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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月(十二妖精系列外傳)》第3章
  第三章

  剩下的兩天,倒也沒什麽事發生,南宮夜軒的面色終於恢復了紅潤,的身體徹底復原了。

  殺手並沒有再出現,讓月牙兒有一種很矛盾的感覺。

  一方面他是真心認為殺手大哥認錯人了,現在終於糾正錯誤,發現了正主兒,所以自己已經有危險了。

  另一方面,他心裡的弦卻越繃越緊,害怕真像南宮夜軒所說的,那殺手是在尋找機會,如果是這樣,那麽蟄伏多日後的這一次刺殺,就必定是雷霆萬鈞,一擊無回的。

  王府裡的戒備並不森嚴,這兩天月牙兒覷著了無數個逃走的機會,都因為對那個殺手還有些憚而作罷。

  這日午睡剛醒,忽見一個丫鬟進來道:「王妃說,讓你醒了去她那裡一趟。」

  月牙兒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磕磕巴巴道:「王……王妃讓我過去……過去幹什麽?姐姐知麽?」

  那丫鬟笑道:「我怎麽可能知道呢?不過王妃人很好的,雖然有時候讓人有些……咳咳……頭,不過……她真是一個很好的人,所以你不用怕,也許她叫你去,只是要商量你和王爺成親日子而已。」

  月牙兒看著丫鬟咬了咬牙,鬱悶道:「姐姐怎麽能拿這個和我開玩笑?我自來王府,就膽戰心驚的,但求妃不要把我以媚亂惑上的罪名給打出去就好,你還這樣說,分明是氣我。」

  那丫鬟也不分辯,只是催著月牙兒換衣服。

  原來這丫鬟是王妃身邊的大丫鬟,這種事本不用她親自前來,只是她早聽說王爺這次帶回來人十分奇特,長相無非清秀而已,卻讓王爺無比上心。

  這還不算,難得是沒有半分架子,不肯讓下人們叫他敬稱,非要平起平坐,舉止行為和王妃有些相似之處,她因為前兩日臥病在床,並沒看到月牙兒,因此今日特意借著這個緣由過來看,一看之下,果然如此,所以心裡不由就對這個男孩多了幾分喜愛之情。

  當下月牙兒無奈,只得隨那丫鬟來到後院王妃的安香殿。

  只見偌大一個屋子裡,靜悄悄鴉雀無聲,丫鬟們都肅立兩旁,中間一道珠簾,王妃便端坐於簾內。

  月牙兒看著這陣勢就覺著不對,連忙趴下來給王妃磕了幾個頭,一邊心裡暗自嘀咕道:不是?這王妃聽說兒子今天出去,所以想要對我下殺手了?

  剛想到這裡,就聽珠簾內的王妃悠悠道:「我知道,你夜軒從乘風家強行帶回來的,本不關你的事,只是這男妃麽,總是有些胡鬧了。我若不在,夜軒鬧上天也不管,偏偏如今我還在這裡,所以就不能容你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月牙兒頭上的冷汗刷一聲就下來了,眼角偷偷瞄了那帶他過來的丫鬟一眼,心說你們王妃這叫「人可好了?」我怎麽聽著這話就透出一股子狠毒意思呢?

  當下不敢怠慢,連忙磕頭道:「王妃娘娘說的是,奴才從未想過高攀王爺,只怕自己汙了王爺,以至今仍未敢近王爺的身,王妃明察秋毫,還求王妃可憐奴才,將奴才送回到廣澤王府吧。」

  「這不是治標之策,送你回乘風那兒,夜軒自可再要回來。」王妃拿起一杯茶,輕輕啜了一口放下。

  牙兒的冷汗流的更厲害了,心想媽的,這個不是治標之策,難道是想殺掉我?

