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吸血鬼》第9章
第05節

1.神秘的書房

  「哆、咯」,鞋跟接連發出「咯咯」的聲響,石膏碎塊稀裡嘩拉地飛散到四面八方。

  幾乎與此同時,就像是此刻石膏裂聲的回聲一樣,響起了第三種異樣的聲響。

  小五郎只踢了兩次,可奇怪的是聲音倒響了三次。

  接著在第三次聲音響過之後,稀裡曄啦地飛散到地板上的不是石膏的碎塊,而是鋒利明亮的玻璃碎片。那聲音與石膏的破裂聲幾乎是同時響起的。

  「搗蛋鬼,孩子們都在後面的廣場上玩,沒辦法。」

  「跑得真快,轉眼就沒影兒了。」小五郎咕噥著從窗戶前轉過身來,忽然發現腳下有個白色的東西,便拾了起來。

  是一張包著石塊的紙片。打開一看,上面用鉛筆寫道:

  幹嗎老管閒事?這是第二次,屯是最後一次警告。

  當心追悔莫及!

  又是怪物對小五郎的警告。

  「畜生!」

  小五郎罵了一聲就打開窗戶,縱身跳到窗外,可是不一會兒仍徒勞而歸。

  「真見鬼。」他現在用先前在青山勘查完怪屋時同樣的那種異樣的困惑表情嘀咕道。這一事件有雙重意義,他好像恍德者破了那險惡的用心。

  在房子的周圍四下搜尋,到處都不見投石頭的傢伙。雖是黃昏,還能看清東西,在短短的二三十秒內怎能逃出那個一眼望盡的廣場?不可能。又出了一件不可能的事,而且,這一次是連小五郎也無法解開的謎。

  「因為揭露得太徹底了,所以,罪犯不堪忍受,做出了這樣的惡作劇。可是越這樣我越是要使他原形畢露。」

  小五郎像是想到了什麼,從畫室的墻角拾來了雕塑用的裙子,使勁地在受了傷的三尊裸體女塑像的臉上、胸部敲了起來。

  石膏叭聘叭略地飛散,隨著梭子的敲擊,裸體女屍的腐肉一點一點地顯露出來。

  於是,黃昏的畫室中展現出意外的景象。若在這裡細細描述,未免太殘酷了,那一切就只好聽憑讀者去想像噗。

  筆者只能記述那樣塑像中包藏著年輕女人的屍體這一事實,只能記述屍體都裹著白布,上面涂上了石膏這一事實。

  不言而喻,這件事即刻就報告了所屬警察署和警視廳,繼警察之後,又來了一夥檢察官。

  小五郎與三谷已經將能看的都看了,因此就向最先趕來的警察們敘說了事情的始末,留下了姓名住址,而後便急忙驅車駛向煙柳家。

  「我看這個世界十分可怕,跟以前已不大一樣了,這些天來的事件像是一場漫長的噩夢。」三谷在疾駛的汽車裡毫不掩飾又驚又怕的神情,像求救於小五郎似地說道。

  「人類社會的黑暗麵包藏著許許多多令人難以置信的罪孽,不論什麼鬼詩人的幻想都達不到現實社會的恐怖。我迄今屢屢看到了那些東西,就像解剖學的學者不斷炫耀外行不知道的人體內臟一樣,我充分地看到了這世界內臟的骯髒的恐怖。儘管如此,我對今天這樣可怕的事也是初次碰到,你覺得像噩夢一樣並非沒有道理呀。」小五郎沉鬱地說。

  「岡田這個人為什麼要殺死那麼多的女人,把她們藏在石膏像裡呢?真是不可想像的心理。是瘋子?還是有些故事裡講的殺人狂?」

  「恐怕是的。不過,我覺得這件事雖然怕,但還有別的意思。我好像覺得我恍惚看到迄今出現的事件裡,有個莫名其妙、像影子一樣的東西,而我沒能抓住它。坦白地說,比起沒有嘴唇的人以及女屍塑像什麼來,倒是那個看不見的影子一樣的東西更為可怕,使我覺得棘手。」

  接著,兩人陷入了沉默。說得多了,事件的印象就更深了。

  不一會兒,汽車駛到煙柳家的門口。倭文子身邊帶著茂,在健壯的學僕們護衛下,閒居在裡院的一間屋子裡。當聽說她所信賴的三谷與神探小五郎同車來到,便振作起精神,來到客廳與他們相見。

