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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僧侶先生》第40章
第40章

  陳卓和白熙雲上樓來的時候,兩個原本借陰影掩護的身影剛好分開。

  三夢清了清嗓子, 還有點不好意思, 妙賢則是格外冷淡地看著他們。

  陳卓看了他肩膀一眼:「聽說你撞傷了, 沒事吧?」

  「沒事。」妙賢顯然沒打算多說, 拉起三夢的手, 「時間不早了, 你們早點休息,我們下去看看媽。」

  陳卓和白熙雲都沒吭聲, 他就這麼拉著三夢跟他們錯身而過,就像遇到一個屋簷下不太熟的房客。

  董芳其實比他們想像的堅強很多, 沒有一味沉浸在悲傷裡。他們到底還是小看了父母,而且自打知道妙賢的病已經不是秘密,再面對婆婆, 三夢就有種無所遁形之感。

  不過董芳什麼都沒說, 看了妙賢一眼,摸了摸他肩頭的傷, 就讓他們回房間去休息了。

  三夢睡不著, 在床上烙餅似的翻來覆去。

  妙賢的懷抱從身後合攏過來:「睡不著?」

  她閉著眼假寐不回答, 她要說是, 他肯定就要動壞腦筋。

  果不出所料, 他下一秒就剝她衣服, 吻著她肩頭說:「那就來做點別的,消耗點體力,就能睡著了。」

  她裝不下去了, 翻個身看著他:「你不累嗎?」

  「再怎麼累,愛你的力氣還是有的。」

  不要沉溺於甜言蜜語啊!三夢在心裡大喊,很想扇自己兩巴掌保持清醒。可還是遲了,他的懷抱太暖,她幾乎能聽到自己一顆心加速融化的聲音。

  「你不難過?」她還在負隅頑抗,企圖用愧疚感來趕走他的欲望。

  妙賢很平靜,看著她,問:「你知道宗山葬過多少人嗎?」

  三夢搖頭。

  「從四百年前祖師爺撿骨壘墳到現在骨灰龕裡安放的那些,總共是四萬。今天這四萬人裡還有多少被活著的人記得的?」

  「……」

  「毀滅人的從來就不是死亡,而是遺忘。逝者已矣,但只要還有人記得他,他的靈魂就一直在。」他頓了頓,「何況我是完全剝離出來的主體,跟陳一生活裡的人本來就沒有那麼深的牽絆。他的父母對我來說,更像是熟悉的長輩,而不是血親。」

  他沒有那種感同身受的痛。

  「那你是為誰活著?」

  他笑了笑:「你說呢?」

  為了陳一。你是他心裡的魔障催生出的衍生品,你就是他,他就是你。

  可她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他的吻鋪天蓋地而來,她揚起臉來承受。

  還是痛的吧?她想。真正的陳一如果清醒著,失去至親的痛苦一定是他的不能承受之重吧?

  他看到她睜著眼睛,猜到她想什麼,吻她的眼瞼,又吻她鼻尖,最後在她唇上一啄:「放心,我保證還是我,不會變回『他』。」

  她憤恨他戳穿她的心思,又忍不住跟他耳鬢廝磨,向他敞開全部的自己。

  兩人合二為一,她的聲音悶在喉嚨裡,他卻偏偏想聽,覆在她唇上碾磨著接過來,自己也忍不住發出聲音。

  他想讓她知道這樣的感覺有多好,他有多快活,同時也想給她更多,簡直恨不得將全部的自己都雙手奉上。

  他們從來沒有這樣過,她聽著他的聲音就面紅心跳,身體彎折著,腳趾都蜷起來,最大限度地包容著他,又像所有愛侶那樣親吻,沒有任何顧忌地親吻。

  靈肉交織,大概說的就是他們現在這樣了。

  高/潮來得又快又猛烈,以前任何一次都比不了,三夢都有點嚇到了,不敢相信這世上還有這樣強烈的快感。

  難怪有不肯早朝的昏君,難怪有被世人唾棄也要愛辯機的高陽公主。

  她把手擋在額頭上,感覺自己也差不多了……

  …

  梁晶晶踩著高跟鞋蹬蹬蹬從辦公室跑到前臺,就看到三夢倚在那兒,捧著受傷的那隻手,盯著手心的傷口看。

  「豪門少奶奶,你跑這兒幹什麼來了,家裡的事兒處理完了?」她聽說了圓覺大師去世的消息,知道三夢現在肯定是一腦門子官司,拍了拍她肩膀,「節哀啊,別太難過了。」

  「嗯。」

  「你手上的傷沒事兒了吧?」

  「沒事。」三夢蔫頭耷腦看她一眼,「走吧,吃午飯,我請客。」

  梁晶晶抬手看了看表,才剛十一點啊,還不到吃午飯的時間。這妮子打電話來說有十萬火急的事兒跟她說,可十萬火急她也走不開啊,沒下班呢!讓她電話裡說,她也不肯,一轉眼就到她公司來了。

  「到底什麼事兒啊?」梁晶晶也緊張起來了,從上回火災之後就總感覺宗山陳家不太平,豪門望族嘛,本來就比一般人家複雜些,現在一家之主又不在了,是不是有什麼狗血戲碼要上演了?

