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幾個男男女女排成大字型擋在路中間，直接讓江晴一干異能者看傻了眼。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居然用身體當路障，讓從而達到攔住他們的目的。

　　這些人當中甚至有正值壯年的大漢，和身體健康的年輕人！

　　江晴被氣笑了：“你們以為這樣我就會放你們上車嗎？”

　　如果這些人都是像孟蕊這樣勇敢果決的女孩，江晴不介意送他們一程，就當是日行一善。

　　但是看看這些人賊眉鼠眼、只會欺負自己人、遇到喪屍跑得比誰都快的樣子。

　　這樣一群貪生怕死的人，放在身邊無異於自找死路，江晴可不想帶著這些人，捅出簍子倒楣的是她。

　　江晴要為自己的團隊負責。

　　“高雄，開車，不必理會。”江晴看著那些人愣住的樣子，冷笑，“就當前面是具屍體，直接碾過去。”

　　最先躺在地上的中年女人眼珠一轉，靈活地爬起來，趁著高雄一時不察，抱住他的大腿，哀嚎：“異能者殺人，異能者殺人啦！你們這群沒人性的異類，根本不給我們留一點活路！”

　　一米八的漢子何時被人抱著大腿哭訴過，只能面紅耳赤地求助自家隊長。

　　在車裡躲清靜的白允陽睜開眼睛，彈彈手腕上的小紅藤：“過去嚇嚇她，不然天黑我們也走不了。”

　　還沒盡興的小紅藤立即跳出窗外，在異能者們同情的目光中，站在扔在哭嚎的女人面前。

　　江晴對宋樂宇使了一個眼色。

　　機靈的大男孩嘿嘿一笑，跑到後面的車上將關在籠子裡的晚餐拿出來，遠遠地扔向小紅藤。

　　比尋常野雞大幾倍的狂暴公雞狠狠砸在地上，疼痛激發了它的凶性，閃爍寒光的羽毛輕易劃破了那個叫嚷怒駡的女人的脖子。

　　而小紅藤，則是毫不客氣接受了這份禮物，堅韌的藤蔓靈活纏住這只公雞，頂端針筒般的藤蔓則紮進公雞的身體裡，咕嘟咕嘟開始吸血。

　　連異能者看了都要膽寒不已，更何況普通人。

　　那個女人親眼看見公雞在她面前被吸幹，嚇得魂飛天外，鬆開高雄的腿連滾帶爬擠到後面瑟瑟發抖。

　　“你不能傷人，縣城裡規定，傷害人的動物和植物一律殺死，主人也要驅逐啊啊啊啊啊！”

　　剩下的話被小紅藤一鞭子抽散。

　　眾人臉憋得通紅，看著小紅藤一鞭子抽在地上，將附近十米的水泥地全部抽碎，然後那個女人就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公雞不敢再蹬鼻子上臉。

　　白允陽見那個撒潑女人終於安靜下來，滿意地點點頭：“那輛客車完好無損，你們可以自己開著走。現在，滾開！”

　　那女人還想嘀咕兩句，被一個男人捂住嘴拖走了。十幾個人相互攙扶著離開，臨走前怨恨地望著江晴和白允陽，不甘地坐上那輛大客車。

　　“江姐，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是想跟在我們後面。”高雄煩躁道。

　　江晴心裡的惡氣總算吐出來了，哼哼兩聲：“找機會甩開，這種人早晚會蠢死，不用跟他們費神。”

　　蠢貨在末世裡永遠死的最快，小縣城的安逸蒙蔽了他們的眼睛，外面的世界會讓他們領教一下什麼是真正的末世！

　　“江小姐，我們也該走了，十分鐘後市內的金剛喪屍就會發現我們。”

