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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界公敵》第389章
第389章 道別

  “不出意外,三道肉身均在三面金剛門內。魂魄入世曆難,但身體還在其中!”

  容玄的話讓吳駭如鯁在喉,因為事實就是如此:“跟地球位面魂體分離的情況很像,我竟然沒有想到!”

  從佛界宗旨上,倒著推就能知道!

  佛主這一手絕了,不只是謝宇策等人,想救謝宇策等人的都得誠心向佛去找傳說中的三面金剛門,變相收歸己有。

  吳駭坐不住了,懊喪道:“早知道就直接去找三面金剛門,哪里需要浪費十年時間。”

  容玄並不認為是浪費,甚至認為十年太短。

  若非葉天陽本體神魂那邊有意外情況發生,他寧可再多給吳駭和謝宇策轉世身共處的時間。

  若說答案是三面金剛門。在他瞭解了謝宇策等人在佛界這邊的情況以後,或者說和吳駭分開之前,他就已經隱約猜到了。

  容玄道:“這麼個顯而易見的答案用不著十年之久。我是在給你時間。”

  吳駭愕然:“給我時間?”

  容玄道:“你我各司其職,你對付年幼時的謝宇策,我去找佛門聖地三面金剛門所在,但我佛緣很淺,來到沙漠深處也找不到聖地所在。而另一邊時機已到,如果葉天陽所在時空煉獄道被破確實是謝宇策所為,勢必會引起佛門鎮壓,我們得行動了。跟佛主交涉,想辦法先拿到他們的真身!”

  因為葉天陽主魂所在時空中的異狀原因不明,是不是謝宇策引起的還未可知,容玄不能下定論。

  可無論如何,但凡意外情況,只要找回了真身,就不至於被動。

  實在不行還可以離開這裏,不至於被困佛界,損兵折將。

  “為什麼要給我時間和謝宇策轉世身相處?”吳駭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理由呢?天陽還告訴你什麼,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雖然只要關乎到謝宇策,吳駭就腦子發熱思維不清,感情用事。

  但除此之外的人或事,吳駭邏輯分明,條理清晰,絕對不好糊弄。

  容玄語氣比他還重:“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我答應過謝宇策,隨你怎麼來,你想留就留,想走就走,我不會干涉,更不會阻止。”

  吳駭狐疑道:“是嗎,確定沒有瞞我?”

  容玄避重就輕地回答:“也沒什麼,只想提醒你一句,見好就收,你跟他打交道對他再好多半也沒用,因為我們所在的時空和葉天陽主身所在的時空相隔一千兩百多年!也就是說他渡劫成佛進法光寺時,已經一千兩百多歲!不可能還記得小時候發生的事。”

  吳駭一聽,也被一千兩百多歲給嚇到了:“很短,也不算短。”

  目前謝宇策不到四十歲,就已經快成聖了,和真佛境就隔著一個尊者大境界,而且他還握有佛門頂級神法兩本,居然也用了這麼多年,可見真佛坎難跨過。

  但後一句吳駭就不認同了,算上時間領域裏待的時間,他都幾萬歲了,還不是記得小時候發生的事,依舊還想著有朝一日若能讓他爺爺活過來該有多好……

  容玄問:“哼什麼哼,你不服氣?那我問你,你跟謝宇策轉世身處得怎麼樣,可拿下謝宇策了?”

  吳駭道:“你說的拿下是指……”

  容玄道:“看上你,需要你,對你死心塌地,言聽計從。”

  吳駭大吃一驚:“想不到軍師也八卦!”

  容玄很嚴肅:“這不是八卦。”

  容玄的確隱瞞了吳駭一件事關重要的事,說出來驚世駭俗、匪夷所思。

  那便是謝宇策從法光寺入煉獄道受罰之際,被佛門無上存在洞悉他是一體兩魂。一魂超凡脫俗,一魂“魔性深重”。

  佛主慈悲,便將魔性剝離靈童身體,還其清白。神佛轉世靈童恢復了以往超然模樣,而跌入煉獄道的另一半神魂,永世不得超生。

  也就是說,擁有完整記憶的謝宇策神魂墮入煉獄道以後,法光寺裏仍有一位身份為神佛轉世靈童的謝宇策!四大皆空,六根清淨,學有上乘佛法,得了佛門最高傳承,未拜入佛主,卻有幸得到佛主點撥,貴為佛子之一,身份之高,令人生畏。

  葉天陽雖然在法光寺等神廟人緣不俗,但自從謝宇策去了更高的大雷音寺,他便再也沒有見到了。

  後來僥倖有過一面之緣,葉天陽遠遠看著那人置身于諸天神佛之間,氣質祥和而神聖,陌生得讓葉天陽感到心寒。

  可見當初謝宇策並不是突然蘇醒記憶,而是跟葉天陽和小神童一樣,神魂入體了那位和他一模一樣的神佛轉世靈童體內!

