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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第8章
2.裸體雕像

  三谷在房間裡靜聽了一會兒,什麼動靜也沒有,便放下心來,踏進寬敞的廚房,掀開了那塊蓋板。

  「地窖就在底下,可要是沒有燈……」

  「我有打火機,走下去看看。」

  小五郎叭地打著了打火機,順著地下室的階梯往下走去。

  走下狹窄的階梯,只見一扇堅固的鐵門大敞著,門內是水泥箱子似的昏暗的地窖。

  拿著打火機的小五郎貼近墻壁轉了一圈,發現了那盞油燈。小五郎把燈點著,地窖模模糊糊地亮了起來。

  點著燈,他又回到了階梯上,細心地察看。不一會兒,他熄掉打火機,招呼還在上面躊躇的三谷;

  「你也下來看看吧,我們一起再查一下。」在小五郎的鼓動下,三谷提心吊膽地順著階梯往下走。

  剛走一半,便能藉著昏暗的光線,一眼望到地窖內。

  「小五郎先生,你在哪兒?小五郎先生。」

  三谷十分惶恐,禁不住大聲叫了起來。原來他舉目一看,四下不見了小五郎的身影。

  他好不容易克制住沒往外跑,下了階梯,瞪著雙眼慌慌張張地巡視著地窖,到處都沒有人影。

  地窖像墳墓一樣沉靜,燈光昏暗而發紅。於是,眼前墓地浮現出那天晚上那個可怕的怪物的形象,那張沒有嘴唇光是牙齒的笑臉。

  三谷覺得脊梁一陣發涼,急忙跑出地窖,蹬、蹬、蹬順著階梯往上跑。這時,忽聽到小五郎喊:「三谷先生……」可是,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三谷大吃一驚,站住喊道:

  「哪兒?你在哪兒?」

  「哈、哈、哈,在這兒呢。」

  叭的一聲,打火機在三谷頭頂上打著了。

  抬頭一看,只見小五郎像壁虎一樣緊緊地貼在階梯的天花板上。

  「這就是賊的妖術。請看,這兩邊都有支撐天花板的圓橫木。用雙手雙腳緊撐著橫木,下面走過的人是一點兒也發覺不了的。」小五郎從天花板上跳了下來,一面拍打著手一面說道,「就是說,賊等你們進了裡面的地窖,就從這個藏身處下來,逃到外面去了。所以,這裡面當然是怎麼搜也搜不到的。哈、哈、哈,這個戲法的秘密是多麼簡單。」

  看來事情真是像他說的那樣。當時慌慌張張又是夜裡,光線比現在還要暗,對賊的這套把戲沒能發現也是難免的。

  「從這裡跳下的賊到哪兒去了?不用說,他是從後頭圍墻邊上那間小庫房,通過地道,到那個入孔處了。雖有放哨的警察,可是警察可能和你一樣,光是盯著圍墻,使他可以瞅空子逃了出去……這就是你所謂的妖術的奧秘。」

  兩人又檢查怪賊消失的那條走廊,發現那兒也不是沒有可藏身的地方。

  先是在煙柳家的書房裡發生奇怪的凶殺,接著是屍體失蹤。發現怪物,緊緊追趕,而怪物又利用那個入孔消失了,如此不可思議的怪事一個接著一個地出現,簡單的把戲也就被看成是妖術了。

  賊利用那些人孔、地窖的天花板玩的把戲一被揭穿,那麼,在走廊上的消失便迎刃而解,連查都不用查了。三谷幾乎是心不在焉地聽著小五郎的解說。

  結束了住宅內的勘查,來到外面時,同三谷對逐個解開了謎似乎十分滿意的神情截然相反,解開了謎的小五郎臉上竟奇怪地浮現出一種說不出的困惑的表情。

  「你怎麼了?」三谷不解地問。

  「哪裡,沒什麼!」小五郎振作起精神,仍舊那樣微笑著回答,「可是,說實話,我好像覺得碰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傢伙。真可怕,可怕的倒不是賊的那些巧妙的把戲,而是我們能夠這樣輕而易舉地把那些把戲拆穿。」他目不轉睛地盯著三谷的臉。