　　白允陽看著天空中不斷向大地傾灑熱量的火球，煩悶不已。

　　事實上，他有些後悔答應江晴的邀請，如果晚上再趕路的話，情況應該會好上很多。

　　江晴點點頭，示意大家趕快出發。

　　排成長龍的車隊再次啟程，這次沒有遇到什麼意外情況，車隊一路風馳電掣上了高速，想要儘快趕到南部基地。

　　天黑之前，車隊發現了一個還有人倖存的小村莊，江晴思考了一會決定在這裡借助一晚。

　　因為江晴想要遠離那些奇葩，所以囑咐高雄臨時換了一條路。她賭對了，這條路雖然有些難走，但路上遇到的喪屍卻不多，一路過來還算平靜。

　　最重要的是，沒有了那群拖後腿的奇葩，連空氣都是清新的。

　　江晴從後視鏡裡望著睜開眼睛不知在想什麼的白允陽，搭話：“白先生對這些小村莊很感興趣？”

　　“有點，很好奇他們是怎麼活下來的。”白允陽垂眸，在心裡問，‘確定嗎？’

　　小熊貓舔舔爪子：‘確定，這個村莊裡有一股虎騷味，它是在圈地盤。’

　　村莊不大，周圍還蓋著三米高的圍牆，所以看不見裡面的情況，但一到這裡小熊貓就睜開眼睛，告訴白允陽這裡有老虎的氣味。

　　難怪敢生活在這裡，原來有頭猛獸在庇護他們。

　　白允陽戳戳金毛鼠和禿毛鷹：‘想去認識一下嗎？’

　　能庇護村民，應該也是心存善意的動物，禿毛鷹和金毛鼠一向喜歡玩鬧，就是不知道有沒有興趣結識一下。

　　‘白白，我想去。’小紅藤舉手。

　　白允陽沉默，這株小紅藤的性格他也算了解，生性殘忍，好在還算聽話，唯一不好的就是性子太跳脫，喜歡挑戰強大的對手，小熊貓青澤和金毛鼠都被它挑戰過。

　　看來現在它又看上那只未曾謀面的老虎了。

　　‘我去。’

　　‘我也去。’

　　金毛鼠和禿毛鷹紛紛應道。

　　青澤閉目養神沒有絲毫興趣，小熊貓靜靜窩在座椅上一動不動，還有菇娘果，一直黏在白允陽身邊。

　　這樣一看，安靜和鬧騰形成強烈對比。

　　白允陽打開窗戶，看著禿毛鷹變大一點，拍拍翅膀帶著小紅藤和金毛鼠飛走了。

　　“白先生，它們幹什麼？”江晴好奇。

　　“車裡太悶，它們出去玩。”白允陽簡單解釋兩句，打開車門下來，望著高雄過去敲門，“這個地方還不錯，村子上方煙霧繚繞，他們的生活應該很快樂。”

　　江晴深以為然地點點頭，眼中有些羡慕：“如果沒有喪屍的話，找個村子貓起來也很好，不用擔心糧食問題，也不用每天風裡來雨裡去，生活安穩，大概是每個異能者心中最渴望的事情。”

　　望著被夕陽餘暉渲染的如同水墨畫一樣的精緻青年，江晴不知怎的慢慢說出了心裡一直渴望的事情。

　　“其實，原本我是想帶著大家一起去傭兵之城的，畢竟這裡距離傭兵之城比較近。聽說那裡是異能者的天堂，普通人只要努力踏實肯幹，在那裡也能活得很好。”

　　白允陽疑惑：“那你為什麼要去更遠的南部基地？”

　　“傭兵之城是個很神秘的地方，我最佩服的就是他們的首領，短短一年時間就能把一個死城發展壯大，但是那些路過的異能者越是把傭兵之城誇得天花亂墜，我就越不敢冒險。”

　　江晴將頭髮勾在耳後，指指車內無精打采的手下：“他們肯加入我的小隊，就是相信我，每一個關於隊伍的決定，我都要小心謹慎。”

　　她自嘲一笑：“如果我是孤身一人，那麼無論哪裡我都敢闖一闖，哪怕是神秘的傭兵之城。”

