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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第20章
3.書房之謎

  掘墓告一段落,法官們匆匆離去,警察們也分頭調查那三個姑娘的家去了。

  留下來的是警視廳的恆川警部和明智小五郎。

  「我總覺得我受你倆的騙了。」警部一邊朝寺門走去,一邊說道。

  「你倆?」小五郎又微笑了。

  「就是你和沒有嘴唇的人。」恆川也笑了。

  「哈哈哈,你說什麼呀。」

  「我覺得你好像是同罪犯串通一氣在愚弄我。你的推測是那麼正確,而罪犯又高出一籌。」警部不知是開玩笑還是說真的,邊說邊笑地看著小五郎。

  「這次犯罪倒頗有些像寫小說似的,出場的人有沒有嘴唇的人、畫家、小說家等等,盡是些不同尋常的人物。」

  「噎。不錯,一個出色的罪犯往往就是一名小說家。我收到第一封恐嚇信的時候,就看出了這傢伙的特性,於是我就按照他的心理,也像寫小說似地進行推理。」

  聽了小五郎的話,恆川深有感觸地說:「啊,你是個天生的偵探。你剛才這番話好比是偵探術秘訣,作為偵探要努力體會罪犯心理,罪犯若是學者,偵探就體會同樣程度的學者;罪犯若是藝術家,偵探就當藝術家。一個偵探不具備這些能力,就無法進行嚴密的推理。可是,現在刑警中沒有一個人具有這種素質,我在工作中也只是憑多年的老經驗,碰上略微複雜一點的案件就像這次這樣束手無策了。」他向小五郎表示了衷心的敬意。

  「哈哈哈哈,我是隨便說說,你過獎了。」小五郎紅著臉說道。

  「可是,你不害怕嗎?那傢伙決不只是恐嚇,文件小姐被誘拐恐怕就是履行恐嚇信上說的話,你可要當心呀。」恆川擔心地說。

  「不,不要緊,我有防備,不會疏忽大意的。哦,咱們到煙柳家去吧?三谷可能在那兒,我們不去問問以後的情況嗎」

  「嗜,我也正這樣想哩。」

  於是,兩人乘車朝東京的煙柳家駛去。來到那扇森嚴的大鐵門前時,暮色已經降臨。

  主人死於獄中,夫人和遺子又去向不明,煙柳家像座空宅似地冷冷清清。

  小五郎和恆川警部一到,正好三谷出來,把他們迎進了客廳。

  「這房子現在由親戚們管理,他們都不熟悉情況,不會使傭人,所以我經常過來看看。」三谷解釋似地說。

  「哦,煙柳夫人沒有一點兒消息嗎」警部急急忙忙地問。

  「沒有,我正想向你們打聽呢,警察署搜查得怎麼樣?」

  「警方也沒有什麼線索,逃得真絕,想不到一個女人竟這麼有辦法。」警部直盯著三谷的臉。

  「我也很驚奇,沒有人看到他們離開這兒呀。」分明是他帶她逃走的,他卻故作驚訝。

  「這所房子就像魔術師變戲法的魔箱。魔術師的魔箱,外行看不出有什麼奧妙,可內行一看就知道有什麼機關。」小五郎突然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

  「你是說這座建築物有什麼秘密機關,是嗎?」恆川不解地問。

  「如果不是,那小川正一屍體的失蹤,倭文子神奇的逃亡又怎麼解釋呢?」

  「這麼說,你好像已掌握了那些秘密。」

  「噎,掌握了一點兒。」小五郎平靜地答道。

  「那你為什麼一直都沒說,這樣重大的事情……」警部認真起來。

  「哦,我在等待時機,輕率地說出來只會打草驚蛇。」

  「有道理。那麼什麼時候才算時機適宜呢?」

  「就是今天,現在時機已到。」如此重大的事情,小五郎仍是笑眯眯地說著,「不久就能抓住沒有嘴唇的人,就能揭開他的真面目了。恆川先生,實際上我把你帶到這兒來,就是想讓你看一看魔術師的秘密。幸運的是三谷也在,太好了,現在我們一起來檢查魔箱的機關吧。」

  私家偵探的話使恆川和三谷聽了一愣,半晌沒說出話來。

  「首先檢查小川正一被殺的二樓書房吧,我曾經說過,偵破這一案件的關鍵就在那神秘的書房裡。」

  不一會兒,他們來到那間魔屋,即煙柳的西式書房,站在那尊佛像前。

  這時,不知要幹什麼,一個學僕抱著一個等身大的草人進來了。

  小五郎從學僕手裡接過草人說:「這個偶人要在今天的戲裡擔任角色。」

  「戲?」仁川和三谷對小五郎的話感到納悶。

  「為什麼說這間書房是這次事件的核心?這裡有什麼秘密機關?這些問題口述很難表達清楚,解說也很難令人置信,因此,我想出了一個辦法,就是將犯罪經過實地重演一遍。我事先沒有講,不過今天把恆川先生帶到這兒來是我預定的內容之一。舞台我已經安排停當,演員也安排好了,連這個草人都用上了。」

