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大獲全勝

　　大型射擊場，就像是巨大的遊戲廳，分不同年級區域訓練及比賽方式，而吳駭、程軍鳴、李穆等人選擇的是最普通，也是最考驗基本功的射箭比賽方式。

　　雙人模式，配備同樣規格的弓箭，戴上虛擬眼鏡，前面是虛擬靶，手動設置距離。

　　三局兩勝，機器給出圈數，獲勝的一方將獲得參賽雙方全部籌碼。

　　這是很公平的較量。

　　“你想怎麼比？射程多少，弓選哪種規格？”程軍鳴問。

　　“你決定。我隨便。”吳駭還是第一次來這邊射擊場，以他的個性本該對一切新鮮事物都很興奮，但現在實在談不上什麼心情。

　　“射程定在五百米，長弓用150釐米怎麼樣？”程軍鳴提議。

　　弓規格按垂直長度，分130釐米，140釐米，150釐米三種級別。不一定精確取整數，看前面兩位數，138釐米也算在130級別內。

　　級別越高，重量越大，拉弓需要的力氣也越大，射程更遠。

　　“可以。”吳駭拿到長約150釐米的弓箭，掂量了下。

　　重量還行，更重一點就好了。

　　“150釐米！”李穆卻忍不住了，“程軍鳴，你還能更無恥點嗎！”

　　他上次來用的都是140釐米的長弓，程軍鳴一下子把弓箭的規格提升了一個級別，射程也提高這麼多，看來上次是留了手的，而且這回對吳駭的武器勢在必得。

　　“高規格的我也不太熟練，對你隊友來說，更公平，”程軍鳴笑著說，“用低一級的，我優勢更大，全是十環，一時半會分不出勝負，再比耽誤時間，我也沒太多時間浪費。”

　　“我先試試。”趁他們爭執的空檔，吳駭戴上虛擬眼鏡，試著拉動弓弦，感受力度。

　　“還用試。”

　　“嗯，以前沒碰過這樣的。”吳駭之前只用過李穆的九級長弓，是140釐米的。

　　李穆一聽就急了：“吳駭，你到底知不知道各種規格弓箭的差別！沒學過就別衝動，他在坑你，沒這麼容易的。”

　　儘管如此，程軍鳴還是很認真。弓是他喜歡的武器之一，摸到弓，他就捨不得隨便對待。

　　被吸引過來的一年級學生起哄。

　　不清楚兩人身份，主要是籌碼引人注目，一邊是十五級‘鋒尖’系列直刀，一邊還有初級細胞活性劑。

　　五分鐘後，四周鴉雀無聲。就連趕過來想阻止，卻晚到一步的袁亦樂和賈蘭兩人也都愣住了。

　　目前，已經賽過兩輪，顯示總分成績。

　　一年級一班，程軍鳴（戰鬥）：19.7環。

　　一年級二班，吳駭（輔助）：20環。

　　兩次毫無偏差，正中靶心。

　　比賽開始後，吳駭站著沒動，姿勢一般，好像就只是隨手拉了兩下，又快又准。輕輕鬆鬆。

　　贏了。

　　但‘輔助’兩個字太刺眼。

　　“這局我認輸，東西歸你，但你不准走。不，我是說……”程軍鳴慌了，上前拉住吳駭的胳膊。

　　不敢相信他居然輸了，輸給了一個名不見經傳，連腦域闊度20都沒到的軍一代，是他太輕敵？是機器有問題？

　　對方是高手，之前肯定是裝的，就像他之前裝弱坑李穆一樣。

　　射箭比賽很考驗心理素質，他必須打起十萬分的精神，再來一次。

　　程軍鳴說：“這不是我的實力。射程六百米，我們再比一次，我跟你換個位置。”

　　換個位置，還是一樣。

　　程軍鳴，9.5環。

　　吳駭，9.9環。

　　或許因為射程更遠，程軍鳴的成績反而沒有前兩次好。

　　李穆已經驚愕得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了，在他看來程軍鳴的實力已經超過他，但更沒想到的是吳駭遠超過程軍鳴……

　　“再來！我們來比移動靶怎麼樣？”程軍鳴輸得太慘了，高年級的不跟他比，同年級的沒有對手，現在居然敗給了2班的輔助。

　　“你確定？我是視覺進化。”吳駭也覺得靜態靶不夠過癮。他在守衛戰中，目標變異獸都是能動的，而且有的速度很快。

　　“雖然沒怎麼學過，但好像只要能看到，我就能射中。”