  齊藤及傭人們在三谷的介紹下,到偵探的面前寒暄了一番。

  正好是用餐時間,晚餐已經備好。小五郎想到勘查邪內需要相當的時間,便不客氣地決定就在這兒吃飯。於是他給開化公寓掛了個電話,將情況告訴了家裡。

  是文代接的電話。那會兒家裡還沒有什麼異常。

  接著,小五郎想在吃飯前去看看那個二樓的書房,便在三谷和齊藤的帶領下登上了二樓。

  室內的情景眼前天小川被殺屍體失蹤時毫無變化。

  一眼看去,與普通書房不同的是,一面的墻邊擺著幾著古色古香的佛像。

  書房是西式構造,天花板報高,大寫字檯上擺著佛像,墻上掛著幾副陰部的油畫,整個房子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

  小五郎在齊藤的指導呼,走近小川躺臥的地方,檢查地毯上的血跡。他忽然揚起臉,瞅了瞅面前奇怪的佛像,接著便驚奇地久久打量著佛像。

  伸著腿揚著手叉腿站立的佛像跟小孩差不多大,擺在旁邊黑不溜秋的金屬像像縮小了的大佛高約三尺。

  小五郎目不轉睛地盯著金屬座像那張木無表情的光溜溜的臉。

  「你們沒發現嗎?」過了一會兒,小五郎回頭望著三谷和齊藤說道。

  不知為什麼,那語調聽起來異乎尋常,幾乎要嚇人一跳。

  「是不是佛像的眼睛不太對頭?」齊藤不息地反問道。

  「是的,我看到這尊佛像的眼睛眨了一下,你們也看到了嗎?」

  「沒有…,可是,那尊佛像說不定是能眨眼的。」齊藤一本正經地說出了十分詼諧的話。

  「那是為什麼?真有那樣荒唐的事?」三谷驚奇地插話道。

  「以前就有過這樣的說法,像是傳說,也像是迷信。過世的主人說他深夜在這間屋子裡的時候就常看到它眨眼。我雖上了年紀,卻不相信這種迷信似的說法。不過主人是個篤信神佛的人,一直把它奉為靈驗的神明。」

  「有意思。那麼,除了你的主人外還有沒有人看到過?」小五郎問。

  「傭人們也偶爾說起這件事,可是主人不讓人瞎說這些無聊的事,他不喜歡人家把他的住所說成是凶宅。」

  「這麼說,並不是我神經過敏學?」

  小五郎似乎對這個神奇的迷信很感興趣,又走到佛像旁邊,細心地查看佛像的眼睛,可是什麼也沒發現。

  然而,不論怎麼說,金屬鑄成的佛像是不該會眨眼的。

  可是,就在小五郎彎腰查看佛像的時候,屋裡突然一團漆黑,電燈滅了。

  與此同時,只聽得「啊」的一聲驚叫,有人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小五郎先生,怎麼了?」黑暗中響起三谷的尖叫聲。

  「快點燈,誰有火柴?」

  然而,已經不需要火柴了,轉眼功夫,電燈又剛地照亮了整個屋子。

  只見小五郎倒在佛像前,正好是臥在前幾天傍晚小川被殺的地方。齊藤聯想起小川前天的事,以為小五郎也遭到了同樣的不幸,大吃一驚。

  三谷跑上前,扶起了私家偵探。

  「傷著了嗎。」

  「沒有,沒事兒。」

  小五郎推開三谷的手,一下子站了起來,可是臉色卻慘白如紙。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齊藤戰戰兢兢地問。

  「不,沒什麼。放心好了。走,到那邊去吧。」小五郎什麼也沒說,徑自走出屋子。另外二人也無心留在這個鬼地方,跟著小五郎走了。

  「齊藤先生,把門鎖上。」來到走廊裡,小五郎低聲說道。

  齊藤照小五郎說的,從外面鎖上了書房的門。就是說,將眼睛看不到的什麼東西關在屋裡了。

  「把鑰匙借給我一會兒好嗎?」小五郎道。

  於是,老人一面交出鑰匙,一面像開玩笑似地問道:

