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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不住》第19章
第19章 人間惆悵客(3)

  這話一出口,霍英自己都有點驚呆了,而時郁楓也是蹙著眉,一臉驚異的神色,越發讓霍英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這是在少年時的車庫裡,送走父親的當夜,他卻跟個失心瘋似的說什麼「操哭我」。

  他從時郁楓身上滑下來,那副結實勁瘦的腰身都讓他慚愧,他蜷在一邊,背對時郁楓躺,挨著牆上釘的那面落地鏡。當初裝這麼大一張玻璃在牆上,是因為霍英睡習慣了棺材,等不得不上床了,反而覺得憋屈,想讓鏡子發揮點放大空間的作用,單人床變雙人——雖然現在看來,是失敗了。

  這感覺比十七歲逃跑前還憋屈。他不是從前的他,車庫縱使仍舊,也難以捲簾門一關,就撐起他的全部天地。

  時郁楓輕輕撥了撥他的肩膀,「讓我抱——」這話沒能說完,就斷在嗓子裡,撫摸也僵在半空中。霍英竟躲開他的手,疏離又畏縮地,整個人都快貼在那面鏡牆上了,時郁楓看不見他的表情。

  「……對不起!」霍英的聲音裡溢著慌,他緊繃的肩膀突然間垮下來,氣息也垮了,「我現在有點不正常,不是,我不要你下床,別下床……」

  他說不下去了,時郁楓則在他背後平躺,不再動彈,連呼吸也沉緩,好像手腳都被束在床上了似的,「後悔了?」

  「什麼?」霍英一愣,盯著鏡中灰白的自己。

  「剛才那些話。」時郁楓淡淡道,擰了床頭燈,母子合成的合照也暗下去,他又坐直,好像要去門口熄滅牆上那排燈管,卻被霍英反手拽住。床太小了,這只是一抬胳膊的事。

  「我現在的表情很難看……」霍英死死抓著他,把臉埋在枕頭上,怕時郁楓不高興似的,他笨拙地試圖和那隻手十指相握,慢慢地說,「我也不是後悔,但剛才我說的那些太神經質了……在人前我不愛哭,可是和你在一塊之後我就老哭,這憑什麼啊,憑什麼你就老得看我臉色,結果你還跟我說想哭就哭,不用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時郁楓倒是笑了,霍英聽到他翹起嘴角,輕輕歎口氣的聲音,「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你哭和笑都很好看啊,哭和笑也都是你,」他躺回床上,從背後攏著霍英,鼻尖抵著他後頸呼出熱氣,小動物一樣亂蹭,「但是這兩個不能同時給我,一定要選的話,我想要你現在痛快地哭,以後痛快地笑。」

  霍英聽得腦袋發暈,越發覺得丟人,咬了一口他貼在嘴邊的手腕,「哪兒學的甜言蜜語。」

  「絕對是原創,」時郁楓還是笑著,溫柔到混蛋的地步,「所以,現在還想和我做嗎?」說罷他一手繼續撫弄霍英的唇角,一手順著腰際往下滑,撈到霍英兩腿緊緊夾著的褲襠上,硬硬的一團,他挑逗地掐了掐,「哇,我放心了。」

  「……可是顯得我像用做愛來發洩情緒,」霍英被揉得亂顫,話音剛落,就感覺到自己屁股被硬物狠狠地頂了頂,他固然清楚那是什麼,嚥下那聲小小的驚叫,他努力把話說完,「那樣我太卑鄙太猥瑣了!」

  時郁楓還在頂他,隔著褲子磨碾,欲揚先抑地貼在兩股之間,要把他閉合的臀縫生生勾勒出來似的,有種難言的色情,「哥哥,你和那些詞不相干的。你可以用做愛來做任何事情,發洩情緒,獲得快感,還是暫時的自暴自棄,唯一的條件是你只能和我做,只能讓我操哭,其他人讓你哭,我殺了他。」霍英被耳邊這話撓得動情地嗚咽了一聲,有悲有喜,激得時郁楓乾脆吮吻起他耳後的癢癢肉了,依著頸動脈的路子,他噬咬下去,舌尖伴著尖牙,沒用力,直到領子遮得住的地方才開始留痕的吻法。