　　這話說的……口氣大，卻莫名反感不起來。畢竟是視覺進化。

　　可你是輔助。程軍鳴覺得，被分為輔助，肯定有原因。射靜態靶精准只能說明基礎好，不代表實戰強。戰鬥的靈活性，才是最考驗箭術的。

　　“我再押一瓶中級細胞活性劑。如果你贏了，這就是你的。如果你輸了，你的武器，還得再加點。”也就是說初級細胞活性劑，他不要了，他只要武器。

　　被武器世家重點培養的程軍鳴自己買不起，但他不缺活性劑，身體力量幾乎已經達到飽和，再用沒什麼效果。

　　吳駭正準備答應……

　　“小家子氣，直接上高級細胞活性劑吧，拿得出來，我的武器也押了。”

　　突然一道清亮的聲音傳來。接著高大的身影走出。

　　啪地一聲，袁亦樂把他的新‘荊棘’放在了吳駭那邊的籌碼盤上。

　　“十七級武器！這也是二班的，二班最強的袁亦樂！聽說實力已經趕超一班了。”

　　一班和二班的天才比上了，對下面班級的學生來說，就像在看‘不會被波及’的‘神仙打架’，湊個熱鬧，出去吹起來顯得逼格高。

　　程軍鳴看到袁亦樂，嘴角抽了抽，財閥財大氣粗很正常：“比就比！”

　　“袁亦樂。”好友出現力挺自己，吳駭原本的委屈好了那麼一點點。

　　“加油，不管輸贏，那把弓不用還我了。”李穆也不甘示弱，雖然贏面不大，但既然連袁亦樂都敢相信吳駭，他作為新隊友，不能被比下去。畢竟如果吳駭輸了，或許能冷靜下來，接受事實。

　　“吳駭，給他點顏色看看。”賈蘭說。

　　當比賽上升到班級與班級層面，關係到班級的臉面，他們還是很團結的。

　　當著全年級的面，不能退縮。

　　已經贏了一輪，這次就算輸了也沒關係，輔助當然不能和攻守兼備的一班獨行俠比戰力，只是讓他們知道二班的就算是輔助也不是好惹的。

　　雙人比賽模式，移動靶，移動速度忽快忽慢，射程範圍從三百米到六百米之間，系統隨機設置。

　　總共三十支箭，移動靶三十，限制時間十分鐘。

　　也就是說一分鐘內至少要射出三支箭，才能保證射完。

　　容易脫靶，難度很大。

　　“開始！”

　　叮的一聲系統提示音。眼前畫面變化，雖然各站在不同位置，但顯示在兩人眼前的移動靶，移動模式相同，一切參數相同。

　　吳駭搭箭，彎弓，看准目標，鬆手，射擊。

　　“中了！”

　　“又射中了！”

　　“速度好快！”

　　“都不用細看嗎，不愧是視覺進化，一般人十分鐘射不完，他十分鐘用不到。”

　　吳駭射箭很穩，總比程軍鳴快那麼一拍。姿勢稱不上準確，但一系列動作如行雲流水，就好像弓箭是從他肢體上延伸出去，那樣自然流暢。

　　三分鐘後，吳駭的箭已經用完一半了，全部中靶。程軍鳴才射出去九支，其中一支射偏了。

　　五分鐘後，程軍鳴額上冒汗，吳駭還是淡定的沒什麼表情。

　　袁亦樂微微眯起眼睛，內心激動得難以平靜。

　　在他看來，吳駭就是這樣，一旦認真起來非常專注，眼裏只有目標，不會受到外界干擾，這樣心無雜念的狀態，就算是戰鬥型也很難保持住。

　　袁亦樂很羡慕，但學不來，就以為這是吳駭涉世未深，心理年齡造就的天賦。

　　天生的。

　　其實他哪知道，這只是吳駭是從小立志當軍士，自己給自己定訓練任務並嚴格完成。他幼小的大腦裏始終紮根著一個很堅定的念頭：一切負面情緒，都來源於實力不夠，與其多想，不如流兩場汗。

　　十年如一日，慢慢養成的習慣。

　　六分鐘後，吳駭射光最後一支箭，摸了摸，箭沒了。

　　三十支箭，二十八支中靶，一支射偏，一支脫靶。吳駭微微皺眉，顯然結果不太令他滿意。

　　反觀程軍鳴，才射出十九支箭，已經有三支脫靶了，中靶的那些部分不在中心。他越來越緊張，靜不下來，最後唰唰唰射光所有箭，成績慘不忍睹。

　　“我輸了。”程軍鳴低下頭。

　　“完虐！”