  「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一點兒都不明白。」

  「三谷先生,你也什麼都沒看見嗎?」小五郎沒回答老人,向三谷間道。

  「電燈滅了,屋裡什麼也看不見。出了什麼事?」三谷也不得其解。

  小五郎並不多言,只說了幾句含蓄的話。

  不一會兒,三人坐到了樓下的餐桌前用餐。主人是倭文子,茂也坐在她的旁邊。

  席間閒話不多。大家都避免談及那令人討厭的犯罪案件。

  有一點要交待一下。小五郎問:「剛才停電沒有?」倭文子回答說;「電燈從沒熄過。」這就是說,剛才二樓書房電燈熄滅好像不是停電,而是什麼人關掉了那間屋子的開關。

  用餐過後,人們都回到客廳,分別坐在舒適的沙發上休息,斷斷續續地進行著不甚熱烈的談話。這會兒,一個學僕來叫小五郎接電話。

  進來一看,不知是什麼時候離開客廳的,小五郎不見了。

  以為他上廁所了,等了一會兒老不見他回來。

  「他拿著二樓書房的鑰匙,會不會一個人上那兒去了?」齊藤發覺後說道。

  於是,連忙叫學僕去看看,可是也不在那兒。

  「奇怪。先把他的電話接到這兒來吧。」

  在三谷的指示下,電話接到客廳裡來了。

  「喂、喂,小五郎先生這會兒不知到哪兒去了,有急事嗎?」三谷說道。

  於是,一個孩子尖銳的聲音回答了他:「我是小五郎偵探事務所的,快叫先生,出大事啦。」

  「哦,你是那個小傢伙嗎?」

  三谷想起了白天在開化公寓見到的小五郎那個可愛的少年助手。

  「嗯,我是小林。你是三谷先生嗎?」

  「是的,小五郎先生啊,不知到哪兒去了,到處都找不到他。你說出大事了,出了什麼事?」

  「我現在用的是公用電話,文代小姐被人拐走了,準是白天送恐嚇信來的傢伙。」

  「哦,文代小姐?」

  「就是先生的女助手,你也見過的。」

  啊,賦開始從想不到的方面進行反擊了,其陰謀就是搶走小五郎的情人,以此折磨偵探,迫使他不再幹預這一案件。

  「你現在在哪兒?文代小姐是怎麼被拐走的?」三谷拼命地朝話筒呼喊。

  「我到你那兒去吧。在電話裡講不清楚,而且先生又不見了,我很不放心。」

  少年偵探小林說完便掛上了電話。

  三谷將這一情況告訴了倭文子和管家齊藤,決定再尋找小五郎。

  傭人們分頭在屋子和院子裡尋找,然而奇怪的是,到處都不見小五郎的蹤影。

  難道他會不聲不響地回去了?又是一起人身失蹤案。從前天的小川屍體,到現在的私家偵探,都在這所住宅內失蹤了,使人覺得煙柳家已變成了一幢可怕的凶宅。

  齊藤忽然想起二樓書房鑰匙交給小五郎的事。剛才學僕說書房裡沒人,說不定小五郎正鎖上門在屋裡勘查呢。

  老人想弄清小五郎在不在書房,獨自一人上了灰濛濛的二樓,朝書房走去。

  走近一看,書房的門半開著,屋裡有燈光。

  「咦,見鬼,門上的鑰匙明明交給小五郎先生了,別人沒有鑰匙呀,這麼說,小五郎先生可能還在屋裡哩。」齊藤一邊想一邊走近屋子。屋裡仍舊空無一人。像殿堂一樣空盪蕩的房間內,只有緘默的佛像赫然立在那兒。

  小五郎說過,這起案件所有的謎底都在這間屋子裡,而且從房門開著來看,這間屋子他至少進來過一次。

  那麼那以後又怎樣了呢?是不是通過小川屍體相同的途徑消失到什麼地方去了?

  老人細心地搜尋每一個角落,到處都不見小五郎,連他的屍體也找不到,於是他歪著頭走到門邊,想離開這間屋子。

  這當兒,電燈又一下子熄滅了,只有走廊上暗淡的燈光微微照在門邊上,老人的身後是驟然襲來的黑暗。

  電燈開關就在門旁邊老人的視界之內,確實沒有任何人動過它。就是說,電燈是神奇地自動熄滅的。

  齊藤不由得回過身來,對黑暗中看不見的敵人拉好了架勢。

  「誰?誰在屋裡?」

  一個人也沒有,可是由於恐怖,老人禁不住吼叫起來。

  然而,吼聲未落,簡直像老人喚出了惡魔一般,漫漫的黑暗中有人的動靜。藉著亮光一看,有個人影像陣煙霧一樣呼地一下子從對面的窗前閃過。

  「誰?誰?」

  老人不住地發出慘叫似的喊聲。

  黑暗中還有更黑的。那團黑影似的東西慢慢地朝這邊走來。

  齊藤老人驚恐至極,準備關上門逃走時,黑暗中突然響起了宏亮的笑聲。

  與此同時,像早有約定似地,屋裡豁然明亮起來,那看不見的手又打開了開關。

  明亮的燈光照射著怪物的真面目。

  「啊,你…」嚇得目瞪口呆。

  站在燈光下的就是剛才到處都找不到的明智小五郎。

  「這太離奇了,你是藏在哪兒的?」齊藤盯著小五郎們。

  「沒藏在哪兒呀,剛才就在這兒。」

  小五郎笑嘻嘻地答道。

  準是說謊。雖說是上了年紀的人,可也不會把一個大活人給看漏了。而且,剛才學僕也到這屋裡來找過一次。

  窗戶都關得嚴嚴的,小五郎是不可能藏在窗外的,那麼他一定是在屋裡。可是藏在哪兒呢?

