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爭取

　　「還需要更多的鐵礦。」躺在軟榻上的傲雄看著賬本微皺著眉，在他身邊圍著好幾個女人，身上照舊穿得很少。

　　「已經比以前任何一個年份增加了三成的開採量，還不夠嗎？」承忠坐在了地毯上，身邊圍著二個分給他的女人。

　　「機槍和子彈都需要大量的鐵，實在不行就去買鐵錠。」傲雄側過身張開嘴，大帳裡的女人趕緊地將手中摘下候著的葡萄放進了他的嘴裡。他嘴裡嚼了幾口，將葡萄汁水咽下，悠悠道：「反正等機關槍和子彈造出來後，再把錢和糧食要回來就行」

　　承忠頓時覺得不妙，傲雄好似越走越遠。雖然現在部落裡為了地盤和資源，經常發動戰爭，但是總是處在一個平衡狀態。死的人多，出生的人也多。一旦機關槍造出來後，死的人就會更多，而出生的人可以一時間無法彌補上去。難道傲雄真的想統一所有部落嗎？

　　他猶豫了許久，才比較緩和地道出了自己的想法：「首領，這個月就有一個部落因為破產了，將一個分部劃給了我們。其實我們沒有必要去打仗，以我們的實力，以後為了糧食劃分部落的情況會越來越多的，還是用經濟吧。」

　　「我可等不了那麼久，打仗才是最快的捷徑。」傲雄看了承忠一眼，嗤鼻一笑：「要成大事就必須心狠手辣。歷史上有多少統一霸主靠的就是鐵血政策？成功和建立霸業就是建立在累累白骨上面。承忠，你的心腸什麼時候變軟了？」

　　「我是怕到時候所有部落都歸首領管理時，首領會太勞累。」承忠輕聲而道。

　　傲雄頓時笑了出來：「是怕報仇和反擊吧？有了機關槍和電子炮在，來多少殺多少。」

　　承忠此時無語了，他詳裝撫摸著身邊的二個女人，其實心中忐忑不安。其他部落必定不會束手就擒，有些部落還跟首腦開始交流商業往來，如果傲雄這樣下去，早晚會和首腦那裡起且兄弟突。他突然恍然大悟，或者說傲雄本來就打算和首腦抗爭到底

　　此時一個女奴喜氣洋洋地走了進來：「恭喜首領，二個女人已經確認懷孕了，祝賀首領子孫滿堂，部落人丁興旺」

　　「知道了，每人賞一串黃金項鏈吧。」傲雄沒有女奴想像中的興高采烈，反而異常的平靜。

　　心猜想也許是以前女人肚子裡的孩子掉得太多了，所以不看好這次的事。女奴接令後，低頭謙卑地退出了。

　　「其他女人生什麼我都不在乎。」傲雄發亮的黑眸一下深沉了，靠在軟榻的枕頭上好似出了神，嘴裡喃喃道：「如果夢馨能幫我生個孩子該多好」

　　顏夢馨抓著睿明撒著嬌：「不行，這幾天正好是我的危險期，你不準睡」

　　躺在旁邊的睿明，先是裝睡再是裝死，但被搖醒了，只能睜開眼苦著個臉：「夫人，我一周只能一次，天天來會讓我累垮的。」

　　「不管，我都想幫你生孩子了，你不能打擊我的積極性。」顏夢馨就是不幹，用手搖著，用嘴輕輕啃咬著睿明光潔白皙的肩膀，不讓他入睡：「象你一天打漁，五天曬網，就算再過半年，也許都沒孩子。這周結束後，你努力的去休息，我絕不來煩你」

　　睿明真後悔答應跟她生孩子，上個月沒有孩子後，她又開始整天看著鬱塵給的日期表，昨天時間一到就開始逼著要孩子。

　　他只能好言好語的哄著：「過二天好嗎？反正過二天還沒出時間，你讓我好好休息二天。」

　　「那說好了，後天不準賴皮」顏夢馨終於點頭答應了，安靜地躺在他身邊。幸好活得夠久，否則光這番鬧騰，足夠讓男人揪頭髮的。

　　二人躺著，好久都沒睡。於是睿明開口問了：「夢馨，我答應讓你過了生育期後可以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如果你到了五十歲，想要什麼樣的生活？還會要我給你的這些丈夫嗎？」

　　如果在以前，這很難回答，可能要想很久，但現在顏夢馨立即就回答了。

　　她看著房間天花板微瞇著眼微笑著：「五十歲，好大的年齡呀也許到了六十歲，又覺得五十很年輕。不同時期不同的想法，也許到了五十歲我才能決定，到底要過怎麼樣的生活。現在想的是，到了那時，如果我的丈夫們還需要我，我就留在他們身邊。如果不需要我，我就去一塊有海有田有花草樹木的清凈地方，種種地、跟著老年人一起學學其他技能，將剩餘的時間過好。」