　　“二班輔助，完虐一班天才！”

　　現場沸騰，程軍鳴覺得很沒臉，偷偷打量吳駭的眼神都變了，他很奇怪：“怎麼做到的，為什麼你能這麼淡定，你都不緊張嗎？是不怕輸嗎？”

　　“有點。所以有兩支沒射中。”

　　吳駭的回答讓程軍鳴汗顏。

　　強得讓他心顫，不只是實力，還有心理素質。如果他能像吳駭這麼從容，他的成績絕對不會差成這樣，戰鬥力也能更高。這人當輔助，就算是一班的也會搶著要，太適合搭檔了。

　　“吳駭，我叫程軍鳴，我……”

　　“我再來一次，等會說。”吳駭刷卡花了點錢，開啟單人模式，繼續剛才的十分鐘，三十支箭的新一輪射擊。

　　圓靶都一樣，他加大了難度。

　　靶頓時以不同形狀獸形出現，靶心更設定在了各種詭異的地方，移動方式更加複雜。有的快有的慢，三十個目標交織在一起，讓人眼花繚亂。

　　強逼著自己保持全神貫注狀態下的吳駭，還是在八分鐘內射光了所有箭。

　　二十七支射中，兩支脫靶，一支射偏。

　　吳駭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應該還可以更好。速度是硬傷，他站著不能動，其中兩個靶晃到眼前了，沒法躲，只能脫靶。

　　滴。

　　虛擬頁面蹦出一條通知，立體畫面旋轉，吳駭的名字出現在最下面一排。

　　同時，優美的女聲響遍這塊比賽區域。

　　“恭喜一年級2班吳駭同學，射箭平均成績超過排名第二十的張恒星，排名第二十位。”

　　平均成績不只是射程，環數，其中還包括瞄準及射擊時間，射箭力道等。由於射箭方式很多種，靜態靶，移動靶等，綜合評估方式很複雜，整體卻是相當準確的。

　　這道通知吸引了目前場中活躍的一年級學生的注意。

　　有人上記錄榜了。

　　軍校生射擊記錄榜，終於又被刷新了一次。而且只是靠定點射擊，不是考驗戰力的實戰，基本功扎實到一定境界，也是很難得！

　　吳駭看到排在自己前面的同學，顯示外校的有六名，本校有十四名，記錄上的一年級學生，目前就他一個。

　　排第二十，掛在最尾上。

　　“前九名有獎勵，前三名獎勵高級細胞活性劑，第四名到第六名，獎勵中級細胞活性劑，第七名到第九名，獎勵初級細胞活性劑一瓶。”

　　“在校期間，同一種獎品，只能拿一次。”

　　也就是說從第七名爬到第九名，也只能得到一瓶初級細胞活性劑的獎勵。

　　吳駭目前在第二十名，離能拿到獎勵的第九名還差得遠。

　　雖然剛才發揮的箭術，還不能展現吳駭的全部實力，但沒想到他將《控神器》第一層發揮到極致，才第二十名。

　　看來第一軍校裏有很多厲害的人，他還沒真正見識過。

　　射箭場只是偌大的第一軍校中一小部分，記錄榜遠不止這一種。

　　還不值得驕傲。

　　至少現在，要拿下箭術前三名，吳駭一點把握也沒有。

　　不過，他已經贏了兩支細胞活性劑，不知道能提升多少力量，如果能充分發揮視覺進化的優勢，在速度上突破，有沒有可能擠進前三呢……

　　他淡定，周圍人不淡定了。

　　高手！原本程軍鳴還很不服氣，現在不得不服。

　　榜單就是實力！

　　現場其他人甚至都沒心思取笑輸掉比賽的程軍鳴，完全是對手太強。

　　吳駭能上榜，是整個榜上唯一一個一年級生。

　　太給一年級長臉了！

　　這居然能是輔助……

　　“我說話算數，九級長弓是你的，不用還我。”李穆拒絕了吳駭遞給他的弓，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吳駭箭術比他高，居然是他的輔助，老師搞什麼鬼！

　　現在不說吳駭接受不了，換成是他，他也不服。

　　“不用跟他客氣，李家也是很有名的軍士世家。”程軍鳴說道，“沒了還有更好的。”

