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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隆恩浩蕩》第795章
第795章 番外:江山聘,隆恩浩蕩【一】

 六月初一,萬里無雲,天氣晴朗,一絲風兒都沒有。

 本是熱得人不想出門的夏日,可是大楚京師卻萬人空巷,全部擠在了宮門外,頂著日頭,曬得冒油,都熱情不減、興奮不斷。

 只因今日是大楚新帝迎娶午國公主的日子。

 大楚這邊數天前就開始佈置,百姓們無法進宮去看宮裡的怎樣,但是,看宮門外必經的街道全部紅花紅綢紅燈籠、十里紅妝,就能猜到宮裡的佈置會有多好。

 不僅僅大楚這邊風光大娶,聽說,午國那邊也是風光大嫁,光送親隊伍就五百人,由午國太子親自帶領,一直送到大楚。

 關於大楚新帝和午國公主這一對人的傳奇佳話早已在民間傳開,大家都想前來一睹二人的絕世風采,也想前來一睹二人的盛世大婚。

 然,大家終是沒能看到那個集榮寵於一身的新娘子,因為四馬超級豪華大花車直接駛入了宮門。

 按照規矩,車馬是不可入宮的,所有王侯將相,到了宮門口,都得下車下馬,步行入宮,而後宮嬪妃,則可以乘坐轎抬,反正是不可以有車馬入內的,此次也是開了先河,可見此女人榮寵之盛。

 好在新帝親自到宮門口迎接的,所以,就算大家沒看到新娘,也看到了新郎,一睹了新帝的曠世龍顏,見識了新帝的絕世風采。

 **

 含音宮裡,弦音已經紅衣加身、鳳冠戴頂、妝容畫得精緻無暇、頭髮梳得一絲不苟、連身上的霞帔都被打理得一個褶皺都沒有,只等吉時到。

 是的,她沒在午國的那輛花車裡面。

 花車裡面根本沒人,那不過是午國那邊堅持要這樣走的形式。

 她沒有回午國,她可不願意去,卞驚寒也不讓她去,因為不放心。

 而午國皇帝則表示,自己已經說過要風光大嫁,自然就要兌現承諾,於是兩國商量,最後就給世人做出這樣一副,她是從午國嫁過來的樣子。

 估摸著時辰,午國送親隊伍應該要到了吧。

 弦音屏退了內殿裡的宮人,自抽屜裡拿出一個小匣子,打開小匣子,裡面放的是那張她在現代跟父母的合照。

 “爸、媽,女兒今天要嫁人了,你們會祝福女兒吧!”

 “你們要保重身體,一定要保重身體,是女兒不孝,沒能陪在你們身邊,你們都要好好的......”

 話還未說完,一隻毛茸茸的爪子驟然入眼,緊接著手裡一輕,照片就被那爪子給搶了去。

 **

 如上次一樣,大典在奉天殿前面的廣場舉行。

 所不同的是,上次是新帝登基大典和大婚典禮,而這次是大婚典禮以及封后大典,所以,這次主基調少了一些像征天子地位的明黃色,而更多了一些喜慶的大紅色和五彩色,豪華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

 參加人員也是比上次多了不少,不僅文武百官、王爺公孫、公主太妃們都盡數到齊,新帝還讓可以帶上家眷,甚至還讓原三王府的所有家丁下人,全員參加觀禮。

 這次連小公主都參加了,儀式還未開始前,坐在禮台右側華蓋下的太上皇一直抱在懷裡逗弄著玩。

 另外,這次還多了午國的送親團。

 所以,饒是奉天殿前那般空曠廣袤,依舊是滿滿噹噹、烏泱烏泱都是人。

 新帝一身紅衣似火,龍章鳳姿、氣宇軒昂,俊美的唇邊始終一抹弧光淺淺,看得出來心情很不錯。

 眼見著吉時將至,新帝剛準備讓宮人去含音宮接弦音,卻見管深面色凝重地急急前來。

 “怎麼了?”新帝擰眉。

 管深快速湊到他的耳邊,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含音宮的宮人說,娘娘不見了。”

 新帝渾身一震。

 不見了?

 管深剛準備再說,就只見眼前紅衣一晃,新帝已經大步往含音宮的方向而去。

 見新帝進來,含音宮的宮人跪倒一片。

 新帝步履慌急,徑直入了內殿。

 兩個負責隨侍的宮女和兩個喜娘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膽顫心驚地跟了過去。

 內殿裡果然沒有人,新帝臉色變得很難看。

 “啟稟皇上,方.....方才娘.......娘娘梳妝完畢,便讓奴......奴婢們都退了出去,然後......然後,奴婢們見吉時快到了,就......就說進來給娘娘蓋.......蓋紅蓋,做好準備,誰知就......就發現不見娘娘的人了。”

 “奴婢們一直......一直守在門口,也並未見娘娘出門......娘娘就在內殿裡就這樣不見了......”