  究其來歷,正是承天國十二皇子!也就是吳駭目前正在相處的那位。

  容玄本想著給足時間,順其自然發展,可事實上十年時間還是太短,要知道那位神佛轉世靈童入法光寺已有一千兩百來歲,超脫成佛便修成神佛金身,雖未剃度,但佛法之高深,天人道無數菩薩仙家嘆服。

  可見謝宇策用一種獨特的方式,已經打入了佛門內部,成了佛門無上存在中的一員,如果能和這位佛子交好,那麼謝宇策此來拉攏佛門中人的任務已經算是完成了。

  所以容玄才會在意吳駭和這位年輕時的佛子進展到哪一步。

  吳駭認真地回答:“‘需要’,好像也不太需要,‘看上’,我沒看出來,我好不容易讓他不反感和尚,看上佯裝和尚的我,好像還不至於。至於‘死心塌地’,這就是個笑話,”吳駭笑著說,“你也知道謝宇策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怎麼說也是謝宇策的神魂,雖然沒了記憶,但本質上的東西沒變,更何況還學了佛門功法,你懂的。”

  “那麼,他可欠你人情?”容玄又問。

  “不算欠吧,”吳駭說,“都是我自願的。”

  容玄沉默片刻,有點後悔沒有把真相告訴他,以他對謝宇策的瞭解,自願效忠等同于做無用功,十年朝夕相處全都白費。

  容玄道:“你等等,我需要推演。”

  吳駭贊道:“你竟會推演!”

  容玄道:“並不精通。”

  “會就不錯了。”吳駭見道界之主推演過,深知推演之術高妙且不共通,不同大陸有著不同的推演方式,若要完全共通,必須得是仙靈境高手,悟性極高,與自然萬物相生相剋等,滿足這些苛刻條件,才有可能在穩固的其他位面推演當地人事物。

  吳駭說:“在佛界都能推演,佛界可是主宰級大界,推演起來不是那麼容易。你都能跨位面推演了,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

  說到這裏,吳駭突然想起來一個人來。

  如果他沒記錯,楊欽的搭檔,華夏第五大生態區現區長,年輕時被異魂入主卻有大毅力清除並重新植入記憶復蘇的白起源,好像也懂推演之術。

  地球也是主宰級位面,有著決然不同的法則體系,能在地球動用推演之術,莫非也是強悍仙靈?可白起源腦域闊度才七十,遠不到仙境又是為何……

  容玄對誇讚置若罔聞,一門心思地推演了好幾把。

  他的推演之術不如某些專注推演的高手,但總比不入流的部分要好一些。在這個臨別前的節骨眼上,告訴吳駭真相與隱瞞他,算出的吉凶竟是五五之數。

  說不說一個樣。說了還得解釋長篇大論解釋之前瞞著的理由。

  再加上變數太多,最終,容玄還是保守地選擇了沉默。他張狂不顧後果的行事作風在經過原始宇宙歷練後改了些許,更加穩妥了。

  畢竟他的推演之術確實不怎麼樣。

  以及,有他間接引導就夠了,吳駭在謝宇策本人的問題上容易犯糊塗。

  無意地插手過去可能是必經之路。

  而有意改變過去,很容易後患無窮。

  最後,容玄隱瞞了真相,推了一把:“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再費心思,你已經仁至義盡,結局已定。轉世身註定是佛門中人,是佛主那邊的,他跟你的緣分僅限於這短短十年,將來他會忘了你,你就當他是個踏板,當他是謝宇策意識降臨的工具,簡單道個別,分清恩情就夠了。”

  將來那佛子是敵就殺,是友另算,一切由謝宇策主身來定奪。

  對於他們而言,拿回真身最重要。

  容玄說完便斷了聯繫,從他所在的無垠沙漠趕到承天國皇宮來,大概還需要一段時間。

  吳駭卻因為他的一番話,陷入沉思,心裏五味雜陳。

  他能理解謝宇策轉世身遁入空門,環境、家族等不可抗力,引導著他走到那一步。

  就跟在元武大陸只有那一修煉體系可以成真神,龍源界人族也只有那一套修煉體系成真神,佛界也是一樣。

  在佛界土生土長的人,不修真佛,還能做什麼!

