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首腦發話

　　扶哲大驚失色的跟著鬱塵撲了上去，阿瑞斯飛快的將顏夢馨小心扶躺到病床，鬱塵扯過氧氣管就接上。

　　「醒醒，難受的話說出來！」扶哲一手抓著顏夢馨的手，另一隻手輕拍著她的手背，急切的呼喚著。

　　「快點呼吸，吸幾口氣就會好的！」鬱塵低頭手扶著顏夢馨的臉，顰眉看著她臉色有點青白：「否則我只能人工呼吸了！」

　　顏夢馨呼吸雖然細弱，幸好終於緩過神來了，呼吸漸漸濃重。她覺得很累，全身越發的乏力。於是微微喘著閉眼養神！

　　扶哲忍不住捂著嘴直笑，輕聲戲謔起來：「怪不得你不敢找女人，原來實在太厲害。。。一個吻都能把女人給吻斷氣了！」在看看阿瑞斯板著鐵青的臉，他笑得差點沒前仰彎腰。

　　此時一邊牆上的巴掌大小，帶著喇叭的白色聯絡器，上面的一個小小紅燈閃爍。

　　「鬧夠了沒有？」一個男人威嚴的聲音傳來，小小的喇叭讓聲音略帶機械化。

　　是首腦！

　　三男立即莊嚴肅穆站直，不敢再嬉笑嘲諷。阿瑞斯更是站得象個筆直的松樹，頭微微昂著，以表示對首腦的崇敬之情以及對自己是首腦機動戰士的自豪！

　　這個從未謀麵的最高長官——首腦，他親自發話了：「按顏夢馨登記入冊，但屬於內部絕密資料。對外還是以夢馨為名，避免招來過多質疑和猜測。」

　　「是，首腦！」阿瑞斯立即抬頭挺胸的大聲接命。

　　顏夢馨連苦笑力氣都沒了，這算勝利嗎？沒有一絲刀光血影的慘烈！

　　「不準再讓她暈過去了，首要任務讓她康複！至於其他事宜，如她不接受可先到我這裡匯報，再做決定！」首腦威嚴的話語保持著中速，不溫不火聽不出什麽態度。

　　「是，首腦！」三個男人大氣都不敢喘的立即接命。

　　聯絡器紅燈熄滅，他們三個這才全身緊繃的肌肉鬆弛下來。

　　「首腦真的很關心你！」鬱塵用紗布輕輕擦拭著顏夢馨被虛汗浸透的發鬢，看著她微張著嘴一口一口的微弱吸著氣，冰冷的淡灰色眼眸變得有些緩和：「身體沒好，反而越來越糟！以後飯我來喂吧，不要想別的，心情開朗點，過個二三天就會好的。」

　　對事物一向敏感的扶哲，察覺出冷淡中的絲絲憐惜。不由嫣然一笑，對著阿瑞斯示意般的眨了眨眼：「看樣子有人動情了！」

　　阿瑞斯又恢複到了冷靜中去，裝作什麽都沒聽到。

　　鬱塵輕哼了一聲，有些嚴厲：「首腦的話聽到沒有？不準再開玩笑了，讓她身體盡快恢複！」

　　顏夢馨一直躺在床養神，鬱塵把她當做昏迷時的級別監護，每隔一段時間就幫她略微翻翻身。

　　鬱塵將她扶起，坐在她身後，讓她靠在自己身上。一杯水遞到了唇邊。顏夢馨想了想，微微搖了搖頭。

　　「你要多喝點水！」鬱塵一手扶著她，一手拿著茶杯。見顏夢馨還是未動嘴，他知道了些什麽，輕輕勸道：「不要怕水喝多了要排尿，人體裡的毒素是靠尿液排泄出去的。救你的時候用了大劑量刺激性藥物，多喝點水可以讓一些有害物質排出體內。你就放心的喝吧，等會你一有排尿需要，自己試著用座便器，就當鍛煉下手腳。如果太累，我就給你成人尿布，你自己墊著。」

　　顏夢馨這才張嘴含住杯口，在鬱塵的幫助下，喝了大半杯溫水。

　　中午鬱塵又這樣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喂了一碗麵糊。

　　玻璃窗外天色已漸黑，鬱塵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對著木板夾著的記錄本寫著東西。他發覺在一旁的顏夢馨有點異常。她一直閉著眼，但眼球一直不停的轉動。面露焦急之色，隨後哀傷異常。

　　可能是做夢了，鬱塵趕緊的放下手中的東西站在病榻旁彎腰察看。他扶起顏夢馨的手，握在手心中，輕輕撫摸著她的小臉柔聲緩緩：「聽得到嗎？不要急，我在你身邊。。。」

　　顏夢馨終於從夢中緩緩醒來，她睜開眼虛弱的吐了口氣，見眼前鬱塵俊美的臉上滿是關切，不由的對著他感激的笑了下。

　　見顏夢馨雙手撐著想起身，鬱塵幫助她坐起。

　　「要排尿嗎？」鬱塵詢問。顏夢馨搖了搖頭。

　　「要喝水還是哪裡不舒服？」這些提問今天鬱塵已經問過很多遍，但他還是不知疲倦的又問。

　　顏夢馨微笑著看著鬱塵，輕輕吐出：「謝謝你！」

　　鬱塵一愣，但面無波瀾。他緩緩道：「不用謝，你應該感謝首腦！是他命令我務必讓你恢複健康！」他緩緩的坐到床邊，深深看著虛弱的顏夢馨。

　　顏夢馨含著笑，但眼中淚花浮起：「剛才我做夢了，夢見自己回到了自己的時代。什麽都一如往常，沒有任何改變。我回到了家，喊著爸爸媽媽飯燒好了沒有，想要吃頓熱騰騰的飯菜！但是沒人應答。。。然後我才發現我已經躺在冰雪裡，四周全是白色的雪，身體不能動彈。。。」

　　她聲音顫抖的哽咽起來：「我就這樣躺著，一個人躺著。。。沒有一個人知道我的存在。。。我很害怕，真的好害怕！一直聽到你對我說話，這夢才終於結束了。」

　　鬱塵靜靜的傾聽著，當顏夢馨含淚說完了夢境，身體微微發抖的雙臂緊抱著她自己時，那種無助和孤獨漸漸彌漫開來。

　　他猶豫過後緩緩的將顏夢馨攬了過來，懷抱在胸前。將胸膛緊緊貼著她瘦弱的背，雙手環抱著她，輕聲安慰著：「那是潛意識裡對過去的留戀。你夢見被雪埋了，是因為你害怕又一次的死亡。後麵的感受是你對新環境的懼怕，這裡很多東西都是不為你所知曉理解的。人類隻所以能活到現在，就是一直在改變，用於適應環境變化。你其實不用考慮太多，你很幸運的被首腦保護著。首腦是個很英明的領袖，他今天就特例將你的姓計入檔案。他知道你的情況，所以容忍了你。他會關照和安排好你的一切，但你也要學著改變自己，讓自己融入到新的生活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