  聽見霍英喘,感覺到霍英在自己懷裡一點點軟下去,時郁楓又道,「不用有任何負罪感。現在是我想操哭你啊,我是卑鄙的那個,我讓我的偶像墮落了。所以想要嗎?」他低聲問,抱緊霍英,膝蓋頂開他的雙腿,手掌肆意在他胸前一把一把地撫弄,隔著襯衫,他很快感覺到有粒小小的乳頭在自己指下硬脹了起來。

  「……想,想要!」霍英好比一尾被捧在手心的魚,淺淺的水滋潤著他,全是他的,讓他連大海都不想要了。他劇烈地喘息,從那昂貴衣料裡細細密密地滲出汗來,蒸出一股迷醉的熱氣騰騰,以及乾渴的誠實,「你知道嗎,昨天晚上之後,只要閉上眼,不管在哪兒我都會想起你在我身上……」

  「在你身上……做什麼?」時郁楓狂喜著,心臟怦怦跳,全身血液都冒到頭頂,卻要明知故問。他一顆一顆地解起霍英的紐扣,卻被按著手腕攔住,「別,別這麼溫柔……」霍英如同囈語,用嘴唇蹭了蹭枕著的那條手臂,隨後往前挪了一下,竟含住了時郁楓的手指。一共三隻,他試探地含進去,用舌尖碰,然後大膽地舔,吃糖一樣,柔軟的嘴唇套著指根,濕漉漉地套弄,含得時郁楓摸他的手都愣在腰上,把他腰窩都掐疼了。

  疼也沒能清醒,嘴裡的異物感更讓霍英迷糊,不知怎的,他滿腦子都是剛才的那句「我讓偶像墮落了」,可他又怎麼能是偶像呢,父親的喪日,他喪服都沒脫,就這麼放任自流地舔吃手指,確切地說,現在讓他舔什麼他都答應,被摸了幾下子,他的身體就叫囂起空虛,他想填滿的也不僅是嘴。要說墮落,要說淵藪,也是他抱著時郁楓一塊跳下去的。

  「別把我,當偶像,」口齒含混地,他閉上眼,舔得更賣力了,混著種迷茫的絕望,和慚愧的貪心,「就把我當婊子……揉碎我,弄哭我!」

  他方才怎麼胡言亂語,時郁楓只當他心緒不定,壓抑太久。可這句「婊子」卻徹底地刺激了時郁楓。不能說是激怒,他對這樣的霍英怒不起來,可也絕不是討好,他分明恨透了這個稱呼,他被叫了多少年「婊子的兒子」呀!就連和不同保鏢偷情的女傭都這麼議論過他,離婚帶子的司機也曾拿著他母親早年的艷照在他大哥的車裡自慰,被他撞見,涕泗橫流地伏跪在地上求他不要告訴時湛陽。

  但也不得不承認,霍英在他這兒早已不是單純的「偶像」二字了,前面加了「我的」,那就成了一種獨屬,他是能夠為所欲為的,他能夠獨攬一萬種風情,能獨食那些笑淚,而絕不只是瞻仰。事情是在時郁楓自己的心裡發生了劇變。

  那麼,現在,就算還是要變,傷心的霍英也只能在他手下變成一個傷心的婊子……一個最天真的蕩婦。

  就算霍英需要疼,需要哭,需要自貶,才能真的放鬆下來……那也只有他有資格做那個從蓮座上採擷菩薩的叛徒。

  繞來繞去,還就是一種誘惑了。

  時郁楓想通了就不猶豫,做了就不痛悔,他直接一把扯了霍英的襯衫,紐扣崩落,衣裳被半剝下來,掛在肩上,漂亮的脊背展露。霍英嚇得差點咬斷他手指。時郁楓也不知道疼,懲罰似的捏了兩把那根跳動的舌頭,又從那排整齊的牙齒劃過,濕濕滑滑地撤出來,這就按上霍英的屁股,在尾巴骨上使力。

