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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進度條[穿書]》第49章
第四十八章 母本

飯桌上的氣氛變得沉悶, 卦一等人不再掩飾自己的情緒, 直勾勾看著老鬼,目光不善。

“廉君, 不管你信不信,我當初想要截人,都並不是想要利用他, 針對你或者滅做些什麼不好的事情。”老鬼解釋, 語氣誠懇。

廉君卻沒那麼好糊弄,說道:“可如果你只是想把人截回來,拿他向我示好, 那麼你最合適的做法, 就是在拿到有關於他的信息後立刻通知我, 這樣你不僅不用直面九鷹, 還能穩賺我一個人情。這麼划算的買賣你不做, 偏要選擇冒險和九鷹對上,恕我直言, 你的這個選擇, 我看不到裡面有絲毫針對我的善意。”

老鬼被噎住,知道自己是沒法再在廉君面前隱藏什麼了, 想起那些仍生死未卜的兄弟,一直挺直的脊背突然就彎了下來, 抹了把臉說道:“是, 我承認, 我想要截人, 確實是想利用他去做點什麼,我甚至想從他那裡拿到當年你所中毒素的母本,我知道你需要這個。”

聽到“母本”這兩個字,卦一等人的情緒立刻騷動起來。

廉君擺手示意他們穩住,看向老鬼,問道:“你知道我需要這個,所以你想拿它做什麼?”

老鬼頹喪回道:“拿它換你的資源幫助,官方這些年面上不動,暗地裡卻小動作不斷,我大概能猜到他們是想做什麼,所以想讓你帶上我一起找出路。我需要的東西不是一個小小的信息提供人情可以換來的,為了能得到一個足以讓你全力幫助我的籌碼,我不得不鋌而走險,和九鷹對上。”

廉君不得不承認,老鬼確實很聰明,居然能僅憑官方暗地裡的一些小動作,就推測出官方的意圖,並立刻把生機鎖定在了自己身上,但有時候聰明人,卻總是會做些糊塗事。

談話到此已經沒有什麼繼續的必要了,廉君稍微滑動一下輪椅,正面對著老鬼,說道:“我認你今天主動提供消息的人情,你在東南地區被扣住的人,我會想辦法把他們救出來,官方那邊我也會幫你牽下線,但我不會幫你說話,能不能拿到官方的幫助,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說完側頭看一眼卦一,卦一立刻起身,上前扶住了他的輪椅。

卦二等人也全部默契起身,不再看老鬼,隨著廉君朝包廂外走去。

時進和卦九落在最後面,就在時進即將跨出包廂門時,門內傳來了費御景的聲音。

“時進,你不該在這裡。”

時進腳步停了一下,頭也不回地說道:“不,是你不該在這裡。”說完直接走了。

小死有些懵,說道:“進進,你的進度條退回500了。”

“正常。”時進回答,已經稍微摸清了費御景的腦迴路,“費御景本就是利益至上的人,以前他對我好,在我這演戲,是因為我能給他提供利益,後來我失去了利用價值,他就十分利落的抽身而退了。早上遇到那會,我頂著某暴力組織成員的身份對他露出敵意,算是一個可能威脅到他此次生意的不安定因素,所以他自然而然地對我升起了防備心。現在我確定是他此次雇主想要示好的人的屬下,算是可以給他提供利益的人了,你說他會怎麼對我? ”

小死遲疑回道:“他會向你示好嗎?”

“他已經開始這麼做了,剛剛那句話就是他的試探。”時進說到這只覺得十分沒有意思,想起原劇情里費御景對待原主的態度,心裡打定了主意,接下來無論費御景準備做什麼,他都不會再接對方的劇本。

廉君一出包廂門就給章卓源打了個電話,說了下鬼蜮的事情,然後給老鬼發了條短信,讓他直接去找章卓源。

卦一有些不解,問道:“君少,為什麼要幫老鬼,救人我可以理解,但幫他和官方牽線……?”