  確,一了百了,只有我死了,南宮夜軒才會斷了念頭,媽呀,南宮夜軒你個混蛋,你到底在裡啊?還說什麽要保護我,現在我沒被殺手暗殺死掉,卻要被你娘給活刮了啊。

  一邊想著,卻聽王妃又道:「這樣吧,本宮給你幾兩銀子,你就在今夜三更的時候走吧,走的遠越好,永遠別讓我再看到你,你覺得本宮這個辦法如何?」

  月牙兒大喜磕頭道:「王妃英明,奴才這就走,銀子就不勞王妃費心,反正幾兩銀子也解決不什麽事情。」

  他心想這真是喜從天降啊,只不過這王妃忒小氣,才給幾兩銀子,你最起碼也得給我一百兩夠意思吧?南宮夜軒這只大金龜,不,是大金龍,區區幾兩銀子你連他一片指甲都買不到。

  不過能離開就是好事,當下也管不了那麽多了。接著王妃又和他商量了一下逃跑的細節,並說明會為他纏住南宮夜軒,讓他能夠順利脫逃,直計議了一下午,兩人都自覺天衣無縫方罷。

  月牙兒便告退回來自做準備。晚飯後就稱身體有些乏,要回房間先歇息,南宮夜軒陪他回來,著他躺在塌上,正要坐下陪他說話,就有丫鬟來請說:「王妃娘娘讓王爺過去,說是有事要找爺商量。」

  「什麽事?」南宮夜軒皺皺眉頭:「不是大事的話,明天再說吧。」

  那丫鬟笑道:「王妃說了,是大事,若王爺不肯過去,就讓奴婢唱首歌謠給王爺聽。」說完也等南宮夜軒允許,就自顧自唱起來道:「小喜鵲尾巴長,娶了媳婦忘了娘……」

  不等唱完,就見月牙兒和南宮夜軒已是滿臉的黑線,月牙兒便推著南宮夜軒道:「你去吧,讓在這裡清淨一會兒,你要是想說話,等從王妃那裡回來也說得,不然就等到明天好了……」

  一語未完,忽覺心中一痛,想到今夜之後,就再也見不到南宮夜軒。自己或會在一處山林中慢老去,從此後這瀟灑不羈天人之姿的王爺就只能存在於回憶中,那些溫柔和寵溺,都將隨漸漸消逝,不知為什麽,眼睛竟酸澀起來。

  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月牙兒連忙低頭掩飾,好在南宮夜軒也沒發覺,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舒服就好好休息吧,我去娘那裡看看,說完事就回來。」一邊就站起身離去了。

  等到腳步聲漸漸去遠,月牙兒這才一骨碌爬起來,也沒什麽時間傷感了,拿起自己收拾好的個小包袱,又眉開眼笑的數了數王妃給的十張銀票,那上面每張的面額都是兩千兩,除此外有一個荷包,裡面全部是裝著散碎銀子和金葉子,大概方便他在路上花。

  「王妃真是個大好人。」月牙兒心花怒放,探頭看看,只見原本熱鬧的屋子裡已經一個人都沒了,想必都是被王妃給調了開去,於是就開心捧著自己的小包裹出了房門。

  在踏出院落之時,到底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只看了一眼,視線就沒辦法再別開了。心裡強行壓抑的那些情緒都翻滾出來,堵得他喘不過氣。

  「南宮,這些天,多謝你了。從來沒有一個人對月牙兒這樣好過,把我當做手心裡的寶貝一寵著愛著,雖然我知道,你的這份寵愛並不會很久,但是有了這幾天就夠了,真的就夠了。牙兒是個命賤的奴才,若再貪心下去,是會遭天打雷劈的。」

  他自言自語著,忽然就跪下來,向那院子裡磕了一個頭,帶著哭腔道:「月牙兒現在要走了,此後雖然沒有你在身邊,但我就可以一直自欺下去,告訴自己,如果還在你身邊,你會一直我這樣好。那樣的話,即便是後悔,也比有一天被你冷落好,你從小就是富貴之人,不知道於我這樣的人來說,給了他幸福甜蜜之後,再拋棄冷落,會令他多麽痛苦,我……我不想親經歷這一天。」

  他說完就站起身,拿手背擦乾臉上淚水,緊了緊手中的小包裹,便邁開大步往府門處走。

  眼看便要走到府門了,忽然想起,雖然府內的侍衛們已經被王妃調走,然而大門外總得有守啊,自己這大晚上的,就算想溜出去,守衛也肯定不讓。他在王府呆過,知道這些豪門貴族規矩多。