　　白允陽眼神微動，聽到傭兵之城只成立了一年這個消息，心跳驟然亂了一拍。

　　他跟沈昱只是草草見了一面，甚至不知道他的近況，但冥冥之中白允陽覺得自己觸碰到了真相的邊緣。

　　江晴自顧自說道：“等我到了南部基地，弄清楚了傭兵之城的情況，問問其他人的意見，再做決定。”

　　“你知道傭兵之城的首領是誰嗎？”白允陽追問。

　　江晴遺憾搖頭：“傭兵之城的消息大部分是過路的異能者傳出來的，首領的消息他們鮮少外傳。”

　　白允陽垂眸掩飾眼底的失望，猶豫是否要回s市看一看。

　　那邊，高雄手裡握著大門口掛的鈴鐺用力搖晃幾下，悠遠清脆的鈴鐺聲回蕩在村莊上空，配合著被驚動的狗吠，讓整個寂靜的村莊都活過來了。

　　沒過多久，圍牆內就傳來一個男人謹慎地詢問：“誰？”

　　江晴擺擺手示意高雄讓開：“你好，我們要去南部基地途中路過這裡，能在這裡借助一晚嗎？”

　　“普通人還是異能者？”

　　江晴好氣又好笑：“大哥，我們是異能者。”

　　圍牆內一陣沉默，過了一會那個男人才說道：“借住可以，但是要交住宿費。”

　　“這是應該的。”江晴爽快點頭。事實上，如果這些人不收點什麼，她反倒住得不踏實。

　　白允陽挑挑眉梢，就算這裡有只大老虎庇佑著，也不能輕易放人進去吧？

　　到了村莊內部，白允陽才知道他們為什麼有恃無恐放人進來。

　　一個小小的村莊內居然隱藏著幾十個異能者，真令人吃驚。

　　“你們這裡的異能者挺多的。”白允陽隨口說道。

　　“你怎麼知道？”負責問話的漢子一驚，眼神瞬間就變了。

　　其餘跟過來的村民也慢慢圍上來，手裡緊緊握著鋒利的武器，一副要嚴刑逼供的樣子。

　　“看見的，異能者周身的能量和普通人差別太大，就像你，應該是木系異能者。”白允陽跺跺腳下，“我們真的只是路過，所以能把你的藤蔓收起來嗎？”

　　那漢子被白允陽不帶感情的凝視一眼後，滿頭冷汗地悄悄收回地底的植物。

　　“異能等級高了，居然能察覺別人的情況？”他不由自主地問，其他人也悄悄支起耳朵。

　　“我不知道其他人行不行，但是我能。”白允陽輕輕瞥了一眼路邊的草叢。微風拂過，嫩綠的草尖搖晃幾下，隱隱有青色一閃而逝。

　　小小的村莊，還真是臥虎藏‘龍’！

　　經過白允陽這一茬，那大漢也不好再說什麼，轉而介紹村內的情況：

　　“我叫石裡，算是村內的負責人，因為經常有人路過借宿，我們乾脆在週邊搭建了一排宿舍，供來往行人居住。至於住宿費，我們不要積分，也不要貨幣，鍋碗瓢盆、鹽、糖果、藥品……什麼都可以。”

　　走在白允陽旁邊的江晴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白允陽苦惱：“這些我都沒有。”

　　六靈碗、冰月筷、春木壺倒是在空間裡，但是他捨不得。

　　看這些人面色紅潤的樣子，明顯不缺吃穿，他們有自己的地能種糧食，需要的是一些村子無法自給自足的東西。

　　江晴一愣，連忙道：“這只是小事，我可以幫……”

　　白允陽將懷裡的小熊貓放在肩膀上，指向躲在大樹後的女孩：“作為交換，我幫你治好那個孩子的病怎麼樣？”

　　石裡的臉色終於變了，望著白允陽的目光慎重無比。

　　“你怎麼知道那個孩子受傷了？”

　　白允陽漫不經心：“聞到的。”