　　李穆瞪了他一眼，所以你坑我的就很心安理得是吧。

　　其實他們這些世家子弟，在來軍校之前都或多或少在家族聚會之類的地方碰過面。只是性格、喜好不合，或者說話不投機，彼此不怎麼瞭解。

　　“謝了。”吳駭對袁亦樂一笑，把‘荊棘’拋還給他。

　　“你換系列了。”袁亦樂還是頭一次近距離看到他的十五級戰刀，發現不是斬龍系列。

　　斬龍系列比較重，適合力氣大的人使用，鋒尖系列重在鋒利。

　　“嗯，正好跟你一個系列。”吳駭隨口說了句。

　　袁亦樂的‘荊棘’就是典型的‘鋒尖’系列刺針尖刀。

　　想到軍網上武器系列那麼多，吳駭換武器居然不是買和楊欽一樣的黑金系列，而是跟他買一樣，袁亦樂內心又是一陣波動。

　　他咳嗽了聲：“我想了想，勉為其難，還是說話算數。”

　　吳駭眼睛一亮：“你是說……”

　　“嗯。正好有空，告訴你提升速度的技巧，不過以後就別來煩我了。”袁亦樂冷冷地跟吳駭說完，便過去跟新隊友賈蘭說了明天見，笑著給女生招手，回頭對著吳駭，又恢復成一張死人臉。

　　這明顯的差別對待，吳駭都笑了。其實就算袁亦樂找女生搭檔，他也能很誠心祝福的。

　　正好趁謝宇策不在，把戰技演示一遍……

　　吳駭想法很好。

　　可就在這時，一聲很明顯的金屬長音在腦子裏響起，讓吳駭整個頭皮都很舒服地麻了下。

　　滴——

　　“時間到，守衛戰結束。恭喜玩家吳駭，謝宇策，守衛成功。”

　　吳駭表情一僵，當場愣在原地，渾身血液逆流般，心臟開始怦怦跳動起來。竟然罕見地緊張了。

　　成功，不是開玩笑吧！

　　四輪守衛戰，三輪數量至少兩萬，最高級別變異獸很可能接近二十級，而且還有第四輪，不可能成功的第四輪！

　　心裏覺得再荒謬，好聽的金屬女音還在繼續。

　　“……座標在……範圍的A級重災區，已歸在您名下。”

　　“限定時間內，三輪變異獸全部死亡，守衛戰圓滿成功，守衛戰獎勵已領取，請在三小時內進行確認。”

　　“吳駭，吳駭！”袁亦樂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吳駭這才回神，平穩呼吸，帶著歉意對他說：“不好意思，袁亦樂，我有事要回宿舍，下次再學可以嗎。”

　　袁亦樂心裏莫名失落了一瞬，愣愣地點頭說：“可以。”

　　“我暫時不回去，王倫的雙手斧，我拿去還給他。”李穆彆扭道，自己的輔助，實力遠高於他。

　　一時難以接受，需要平靜一下。

　　吳駭是跑著回去了。

　　不過剛比完，實在餓得發慌，中途轉去食堂吃了頓飯，決定晚上不出來了。

　　宿舍遊戲信號最穩定。

　　“謝宇策，謝宇策。”

　　“在呢。”謝宇策悠悠開口，似乎心情還不錯。

　　知道今天守衛戰結束，所以吳駭早早把黑色匕首帶身上，只是一直沒聯繫上。

　　“我被定位成輔助了。”吳駭憋屈，順便給他解釋了輔助苦逼在哪里。

　　“哈哈哈。”

　　“你都不安慰我。”吳駭聽到他笑，莫名並不太難受。

　　“上來吧，給你看點高興的。”

　　“好！”

　　回到宿舍，吳駭把戰利品都給扔一邊了，火速上了遊戲。

　　這一上線，吳駭頓時驚呆了。

　　他站在原本死去的地方，屍體已經刷新完畢，周圍綠草如茵，一片寧靜。

　　呈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幢豪華超現代化別墅，裏面的佈置也跟他走之前完全不一樣。

　　“這……”吳駭驚奇之下，原本低落的心情蕩然無存。

　　他走在寬敞明亮的走廊，精緻的水晶壁燈，奢侈地排成兩排。

　　盡頭的房間，門半開著，透出灼人的紅光。

　　一排排書架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書籍。

　　謝宇策坐在真皮軟座轉椅上，悠閒地翻看書籍。

　　身上已經換成乾淨的休閒裝，頭髮短到耳後，很現代的打扮。

　　“噗！”吳駭滿懷期待地沖進來，看到轉椅上慢慢轉啊轉的謝宇策，愣了兩秒，當場笑噴了。

　　謝宇策停下來看他，抬起手，長指撚了下自己鬢角的短髮，問：“很怪？”