  ……總不能效仿妖魔渡劫成真魔吧。

  可吳駭還是被某句話給戳中了。

  ——緣分只有短短十年!

  十年稍縱即逝,好像已經被他浪費了。

  吳駭坐在樹下石桌邊怔怔出神,手裏拿著一卷經書,目光卻沒有落在字上。

  突然,一條胳膊從他身後探出,環過他的脖子,溫暖結實的胸膛靠著他的後背,一手撐著石桌面,另一手幫他翻頁,說:“這本我看過,我方才站在你背後默背了三遍,你連一頁都沒看完,想誰呢,這麼入迷?”

  很是親昵的姿勢,吳駭後背僵硬後微微放鬆,說:“想謝宇策。”

  呵呵笑聲從頭頂傳來,正主明顯不信:“想我為何不回頭?”

  “殿下靠在我背上,頭還放在我肩上,讓古慧聖僧看了,又會說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成何體統!”

  “讓他氣,否則他總賴在我這兒不走,時不時找我請教問題,還總是指責我不是,木魚敲整晚,擾人清夢。”謝宇策理所當然地勾肩抵著他的頭,“誰叫你長得細皮嫩肉,雖不至於傾國傾城,但跟我住處裏的其他人一比,是個養眼的。以咱倆的交情,不至於這點小忙都不幫吧。嗯?”

  吳駭摸了摸他的胳膊,側過頭來,笑著說:“殿下,有個事情要請教你。”

  謝宇策在他旁邊的石椅上坐下,眉頭一挑,說:“神醫竟然有事情需要請教晚輩,晚輩只好洗耳恭聽。”

  “殿下折煞屬下,”吳駭說,“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他追隨他家大人上十年,期間侍奉左右,形影不離,突然有事需要離開,離開後估計就不會再回來了,正苦惱著,不知是道別好,還是不告而別的好,很為難呢。殿下出個主意?”

  謝宇策道:“上下屬關係多好?和咱倆相比如何?”

  吳駭道:“不遑多讓。”

  謝宇策道:“還是道別為好。不過關係好到你我這樣的,非常少見,你哪位朋友,可否說來聽聽?”

  吳駭看著他,說:“過幾天,我朋友要來。”

  謝宇策問:“誰?”

  吳駭默了下,如實道:“你以前見過的,容玄軍師。”

  謝宇策記性很好,他對吳駭的來歷感到好奇,曾去打聽過這個人,但至今沒有確切消息,難得有機會,他笑著說:“我還記得,是位不錯的人物,深不可測,讓人印象深刻。”

  這些年吳駭刻意不提起容玄,也不知自己是個什麼心態,雖然他說著自己不在乎,但要說真不在乎,那是不可能的,他花了整整十年才有的交情,也許還不及這句話的分量:“記得可真夠清,十年了還印象深刻。”

  謝宇策道:“怎麼突然不高興,是你朋友,我才誇兩句。”

  吳駭爽朗一笑:“殿下怎麼誇都行,我還得給洪大將軍療傷,先下山了。”

  謝宇策拉住他的手臂,一把拽了回來:“站住。”吳駭毫無防備竟然被拉得一個趔趄,側腰撞到石桌邊,手肘擱在石桌面上,側過頭來看他,還沒來得及擺出慣有的善解人意的笑容,表情不太友好,腳下一勾。謝宇策沒躲,身體前傾,一下子壓在吳駭身上。

  四目相對。吳駭控訴:“你故意的!”

  謝宇策明知故問:“故意什麼?”

  吳駭道:“故意摔我身上!”

  古慧聖僧剛從禪房出來便看到這一幕,一路小跑過來,撥動佛珠,連忙喊道:“有傷風化啊殿下!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殿下快放開神醫!”

  “接下來才是故意的。”謝宇策按著他的頭,偏到自己這邊,然後低下頭去,吳駭的唇恰好碰到他的臉,不由睜大了眼睛。

  長睫刮得臉上癢癢的,謝宇策心癢,莫名很想更近點,再近點……想做壞事。

  從後面看,就好像殿下在強迫神醫一樣。姿勢前所未有的曖昧,在吳駭看來已經是過火了,他兩腿發軟,只靠手撐著桌面,忍住不舔一口,憋到雙耳通紅。

  “讓你放開,你怎麼還……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讓開,老衲要回護國寺,你們誰也不要攔!”