　　跟在江晴身後的異能者眼神飄忽不定，對這個神秘的青年愈發好奇。

　　這人是狗鼻子嗎？

　　在這種飯菜香味交織的情況下，他居然能聞到有人受傷了！

　　石裡激動的拍拍身邊人的肩膀，低喝：“去把老村長請來。”

　　那人跟個兔子似的抱著樹後的孩子一溜煙跑遠了，留下暗暗激動的村民。

　　而石裡的態度也發生了翻天覆地地變化，熱情地邀請白允陽去村子中心，讓其他人帶江晴他們去休息。

　　江晴有些猶豫：“白先生？”

　　“我沒事，你們去休息吧。”白允陽擺擺手。

　　江晴一想青年身邊還有三個不知深淺的變異動物和植物，也就放心了，跟著其他村民去安排手下去休息。

　　白允陽一路上都在打量村裡的環境，發現老人和青年紅光滿面，健步如飛。孩童則是臉色蒼白，步履蹣跚。看來，這個村子不止那一個孩子得病了。

　　數量有點多啊。

　　還有剛才他誇讚村裡異能者多，石裡的反應不是高興，而是戒備，警惕心未免太強了。

　　身材壯碩的漢子一點也不像淳樸的莊稼人，反而像是職場老油條，寒暄過後一直明裡暗裡打聽白允陽的情況。

　　“白先生，你是醫生？”

　　“不是。”

　　“那你父親是醫生？”

　　“也不是。”

　　“那你爺爺……”

　　白允陽翻個白眼：“更不是了。”

　　石裡嘿嘿一笑，探究地問：“那你有什麼把握治好那個孩子的病？”

　　白允陽眯眼望著逐漸隱沒雲層的橘紅，面容渡上了一層淡淡的薄紅：“那你先告訴我，他被什麼東西感染了？”

　　聽到詢問的石裡瞳孔一縮，繃緊下顎，咬牙道：“是蠅虎，一隻磨盤大小的蠅虎！”

　　蠅虎？

　　“我記得那種蜘蛛家裡很常見，毒性也微乎其微，那些孩子身上的紅斑和水泡，以蠅虎的毒性來說幾乎不可能。”白允陽眯眼，覺得自己抓住了什麼。

　　“但是那只蜘蛛有磨盤那麼大！”石裡低吼，想起家裡才六歲大的女兒就眼眶通紅，他哽咽道，“末世裡，什麼東西都在變，我也沒想到，蠅虎居然能張這麼大，毒性這麼強！”

　　到了村子中心，白允陽注意到這裡特意留了一點空間，中間搭了一個檯子，應該是村長宣佈事情的地方。

　　頭髮花白的老村長被一個年輕小夥一路背過來，正坐在檯子上咳嗽，附近還有一些端著碗的村民。

　　等石裡將白允陽的身份說出來之後，大家都是質疑居多。

　　“這個白麵娃娃真的行嘛？”一個帶著老花鏡的奶奶第一個反對，“孩子都太小，可經不起折騰。”

　　“可是不試試怎麼知道，你想看著孩子們每天吃不下飯？”

　　“對對對，孩子們每天撓癢癢，一撓皮膚就爛，不如讓他看看。”

　　“試試吧，不試試怎麼知道。”

　　“可是，要誰家的孩子來？”

　　村民面面相覷，都不願意自己家的孩子過來當實驗品，氣氛就這麼僵持了。

　　蹲在地上的石裡用力揪住自己的頭髮，表情痛苦掙扎。他原本還在猶豫，但是想到家裡皮膚潰爛的孩子，終於大吼一聲：“我來！”

　　他額頭青筋鼓起，大步走到白允陽面前，佈滿血絲的眼睛就像是擇人而噬的野獸，仿佛白允陽敢騙他一句，他就會撲上來咬住白允陽的喉嚨：“白先生，我的女兒才六歲，請你慎重以待。”

　　白允陽勾唇一笑，伸出手指，在眾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中輕輕一劃，手背頓時出現一道血口。他單手覆上傷口，淡淡的白色光芒閃過，眾人驚奇的發現，他手背上的血線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村民一片譁然。

