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噩耗

_一陣又一陣的發冷讓他幾乎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不時傳來的鈍痛更是摧殘著他僅存的意志。

但他依然支撐著，不讓自己倒下。

因為小念在等著他……

所以，他至少，要把錢交到醫生手上……

朦朧的視線範圍內，好像看到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朝他走來……

似乎是一個醫生……後面還跟著一個護士……

太好了……

“醫生……我是71號病床的家屬……手術的錢我帶來了……”無力的抓住對方，程振全已經極度發昏的腦袋再也撐不住他的身體，頓時兩眼一黑，整個人如斷了線的木偶般朝下滑落。

直到被一隻有力而修長的手穩穩接住……

“讕醫生……他怎麼了？”隱約的，他好像聽到護士有些驚慌的聲音在走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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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彷彿沒有盡頭的灰色迷霧裡，一個男人皺著眉有些茫然的走著。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在這裡，也不知道該往哪裡去，就這麼無意識的朝前走下去……

直到遠處一個修長的人影在迷霧中漸漸清晰起來。

“小念！”即使只有背影，男人也立刻認出那是自己的兒子。想朝他走過去……可無論他怎麼努力的想要靠近對方，卻無法縮短彼此的距離。

明明看起來伸手就能觸及對方……

振念似乎聽到了他的叫喚，過了許久，才緩慢的轉過了頭……

頓時，男人愣住了，聲音也在看到對方的臉後嘎然而止……

那是他兒子的臉沒錯……可是……為何變得如此蒼白而憔悴，還帶著一些未乾的淚痕，讓他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小念，你怎麼了……別哭……爸爸馬上過去……”男人當即眼睛有些發紅……並拼了命的想跑過去，可是腳卻彷彿被無數隻手從下面緊緊抓住，沉重得讓他再也邁開不了步子。

“爸……”這時，對面的振念突然輕輕朝他喚了一聲。

很輕的一聲，卻有種沉重的絕望。

並且身體也在逐漸消失……

彷彿存在正被抹殺……

“不！！！！”程振全猛的驚醒過來，卻發現自己趴在一張白色的床上，鼻間還瀰漫著濃濃的消毒水味……

“……”昏昏沉沉愣了數秒，他才逐漸意識到自己似乎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而剛才只是個噩夢。

“醒了？” 這時， 一個磁性而優雅的聲音突然從男人身後傳了出來.他當即僵住了身體，在轉身請到對方的樣子後臉色變得一片煞白……

　甚至身體，也本能的微微顫抖起來……

　為什麼……

　這個人會在這裡……還穿著醫生的製服……

　“又見面了。”讕單手撐在床上，半俯著上身雙眼含笑的看著身下那臉色慘白的成熟男人，看起來似乎心情不錯。

　“你……是這裡的醫生？”程振全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並試圖爬起來，可才剛剛一動身體，下身那撕裂的疼遍瞬間傳遍全身，接著一隻溫熱的手也隨即按住他的腰側。

“當然，所以我正在給你上藥不是麼?”讕輕笑，修長的手指緩慢的撫向男人已經被枕頭墊高的臀部.

“……”男人愣了愣，才發現自己下身什麼也沒穿，甚至連上身的衣服也是半脫到肩膀……當即有些背脊發涼：“不……不用了……嗚……”話音才落，對方修長的手指已經直接探入到他體內。

“你知道麼，剛才幫你清洗的時候，發現你那裡被不少男人餵了'牛奶'呢，弄得我一個手全是……怎麼，昨天那兩個人也有好好餵你麼”手指藉著藥膏的潤滑在緊窒的空間內絞弄。

“夠了……住手……嗚……”程振全已經疼得連話也說不出口，更別說掙脫男人的箝制。

　“怎麼？很疼麼？那你還跟個蕩婦一樣和那麼多男人搞？恩？”讕依然在笑，只是眼裡已經沒有笑意。就連動作也狠硬了幾分。

　“……停，你給我停……”巨大的痛楚讓男人雙唇發顫，被體內越加放肆的手指弄的無法出聲，只能趴在床上無助的喘息，連同雙眼都有些濕潤……

“那怎麼可以，做為一個有職業道德的醫生，病人的傷口應該仔細照顧好才是不對麼？”讕輕笑

在他體內的手指，像狡猾的蛇般遊走，慢慢深入他的體內……並惡意的，在加重他痛楚的同時，撩撥著他的敏感點……

讓他再也沒了力氣……

“你那裡……好熱呢……”就在男人終於受不了想用力掙脫時，對方近似於魔惑的聲音突然帶著濕氣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他耳旁，緊接著，用舌頭不輕不重的舔了舔他的耳朵：

“那麼熱，是因為發燒的原因麼？……而且，還跟處子一樣，把我的手指含得好緊……呵呵……” 嘴裡說著極其下流的話語，讕卻依然保持著一副溫文爾雅的摸樣，就像畫中走出來的貴族公子。

優雅而乾淨。

前提是不去看他伸到男人身體裡的手指……

“……”微微喘息著，程振全混沌的腦子突然閃過剛才夢裡的一個鏡頭，頓時整個人幾乎跳了起來。

“我兒子現在怎麼了！！？”男人的力氣好像突然恢復一樣，完全無視下身的痛苦猛的轉過身看向穿著一身雪白大褂的讕：“手術已經做了麼？情況怎麼樣？！ ”

“……”但讕的反映卻讓他有些發涼。

讕收起了笑容靜靜的凝視了他數秒，有些惋惜的轉過頭嘆了口氣，什麼也沒說就站了起來。

“醫生……？”程振全感到涼意越來越盛，對方的反應是什麼意思？

頓時。夢裡的情景突然無比清晰起來，清晰到他連手腳都控制不住發抖的地步。

“……”讕依然沒有說話，而是沉默的轉身走到一邊洗手，就在程振全快控制不住自己情緒的時候，他才淡淡的說了句：“我讓他的主治醫生來跟你談吧，你自己做好心理準備。”

“……”什麼……什麼心理準備……

他的話讓程振全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卻什麼也不敢亂想……連猜測也不敢。

一分鐘後

負責振念的主治醫生來到房間，他先是恭敬的問候讕，隨後才看向有些茫然的男人。

“振先生，您好。”

“你好……”程振全不知道為什麼，剛才還急切需要知道的消息，突然一點也不想知道了。

“關於您兒子的病情，我不得不遺憾的告訴你……他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手術時間……”醫生還想說什麼，但是他有些說不下去，因為男人的臉色，白得有些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