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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婚》第68章
  67、坦言 ...

  皇甫天燁那溫和的笑容看在端木璉的眼中卻是那樣的刺眼,耳邊聽到他那虛弱的聲音,更是引得端木璉淚流不止。

  皇甫天燁看著他默默流淚的模樣,心頭一慌,顧不得自己那虛弱的身體,硬是從床上坐了起來。只是胸前的箭傷豈是那麼容易痊癒的,隨著他的動作,剛剛才換上的新紗布立馬見了紅。

  “別,別動。”端木璉心頭一驚,壓住他想要起身的動作,眼圈卻是更加紅了。

  扶著皇甫天燁重新躺下,端木璉顫抖著手撫上他的胸前。因為受傷,皇甫天燁的上半身並未穿著衣服,只是用紗布包裹著,除去胸口上那個大傷口,赤裸的手臂上也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看的端木璉心疼不已。

  “為什麼?為什麼你明明答應了我不會讓自己受傷,卻還是要讓我傷心讓我難過?”淚水順著臉頰不住的掉落,一點一滴都落在皇甫天燁的心頭上。

  “對不起,我讓你失望難過了。”抬起左手替他拭去眼淚,因為牽動傷口而讓皇甫天燁露出些微痛苦的神情,但他毫不在意,一心只想著要安慰眼前的人。

  那張數月不見依舊美麗的容顏此刻帶著風塵僕僕,略顯憔悴的臉上掛著晶瑩的淚珠,而自己竟是引起他傷心的罪魁禍首,皇甫天燁有些痛恨自己,痛恨自己讓心愛的人傷心難過。

  端木璉抓住他替自己擦拭眼淚的手,緊緊握住,抬起眼直視皇甫天燁,沉聲道:“為什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皇甫天燁怔了怔,嘴角扯出一絲弧度,說道:“戰場上本就刀箭難防,被流箭所傷,只是傷在胸口,才稍稍嚴重了些。”皇甫天燁只是輕描淡寫的解釋道,卻不想這樣的解釋只會讓端木璉更為擔憂。

  “既然如此,你為何要上陣?你原本跟我說只是在後方指揮而已,為何要衝在前頭?”端木璉滿臉哀怨的神色看著皇甫天燁,為他不曾遵允所言的話而感到難過,“你知道我聽到你受重傷昏迷的消息時,是何心情嗎?那種心碎到仿佛天塌下來般的無助你能夠明白嘛?”

  說著說著,淚水再次流了下來,滴落在兩人緊握的雙手上,帶著灼熱般的溫度,灼疼了皇甫天燁的心。

  “璉。”心疼之下,用力一拉,將人擁入懷裡,顧不得胸口的傷勢,只想要安慰他,“對不起……對不起……我再也不會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再也不會讓你擔心我的安危,所以,別再哭泣了好嗎?”緊緊擁抱著他,皇甫天燁忍著傷口的疼痛,低聲安撫著端木璉。

  “放開我,這樣會壓著你的傷口。”端木璉推推皇甫天燁,硬撐著身體不敢壓在他身上,那已經染上了一層紅的紗布,刺疼了端木璉的雙眼,瞧見越來越多的血染紅紗布,端木璉驚跳起來,想要去叫太醫。

  “別走,這點血不礙事的。”皇甫天燁拉住他,不讓他叫人進來。

  “不行,你沒見血又流出來了嘛,你想要我心痛死嗎?”端木璉氣憤的瞪向皇甫天燁,為他的不知愛惜身體而憤怒。

  知他是擔心自己的傷勢,皇甫天燁揚起嘴角,卻在端木璉看來那笑容十分讓他胸悶氣結。指指床頭的櫃子,道:“裡面有金創藥跟乾淨的紗布,你替我重新包紮一下傷口好嗎?”

  端木璉順著他的手指看了看床頭的櫃子,對於他近乎討好求助的語氣,舒緩了眉間的褶皺。默默地站起身,從櫃子裡取了乾淨的紗布與金創藥,重新坐回床邊。

  瞧見他眼角猶自掛著的淚珠,皇甫天燁替他輕輕拭去,端木璉抬眼看了他一眼,低頭繼續給他剪開紗布。

  “璉,你怎麼會在這裡?”皇甫天燁看著低頭正替自己解紗布的人,這才想起一直被他忽略了的問題。本該在王府的人,怎麼會出現在軍營裡?

  端木璉拿著剪刀的手停頓了一下,悶聲道:“你是不是不希望我出現?”

  “不,怎麼會呢。我很高興你能陪伴在我的身邊,但是溯鳳這裡戰事未了,很不太平,我不希望你在這裡受苦。”皇甫天燁忙解釋道。軍隊的生活並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更何況是端木璉這樣的貴公子。

  “我聽到你受傷昏迷的消息,心慌意亂之下,還是音珞求得皇上旨意,帶著我前來探望你。”想起聽聞皇甫天燁受傷昏迷的消息之時,端木璉整個人驚慌失措,以至於連景兒哭了都沒有心思去安撫,最後還是皇甫音珞幫著想了辦法,他才有機會出京來找皇甫天燁。

  皇甫天燁聽出他話語裡的擔憂,溯鳳處於東皇的邊境,離京陵隔著又豈是十天半個月的路程,這一路從京陵趕過來,期間又是滿懷擔憂,看著端木璉那眉間淺淺的褶皺,皇甫天燁心疼的說道:“對不起,我讓你擔心了。”

  端木璉抬眼看他,“知道會讓我擔心,就別再不顧及自身了好嗎?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跟景兒,為了我們,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嗯。”皇甫天燁點點頭,“為了你們,我不會再讓自己受傷。”輕輕抓住他的手,皇甫天燁鄭重道。

