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鬱塵的往事

　　躺在鬱塵懷中真的很溫暖和安全。顏夢馨閉上了眼，吸了口氣後淡淡一笑：「可能我太任性了，給你弄了很多麻煩！但是我真的還不能適應你們的習慣，請容忍我一下吧，我會盡量去努力，嚐試慢慢改變！」

　　鬱塵略有吃驚，他沒料到顏夢馨會說出如此這番話來。於是心中微起波瀾，在她耳邊輕聲道：「只要你肯改變，一切都會好的。首腦會派人慢慢教導你，讓你盡快熟悉這裡的。」

　　顏夢馨感到深深的無助，而鬱塵的溫暖擁抱讓她安心不少。仿佛在汪洋大海中漂泊的小舟遇到了可以依靠的礁石。她雙手輕輕抓著扶哲結實的小臂，怯懦的輕輕問，不自信的聲音輕微得幾乎聽不出。

　　「你會在我身邊的……是嗎？」

　　完全不能保護自己的弱女，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人，卻要生存在截然不同的世界裡？

　　一抹暗憐襲來，鬱塵不知不覺緊緊擁著懷中的顏夢馨：「我會！」

　　鬱塵的思維跳到了他小時候，那時他六歲，他站在了首腦面前……

　　「你已經見到我了，有什麽事就說吧。」首腦看著眼前這個特別的小孩。為了要求見首腦，能二天不吃不喝坐等在負責上報官員房間門口。

　　小鬱塵啃著剛遞過來的壓縮餅乾，就著水狼吞虎咽的大口下咽。他餓壞了！既然現在已經見到了首腦，那麽先填飽肚子，首腦一定會聽他說些什麽的！

　　擦了擦嘴邊的餅乾碎屑，小鬱塵毫無畏懼的看著首腦：「他們叫我去搞農業，我不願意！其實就是否定了我，讓我這輩子去種地當農民！」

　　首腦聲音從高高的座基上傳來：「你的基因我看過了，他們的做法確實按照規章辦理，沒有偏妥。你屬於變異基因，今後你的靈感比較少不適合文學音樂創作，肌肉強度又不適合做戰士。你身體長成後沒有任何突出特長能勝任特殊職業，只會被基因天生優秀的人淘汰。其實種地也是很重要的，如果沒有人去搞農業，你剛才吃的東西從哪裡來？無論哪個職業，只要做得出色，都能受到嘉獎！」

　　六歲就要開始學習，相關部門會按不同基因劃分課程。象這種注定無法成功的基因，只能去學習種植、建築、操作等簡單工作。農業一直是首腦努力扶持發展的事業，此行業每年受到嘉獎的人遠遠超過任何一個行業。

　　「我的能力應該不光是耙地除草，重複勞動來生產出更多的糧食，我一定更有用！」小鬱塵灰色眼眸猛然冒出期望的光芒，他懇求著：「請首腦給我個機會，我會證實我自己！如果我天生就是種地的料，到了那時我再去當農民，絕不會有任何怨言！否則我會不服，我不想去搞農業！」

　　銀色發亮的頭髮，淡灰色的眼眸。這個外貌與眾不同的小家夥，一定被排斥在其他夥伴之外，受盡了奚落和孤獨，才讓他如此的老成。

　　首腦問：「你覺得你能做什麽？」

　　小鬱塵昂頭挺胸非常自信，因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激動而渾身戰栗著，他努力保持著語調的冷靜平和：「我要成為醫生，最好的醫生！我的夢想就是成為首腦的專職醫生，讓首腦和普通人一樣！」

　　最終首腦給了機會，讓他進入專門學習醫學的學校，鬱塵還自己加修了生物實驗、化學藥物、基因等多門課程。

　　當他的同伴在課餘時間遊戲，享受著童年無憂無慮的歡樂時，他在寒窗苦讀。

　　進了醫學院，以後最差也可以撈個護工當當。但他不想如此！

　　他將所有心思全放在了一個目標上！他要成功，必須成功，伴隨首腦的重要官員，成為這個世界金字塔頂層的人物！

　　十二歲就單獨操作了二隻老鼠頭顱互換手術，十三歲成功克隆了魚，十四歲發明了神經阻斷藥物……他讓導師們驚訝詫異，總是一年時間內換導師，因為他們已經沒有什麽可以教的了。

　　隨著醫術越來越高明，他慢慢長大了。從一個思想早熟的兒童變成了一個俊美少年，當同伴漸漸長大，紛紛花前月下懵懂的卿卿我我時，他儼然成了所有人眼中只知道書本和試驗的怪人。

　　他的美跟他的醫術同時名聲鵲起。獨特的竣冷外表讓他無論身在何處都是一眼望到。女人們都紛至遝來，只求目睹一眼。十五歲時，他未雨綢繆的加修了一門和他職業無關的課程，以備成年後防身用，那就是武術！

　　二十年後，他第一名的成績並冠以無可限量的天才標簽，再次站在首腦面前時。

　　他很少透露自己內心的寂冷臉上有了絲笑容：「首腦，我回來了！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往事如雲煙，當鬱塵從回憶中蘇醒，懷中的顏夢馨已經沉沉睡著了。鬱塵半躺在病床，一條手臂枕在躺在身邊的顏夢馨脖頸後，另一隻手則摟著她的肩膀。

　　看著睡夢中的顏夢馨，她恬靜的清秀小臉一側緊緊貼著他的臂膀。瘦小的身子依戀靠貼在他身邊，二邊嘴角微微往上翹，睡得很香甜。

　　這個可憐的小家夥，不想認命卻無力改變，那麽強的脾氣只是讓她多受點苦頭。她未變異的外貌與現在的人類不同，又太靦腆封建，注定了她的人生必定有波折。

　　跟她接觸過的男人好像都會動情欲，也許真的是物極必反的原因。她不算美，現在女人基本都是頭一眼就能驚豔的性感。而她根本沒有奪人眼球的外表，只能算清秀。

　　但好似存留不多的清淡水墨古畫，越看越覺得有味道。身體又差，一點反抗拒絕的能力都沒有，就算沒有那意思的男人都會動了試試的念頭。

　　握了握她的細細手腕，二根手指就可繞一圈，還有餘。身體那麽弱，不知道能不能抵禦得了現在的男人。希望首腦有進一步的保護措施，阻止一部分對她有興趣的男人，對她可能造成的傷害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