　　“不是！”吳駭笑得直不起腰，說，“你好紅。”

　　“你紅得發光！”

　　吳駭指著他頭頂血紅色的菱形標誌，正常玩家是綠色，自動隱藏，只有紅名玩家才會有顯示。而謝宇策這個已經全部能照亮整間房間，透光到門外了。

　　“你是殺了多少人，才會紅成這樣。”

　　“一千多吧。”全殺光了，差點他自己也死了。

　　“有影響？”謝宇策看不見紅光，他眼前是正常的。

　　“當然有，你這樣出去，會被追殺的，殺了你不只能得到你所有金幣和裝備，能增正義值，還有額外獎勵。而且紅名不能進城，軍隊有權擊殺你，會把你關進監獄。”吳駭說。

　　“麻煩。”謝宇策微微皺眉，在吳駭上線之前，他出去轉了圈，就被各種追殺，一開始以為是造型古怪惹的禍，換身衣服，弄短頭髮還是照樣被追殺，原來是這玩意。

　　他問：“怎麼去掉？”

　　“自首，蹲監獄做義工。紅名變綠就能刑滿獲釋。”這話一出，被謝宇策掃了眼的吳駭立馬改口，“咳咳，做任務有一定幾率爆隱藏紅名的裝備。這種商城沒得賣，有賣的也在出來的一瞬間被搶光了，只能做任務。”

　　畢竟殺玩家爆出的裝備最多，金幣也直接到賬，能隱藏紅名的特殊裝備，誰都想要。

　　謝宇策皺眉：“我想想辦法。”行動太不方便。

　　吳駭欣賞他的自帶紅光，安慰道：“不進城就沒事，你在我這兒，也就看看書，沒人能進來追殺你。”

　　“說說你的事。”謝宇策總算放在手中的書。

　　“我來學校就是為了好做任務，現在不能去做任務了，什麼時候才能成三星軍士。被定位後已經導入系統，改不了，怎麼辦？”他都已經想好視覺進化的特殊戰鬥方式了，戰鬥力明明不輸給班上任何一位學生。

　　吳駭撇嘴說：“留在學校，感覺是在浪費時間。”

　　謝宇策直截了當來了句：“退學吧。”

　　吳駭一驚，反問：“你負責？”

　　謝宇策說：“你自己負責。”

　　“不行，要是退學，兩年後就沒辦法參加‘華夏競技場’，軍校生級別的競技賽了。”吳駭還是很理智的。

　　異界任務，一個名額就堪比他名下土地的全部價值的，只有這個任務，在校期間，輔助也有機會參加。前提是獲勝。

　　還有兩年。

　　等等，為什麼要兩年？

　　吳駭唰地一下站直了：“我不可以今年就參加嗎。”

　　謝宇策反問：“為什麼不可以？”

　　吳駭苦惱道：“主要是今年參加，我不一定能贏。”

　　吳駭內心開始發躁，如果想去做異界任務，就必須是前兩名，今年參加的都是這一屆三年級，看各種記錄榜就知道厲害的學長學姐有多少。

　　他沒有優勢。

　　可是如果不能去做任務，兩年輔助熬下來，腦域闊度很難提升，現在的他，跟兩年後的他，有什麼區別！

　　“要不還是參加算了，贏了就去做異界任務，輸了再退學……”吳駭覺得做決定之前，還是得做好兩手準備。

　　聽他這麼說，謝宇策頓覺沒勁。

　　“帶你去看個東西。”謝宇策起身，帶著吳駭來到別墅另一邊。

　　巨大無比的多功能訓練空間牆壁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武器，應有盡有。

　　“這麼多！”吳駭驚呆了。

　　“戰利品。”謝宇策悠悠開口。

　　“我現在錢多得沒地方花，順便把你的住宅給改建了，當時我名義上還算是你的‘陪練’，全部改造完才發現我也可以有一座，乾脆合併了。訓練空間給你，主臥是我的，你沒意見吧。”

　　“沒，沒意見。”吳駭被一兩千把武器看花眼，完全沒反應過來自己占了多大的便宜。

　　“為什麼你也能有一座？”吳駭回過神。

　　“因為，我現在是一星軍士。”謝宇策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