  「為什麼?你說的意思我不太明白。」三谷也凝視著對方的眼睛向道。

  兩人沐浴著秋天晴朗的陽光,奇怪地對視良久。一個有點異樣的場面。

  「不,你番放在心上,以後會有機會詳細告訴你的。那麼,我的下一步就是查一查岡田以前的住所吧。」小五郎換了一副口氣,若無其事地說。

  然而,這場莫名其妙的談話卻蘊藏著極其重大的含義。那時,小五郎表露出的困惑表情足以證明他絕不是一個尋常的偵探。請讀者將這些細微的情節保留在記憶裡吧。

  卻說三谷的名片袋裡剛好就有岡田的名片,於是他們決定根據那張名片去訪問岡田以前的住所。

  出租汽車在代代木練兵場西側還留有武藏野遺跡的冷清的郊外停了下來。

  岡田以前居住的畫室找起來頗費一番功夫,結果還是找到了。

  一座奇特的尖屋頂,綠油漆的西式建築座落在雜草叢中。那純粹是一座畫室。

  他們想進去,可是門窗都關得嚴嚴實實的。可能還是空房子吧。

  聽說離畫室五十米左右的一家獨戶人家是這座畫室的主人,兩人便訪問了那裡。

  「那座畫室您要是肯租的話,我想進去看一看。」小五郎為了製造機會說道。

  「你們也是畫畫、搞雕塑的嗎?」

  房主是個四十多歲,似乎很愛貪便宜的鄉下老頭。看來岡田也搞雕塑。

  「我們同死去的岡田是間接的朋友,也是同行。」小五郎說了假話。

  房主打量了一下兩人的服飾,又奇怪地說道:「那座房子不同一般,要稍微貴一些哩。」

  「要多少?」

  那是不吉利的溺死鬼住過的畫室,而且已空了好久,竟要高價出租,有點兒不尋常。

  「不,不是房租資,是因為有附屬品,有岡田先生遺留下來的大型塑像。我是想請你把那個一起租去。」

  向房主一了解,原來這座畫室先是屬於一個雕塑家所有,他將它買下來用來出租。岡田是最初兩年的租戶,岡田是個異常孤獨的人,既沒有親戚,也沒有知心朋友,接到警察署的溺死通知,也沒人去收屍。因此,最後還是房主將一切承攬下來,從葬禮到下葬全是他張羅的。由於這些原因,岡田遺留在畫室的物品全歸房主所有了,其中包括價值高昂的雕塑。

  「那些東西能值多少錢?」小五郎滿不在乎地問。

  回答令人吃驚;「便宜點,五千元。」

  問他是誰的作品,房主說當然是岡田的。區區無名的岡田之作,要價五千元是太貴了。

  「這個麼,我不說你還不知道呢。」房主是個喋喋不休的人。

  「是這樣,辦完岡田先生的葬禮不久,來了一個買賣人,他叫我一定要賣給他。我問他給多少價,他開價一千元。

  「俄對那玩藝兒的價錢一竅不通,因為那人好像很想成交,我還價說一千元不賣,於是就一百元、二百元地抬了起來,終於抬到二千元。

  「我覺得這東西好像能賺大錢,於是,嘿嘿嘿,我起了貪心,固執地說二千元也不賣。

  「那個買賣人軟了下來,回去了。我想他過些日子準會再來的,結果他第二天就來了,又一百元、二百元地往上抬,三千元啦。照這樣下去,不知會漲到多少哩。我產生了一個奇怪的念頭,仍堅持不賣。以後沒過幾天,他又來了,每來一次,價錢就逐漸往上漲。終於漲到了五千元。我答應了。