  因此轉念一想,就轉了方向,來到另一側的高牆前。

  一見那高牆,他就倒吸了一口冷氣,心想我的媽呀,這牆咋修的這麽高哩?竟是比我們王府還要高好多,明明府裡的守衛都那麽森嚴。這南宮夜軒真是有錢沒處花了。

  好在王妃似乎預料到了這種情況,給他銀子的時候,還給了他一個飛爪。月牙兒在牆下甩了天,甩的滿身大汗,才碰巧將那飛爪甩上牆頭,又拽了拽,發現牢固了,這才開始一步一步拙的往上爬。

  如此直爬了小半個時辰,中間有好幾次都差點兒滑下來,但總算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讓他手抓住了牆頭,眼看再向上一躥,就能夠坐到牆頭上了。

  也就是在此時,忽聽牆下有一個帶笑的聲音道:「寶貝兒,這大半夜的,你不在屋裡好好呆著,來這裡做什麽?難不成是要鍛煉身體麽?」

  月牙兒嚇的大叫一聲,險些沒摔下去。他回頭一看,就見南宮夜軒不知什麽時候,竟然站在下,負手抬頭,正悠閒的看著自己,嘴角邊噙著一抹邪邪的笑意。

  「啊,哦,唔,我……我是鍛煉身體啊,嘿嘿,我……我覺得自己不能餓了就吃,累了就睡,……這樣和豬一樣的生活,怎麽可能成為我們人的生活方式呢,是不是?」

  月牙兒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只是依靠著本能仍死死抓著繩子和牆頭一雙腳有些發軟,但還蹬著牆不放,一邊心虛的借著南宮夜軒的話頭為自己開脫。

  「這樣啊。」南宮夜軒也沒取笑他,還認真點頭道:「月牙兒說的不錯,適當鍛煉鍛煉是好的。不過現在鍛煉完了,是不是應該下來了?」

  「我……我還不累,想著……趁熱打鐵……再鍛煉一會兒。」月牙兒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嗚嗚,就剩下一步的距離了,現在讓他放棄,他說什麽也不甘心啊。

  「可是你的腿已經抖成篩糠了啊。」南宮夜軒伸手指了指月牙兒腿,好心提醒他:「還有,你臉上的汗都成小溪了,月光下看的清清楚楚的呢。」

  「我……那是因為……看見王爺緊張……王爺……要走了,我……我就不緊張了。」月牙兒還在垂死掙扎。

  「這倒是奇怪,你若是不心虛,為什麽看到本王會緊張?」南宮夜軒攤手:「要不然,本王也上去和月牙兒起鍛煉吧?」

  「啊……不……不用不用……」月牙兒大叫,卻見南宮夜軒忽然面色一凜,下一刻,他整個都拔地而起,迅速的飛了上來。

  「喂,你……你就算要陪我鍛煉,也要慢慢爬啊,用不著上來的這麽快吧?」

  月牙兒一慌,手腳並用的就想爬上牆頭,卻沒料到南宮夜軒比他更快,如同一道閃電般,他覺面前人影一晃,幾乎是同時的,一串金鐵交鳴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中響起。

  這是什麽情況?月牙兒看著牆頭上宛如驚鴻般一觸即分的兩道人影,整個人都呆住了:難道就這麽倒楣?剛想跑路,就又遇到了那個賊心不死的刺客嗎?

  哦,不對,應該說,他就這麽走運,在遇到刺客的時候,偏偏南宮夜軒又在身邊。唔,那這底該是走運還是倒楣呢?