 新帝薄唇緊抿,一聲未吭,環顧屋內,滿臉滿眼都是毫不掩飾的慌亂和緊張。

 這種感覺是那樣熟悉,他經歷過一次,就不想此生再經歷第二次。

 可是,命運就是這般捉弄於他,再次在這樣的日子裡,在這樣的時刻,又一次讓歷史重演。

 是又穿回去了麼。

 明明那幅畫不是已經燒掉了嗎?

 所以,真正導致她穿回去的原因,是大婚是嗎?

 每次都是大婚出事,每次都是這樣猝不及防。

 “聶弦音......”

 他喃喃喚著,臉色蒼白如紙,胸口起伏得厲害。

 饒是這種情形已不是第一次發生,他依舊腦中空白、不知所措。

 宮人們都被他的樣子嚇住,一個個大氣不敢出,人人自危。

 直到一抹大紅出現在窗口,宮人們驚喜大叫:“娘娘,娘娘!”

 新帝才渾身一震,循著宮人們所指的方向看過去。

 弦音正從窗戶爬入。

 因為外面光線強,屋裡光線暗,視線不明,又加上屋裡雅雀無聲,所以,弦音也沒注意屋裡有沒有人,就只想著原路出,原路回便是,誰知被宮人們一陣大叫“娘娘”,嚇得她差點從窗檯上跌下去。

 好在她手滑的瞬間,有一隻有力的大手緊急攥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住。

 抬頭一看,是卞驚寒。

 她眸光一喜:“你怎麼來了?”

 卞驚寒的臉色卻極其難看,長臂一撈,將她從窗檯上抱下來,放在地上,一雙大手攥住她的肩:“你去哪裡了?”

 “我......”雙肩被他抓握得都有些疼,弦音蹙眉。

 抬頭望他,見他鐵青著一張臉,弦音有些莫名,“你生氣了?我......我應該沒有誤吉時吧?”

 說完,她扭頭看了看屋裡的時漏。

 沒有錯過呀。

 她伸手指了指時漏,剛準備說話,男人驟然沉聲:“我問你去哪裡了?”

 弦音嚇了一跳。

 人就是這樣,太久沒被他這樣對待過了,突然被這樣吼一聲,她都覺得有些受不住。

 長睫顫了又顫,她開口解釋道:“方才......方才,‘姐姐’突然進來,搶走了我的東西,我去將東西追回來。”

 她沒有撒謊,的確是姐姐那隻調皮的頑猴將她的照片搶走了,她追姐姐要照片去了。

 那隻猴子自被老將軍帶出去遊山玩水一番、且產下一小猴後,再度見她,幾乎就不認識她這個主人了。

 當然,如果放在身邊養養也是可以讓它變回以前一樣聽話的,只是,考慮到它現在有家有口的,不忍拆散它們,她就還是讓其留在了馮老將軍身邊。

 今日應該是隨馮老將軍一起進宮來的。

 照片又不是別的東西,那可是關於她爸媽的唯一念想了,若弄壞了,或是丟了,就再也沒有了。

 而且,照片這種東西,這個時空的人也未見過,以免被人看到引起什麼糾復,所以,她只得去追。

 見她邊說,邊癟癟小嘴,小臉滿是委屈的樣子,卞驚寒又有些不忍了。

 心中無聲一嘆,雙手鬆了她的肩,長臂一撈,將她攬進懷裡,雙臂裹住。

 “你知不知道我方才經歷了什麼?我以為你又走了,我以為你又回去了!”

 弦音被他緊緊箍在懷中都有些呼吸困難,聽到他有些激動的聲音響在頭頂上方,她怔了怔,這才明白過來他為何會如此生氣。

 心裡的委屈和不快瞬間一掃而光,小臉貼在他的胸口,她甕聲道:“敢情以後都不能離開你的視線,你乾脆將我栓你腰帶上,隨身攜帶好了。”

 “若你是個物件,我早這樣做了。”卞驚寒回得也快。

 弦音汗。

 “東西追回來了嗎?”卞驚寒又問。

 “嗯,追回來了。”

 “什麼東西讓你那麼緊張寶貝的?”