廉君把衛星電話收了,回道:“老鬼是個聰明人,適合做盟友,但需要一點敲打。幫他和官方牽線,是賣給他一個人情,也是和他撇清關係,不和他捆綁,官方可不會希望我突然多出一個幫手來。別忘了我們現在住在誰的船上,我們和老鬼的接觸,官方肯定會知道,為了不引起官方的猜忌,我們必須主動讓官方也參與到這場接觸裡來,給官方想要的控制權。”

卦一聞言若有所思,大概明白了廉君的意思——總而言之一句話,在官方的船上,無論做什麼,都最好過一下官方的眼和手,捧官方一把,免得生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來。

兩人又往前走了一段,廉君突然往後側頭看了眼跟在最末尾的時進,說道:“多注意一點費御景。”

卦一也回頭看了眼走在最後的時進,點頭低應了一聲。

老鬼在飯局結束後沒多久,就被章卓源請去了辦公室,直到下午的會議快開始了才出來,出來時表情嚴肅,眉心微攏,但臉上的急色卻少了許多,步伐都輕鬆了不少。

廉君掛掉章卓源打來的電話,說道:“官方接了鬼蜮的投誠,表示會配合他們的經濟案件運作,幫他們撈人,但卻沒有鬆口幫鬼蜮洗白轉型,保他們全組織的安全。”

卦一等人聞言表情鬆動了一些——官方總算是不蠢,在接了他們賣的面子之後,也適當回報了他們一些誠意和信任。

“看來鬼蜮想從現在這一團亂局裡脫身,必須得大出血一次了。”卦二開口,語氣雖然是一片說正經事的認真,眼裡卻帶著一點點幸災樂禍的笑。

他可是很記仇的,老鬼曾經想算計他們的事,在他這可還沒翻篇。

時進坐在廉君身邊,手裡拿著一個剝到一半的橙子,聽到這見他們都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思,忙試探著轉移話題,問道:“那個被九鷹帶走的醫生,和醫生手裡可能存有的母本……”

這話一出,室內本來還算輕鬆的氛圍立刻又緊繃起來。

卦一他們私心裡其實也是很想提這個話題的,但一直顧忌著廉君,所以忍著沒有主動提,現在時進開了口,他們忙順勢把視線落在了廉君身上。

廉君掃他們一眼,說道:“這件事等下午會議開完再說,九鷹的首領左陽下午肯定會來參會,以他的性子,如果他手裡真的握了什麼,肯定會忍不住過來試探我,先看看他的態度。”

卦一等人聞言鬆了口氣,見廉君不是忌諱提這個話題,而是心裡已經有了計較,都放心下來。

只有時進一個人還是迷茫又擔心的模樣。

廉君見狀便讓卦一他們先出去了,單獨把時進留了下來。

時進立刻狗腿地把剝好的橙子送到廉君手裡,說道:“吃吃看,很甜的,聽說在海上呆久了的人會缺少很多維生素,你要多注意。”

說實話,純手工剝出來的橙子是很醜的,但廉君卻覺得時進剝的這個橙子十分可愛,圓得特別正,像個球,還帶著甜香味。

“缺維生素是因為飲食不均衡,官方船隻上補給很足,不會出現這種問題。”廉君解釋,吃了一瓣橙子,誇了句確實很甜,然後拿紙巾幫時進擦了擦手上的橙子汁液,說道,“想問什麼就問,我都告訴你。”

時進聞言也忘了在意自己被他拉住的手了,忙湊近一點,問道:“那個背叛你的醫生……是害你雙腿變成現在這樣的那個嗎?”

廉君點頭,回道:“是,他叫龍世,是龍叔的養子,天資很不錯,只可惜生了反骨。”

居然是龍叔的養子?

時進皺眉,繼續問道:“那母本……”

“龍世和龍叔一樣,主攻的是營養學和身體調養,龍叔的本意是想讓他以後繼承自己的位置,繼續照顧我,但龍世卻不喜歡那些溫和的學科,他喜歡見血,更喜歡研究各種毒物。我中的毒是他用多種生物的毒素提煉調製而成,目前所知的成分有蛇毒和某種劇毒海藻,全是精神類的毒素。我身上的毒當年並沒有解徹底,想全部清除必須拿到完整的毒素母本,進行針對性研究,但龍世把母本帶走了。”

時進越聽眉頭皺得越緊,表情甚至變得有點凝重。

廉君見他這樣,心裡發軟,伸手按住他的眉心,說道:“別擔心,沒有母本也沒關係,這世上神經類的毒素就那麼多,用排列組合的笨辦法也遲早可以把我當年中的混合毒劑的成分給拼湊出來,只不過會多花一點時間而已。”

“我又不傻。”時進把他的手拉下來,眉毛還是皺著,“醫學上的東西我雖然不懂,但藥物之間是會互相反應並產生新元素這種事情我還是知道的,這哪裡是簡單的排列組合,這是大海撈針。”