  霍英怔怔地,剛想回身抱他,就聽「嗤啦」一聲,這是西褲被扯破了,屁股後面一個縫,翻開來,勒著他的屁股肉,變成一個毛著邊兒的大洞。

  「明天,明天還要穿……唔!」霍英撲騰著還想回身,剛扭過頭,話音就被堵住了,一個凶狠的吻,吻過了,時郁楓把他的臉扭回去,對著鏡子,意猶未盡地揉弄,用兩指夾了兩下嘴唇,然後便對付起他的內褲,撕爛開來,露出那個私密的弧度,也就是一下子的事。

  「看看鏡子,」時郁楓的聲線就在耳側,清晰,鋒利,卻又沾滿毒,柔似水,他用這把聲音吻遍霍英全身,他的手已經掰開了那兩片汗濕的臀,「哥哥,看看你有多美。一個叫自己婊子的人,怎麼會有這樣一張單純的臉,他是有多難過,多傷心啊。」

  霍英的臉紅透了,言語,動作,體貼又強橫,在他每個毛孔上刮磨,他好像在被強迫,卻又的確在被理解。他輕輕地,在時郁楓懷裡打著哆嗦,卻往後蕩著腰,和他緊緊地貼,顫悠悠地忽閃著睫毛,那種似乎馬上就要被進入的直覺,讓他又害怕,又期待得難忍,眼瞼不知何時酸沉了,蓄著些什麼。

  「我錯了,我錯了,沒油……」他一說話就快咬著舌頭,還是服了軟,「我給你咬,我給你吸出來,好嗎?」

  「不好。」時郁楓倒是說得輕鬆,卻又堅決。他的物什已經掏了出來,火熱的一根,抵在他臀縫上擦磨,壓得實實在在,「腿打開一點,哥哥,」時郁楓一步一步地誘哄著霍英,「你說的我都會做到。我要讓你痛,但不會太痛,讓你碎——」他往手心裡吐了口吐沫,混著方才霍英舔的口水,一塊探進那微微張開的窄縫塗抹,指肚在穴口按摩,另一隻手扶著霍英的腿根,幫他抬高,「然後再把你拼起來。」

  他聽見霍英抽著氣的呻吟,已經帶鼻音了,要哭了嗎?這人的確很容易對他露出那副易碎的模樣,尤其是在床上。時郁楓心裡好像注滿了水,隨時要決堤似的,他只能加固堤壩,埋頭深情地親吻霍英已經臊紅了的肩頭,下面的手指毫不猶豫地插進去兩根。

  興許是昨晚做太狠的緣故,觸感是柔軟的,但窄澀,脆弱,他還是繼續擴動。就算是摸到出血,時郁楓也做好不停的打算了。

  而霍英已經蜷起腳趾,在時郁楓的抬扶下,他努力不讓自己的大腿落下去,可還是忍不住連肚皮都時不時抽動兩下,安慰似的,他徒勞地捋動自己硬得發疼的性器。注意力終究還是在後面,在他紅腫的,可憐的肛門。這地方十幾個小時之前還被折騰得合不上,往外淌著過剩的液體,現在又進了東西,他還是不習慣。

  「別停,我沒事。」想要的,說出的,卻是這種話。

  時郁楓也沒有像他想的那樣手下留情,手指繼續深入,碰到那個扯著慾望的地方,他好像認識,「不看著我的臉,會怕嗎?」他柔聲問,篤定地按動那塊軟肉,「我在這裡。」

  霍英不出聲,明顯地夾了下屁股,在鏡子裡能看見他閉上眼,臉色灰白盡褪,點染潮紅。時郁楓又添了一根手指,「我愛你。」他說,慘白燈光下,他看見霍英眼角細細的一道水痕。

  「……進來吧。」霍英的聲調是含蓄的,繾綣的。

  時郁楓的心被揪起來,扽得他想扎自己一刀——就一定要用這種辦法嗎?他明知道霍英不會說一個不字,可他現在或許應該抱著霍英,和他說很多話,用正常的方式說愛他,或許那樣他們現在就已經睡著了,做著同一個美夢。但現在已經停不下來了,他們豁命的職業,他們會為了什麼瘋狂,關於生命,關於愛恨,他們又是怎麼看待……他們可能早就喪失了普通的安慰方式,也不能從尋常的人生中,獲得那種叫解脫的東西。