  「你還傻站在那裡幹什麽?還不跳下去,等著人家來宰嗎?」南宮夜軒充滿怒氣的聲音忽然頭上方響起。

  也難怪他生氣,本來心情很好的準備欣賞欣賞愛人進退兩難或者哭喪著臉跳下來的模樣,再好逗逗他,誰知一出好戲變成了驚險動作大片,換誰誰都要不爽。

  月牙兒低頭看了看下面,不知何時,王妃竟然出現在那裡,正在兩個丫鬟的攙扶下沖他揮手,樣子是示意他趁這機會跳牆逃走。

  月牙兒又看了看那近在咫尺的牆頭,再望望已經打到遠處去的南宮夜軒和刺客,想到自己的份,還有每次呆在南宮夜軒身邊都會為他招來刺客的黴運,以及王妃冷淡悠閒的聲音,他終一咬牙,手腳並用爬上牆頭,閉著眼睛就縱身往下一躍。

  「啊……」尖叫聲響起,月牙兒驚慌的拉扯著腰上不知何時纏上的帶子,心想怎麽回事?難刺客那邊還有人?

  可旋即他就落到了地上,耳聽得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道:「你怎麽那麽笨啊?夜軒現在火大了,你還敢逃走?想讓他抓住懲罰嗎?」

  月牙兒睜開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身邊的人。沒錯,那個一臉緊張的女子,還真的有可能是貴端莊優雅的王妃。

  之所以在這麽重大的問題上,他卻用了「有可能」這個詞,是因為面前的王妃已經和高貴端優雅這三個字眼完全的沾不上邊兒了,雖然依然美麗無限風情萬種,但的確不是他下午時在香殿見到的王妃。

  還有那個聲音,那個聲音月牙兒也是很熟悉的,但是語氣卻又完全不同,不是冷淡悠閒,而帶著點緊張和教訓,倒像是在慈愛的訓斥自己的孩子似的。

  月牙兒被這個和王妃高度相似,不,可以說是一模一樣,卻又絕對不同的女人給弄懵了。就此時,只見那邊的南宮夜軒也已經結束了戰鬥,一個清瘦的人被他拎著衣領摔在了地上。

  「來人,先把這人綁了,關押在地牢裡,等本王有時間了,再好好審問他。」南宮夜軒對周圍了一聲,立刻從黑暗處閃身出現一個人,將那刺客五花大綁押走了。

  月牙兒看著南宮夜軒,又看看身邊的王妃,他很想告訴對方:有人假冒你娘。可是想到剛剛慈愛的語氣,不知為什麽,又說不出口。

  「娘,你玩夠了嗎?」出乎意料的,南宮夜軒沒有追問月牙兒的逃跑行徑,反而虎著臉轉向他的母親,那個在月牙兒眼裡絕對是冒充的女人。

  王妃咳了一聲垂下頭,但是很快的,她就又將頭抬起,理直氣壯道:「我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你著想。這個孩子好雖然好,可他的意志也太不堅定了,我下午不過試了那麽一下,他就真要離開王府,將來如果你娶了別的心機深沈的女人,他還不得被人家害的連骨頭都不剩下啊?這也是為了他將來的命運給他提個醒……」

  意……意志不堅定,試了……那麽一下……

  月牙兒持續石化中,努力消化王妃娘娘說的話。

  「誰說我將來還要娶別的女人,我有月牙兒就夠了。」南宮夜軒臉色仍然難看:「分明是你自愛玩,就不要找這些冠冕堂皇的藉口了好不好?」

  「什麽是冠冕堂皇的藉口?」王妃怒了,指著南宮夜軒的鼻子大叫:「我的擔心是有道理的。人都是花心的,你和你那個老爹一樣,哼,以前你帶了多少男人女人回府過夜,之後還不是如敝履?所以我的擔心完全是必要的,我要培養月牙兒在這人吃人的王府裡保命立足的本。」

  人吃人的王府?誰吃你了?我爹自從立你為妃之後,可曾再有過風流行徑?你這樣說對得起嗎?」南宮夜軒抱拳當胸,看著眼前倏然垂下頭的女人。

  「那……那倒是,你爹對我,的確是一心一意的。可世事難料,誰知道他的兒子會不會像他樣,在遇到真心喜歡的人之後就浪子回頭呢?」

  王妃的聲音終於低了下去,但隨即她就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嗚嗚嗚,王爺啊,你去的太早,你看看,現在咱們的兒子都來欺負我,你快點從地裡爬出來給我出氣啊,教訓教訓這目無長的小兔崽子……」