  「可是,他說第二天來取貨,結果都過去半個月了,仍舊杳無音訊。

  「你可能會說就賒給他吧。我何嘗不想賒給他,不過要賒賬,他就必須趕快把那些雕塑運走,偌大的雕塑老放在屋裡,不好做活兒。

  「可是,又不能將價值五千元的寶貝擺在外面任憑風吹雨打,實在叫人為難。怎麼樣?你們看,如果那些雕塑值錢就買下吧,對我來說,賣給誰都是一樣的。」

  房主一面獨自笑著,一面來回察看小五郎和三谷的臉色。看到二人穿著闊氣,氣度不凡,這個貪得無厭的老頭就一個勁地窮吹,大概是想做成這筆買賣吧。不過要價五千元,虎頭也太高了點兒。

  然而不管怎樣,岡田的作品有那樣高價的買主是不太尋常的,個中必有緣故。

  「能不能讓我們看一看那些雕塑?」小五郎感到很有意思,途要求一豬價值五千元的大作。

  房主帶著兩人進了畫室。打開兩三扇窗戶,室內豁然明亮起來。

  這是一間三十平方米大小的房間,像寺院的殿堂一樣,天花板很高。屋裡面畫架、畫布、石膏塊、雕塑用的材料、破損的畫框、摔掉了腿的桌椅等等扔了一地,其中,一堆像廟會裡的花車似的龐然大物幾乎占去了整個房間的三分之

  「這就是塑像。」房主一邊說著一邊扯下了蓋在龐然大物上的白布。白布下面是一群裸體女人的石膏像。

  「啊,真不得了,可是這些偶人多醜啊。」三谷驚嘆道。

  像小山一樣厚厚的石膏底座上,管叉著管、腿叉著腿的人尊等身大的裸體女塑像,有的躺臥著,有的站立著,令人嘆為觀止。

  從微開的窗戶透進來的一絲細弱的光線映出了塑像雜亂的陰影,雖說工藝不怎麼精巧,卻給人一種奇怪的恐怖感。

  可是,那個人說是真的來買這樣一件拙劣的技術品是不大尋常的,首先是,這堆小孩子惡作劇似的粗劣的石膏塊連五百元都不值。

  「那個來買塑像的商人是個什麼樣的人?」小五郎問。

  房主皺著眉道:‘」他是個嚴重的殘廢人,管和腿都有一條是假的;眼睛壞了,戴著一副大墨鏡;鼻子和嘴上還罩著口罩呢;說話很不清楚,鼻音很重,看來可能是個豁鼻子。」、

  聽了房主的話,他們倆不由得對視了一眼。房主描繪的商人跟那個怪物一模一樣,可是怪物為什麼那麼想買這種不值錢的石膏像呢?其中必有緣故。

  小五郎嘴邊的微笑消失了。這是他頭腦開始緊張活動的標誌。

  「岡田是出於什麼考慮而雕塑這樣大的石膏像的?他沒向您說過什麼嗎?」小五郎一邊細心地檢查每一尊裸體女塑像,一邊問道。

  「好像也沒說起過要拿到展覽會上去.對不起,你們回家、雕塑家的事,我們普通人是沒有一點兒數的。」房主苦笑著坦率地說道。

  「這些塑像是在什麼時候完成的?」

  「惺,那就不知道啦。岡田先生是個古怪的人,就是走在路上遇到我也從不說句話,在家裡也把窗戶關得嚴嚴實實的,大白天開著燈工作。我差不多沒看到這間房子的窗戶開過。」

  越問,事情越是蹊蹺。既然岡田是這樣的怪人,那麼三谷懷疑岡田就是沒有嘴唇的人,看來也未必是荒誕的空想。

  「那個怪人給這些塑像走了價,可是到現在還不來取貨,這有點兒不太正常啊。」小五郎道。

  房主極力辯解:「不,因為是五千元,可能是張羅不到那麼多錢吧。不過,那人是真的想要,我絕不是瞎吹。」

  「不是不相信。」

  小五郎與三谷交換了一下眼色,又浮現出那種不可思議的微笑,接著說道:

  「那人是改變主意了吧,恐怕再等他也不會採取喀。三谷先生,這對於我們來說不是挺有趣的嗎?」

  聽了小五郎的話,像吹來了一股冷風,三谷不禁打了個寒呼。

  「三谷先生,你知道之六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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