  “連你也不在王府,那景兒他……”一想到兒子,皇甫天燁擔憂起來。

  端木璉想到被自己留在府裡的兒子,眼露憂色,“景兒我讓曦夢代為照顧,應該不會有事的。”

  “對不起。”皇甫天燁又豈會不明白自己那寶貝兒子的脾氣,景兒尚小,一下子雙親都不在身邊,只怕有的哭鬧。

  端木璉不語,抽回手繼續手上的動作。

  紗布全部除去,露出胸口那深深的一個傷口,翻卷的肉與暗紅的鮮血看的端木璉心痛不已,忍著眼眶中未落的淚水,小心翼翼的替他換好紗布。看到他因為疼痛,額跡滲出些許汗水,端木璉拿著乾淨的帕子替他一一拭去。

  皇甫天燁瞥見他眉間淡淡的疲憊,心疼道:“上來休息一會吧,若是你累著了,我會心疼。”說著往裡面挪了挪,留出些許床位讓端木璉躺上來。

  端木璉確實疲憊,懷著憂慮一路趕來,精神早已超過負荷,現在見著皇甫天燁,也微微安下心來。兩人並肩躺著,鼻間除去淡淡的血腥,那另一道讓他安心的味道伴在身邊,端木璉忍不住閉上眼陷入睡眠。

  皇甫天燁側頭看著端木璉,抬起手想要撫平他的眉頭,卻驚見他突然睜開眼。

  皇甫天燁還來不及反應,只見端木璉驚坐起來,心慌手亂的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對著自己說道:“天燁,這是你寫的嗎?”

  端木璉剛微微闔上眼,心頭一跳,猛然想起一件事情,這才急急忙忙的起身,手中拿著的信封是他離開王府之時特地帶在身上的,只為了確定他心中的想法。

  皇甫天燁接過信封,拿到眼前一看,整個人一怔。

  端木璉看到他呆愣的表情,心慌起來,急急抓著他問道:“這信紙上的內容是你寫的嗎?”

  “泰和十九年上元夜。”望著信封上寫著的字,皇甫天燁喃喃念道,轉而對上端木璉那帶著急切的目光,輕點下頭,道:“你去了書房。”這封信是他鎖在書房的櫃子裡的。

  “景兒跟雲兒跑去書房玩,無意中找到了那張面具,我才發現的。”瞧見他點頭,端木璉忍著心中的激動冷冷的說道。

  皇甫天燁輕笑出聲,“景兒倒是越來越會玩了,該不是把我書房裡的書都撕了拿來玩吧。”想起心愛的兒子,皇甫天燁在心中想像著那小傢夥的破壞力,倒也不心疼自己的藏書。

  “為什麼?”端木璉沒有回答,而是問出疑惑。

  皇甫天燁轉頭看他,不明意義。

  端木璉抬起眼,直視皇甫天燁,抓著他的手緊了緊,“為什麼?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們早就認識了?”

  在他心心念念當年的少年而不可得之時,他卻只能遵照聖旨下嫁。在他為了年少的感情而一再拒絕他的時候,他卻不告訴自己真相。在他埋葬了前情轉而接受他的時候,他依舊將真相封鎖起來。

  曾為了舍去心中的愛而傷心難過,端木璉只覺得自己真是又蠢又笨,然而更是可笑。原來心心念念的人一直就在自己的身邊,而自己卻不知道。

  曾經的糾結與難過是為了什麼?

  “璉。”皇甫天燁喚道。

  “為什麼?”端木璉依舊問著,只是淚水卻是迷糊了他的雙眼,帶著喜與怒,質問皇甫天燁:“為什麼你不告訴我?你知道我想你念你愛著你多少年了嗎?”

  “璉。”

  “我以為你忘記我了,要不是看了紙上寫著那一夜的事情,我怎麼都不會想到,我一直殷殷期盼的那個人就是你。”

  “我……我沒有忘記你……”皇甫天燁想要安慰他,卻不知該如何說起,“我以為你忘了我,忘了我們初見的那一夜,忘了月下的那一吻。”

  “我沒有,我從未忘記過你。”聞言,端木璉猛搖著頭,聲音不自覺的抬高。

  “新婚夜,我問你是不是第一次,而你沒有反駁,我以為你忘記了月下的那一吻,我才將一切埋藏了起來。我怕你真的忘記了我,而只有我獨自記得。”那一夜,自己的詢問沒有得到應有的回應,皇甫天燁心裡是悲傷的,但是他將心情全部隱藏了起來,只用笑容來掩飾心情。

  “不……不是那樣的……”端木璉急道,“我根本不知道你的身份……我以為你不會再出現,而我又必須嫁給一個陌生人,想斷又斷不了的傷痛,我只能默默忍受。你不知道,心中愛著一個人,卻要面對另一個人對我的情意對我的好,那樣的心情是多麼的糾結。”

  “我一再的拒絕你,卻不知道我竟是在拒絕心心念念的那個人。”想到兩人最初一年的糾葛,端木璉就心痛難平,“如果你一開始就告訴我,我們又何必浪費了那麼些歲月。若不是我再次愛上你,只怕我們就要錯過。”

  聽著端木璉的話,皇甫天燁早已驚呆,“那一日回門,我看到你跟你父親在靜心軒發生的一些事,我以為你有了其他喜歡的人,而對於婚事十分抵觸,才會對我那麼冷淡。”想起心中一直介懷的事,皇甫天燁問道。

  “靜心軒?”端木璉喃喃的念道,這才驚覺,急急解釋道:“我把蓮燈放在靜心軒,那天不小心把它摔壞了,才會心情不好,才會對你說出納妾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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