  三夢說:「我可能出軌了。」

  什麼?!梁晶晶慶倖這會兒兩人這會兒不是坐在餐廳裡吃飯喝茶,不然她可能會噗她一身。

  「出軌……你說的出軌是我理解的那個出軌嗎?」

  「嗯。」

  「怎麼回事兒啊?」她把三夢拉到一邊,壓低聲音問她,「你跟誰出軌啊?還是你跟你家大師又鬧什麼彆扭了?」

  「不是我跟他。是我自己跟自己鬧彆扭,心裡太矛盾了,不知道該怎麼辦,不知道還能不能堅持下去。」

  「堅持什麼,你們的婚姻?」梁晶晶疑惑,她知道三夢提過離婚,但那是為了讓陳一能安心下山回來留在光照寺的權宜之計,現在不是已經不提這茬了嗎?

  三夢搖頭,陳一的病或許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她之前也沒有跟心理醫生之外的人提起過,可現在情況好像又更複雜了,

  後繼人格不是見血出現,她的親吻也不能喚回主人格了。

  還有她的傷……

  關鍵她連個傾訴的人都沒有,整天胡思亂想也很累,真怕這樣下去自己也會分裂。

  梁晶晶感覺到這回真的茲事體大,也顧不得下班時間沒到了,拉起三夢說:「走走走,去吃飯,邊吃邊說。」

  老闆怪罪下來,就說宗山陳家的人來了,他們還欠人家好大人情呢,老闆也不敢說什麼。

  三夢食不知味,點了杯咖啡捧在手裡,慢慢把事情的原委講給好友聽。

  梁晶晶耐著性子聽完,憋了老半天,說了一句:「老夢……你確定真的是人格分裂嗎?會不會是你看了什麼書,或者受了什麼電視劇、電影之類的影響啊?」

  「我也希望只是我想太多。可現在醫生那邊都確診了,治療也已經開始了,還能有錯嗎?」三夢看著她,「你好像不是太驚訝?」

  「驚訝!相當驚訝,驚訝得我都快說不出話了。」她嘴上說著,眼神卻在躲閃。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我……」

  三夢抱著胳膊:「說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梁晶晶有些支支吾吾:「我其實也是偶然的機會,聽人說的……」

  「什麼樣偶然的機會,聽誰說的?」

  梁晶晶求饒:「不說行不行,我實在張不開嘴。」

  三夢懂了:「男人,在床上說的?」再一想,「是鐘靖斐?你們倆睡了?」

  這次輪到晶晶來捂她的嘴了:「輕點輕點,我不要面子的啊?」

  這就是供認不諱了。三夢也挺意外的:「你們倆怎麼搞到一起去的啊?你不是還嫌他喪嗎?」

  晶晶耷拉著嘴角:「剛睡過就被你發現了,這還不夠喪嗎?」

  「這個大嘴巴。」

  「他也不是故意的。」晶晶忍不住幫他說話,「我們去喝酒,他喝多了,對之前自己不小心引發的意外挺內疚的,說起陳一,就說到他的病了……我也只是猜了個大概,要不是你說,還不太敢相信這是真的,太離奇了。」

  不過這樣的話,把三夢之前對這段婚姻的描述和後來她的所見所聞聯繫起來,就能明白她為什麼自相矛盾了。

  三夢哼了一聲:「那次意外不是他的錯,可是明明知道自己酒品差就不要再喝酒了嘛!」

  誰說不是呢?梁晶晶只是想不到那傢伙真的是一杯倒啊,還是不是男人了!

  事已至此,再追究誰是誰非已經沒啥意義了。陳一的病感覺很多人都知道了,也就他們倆自己還當它是個秘密。

  不過他現在是正兒八經的宗山繼承人,父親的衣缽已經傳到他手上了,就算生病好像也不能動搖什麼。

  三夢看著自己的手,忽然想到什麼,伸手道:「你手機呢,拿來。」

  梁晶晶戰戰兢兢遞給她:「要幹嘛?」

  三夢把通訊錄往上翻,果然找到了鐘靖斐的電話,點開了,還給她:「喏,打給他,寒暄兩句,然後我有事情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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