　　睿明不由心中暗涌微動：「到時你可以按照個人意願放棄這些丈夫的。」

　　「赫赫」她笑了起來，無奈卻又夾雜著溫馨，這是種很復雜的感情：「我已經捨不得了，過了那麼久，又經過了那麼多的事情，有些丈夫是因為愛，有些丈夫是因為經歷了風雨所產生的感情，這種感情很難說明白。就象一樣東西放久了，也會用習慣，更何況是人。雖然他們都有缺點，但所謂的缺點就是他們的觀念和習慣跟我利益相且兄弟突而已。我也滿是缺點，他們都容忍了我。」

　　「你現在感覺這個世界是怎麼樣的？」睿明側過了身，笑看著她：「還是亂七八糟的人類養殖場嗎？」

　　首腦國家，多夫多妻制，強者會擁有更多的後代。雖然挑戰著古人的神經和道德常規，就如同一個清朝以前的人到了五六十年後，會被新的制度中一夫一妻制所驚訝。更會被女人身穿裙子露出大腿和肩膀，到處的拋頭露面而替她們感到羞恥。就象剛開始時，中國人對於國外的裸/體海灘等覺得可怕，但時間長了，了解和接納了所有一切，習慣了，也就習慣了

　　外面的世界是崇尚武力的世界，因為男人力量大所以首領大多是男人。無論男女只要有足夠的武藝和能力，就能一夫多妻或者一妻多夫。在資源極度匱乏的情況下，為了生存和繁衍，人類只能從返最為古老的原始方法，以保證強者多後代，而弱者如螻蟻一般存活著。

　　無論什麼制度和風俗都有其作用性，不必嘲笑和鄙視這些和自己原來環境大相徑庭甚至格格不入的生存方法。每天都會有人喊著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但社會仍舊按照它的軌跡運行，如果沒能力強硬的改變，那麼就溫和的改變。

　　「只要人們能安心的活著，不愁溫飽，並且能追求幸福和愛的可能，那麼這個養殖場還是不錯的，至少不是屠宰場」她說的是心裡話，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人類已經幾近滅絕，發展到了現在，整個世界的人口也只不過是以前一個中小城市。

　　歷史上中華曾又過九百萬的人口，記錄那段歷史用了人少得可憐來形容。那時皇帝為了促進人口，用了強制規定，女滿十八沒有婆家，一律官衙安排。到了年齡，無論是歪瓜裂棗還是眼光太高的傾國傾城，一律安排嫁人。反正歪瓜裂棗配剩魚爛蝦，總會嫁得出去得。延誤國策者，不管是吃皇糧的還是平頭百姓，全部充軍。

　　一個國家九百萬人口，就把皇帝給急得什麼狠招都用上了，而那時人類整個地球只有二百萬不到，又加上幾百年的野蠻生活。如果不制定相適應的法律法規，還是一夫一妻制的話，也許會導致人口近親比例增加。

　　睿明俊臉含著笑，伸出手指輕輕撫摸著她的發際：「你能看開了就好，我一直希望我回到防護罩後，能看到你融入這個國家，有許多許多的孩子。」

　　「那麼能不能把孩子歸我養？」她趁機哀求了起來：「等我生下你的孩子，我想讓他天天伴在我和你的身邊。」

　　睿明還是微笑著，但深深的黑眸中，出現了猶豫。

　　不能讓孩子國家撫養，一定要爭取到。顏夢馨擠出眼淚，懇求著：「讓我自己養吧，當時制定國策就是為了讓居民擺脫撫養子女的辛勞，可以多養育些孩子。但是我的想法和他們不同，如果孩子不在我身邊，我會傷心得可能一個都不養了。我們那時科學家都說，母乳喂養的孩子健壯，母親恢復得也可以快。我身體不好，生的孩子也許身體比其他孩子弱，所以我來帶。至少等他長大點，二三歲的時候再送去撫幼院，每周再回來二天，我就心滿意足了。」

　　看得出睿明已經開始動搖了，就不信他連一點私心都沒有，畢竟是他自己的孩子。

　　顏夢馨靠在睿明懷裡求著：「你小時候一定也是在父親身邊的，如果孩子在你身邊，你一定會教導好他的。如果當時你是國家統一培養，那麼現在也不會有第二代首腦。其實國家統一培養也有弊端，可以試驗一下，有父母帶和國家統一培養的結果有什麼區別。再說扶哲不是說要研究古代人如何養育自己孩子嗎？你就讓我的孩子在我身邊吧，也算是古代研究。」

　　親情攻勢外加那麼多的理由，應該答應了吧？

　　過了許久，睿明才輕聲道：「讓我再考慮一下，等你生下孩子後會有一個結果的。」

　　好圓滑的回答，沒說是，也沒說不是。但不急，會讓你答應的顏夢馨很是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