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位置

　　鬱塵拿來了更加靈敏的測試孕條，說是二天的有時都能測出啦。這也太神了吧？

　　小心翼翼地將早上第一次的尿收集起來，用試管取了一滴小心地滴上。顏夢馨等待著，期望二條杠出現。

　　第一條杠慢慢出現了，她緊張萬分地等待著……過了許久，她泄了氣，還是一條杠。又一次的失敗了她懊惱地將自己摔在了沙發上，前後想著問題出在了什麼地方？

　　阿瑞斯和走了進來，見她這副模樣就知道沒懷上。於是笑著坐到身邊，牽著她的手安慰起來：「不要著急，越急越影響身體。今天我正好不出勤，帶你去聽音樂吧。」

　　想想很久沒有聽音樂了，她點頭欣然答應了。

　　房間裡的通話器就響了，接起一聽是提爾來電，請她一起去聽音樂。

　　「嗯……阿瑞斯已經請我去聽了，對不起。」她只能拒絕了。

　　換上衣服，她勾著阿瑞斯的胳膊出了門，就見提爾正等在門口。

　　阿瑞斯停住了腳步，強忍著搶先一步的得意，輕描淡寫地問：「怎麼，還怕夢馨說假話？」

　　「不是，我怎麼會不相信夢馨？」提爾慢慢走了過來，一身制服顯得異常精神，和阿瑞斯不分上下。

　　「反正我的位置就在你的旁邊，就讓夢馨坐在我們中間好了。」提爾舉起胳膊，很是紳士的詢問：「可以嗎？」

　　顏夢馨征求一般的看了看阿瑞斯，希望有什麼辦法。只見阿瑞斯的臉扳得象鐵塊一般，但不發話。也只能自己尋找答案

　　無論答不答應，提爾都會坐在旁邊，畢竟他的位置就在那裡。於是顏夢馨只能伸手，也勾住了提爾的胳膊，三人結伴去聽音樂。

　　雖然聽的只是錄音，但是這也是種社交的機會。首腦特區總共只有那麼些人，平時因為工作碰不到的人，有時能在這裡看到。從男女的坐席上可以看出，這裡的關係又發生了何種微妙的變化。回去後和其他人碰面也有了談資，也算是在藝術和精神生活比較匱乏的生活中一種調劑吧。

　　今天最顯眼的無疑是夢馨夫人，她坐在機動戰士首席和第二席的中間，二個讓女人心跳不已的機動戰士左右陪伴。很多女人露出羨慕妒忌的目光，更多的女人在幻想，如果夢馨夫人的位置換做了她，會是如何的場面，狠狠地YY了一把。

　　一節過去後，可以休息十分鐘。上衛生間的可以去，但大多數人原地坐著聊天。

　　「你喜歡哪首曲子？」提爾側頭含著笑問。

　　阿瑞斯先一步回答了：「都差不多。」

　　「好像沒有問你吧？」提爾咬著個牙，雖然忍著，但還是翻了個白眼。

　　一身演出服的扶哲走了過來，那雪白長袍拖曳，紫黑色頭髮飄飄的樣子，一下吸引了現場所有人的目光。他徑直從後臺準備區走到顏夢馨的跟前，美得炫目的臉含著笑，將她扶了起來。

　　阿瑞斯和提爾猛地站了起來，用很強烈的敵意看著扶哲。

　　「夢馨，不要坐在這裡了，還有更好的位置。」扶哲象沒事人一般，將她扶到了前面一排，無一人的地方。

　　這是首腦坐的地方，但是首腦從來沒有來過。為了表示對首腦二代人的辛勞和全身心付出的崇高敬意，這個離舞臺最近的地方，被永久的留著。

　　見她疑惑著，扶哲笑著道：「我剛聯繫首腦過，他說這個位置你也可以坐。」

　　「這個」她回頭看了看身後的阿瑞斯和提爾：「我還是坐回去吧，原來就是他們請我來的，現在我一個人坐著卻撇下他們，這樣很不好。」

　　在顏夢馨的堅持下，扶哲嘆了口氣對著只有一格臺階之隔的阿瑞斯和提爾道：「首腦說，夢馨作為第一夫人可以坐首排，但她不願意一個人坐。作為第一夫人的丈夫，你們可以陪伴著坐到前面來。」

　　阿瑞斯搖了搖頭：「那是首腦的位置，我怎麼可以坐？夢馨不要管我們，你盡管坐著好了。」提爾也表示了不願意坐到第一排去。

　　在這個國家人的眼裡，對首腦的崇敬比虛榮更重要。如果沒有第一代首腦，也許他們的祖先還在沙漠戈壁裡過著人吃人的游牧部落生活。如果沒有第二代首腦繼續的發展，也許他們和他們的後代，還在為如何填飽肚子以及防范外面野蠻人而發愁。

　　一個個數據統計出來，這裡的人均壽命已經達到了一百多歲，已經有了活到了一百六十多歲超長壽老人，而外面世界的人均壽命只有短短的四十年。這裡的嬰兒死亡率不足百分之二，而外面的世界死亡率是百分之二十。嬰幼兒在成年前的死亡率是百分之五之內，而外面是百分之五十。