　　白允陽頷首：“自然會慎重。”

　　石裡轉身就往家裡跑，沒過多久就抱著一個白白胖胖的孩童過來，身後跟著他淚流滿面的妻子。

　　“白先生，這就是我的孩子，請你看看她的情況。”石裡將孩子小心翼翼放在老村長旁邊，附近的幾個村民連忙打開上面懸掛的白熾燈。

　　白允陽慢慢挑開女孩的衣服，就看見僅六歲的孩子全身滿是膿瘡和紅斑。

　　這些膿瘡每個都有米粒大小，裡面是白色的濃水，看起來頗為噁心。女孩因為痛癢不斷舉起手想要摳撓，被大人攔住後，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就眼巴巴地望著白允陽。

　　的確是受到了感染！

　　“把這個給她喝下去，然後剩下一半塗抹在身上，注意不要弄破了那些水泡。”白允陽從空間裡拿出稀釋後的靈乳水，遞給手忙腳亂的石裡。

　　石裡的妻子原本想把水給孩子喂下去，卻被石裡劈手奪過，他先嘗了一口確定沒問題才喂給孩子。

　　灰藍色的天空漸漸轉為深藍，顯得夜幕中的星河愈發明亮。白允陽坐在燈光下，精緻的面容讓村裡一些女孩看紅了臉。

　　半個小時後，白允陽謝過村民端過來的飯菜，靜靜望著神色激動淚流滿面的石裡。

　　“她身上小一點的紅斑應該已經變淺了。”

　　石裡的妻子用力推開丈夫，一點一點檢查孩子的皮膚，發現真的如白允陽說的那樣，紅斑在慢慢消失，終於忍不住抱著孩子嚎啕大哭。

　　石裡哽咽：“多謝白先生，真是太感謝您了。”

　　白允陽點點頭：“這樣，應該就能抵我今晚的住宿費了吧？”

　　石裡一愣，這才想起來白允陽從頭到尾沒有答應要救村裡的孩子，救一個還是因為住宿費。

　　這下村民慌了。

　　“先生，求您救救我家的孩子，我家的蔬菜、白麵、大米都給你，只要你肯救救孩子。”

　　“對對對，娃娃啊，奶奶我老眼昏花不該懷疑你。你幫幫忙，大夏天孩子不能下水，吃不下飯，再這樣下去他們就撐不住了。”

　　“我在山裡發現了一些山貨，都給您，先生就幫幫忙。”

　　石裡一咬牙，轉身向老村長求助：“村長，我們把那個東西給他！”

　　老村長咳嗽幾聲，示意大家稍安勿躁：“都別吵，咳咳……大石，你……咳咳……把孩子抱回家，咳咳……拿著東西到我家來。”

　　然後他又轉頭對白允陽擺擺手：“後生，耽誤一點你的時間，跟我來一趟。”

　　白允陽對這個村子也很好奇，挑挑眉慢慢跟上去。

　　到了老村長家裡，剛坐下石裡就滿頭大汗的跑過來，懷裡鼓鼓囊囊顯然揣著什麼東西。

　　他在老村長的示意下，將懷裡東西放下，白允陽這才看清是一塊拳頭大小圓滾滾的石頭。

　　“這是什麼？”白允陽好奇地問。

　　老村長擺擺手，讓石裡解釋。

　　“這是我從外面帶回來，用來當醃菜石頭。後來我無意中發現，這個東西泡在水裡大人小孩喝了身體會越來越好。”

　　白允陽明白了：“消息走漏了，有人想要這塊石頭？”

　　石裡痛苦地點點頭。

　　“能給我看一下嗎？”

　　白允陽接過石裡遞過來的石頭，發現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他心裡一動，將靈力輸入石頭中。

　　起先石頭並沒有什麼回應，隨著白允陽加大靈力，終於破了石頭外表的防護，裡面回饋給他的精純靈力讓他目瞪口呆。

　　這是……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