  ……

  “人走了,放開我!”吳駭推開謝宇策。

  吳駭力氣很大,雖然壓制了境界,有所收斂,但一推之力不可小覷,可奇怪的是竟然沒推動。謝宇策硬抗了下,喉嚨湧上一股腥甜,不由一臉委屈。

  他都年紀一大把了,跟個年輕人計較什麼,吳駭趕忙道歉:“我錯了,疼不疼?我不該推你,以後不推了。”

  謝宇策運轉功法,迅速療傷,恢復正常神情,輕聲道:“還有以後嗎?”

  有那麼一瞬間,吳駭以為他知道了自己要走的事,可又一想顯然是古慧聖僧下山,之後也就不必刻意親昵來膈應聖僧。

  “我是說,可以不用以後,現在陪我。”謝宇策說,“在我眼前,哪兒也不要去。”

  “我該下山了,約好了時辰,去晚了可不好。”

  吳駭進屋收拾東西,謝宇策也跟了進來,吳駭走到哪兒,他都跟著。吳駭哭笑不得地說:“出去,我要換身衣袍。”

  “不過是換身衣袍罷了,還需要你口中的殿下回避?你連我沐浴的樣子都見過,怎麼到自己的時候,做不到醫者平常心了?”

  “不出去也行。”吳駭背對著他脫下衣袍,光著上身去找了身出門的緇衣,正欲穿上。

  “以往都是你幫我,這次我幫你穿一次。”

  “我可沒幫你穿過衣袍!我只給你拆過繃帶!”吳駭苦惱道,“再說我都已經穿上一半了。”

  “我想幫你,你還不願意?穿了不能脫嗎?”

  聽聽,是可忍孰不可忍。

  換做是別人,吳駭聽到這話早就該動手了,就算換成謝宇策轉世身,放在平時吳駭也不會順著話頭繼續,但最後這段時間,臨近道別以後也見不著了。

  但凡對方有興致,吳駭也願意奉陪,但和往常不同的是他不一定能穩住……

  堂堂殿下要給他更衣,生平頭一回,何樂而不為,於是他很沒節操地在這個明顯已經不對頭的氣氛下,把穿了一半的衣袍脫下來,塞到謝宇策手上。

  謝宇策見他細皮嫩肉,身體卻很結實,肩寬腿長腰窄,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體型勻稱,極有美感。難得對方如此坦誠,謝宇策情不自禁地在他身上揩了好幾把油。

  吳駭說:“殿下,你的手好像不老實。”

  謝宇策臉皮微紅,說:“第一次給人穿衣,難免失誤。”

  吳駭很能理解地說:“我的榮幸。殿下不嫌棄就好,隨便來。”

  謝宇策明目張膽地摟著他的腰,抱著他就往牆上靠,吳駭輕易地掙脫,轉身面對著他:“殿下不要鬧了!”

  謝宇策目光幽暗,說:“你知道我想做什麼?你還順著我來,是戲弄我嗎?”

  吳駭睜著眼睛,那雙眼睛根本不能看,彷彿旋渦看了就能被吸引進去,他歎了口氣:“如果我是你,我絕不會自己送上門來。”

  謝宇策氣定神足地道:“你對我有意思,我心知肚明。從你我第一次見面,我就發現了,你看我的眼神,跟第一次見我就往我跟前湊的女子看我的眼神沒兩樣。”

  吳駭心裏冒火:“居然拿女人跟我比,那些女人哪有我好。”

  謝宇策繼續道:“但你沉得住氣,十年來幾乎沒有露出馬腳,除了我對你動手動腳的時候,你欲拒還迎……”

  “快住口!”吳駭想到一些事,又想氣又想笑,轉世身很不一樣,佛界承天國到底不比上界大衍神朝,為了能讓過分受歡迎的兒子身心潔淨,承天皇帝和帝后沒少普及過這方面的知識,他拿之前的經驗並不準確,以至於鬧笑話還不自知,不由道,“殿下,這種話可別亂說,一口氣毀了我們十年清白,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猜錯了,可就鬧大笑話,我若全盤否定你,你今後會沒臉見我。而且無論對錯,你再繼續下去,兄弟沒得做……”

  謝宇策皺眉:“你敢全盤否定我?”