  「觀眾只有兩人,演員們要不高興了。」小五郎笑著說,‘可是恆川!是法院、警察署的代表,三谷是煙柳家的代表,請你們倆觀看是再合適不過了。觀眾一多,說不定我們這場怪戲就演得沒味了。」小五郎一邊半開玩笑地說著,一邊在離佛像最遠的墻角擺上三把椅子,招呼著他倆,「來吧,請坐在這兒,這是今天這場戲的觀眾席。」

  恆川和三谷只好按照小五郎的安排坐到了座位上。

  「第一幕是小川正一被殺的場面,首先必須把舞台布置得同當時一模一樣。」小五郎開始了演出的開場白。

  「室內布置已同當時一模一樣,不足的是缺少被殺的小川正一,所以,我們就讓草人充當小川。」

  他把草人豎到一尊佛像前。

  「窗戶只有這一扇插銷沒插,其餘的都插上了。」說著,他把那些窗戶—一插好,使之與當時的情景一模一樣,最後坐到二人旁邊的椅子上。

  「好了,這樣一切都同當時一模一樣了。小川究竟是誰殺的,怎樣殺的,現在就演給你們看。」

  誰都會以為賊是從窗戶裡進來的,因為別的無路可走。恆川目不轉睛地盯著插銷沒插的那扇窗戶。

  突然,叭地一聲響,草人應聲而倒。

  「快看。」隨著小五郎的喊聲,不知何處飛來一把匕首不偏不歪正刺中草人的心臟。

  匕首是從哪兒飛來的?門窗緊閉的屋裡竟突然飛出一把無主的飛刀。是魔術!可是魔術師在哪兒?

  恆川警部禁不住往外窺視。他覺得好像有人藏在那兒。

  三谷也跟在警部的身後,畏畏縮縮地朝昏暗的院子裡張望。

  窗下院子裡沒有一個人影。

  「哈哈哈,恆川先生,玻璃又沒碎,難道能從關著的玻璃外投進飛刀?魔術師也不會這一手。」小五郎笑道。

  於是仁川苦笑著離開窗口,他又想查看那把匕首,便往草人跟前走去,剛走二三步,卻突然呆立不動了。

  難道是做夢?或者剛才是幻覺?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原來他走近一看,草人的胸口上什麼也沒有,匕首不見了。

  恆川瞪大眼睛掃視著周圍,哪兒也沒有。

  他忽然注意到那排佛像。

  他走上前去一個一個地細心察看,可是佛像上好像並沒有什麼機關。不管怎樣佛像是絕不會揮手投出匕首的,那些佛像渾身全是木雕的,還有一尊是金屬佛像。

  「還沒有懂嗎?現在我就把謎底告訴你們。齊藤和學僕發現小川屍體時,屋裡就是這冽情景,小川胸口流著血倒在地上,凶器當然到處都沒有。」小五郎繼續說道,「凶手沒有蹤影,凶器也不見了,而小川正一溝口流班倒在地上。是誰殺的?怎樣殺的?連親眼觀看的你們也不清楚,難怪當時齊藤他們感到不可思議了。」

  說話間,屋裡漸漸暗了下來,草人身上一根一根的草已分辨不清了。黑黝黝的佛像也模糊起來,好像那些佛像又往墻邊後退了似的。

  「有怪,這是在做夢吧。」三谷異樣地大聲說道。聲音很大,小五郎和恆川驚愕地望著三谷。可是,屋裡一片昏暗,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

  「開燈吧,這麼暗什麼也看不見。——警部咕噥著朝開關方向走去。

  「不,別開燈,一會兒就行了,就這樣吧。真正的魔術馬上就要開演了,舞台暗一點才合適。」小五郎制止了恆川,「請回到座位上,下邊就請你們觀看刺殺小川的秘密。」

  兩個觀眾被小五郎讓到了椅子上。

  「齊藤他們發現小川的屍體,連忙報告了警察,為了保護現場,他們關好窗戶,鎖上門,一起離開了書房。」小五郎一邊說,一邊關上剛才警部打開的窗戶,插上插銷,檢查一下頓好的書房門,撥出鑰匙裝進口袋裡。

  「這樣,就同當時的情景一模一樣了。他們離開這間房子大約三十分鐘,其間,屋裡發生了一件不可能的事,到處都沒有進出口的房間裡,小川的屍體失蹤了。哦,恆川先生,我頭一次涉足這一案件,就是那天呢。

  「在齊藤他們離開書房以後,你們警察趕到之前這半個小時裡,屋裡發生了什麼,現在就表演給你們看。」小五郎又開始解說。

  小五郎就要表演,這兒除了擔任解說的小五郎和兩個觀眾,只有一個草人躺在地上,誰來表演呢?

  觀眾們感到一陣狐疑,使勁睜大眼睛瞅著越來越暗的屋裡。

  南喀前喀,懷錶的秒針嘻嘻作響,屋裡一片沉寂。

  忽然,恆川覺得屋裡什麼地方有動靜,不禁抽了一口冷氣。

  有人,有人,真有人,一個全身烏黑、身材矮小的畸形怪物順著對面的墻壁息息舅舅地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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