 “不告訴你。”

 卞驚寒就伸手去掏她袖袋,被她笑著避開。

 見兩人這般旁若無人的打鬧,一旁的宮人都紅了臉,喜娘看了看時漏,不得不硬著頭皮提醒道:“皇上,娘娘,吉時就要到了。”

 兩人這才停了下來。

 喜娘拿了紅蓋頭過來給弦音戴上。

 卞驚寒先行,去奉天殿前等著迎接,弦音隨後再在喜娘的攙扶以及宮人們的簇擁下前去。

 **

 又是拜堂,又是封后,所有的流程走下來,弦音已是累得夠嗆。

 主要是鳳冠太沉、喜袍太厚,大熱的天,又在奉天殿前面暴曬,還頂著喜蓋,她真是差點沒中暑暈倒。

 好在作為新娘子的她,程序走完,就被送了洞房,不需要再去招呼客人之類的。

 回到含音宮,殿裡面陰涼,又放有冰塊,對她來說,簡直是從地獄回到了天堂。

 一入內殿,她就屏退了宮人,將紅蓋扯了,鳳冠摘了,喜袍脫了,鞋子扔了,四腳朝天躺在地毯上挺屍,躺好久才緩過來。

 她也沒有立即起來,就躺在那裡,靜靜地躺在那裡,望著內殿上方的雕樑畫棟,她覺得一切就像是做夢一般。

 她一個二十一世紀的現代女,竟然跑到這個王朝來當皇后了。

 卞驚寒說,歷來皇后都是住鳳棲宮的,打算將裡面重新裝飾一番,讓她住進去的,她不願意。

 鳳棲宮的設計風格她一點都不喜歡,而且,想著卞驚卓他娘在裡面住過,她心裡就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還有宋蓉,宋蓉都將裡面重新佈置過的,現在的鳳棲宮,前皇后的東西幾乎沒有了,全部是宋蓉的東西。

 想起那個夢裡糾纏她的紅衣女人是宋蓉,她的心裡就有些瘆。

 她覺得含音宮挺好的,她已經住習慣了,也很喜歡。

 而且,這宮殿的名字裡還有她的音字呢,多好。

 **

 卞驚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裡。

 此時,弦音自是早已經穿好喜袍、戴好鳳冠、蓋好紅蓋、整整齊齊地坐在鳳榻邊上。

 “等急了吧?”卞驚寒進門就問。

 他已爭取在最早的時辰過來。

 賓客還未散呢。

 “急不急,就是餓。”紅蓋下面,弦音如實回道。

 她是真的餓,一天沒吃東西啊,梳妝、走流程,又都是消耗體力的活。

 讓宮女拿點吃食給她吧,宮女說,不可以,必須等到夜裡跟夫君喝合巹酒的時候,才能吃東西,這是規矩。

 弦音簡直要罵人了,這是什麼破規矩嘛?

 這是虐待啊!

 若不是她耐力好,說真的,她差點又準備爬窗出去偷東西吃了。

 卞驚寒回頭示意宮女。

 宮女端了喜秤上來。

 卞驚寒接過,喜娘的吉祥話也當即響起。

 “左一挑吉祥富貴。”

 卞驚寒便用秤桿挑了挑她蓋頭的左邊。

 “右一挑稱心如意!”

 秤桿又挑了挑蓋頭的右邊。

 “中間一挑挑出個金玉滿堂!”

 這一次秤桿才將蓋頭徹底掀起來。

 兩人四目相對,弦音羞紅了臉,一顆心也是怦怦直跳。

 明明跟他連孩子都生了,也算得上老夫老妻了,可面對他的時候,她依舊如同情竇初開的少女一般悸動。

 卞驚寒伸出沒有拿秤的左手,寵溺地捏了捏她的臉,調侃道:“哎唷,餓得這張小臉更小了,受苦了受苦了,飲了合巹酒就可以吃東西了。”

 說完,便示意宮人上合巹酒。

 “你說,老祖宗定這樣的規矩,難道就不擔心喜事變喪事,新娘大婚當日餓暈過去,或者餓死過去嗎?”弦音突然問。

 卞驚寒:“......”

 宮人和喜娘:“......”

 一手端起一杯杯盞,卞驚寒示意宮人和喜娘都退下。

 將其中一杯遞給弦音:“跟上次一樣,我喝酒,你喝茶。”

 弦音接過杯盞,又忍不住嘀咕道:“還說古人最懂養生,空了一天腹,喝酒是大忌,喝茶也傷身啊。”

 卞驚寒:“......”

 “所以,這規矩得改。”弦音又自言自語道。

 末了,才舉杯:“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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