹肌肉線條清晰。
「一起。這次有喬凡尼財團的大佬來,我們今年幾個專案都是他們贊助的,晚上我要跟他們好好聊聊,下半年實驗室換設備還是要靠金主爸爸,上面的補貼不行,太摳了。」
「我今天下午有比賽,在擊劍館等你。」
「沒問題。」室友眼皮打架,「哎,我要睡一覺。你幾點結束比賽?」
「最多五點。」
室友吃完最後一口三明治,舉起牛奶瓶:「下午見。冠軍。」
「借你吉言。」薛舟昇跟他碰過杯後回房間收拾比賽用品。
今天學校擊劍社和隔壁兄弟學校有一場友誼賽。薛舟昇不參加社團活動有好一陣子了,原本不想報名,卻架不住社長軟磨硬泡,說校慶期間有財團參觀學校,來看比賽的幾率很大,讓薛舟昇幫幫忙。
首府大學一年一度校慶月從今天開始,下午薛舟昇到擊劍社發現場館內裝飾都變了。觀眾席上的人看到薛舟昇後都沖他大喊加油,他擺擺手打過招呼就去了後臺換衣服訓練熱身。
臨近開場,館內早早坐滿。
社長給學校領導安排好後來到選手後臺,看到薛舟昇剛換上擊劍服,正坐在椅子上穿鞋,顛顛地湊上來:「學神你這次怎麼不考慮重劍?」
「說了今晚要陪老闆去吃飯。」薛舟昇站起來。重劍比賽時間上衝突了。
「太可惜了啊。你看外面迷妹們有多少。都想看你重劍呢。你還挑個佩劍,嫌比賽時間還不夠快是吧。」
「是。」薛舟昇的確是圖輕鬆,只報了佩劍的項目,力求速戰速決。
「合理運動一下好嗎?你多久沒來社團活動了。」
「真沒時間,下半年任務還沒進行。」
「你這人,別只顧學習了啊,再學你就要禿了薛博士。」社長是薛舟昇的學弟,人皮的很。
「禿才能變強啊。」薛舟昇半點不懼。
旁邊的社團成員都小聲笑,角落還有人拿手機偷拍薛舟昇。
薛舟昇雖然是中文名,可現在人類早就不分什麼國家種族,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混血出生,他容貌英俊,眉目深邃,有傳統東方的內斂氣質,也有西方人種的高大挺拔。
社長恨鐵不成鋼:「你就不能在禿之前出賣點美色幫社團拉點人氣嗎?」
薛舟昇抄起擺在旁邊的佩劍就要去抽他。
社長跑的快,邊跑還邊說,「等會上臺多笑笑啊!我要拍照的,下學期就靠你的照片招人了!」
開場花劍比賽,薛舟昇在後臺做準備,等裁判喊佩劍選手上場時他抱著面罩從後臺走出來。
整個場館都響起了迷妹們的尖叫聲。薛舟昇在主持人的介紹下向觀眾席舉劍行禮的時候,觀眾席上有個大漢大喊:「學神!我愛你!」
薛舟昇:「……」
整個場館爆發出亂糟糟的哄笑。
擊劍社前兩年靠著薛舟昇帶著社員替學校取得了不少榮譽,社團肥得流油,場館建的跟國際大賽場地一樣,看臺上滿座,後排還有應援特效燈,不過迷弟迷妹都有克制沒有打擾到比賽。
薛舟昇扣上面罩和對手擊劍敬禮後就退到開始線上。
賽哨剛吹響。
右方先手進攻一個弓步劈刺沖上來,薛舟昇後退小半步抬手擋住進攻,轉動手腕劈打在對方左胸鎖骨處。
整套動作乾淨漂亮,前後不過一秒。
裁判立即說:「漂亮!防五打四,開場紅方防守得一分。」
場上粉絲們興奮地高舉燈牌。
短暫調整後回到開始線,哨響後薛舟昇第一時間三個躍步上前主攻,兩邊燈同時亮。
場地大螢幕有得分慢動作重放,薛舟昇主動權甩劍假動作騙取對方抬手用佩劍格擋時下翻手腕挑刺對手胸口再拿一份,對方劍尖打在他面罩上已經遲了。
佩劍本身可劈可刺,得分有效部位在上身、面罩和手臂,加上優先權的限制,先攻擊者擊中得分,被攻擊者必須做出有效防禦再進攻才能算有效得分。比賽是直接淘汰制,每盤分為3局,每局3分鐘,算上局間休息,一盤比賽不會超過十五分鐘。所以佩劍比賽速度快,用時短。交手得分少有超過十秒,大部分人有時候看不清動作就結束了。
「綠方完全沒能反應過來,抬手防禦就慢了。這一把是紅方速度取勝。」解說不緊不慢地說著,第三場比賽已經開始,對方急攻沒控制好力度佩劍攻擊位置偏了,被薛舟昇反打又偷得一分。
「這波紅方偷得厲害了,非主動權得分,也是綠方選手心急偏了攻擊點。」解說補充,「主場優勢,看來綠方需要調整一下了。」
雖然調整過,但是連輸之後心態不穩,接下來的兩場薛舟昇完全是掌控比賽節奏,遊刃有餘地控場接連拿分。記分牌到了5-0,對手急了,賽哨還沒吹就跨過了開始線。
在等對方喊停調整節奏的時候,薛舟昇低頭調整面罩,他就是想要開場先打爆對手心態,第一局搶先拿下賽點,沒想到對方心態這麼不耐壓。觀眾倒是挺配合的,主動鼓掌平穩對方選手的情緒。
薛舟昇順勢瞟了眼觀眾席。
前排坐滿了人,睡了一覺的室友也來了。讓薛舟昇意外的是站在室友座位旁邊的正是那名叫做Sen的少年。
賽哨吹響,對手再度攻上來。
薛舟昇看著對手,腦海裡卻瞬間浮現夢中少年的嘴唇和柔韌的腰肢,還有早上他靠意淫對方才能射出來的行為,滿手白濁的畫面刺得他太陽穴突突直跳。片刻分神導致他在對方攻上來時挑開劍尖後一時動作遲疑有空檔沒能及時反攻,竟然被對方拿到一個擊劍線得分。
台下迷妹們趕緊給薛舟昇加油。
薛舟昇胸口悶得一口鬱氣趕緊深呼吸。他轉身回到開始線上,視線還是沒能控制,瞥向少年。對方正學著場上應援給薛舟昇加油,胳膊趴在護欄上,歪著腦袋舉起薛舟昇學校的小旗子揮了揮,表情乖巧。
全場就他一個迷弟表情這麼乖。
薛舟昇收回視線。
新一場開賽,對手突然發現原本就氣宇軒昂的薛舟昇開場戰鬥姿態比之前生猛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