　　鐵一般的事實就是，如果沒有首腦，就沒有他們的一切。在這裡每個人都為自己的國家而自豪而努力，哪怕隨時獻出生命

　　「我還是坐回去吧。」顏夢馨握著扶哲的手感激地笑了笑：「我也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睿明不在，如果我能坐在這裡也是大家尊重首腦，並不是因為我為大家付出了什麼。阿瑞斯和提爾又是請我來的，以後會有機會的。」

　　扶哲聽後點了點頭，不再堅持，將她扶回了阿瑞斯和提爾的身邊。

　　這件事在現場引起一些小的波動，人們在後面紛紛交頭接耳著，聽不清的「嗡嗡」聲不斷。

　　提爾滿意地笑看著她，柔聲而道：「我們的小夢馨長大了。」

　　「大約老了吧？」顏夢馨微微一笑，仿佛自言自語著：「人都在變，你都變了，更何況我。」

　　此時休息時間結束，扶哲上臺開始彈琴。顏夢馨左手握著阿瑞斯的手，右手握著提爾的手，二隻手都那麼的溫暖有力。

　　其實提爾已經不是剛開始那樣的討厭了，他畢竟是丈夫……慢慢來吧，水到渠成。她看著臺上如仙子一般的扶哲，正在彈奏著動聽，簡直可以忘記一切煩惱的琴聲。

　　她是幸運的，有丈夫愛著，心中也有人牽掛。那麼多的好男人都是她的丈夫，此生心滿意足了甚至有點慶幸，幸好是在這樣的制度下，否則那麼多好男人真的難以取捨。

　　聽完音樂會，扶哲也加入了一起回去的行列。走過一處，突然看到一群人正在一處大樓下往上看。而一個打扮得很靚麗的女人正站在樓頂，來回地走動著，仿佛情緒很激動，時不時的對著樓下人大叫著要跳樓。而談判專家、心理醫生和警察正站在她身後，不敢靠近。

　　看到卿歡和彪勇也在，於是扶哲走了過去問怎麼回事。

　　「跳樓唄，還怎麼樣？」卿歡仰得脖子都酸了，低下頭捏了捏脖頸：「是外區的聽說是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心理疏導失敗，一時想不開跑到首腦特區要跳樓。」

　　彪勇不耐煩地對著樓頂大吼一聲：「要麼跳，要麼不跳，不要老是僵持著，浪費大家的時間。就四樓這個距離，跳下來，說不定我還能接得住，你跳個什麼勁？」

　　一些人議論起來，有些人說幫這個女人主治的醫生不盡職。又有人說是這女人長得實在不好看，沒有男人才會這樣的。最主要這裡是四樓，樓下又有大片的柔軟草地，醫學部的醫生又醫術高超，所以把這一切當做了笑話看，一點都不擔心。

　　樓頂的女人在樓下的二三十人裡，看到一個特別的身影，瘦小返祖。她立即大叫起來：「下面的是不是首腦夫人？我要和她談談」

　　一個正在守衛的警察嗤笑：「你到底要跟誰談，是不是等會兒還要找首腦談？」

　　「我就是要找首腦夫人談，否則我就跳了」女人大聲吼著。

　　真的是人怕出名、豬怕壯。別人跳樓還要找她談，自己前階段都想跳樓呢。但在警察的請求下，她只能上去了。畢竟跑到首腦特區跳樓的人算是頭一個，要特殊照顧一下，讓已經勸了一個多小時還未果的頂級談判專家順便積累一下經驗。

　　勉為其難的上去後，顏夢馨明白了這個女人為什麼要跳樓了。難看，確實太難看了樓下看不清楚還覺得不錯，到了上面就看明白了。齙牙、雀斑、塌鼻、稀疏掃帚眉、大小眼、眼睛居然還象波斯貓一樣二個眼珠子二種顏色，一個土黃色一個是黑色，臉上居然沒有一處可取之處。臉是沒指望了，身材好一點也行呀。結果是個先天性腿部骨骼發育不全，靠長裙掩蓋著

　　顏夢馨慢慢地走到另一處，大約距離五米的地方坐了下來，很隨意的問：「你找我？」

　　女人點了點頭，開始哭了起來：「為什麼你那麼好命，我的命就那麼差？」

　　原來她不是出生在這裡的居民，是跟著父母大約二三歲時過來的，屬於新移民。首腦國家一直在接收著外面的居民，並成立一個特別的區，讓這些新移民適應和融入新環境。

　　她年齡小，收入國家統一培養。長大後智力不行，被分去船上做後勤部，就是洗衣房裡工作。因為是近親結婚，天生有殘疾，基因測試通不過，被強制做了節育手術。到現在連個丈夫都沒有，如果連出航海員都不興趣的女人，想必沒人願意取來當妻子的。

　　她越活越無聊，船靠岸後，去找心理醫生，聊了半天更覺得沒意思，於是一氣之下跑到首腦特區跳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