  是在佛像裡嗎?那裡怎麼也藏不下一個人。況且鑄器。木雕的佛像中怎麼進得去呢?墻壁和地板上沒有暗洞,這在小川屍體失蹤時,警察署的人已仔細地檢查過了。

  「澳,沒什麼,一定是你的眼睛有毛病吧。」小五郎若無其事地說著走出了屋子。

  老人無可奈何,便按下對小五郎失蹤的疑問,訴說了小林打電話來的情況。

  「什麼?文代小姐?賊?」小五郎不由得為這突兀的凶訊而收斂了笑容。

  他三步並作二步,急急忙忙地來到客廳。為尋找小五郎不約而同地聚集到客廳裡的人們對小五郎的突然出現感到十分驚奇,一齊向他提出各種質問,然而他無暇回答,只顧向三谷打聽電話的詳情。

  這當兒,小林乘出租汽車趕到了。等得心急的人們連忙拉著他的手,把他帶進了客廳。

  於是,談話轉到了文件小組被誘拐的事件上。而另一方面,那個小川為什麼要溜進書房?是誰殺害的?屍體到哪兒去了?還有剛才電燈奇怪的一明一滅,小五郎的失蹤和突然出現,等等。這一連串在二樓書房裡發生的奇事的謎,此刻都一個也沒能解開。

  小五郎好像已經掌握了那些秘密,可是不知為什麼,他卻一點也不透露。也許還不到披露的時候吧。那麼,書房的秘密暫且秘而不宣,下面來敘述令人心焦的小五郎女助手的下落吧。

  剛進客廳的小林那蘋果似的臉蛋格外紅潤。據他氣喘吁吁地說來,事情是這樣的:

  傍晚五時許,一輛汽車來接文代小姐,說是小五郎派來的。

  來人帶著一張便條,上面用小五郎的筆跡寫道:「有急事,請速來。」因此,她毫不懷疑地乘上車走了。

  然而,小林也許是有預感吧,對白天賊的恐嚇信和小五郎出門時交待的事總是很擔心。他倒是勸阻過文代小姐,可是,她並不聽,他只好獨自憂心地目送汽車離去。這時候,正好駛過一輛出租汽車。

  小林忽然生起了孩子般的偵探心,他叫住那輛車,跟蹤文代小姐的汽車。

  文代小姐的汽車在演出菊偶人的兩國國技館前停了下來。

  小林的出租汽車尾隨在後面五十米左右,所以他在同一地點停下車,從車上下來時,那一帶已不見文代小姐的蹤影。

  他向給她開車的司機打聽,回答說,文代小姐跟著那個托司機帶信去的人剛剛進了國技館。

  問他那人的模樣,怎麼也不像是小五郎,因此小林愈加懷疑,便買票入了場,從剪票口的少女到菊倡人的看護員。小賣部的售貨員等,一個個地問過來,雖然有人說,記得像有個穿西服的美人走過,卻都不知她在哪兒。

  在場內轉了一圈來到出口時,已經沒人說看到過文代了,收票的人也說沒有那樣的西裝女郎走過。這就是說,文代小姐肯定還在場內的什麼地方。

  於是,小林又從出口折回,在觀眾中邊走邊找,可是怎麼也找不到。

  小五郎把文代小姐叫到這種地方來真是不可思議。首先,如有急事,他可以打電話,而無須派汽車來,而且,找了這半晌仍未找到那個穿著顯眼的文代小姐,總是有點不太正常。

  小林查到了煙柳家的號碼,利用國技館外的公用電話給煙柳家掛電話,這時候他才知道小五郎在煙柳家。就這樣,為商談緊急措施,他急忙趕到了這裡。

  「那個叫走文代的人一定是岡田的助手,因為岡田決不會在人群裡露面的。」三谷斷定這次這個罪犯是岡田道彥。

  「啊,怎麼辦哪?光麻煩你辦我們這件案子,假使文代小姐遇上了這樣的事。那傢伙多可惡啊。」俊文於道歉似地嘟噥道。

  「文代小姐是很熟悉我的筆跡的。從她受那個人的騙來看,誠的假信一定是十分巧妙的。菊倆人……啊,像是那傢伙想出來的。賊說不定在以國技館為立足點,圖謀幹下什麼可怕的壞事。畫室內的女屍塑像、書房裡的佛像,還有國技館的菊倡人,那傢伙作案,總是不離開鍋人。」

  小五郎異常擔心地站起身。

  「我必須立刻去國技館。那個殺人魔鬼會怎樣對待文代呢?說不定都來不及了。」小五郎說完便帶小林出了房門。

  「三谷先生,請你注意一下二樓的書房,窗戶還要關緊,別讓任何人進去,要鄭重地告訴傭人們,千萬不能進那個房間,弄不好會出人命的。」

  小五郎在走廊上邊走邊向送行的三谷反覆交待。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