“大海也是有範圍的,遲早能撈到針。”廉君還在試圖安撫。

時進不滿地看著他,說道:“是,大海是有範圍,但你的壽命也是有長短的,只等待的話誰知道什麼時候能出結果,那個龍世我們必須想辦法從九鷹手裡弄回來,好好審一審。”

“人肯定是要弄回來的。”廉君繼續安撫,想了想,還是決定先給他打個預防針,說道,“但母本你最好不要抱太大的希望,龍世為人狡猾,能從他嘴裡套到或者拿到的線索,很可能會是假的,或者是用來下另一個套的陷阱,時進,不要關心則亂。”

時進沉默,在心裡暗暗反駁:不,只要弄回了人,有小死在,他就有辦法從龍世那套出真的母本成分來。

下午的會議準時開始,時進又和卦九站到了上午呆過的老位置,不過這次兩人都沒有再看海面,而是一起看向了九鷹船隻的方向。

他們的舉動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因為甲板上的大部分人都在盯著九鷹船隻的方向,想要看左陽會不會再把下午的會議也翹掉。

然而讓眾人失望的是,一點五十,左陽出現在了九鷹船隻的甲板上,吊兒郎當地朝著官方船隻這邊來了。

眾人覺得無趣地收回了視線——看來是看不到大組織和官方對上的戲碼了,可惜。

三分鐘後,左陽跳上了官方甲板,直接對上了甲板中間廉君的視線,笑著朝廉君擺了擺手,招呼道:“嗨,廉君,好久不見,你好像比去年更好看了,病美人果然更惹人憐愛呢。”

時進聽得臉一黑,氣得想上去打人——拿一個組織首領的外貌和身體開玩笑,這左陽果然夠惡劣。

廉君顯然不是什麼能任人調侃還不發作的人,手往後一伸,接過卦一默契放上來的槍,子彈上膛,毫不猶豫地對準左陽,直接一槍崩了過去。

砰!

這一槍十分刁鑽,對準的是左陽的臍下三寸,躲倒是不難躲,但要躲開,動作肯定是不會很好看的。

廉君的本意是想讓左陽出醜,結果左陽卻十分過分地為了面子,拉了一位屬下擋槍。

這位屬下比較高,這一槍打中了他大腿靠腿心的地方,中槍的瞬間他腿一軟差點倒了下去,血液嘩嘩的流。

甲板上的人表情都變得十分難看。

起衝突動槍沒什麼,但身為一個組織的首領,明明可以自己隨便躲開的子彈,卻因為面子選擇拉屬下去擋,這做法實在是太讓人寒心了。

“左陽,你躲子彈的姿態真好看,也十分惹人憐愛。”廉君冷冷還了一句,把槍還給卦一,看向身邊的章卓源,說道,“抱歉,手滑動了槍。 ”

章卓源貼心回道:“沒關係,只要沒進會議室,各組織之間的私人摩擦,我們是不會管的。”

這是明擺著要給廉君撐腰了。

廉君道了謝,特別體貼地看向左陽,說道:“我身邊跟著的醫生都是頂尖的,您這位屬下看起來情況有些不好,需要幫忙嗎?”

左陽明顯已經被激怒,臉上卻硬要維持著笑容,回道:“不用了,去,把他帶回船上。”後一句是對著身後的屬下說的。

他的屬下應了一聲,把已經臉色慘白的受傷屬下架住,幾乎是粗魯地拖走了。

大家的表情頓時變得更加難看,左陽這不把屬下當人的態度,實在是太過糟糕。

廉君不再看左陽,側頭對章卓源說道:“章主任,會議要開始了。”

章卓源應了一聲,開始招呼仍留在外面的組織首領進會議室。 廉君也由卦一推著,轉身朝著會議室去了。

這個插曲過後,甲板上的氣氛變得有些沉悶,大家不再互相交談,並有意無意地和九鷹的人保持了距離。

時進這次不敢再亂分心看風景了,視線一直鎖定在會議室裡的廉君身上,擔心他對面的左陽會又出什麼么蛾子。

下午的會議氣氛明顯沒有上午的輕鬆,章卓源一直在說著什麼,手裡拿著一份資料,似乎在點著某些組織的名,而凡是被點到名的組織都是一臉難看的表情,有些甚至會和章卓源懟幾句。

反應最激烈的是魯珊,她甚至拍桌子站起身指著章卓源罵了起來。 章卓源人看著其貌不揚,一副油滑好拿捏的樣子,態度卻意外地很強硬,無論魯珊說什麼,都是一副不動如山表情嚴肅的樣子。 最後居然是魯珊妥協,低咒一聲後坐了回去,沉著臉不說話了。

隨著會議室裡氣氛的明顯緊張,甲板上眾人的情緒也越來越緊繃,時進是第一次來,稍微有些被影響,神經也始終緊繃著。

會議大概進行了兩個小時後,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堵在了時進身前,正正擋住了時進看著會議室裡的視線,明顯是故意的。

時進毫不猶豫地伸手把人扒拉開,說道:“別擋視線,謝謝。”

扒拉完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來人是費御景,皺眉看了過去,問道:“你過來幹什麼?”