  進入的過程異常艱難。

  那不是習慣情事的地方,約括肌慌亂地拒絕入侵,狠狠收縮,搾得時郁楓眼前發黑,可他知道現在誰最難受,他進得越深,就把霍英抱得越緊,一團霧,一片雲彩,被他攥成了水,癱在他懷裡,把呼吸和眼角的濕都給他,聽他一遍又一遍地說,「我愛你。」

  這句話,是假就爛俗,是真就神奇。霍英一遍遍聽著,疼痛好像就減輕了,換來的是對更大嵌合的飢渴。他知道自己沒流血,他心想,太好了。

  「動,我行了,快動!」他急切地低喊,轉臉去找一個吻。時郁楓上身趴在他肩膀上,下巴抵著頸窩,霍英只能吻到他的耳朵。

  他今天為了莊重沒戴耳環,耳骨上的小洞只插了個保持器,透明的,細小的,多乾淨。霍英探著舌尖去吻,溫順地含吮那塊肌膚,卻像無意間點了把火,時郁楓不再端著了,弓身咬他的鎖骨,把他的大腿抬成直角,行雲流水地擺起胯來。

  霍英聽見啪嗒啪嗒的聲響,那麼密集,撞上屁股,滾燙地在他身體裡闖,帶著火辣的疼,以及更辣的悸動,他感歎於時郁楓的年輕。可他很快就感歎不下去了,什麼都想不了,窒悶的車庫裡,只開著一個上了年頭的電扇,他就這樣被弄得亂七八糟,哼哼喘叫,襯衫衣擺早就出了褲腰,濡濕的劉海散下來,垂在額頭上擋住半邊的眼,讓他更生出那種做夢的感覺,那種頹喪到無可救藥的羅曼蒂克,那種恨不得死在這個懷抱裡的刺骨。

  「我……」他的指甲嵌進時郁楓摟他的手臂,嘴角也不受控制地流出涎液,哧哧地笑,「我能看見你,哈啊,在鏡子……嗯,在鏡子裡。」

  「我,記得你,我愛你……」他把話說得像啜泣一樣。

  時郁楓已經吻到胸口,卻猛地抬臉衝著鏡子,鏡中他也是滿面通紅,蒸騰著汗,他的眼睛現在是黑的,某一瞬間,簡直稱得上毒辣了,燒著巨大的火,那是愛,更是瘋狂。「哥哥,」他粗重地吐著熱氣,「能不能叫我的名字。」

  霍英想答應,這種時候叫人名字,就好像在標記自己,可時郁楓剛一說完就毫無預兆地用力頂,倘使是疼他還能受得住,可現在疼已經被磨干了,剩下的全是酥,他頭皮發麻險些嗚嗚哭出來,半天才憋出一句,「時郁楓,我……我愛你!」

  「嗯,嗯,」時郁楓低聲應著他,下身動作愈猛愈快,單腿撐床面,上身壓在霍英身側,麻利地把他那條皺巴巴的西褲直接扯掉了,甩手一扔,連著腰帶一塊落在地面上,砸出清脆的金屬響,霍英的一邊大腿還是被他高高地抬著。

  這樣一來,腿間的一切,交合的地方,還有霍英跟著擺動的性器,都被照得明明白白,而霍英像被燙著了,打挺不肯去多瞧一眼。時郁楓笑了,帶股邪性,他掰過霍英濕軟的臉蛋,正正地衝著那鏡面,「不止愛我,不止記住我,我還要你記住自己被我干到高潮的時候究竟有多美。」他的眼神在鏡中和霍英的交匯,「你不是婊子,永遠不是。」