  “當然捨不得!”吳駭一把抱住他,瞬移到床前,往床上放去,長腿一跨,置身於其上。

  “這是什麼鬼答案。”謝宇策不免懷疑,莫非是他想錯了,一直都是他自作多情,吳駭並沒有對他一見傾心。

  吳駭說:“但你為什麼沒想過,也許是你對我一見鍾情?我明明顯示了過人的醫術,才華出眾,那麼有用處,以殿下唯才是用的風格,怎麼就對我不理不睬,我想一定是對我有意思。”

  謝宇策聽得想笑:“你當時的樣子,需要我給你形容嗎……”他生在佛界,起初並不知道能徒手行醫的神醫有多難得,只覺得新奇,他絕不是一見鍾情,絕不是。

  吳駭目中閃過一絲狡黠,笑著道:“我也很自作多情,咱倆半斤八兩,殿下不必感到難為情。”

  謝宇策的尷尬少了許多,這麼多年的想當然化作烏有,內心不免矛盾起來。

  他總覺得和吳駭在一起很舒心,可不只是他,連同他的屬下魏從軍,黎顫等,甚至包括古慧聖僧,提起神醫都是讚不絕口,也說相處得舒心。

  也許真是他想多了。吳駭的溫柔並不屬於他一個,儘管對他是縱容了點。

  不,應該說是過分縱容。那還是吳駭不對在先。

  “吳駭,有時候我會自以為是地認為,無論我對你做什麼事,你都不會認真地反抗,”謝宇策躺著看他,依舊是盡在掌控的氣場,唇角上揚,鳳目斜飛,隱隱帶著一絲想要做壞事的期待,“不論原因如何,事實不就是如此麼?”

  謝宇策被吳駭壓在床上,雙手手腕被扣緊,無法動彈,氣勢依舊不減。

  吳駭目光直直地盯著他,突然低頭堵住他的唇,撬開他白牙,忍了十年的怨氣一股腦發洩了個徹底,舌吻足足兩刻鐘才鬆開,啞聲道:“殿下最好不要試,否則最終吃虧的只會是殿下。”

  反正他是破罐子破摔了,吳駭埋首到謝宇策耳邊,說著煽情至極、不堪入耳的葷話。

  謝宇策被吻得七葷八素,又聽到了些不該聽的東西,俊臉頓時紅到耳根,惱羞成怒:“混賬,放肆!”

  “我就是放肆了,你要趕我走嗎?”吳駭彎起唇角,又在他好看的眼睛上吻了吻,同時將手按在他胸口,灌入元力,為他順氣。

  謝宇策氣不打一處來,難以置信地盯著這個膽大包天的和尚,很長一段時間竟然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

  當天,吳駭雖被踹下床去,但他出門時紅光滿面,走路帶風,帶著幾分甜蜜和悵然下了山,前去將軍府拜訪。

  他離開皇宮之際,謝宇策便已知曉。

  彼時的謝宇策正在冰潭裏泡著,怒氣未消,瀑布的水流沖刷在臉上,皮膚白皙晶瑩如雪,語氣平緩地下令:“密切關注他的一舉一動,見了什麼人到了什麼地方,一旦離開皇城範圍,立刻攔下並向我彙報!”

  “遵命!”貼身死侍嗖地一下跳入山林,飛速離開。

  沒多久,謝宇策又轉動手上的空間戒指。

  整個承天國也就只有這一枚空間法器,就戴在謝宇策手上,他摸索著手上的指環,沒來由地又想起吳駭手上也有好幾枚細小的環,戴在一根手指上偽裝成一個,單單憑這些,便足以證明這個低調的神醫富可敵國……當真是什麼都不缺。

  謝宇策起身走入林中,便有一絲絲黑氣自地裏冒出,緩緩凝聚成一個小魔的模樣,頭上兩個角若隱若現,這是難得一見的信魔,看起來很小,但極其珍貴,乃是妖魔領主贈與他的禮物之一,是高等妖魔間通信用的至寶,保密性極高。

  它朝著謝宇策躬身行禮:“大王,有何吩咐?”

  謝宇策沒少和妖魔打交道,吳駭對此向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還很欽佩他能說動妖魔,這種人,整個佛界恐怕都沒有了。

  保險起見,謝宇策雙指併攏,併攏的指尖點了下眉心,一道光沒入那小魔體內。

  信魔接收後是一張人像,手舞足蹈:“好俊啊,就比大王您稍微差了那麼一點。”

  “我的相貌不必記。”謝宇策沉聲道,“傳我命令,境內所有妖魔待命,一旦見到此人,立即格殺。順便告訴那幾尊領主級妖魔,替我在妖魔中發放懸賞,以妖晶和仙藥懸賞此人。”

  能殺自然最好,如若殺不了,能擋一日是一日。

  小魔旋繞著的魔氣全部沉入地面,謝宇策取出一個瓷瓶,仔細地將魔氣經過的地方灑了一遍,掩蓋了信魔出現的痕跡,確定萬無一失,這才往回走去。

  “傻和尚,誰會跟自己不喜歡的人抱來抱去。”

  謝宇策自言自語,淡淡道:“誰也別想把你從我身邊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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