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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聖母院》第11章
  五、麻煩續篇

  格蘭古瓦摔得頭昏眼花,躺在街角聖母像前面的石路上,漸漸恢復知覺,但還有一陣迷迷糊糊,神思飄浮,不乏溫馨的感覺,朦朧中,吉普賽女郎和小山羊兩個空靈的倩影,同卡西莫多那拳沉重的一擊水乳交融。這種狀態持續時間不長。他的軀體接觸路面的部位感到冰涼的刺激,這才猛地清醒過來,神志完全恢復了。「哪兒來的這股涼氣呢?」他忽然自言自語,一看才發現,半個身子浸在陰溝裡。

  「獨眼巨人這個魔頭!」他恨恨地咕噥道。想爬起來,可是摔得太重,頭髮昏,渾身疼痛,只好躺在原地。好在手還能活動,他捂住鼻子,先忍一忍。

  「巴黎的泥水,」他思忖道:「(因為他相信陰溝是他的宿地已成定局:呆在居所,不胡思亂想能幹什麼(引自拉封丹《寓言詩集》中的《兔子與青蛙》。)?)巴黎的泥水臭得厲害!一定含有大量揮發性硝酸鹽。況且,尼古拉·弗拉麥勒(尼古拉·弗拉麥勒(1330-1418):法國通俗作家,巴黎大學教授,相傳是個煉金術士。)和煉金術士都這麼看……」

  「煉金術士」這個詞,令他猛然聯想到克洛德·弗羅洛主教代理。他回想剛才撞見的暴力場面:吉普賽姑娘在兩個漢子中間掙紮,卡西莫多還有個同夥;想到這裡,主教代理那陰沉高傲的面孔,在他的記憶中模模糊糊地閃現。「這就太怪啦!」他心中暗道。於是,他從這點出發,在這個基礎上開始假想、造一座荒誕不經的大廈——哲學家用紙板搭起的城堡。繼而,他又猛地重返現實:「哎呀!我都凍僵啦!」他叫了起來。

  的確,這地方越來越沒法待了。陰溝污水的每個分子,都從格蘭古瓦腰身奪走一分溫暖,體溫和水溫漸趨平衡,叫人吃不消了。

  禍不單行,另一種性質的麻煩,又突然向他襲來。一群孩子朝格蘭古瓦躺著的街頭跑來。他們永恆不變的名字就叫「流浪兒」,是一群野孩子,不管什麼天氣,總光著腳在巴黎街上亂竄,在我們小時候傍晚放學出校門,也正是他們,看見我們穿的不是破褲子,就朝我們投石塊;這樣一群淘氣鬼,也不管附近居民睡不睡覺,一路大笑大叫,拖著一個不知裝什麼東西的奇形怪狀的大口袋;單是他們木鞋的一片響聲,就能把死人給吵起來;格蘭古瓦還沒有完全死去,也給吵得半抬起身子。

  「唉嘿!埃納甘·唐代什!唉嘿,約翰·潘斯布德!(這二人是十六世紀的御用史官,如今已被人遺忘。)」他們扯著嗓門叫嚷,「拐角上專賣廢銅爛鐵的商販,厄斯塔什·穆朋那個老傢伙玩兒完啦,我們把他的草墊子弄來,點起一堆營火。今天可是歡迎佛蘭德人的日子呀!」

  他們跑到近前,沒有瞧見格蘭古瓦,將草墊子一扔,正巧扔在他的身上。一個小傢伙當即抽出一把草,要去聖母像座下的油燈上點燃。

  「天哪!」格蘭古瓦咕噥道,「一點著火,我豈不是太熱了嗎?」

  情況萬分危急,他就要遭到水火夾攻,於是拼命一掙紮,就像要下油鍋而拼命掙脫的造假幣的犯人那樣,他一躍而起,將草墊子朝流浪兒推過去,拔腿逃跑了。

  「聖母啊!」孩子們驚呼,「鐵器店老闆又還魂兒啦!」

  孩子們也都四處逃散。

  草墊子主宰了戰場。宗教裁判官倍勒福瑞神父和科羅澤都一口咬定:第二天,該區的教士們拾起草墊,非常隆重地送到聖運教堂的寶庫中,聖器管理員從而大賺其錢,他宣揚說在1482年1月6日那天值得紀念的夜晚,莫功塞伊街口的聖母雕像大顯神靈,驅除了厄斯塔什·穆朋的亡靈:該人臨終時,蓄意將陰魂藏在草墊裡,要向魔鬼搞個惡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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