“過來談談。”費御景回答,拍了拍剛剛被時進拉過的衣袖。

時進注意到他的動作,心裡暗暗翻了個白眼,又把視線挪回了會議室裡的廉君身上,直白說道:“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我不會故意去慫恿君少,讓他壞你雇主的事,也不會因為你演回好兄長,就心軟去幫你做什麼。你想抽身和我當個互不打擾的陌生人,我正好也覺得這樣不錯,我希望我們在這件事上能有點默契,現在我是'卦四',你是費律師,我們沒有任何私人的關係,明白?”

費御景靠到他身邊的欄杆上,回道:“不明白。時進,你變了太多。”

時進不理他了。

要說的話他已經說完了,他不想再和費御景廢話。

因為位置的關係,費御景正對著的剛好是時進的側臉,他聽著時進的話,看著他的側臉弧度,雙眼微瞇,說道:“時進,我不喜歡你現在的態度。”

時進被他這話說得有點動氣了,又側頭看他,冷冷問道:“那你為了利益,在我面前扮演好哥哥的時候,又有問過我喜不喜歡你這樣利用我嗎?費御景,別這麼虛偽,我不喜歡。”

費御景與他對視,對於他的指責表現得十分坦然,說道:“虛偽是我這種人的本性,時進,我不喜歡現在的你,變得聰明了,不好騙了。”

“嘖。”時進真的很不喜歡費御景這種清醒的“壞人”,你指責他,哪怕是他理虧,他也不會惱羞成怒或者反駁,反而能毫無壓力地把所有指責照單全收,並絲毫不受影響;你跟他講道理,他不會聽的,他心裡自有一套自己的行事準則,輕易不會動搖;你打感情牌,那很抱歉,他沒有感情,也順便恭喜你,正好落入了他的陷阱。

費御景像是看不到時進臉上的嫌棄不喜一樣,繼續說道:“時進,你很會找靠山,以前是時行瑞,現在是廉君,我或許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了解你。”

“不用或許了,你就是不了解我。”時進轉身看他,掏出隨身帶著的槍,對准他的心臟,冷冷說道,“要么立刻離開,並且不要再來煩我,要么我現在就一槍崩了你,幫你徹底絕了想要利用我的心思。費御景,我討厭被人利用,更討厭別人戴著親情的面具來騙我,不要再來我這浪費口水,我現在耐性不好。”

費御景表情都不帶變的,說道:“你不會開槍的。”

時進也慫得很是坦然,說道:“為了不給我的老大惹麻煩,我當然會盡量選擇不開槍,但如果你繼續來煩我,我今天這槍可能開不出去,但你母親那邊,可就不見得沒有子彈過去了。”

費御景的表情終於變了,伸手握住了時進握著槍的手,沉聲說道:“時進,你敢。”

“你儘管來試試我敢不敢,費御景,我警告你一句,只要你身上還有軟肋,就少理所當然的做些傷害別人的事,否則那些傷害,遲早會報應到你在意的人身上。”時進用槍口敲了費御景胸口一下,然後掙開他的手,冷笑一聲,側身不再看他。

一直旁觀的卦九也適時側跨一步,擋在了時進和費御景中間。

費御景眼神沉沉,摸了摸被敲的胸口,看一眼被卦九半擋在身後的時進,終於轉身走了。

會議室裡,廉君收回看著外面的視線,把注意力挪回了面前的資料上。

對面的左陽把他的動作看在眼裡,開口問了一句魯珊昨天也問過的問題,不過語氣卻惡劣許多:“廉君,那邊那個是你新收的屬下?”

此時會議室裡的人正在核查章卓源新發下的一份資料,全都沒有說話,他突然開口,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引得許多人都朝著左陽示意的窗外看去。

廉君表情不動地放下資料,看向左陽,不答反問:“左陽,你去年讓天馬首領從我手裡撬人的賬我還沒跟你算,你就又盯上了我另一個屬下,怎麼,你九鷹是沒人可用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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