  眼看著霍英的眼淚就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打濕睫毛,打濕時郁楓的手,目的達到了,他在哭,可是痛快嗎?他好像噎住了,說不出話。時郁楓加快頂撞,又道:「你是救我的,我重要的,天使,」他又抱上去,雙手接住霍英的顫抖,「你是神,永遠是。」

  霍英動彈不得,卻哭叫起來,肩膀怯懦地收著,「不是,我不是!」

  時郁楓卻在那甬道裡捅得更狠了,牽動咕嘰咕嘰的水聲,每一下都磨過那個敏感的點,他好像要用實際行動說服霍英似的,「你就是的,」他聲音啞得像吞了火,「和你一樣,我也想過死,然後我想到你——我活了下來!」

  霍英哭得更凶了,身體上的舒服,心口的疼,那些攢了這麼多年的沮喪……「我不是,你想像中,那樣,」他想說我騙過你,我幹過的事絕不是純潔的,無辜的,可話到嘴邊就煙消雲散,他太怕了,怕說出來身後的這把火,這份愛,就冒著青煙熄滅。最終他只是道:「你看到真正,的我!還愛嗎,還會這樣嗎!」

  這話問出來,霍英就射精了,在時郁楓手裡,在鏡子上,他歎息著眨著眼皮,一時間發不出更多聲音。也不知是這句無理取鬧一樣的問話,還是他那雙眼睛裡藏在淚中的自我否認,徹底地扯沒了時郁楓的理智。他突然撤出來,也不等霍英從高潮裡緩緩神,掀起他身子讓他扶著鏡子跪好,提著槍就是貫穿。

  他馬上頂起腰,快全出來再立刻插進去的那種插法,把還在跟著高潮餘韻皺縮的穴口搗得通紅而泥濘。「我看到的就是真實的你,我相信我看到的,」時郁楓垂手按著霍英的肩膀,好像要把全部力氣懟進他體內,「你這樣看不起自己,我不接受!」

  霍英腦海中空白了一秒,看不起自己?這就是自己一直在做的事情嗎?聽起來像個傻逼。他也來不及再琢磨了,只覺得時郁楓的一字一句都讓人踏實萬分,身體就這麼全交出去也沒問題,五臟六腑都被衝撞,被碾壓,在這種焚燒般的快感裡,霍英失去了物種和定義,他感覺自己就像個野人,全身都被感官牽動著,腦子已經融化成骨血。

  他不自覺把屁股抬得更高,滴滴答答的,有汗,有淚,有更多難以啟齒的液體,整個悶熱的車庫裡都是發情一樣的味道,而他這種獻祭般的姿勢,勾著時郁楓的魂兒,「英哥,我永遠愛你,」時郁楓的銀髮貼過來,在霍英模糊的眼中晃動著光影,「你怎麼樣,你是什麼,你活著還是死了,我都愛你!」

  「我也是,我也是……」霍英發出喟歎,滿足的,放心的,那些堆在他心臟胸腔周圍的一切苦而酸的元素,隨著淚流走了。全世界他只看得見時郁楓一個人,他在他身前,像小貓一樣弓著後背,吞聲承受背後的撞擊,濕潤的眼大張著,為輕飄的快感懵懂。

  時郁楓這回比初體驗持久太多,或許也有煩躁憤怒心疼等情緒在作祟。一波又一波後,霍英的眼淚也是一把一把的了,哀哀地求饒,「我不行了,啊啊!我,」他的聲音又一次折在嗓子裡,斷斷續續地哆嗦嘴唇,殷紅得像在滲血,他甚至已經沒有害臊的意識,直愣愣地盯著鏡中自己靡亂的神情,腰肢連著臀,也孱弱地扭動,帶動要命的風致,「我屁股……壞了!我用嘴……嘴……」

  他的嘴被時郁楓堵住,那人收斂了點,卻像是為下一波蓄力,一個綿到骨子裡吻過後,時郁楓撫著他的臉,輕聲地說,「不會壞的,我哥哥最乖了。」

  霍英在鋪天蓋地的快感中撿起點心神,思維也恢復了點正常,發洩得還挺成功,他心裡輕輕鬆鬆的,卻橫生出種踹這狗崽子一腳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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