  「好了,夠了。算了算了,今晚的事情就這麽算了,但是下次不准再有。月牙兒剛來,又是死心眼,你再玩兩次,真會把他嚇跑的。」

  很顯然,大名鼎鼎的殺手王爺也拿自家這個頑童老媽沒有辦法。

  月牙兒此時終於明白為什麽下午過來的那個丫鬟會說王妃人很好,就是有時候讓人有些頭痛。嘖嘖,她還真是委婉,這哪是讓人有些頭痛啊,分明就是讓人頭痛欲裂啊。

  另一邊,王妃雞啄米的點頭,一邊小聲咕噥道:「放心了,我知道你有影衛跟他,我就是想試試他的心嘛,不過兒子啊,不是娘給你潑冷水,人家月牙兒對你好像不怎麽歡哦,下午我說讓他逃走的時候,他很歡喜的,尤其是見到那些銀票之後。」

  「王妃娘娘。」月牙兒氣急的跺腳,心想娘娘啊娘娘,你……你己不靠譜也就算了,你怎麽可以把我也出賣了呢?這下完蛋了,逃走加貪污受賄,我……我加一等啊。

  「哦哦哦,兒子,其實不怪月牙兒,你是知道你娘的了,絕對的天才啊,演什麽像什麽,今下午是我把一個冷酷陰狠,高貴端莊的王妃形象扮演的太過入木三分,才將月牙兒徹底騙到。」妃接收到月牙兒的暗示,立刻替他開脫。

  月牙兒踉蹌了一下,心想是,王妃你的確是演的很好,不過用不著這樣洋洋得意的自誇吧?天,老王爺該不會是受不了這位王妃的個性,才活活被氣死的吧?

  南宮夜軒根本沒有接話,大概是知道如果接話的話,接下來他這位娘親大人不知還會有多少人之語。

  「兒子,今晚你讓月牙兒到我房間裡來吧。」事實上,並不是南宮夜軒不接話就可以萬事大吉,王妃隨即又說出一句讓他頭痛不已的話。

  「幹什麽?我還想保留點王府在月牙兒心中的美好形象,不想這麽快就讓你破壞掉。」

  南宮夜軒毫不留情的吐槽,月牙兒忍不住在心裡感歎:雖然這個王妃不靠譜,但是南宮夜軒實在是太無情了,怎麽好這樣打擊王妃呢?好歹也是他娘啊。

  但很快他就知道自己錯了,在王妃的字典裡,顯然是沒有「被打擊」這種詞語存在的。

  就見她像是小女孩一樣拉著南宮夜軒的胳膊,興奮道:「哎呀,你不用吃醋嘛,你老娘我對你絕對是忠貞不二的,不會對月牙兒感興趣了,我之所以叫他過去,是因為要徹底研究一下他上的衣服。」

  「衣服?」南宮夜軒無語,默默瞄了一眼月牙兒身上的衣服,那件霞衣在月光下,閃爍著夢般的美麗色彩。

  「對啊對啊,就是衣服,我從月牙兒來的那天晚上,看到這件衣服就很垂涎了,不過當時為保持我冷面王妃的形象,所以不得不隱忍著,現在我終於不用繼續偽裝了,所以我要好好研一下,爭取給我自己和丫鬟們多做幾套,恩,我們本來就是天生麗質,穿上去一定會更好看。」

  月牙兒差點一口血噴出來,他終於再度見識到了王妃的殺傷力。

  南宮夜軒卻已經是免疫力驚人了,皺眉道:「你研究可以,但是你做不出來的。」

  「為什麽?難道你不知道你娘我有多麽心靈手巧嗎?」王妃大怒:「就算他這件衣服是用孔雀做的,我也管保能做出來,大不了夏天時候把後園子裡養的孔雀們的毛全都拔下來。」

  「為什麽要夏天拔?」月牙兒從南宮夜軒身邊探出頭,他被王妃娘娘的跳躍式思維吸引了。

  「笨。」王妃丟給他一個「你很笨」的眼神,然後豪爽的一揮手道:「很簡單啊,冬天如果拔們的毛,它們就會凍死啊。」

  「王妃你……真善良……」月牙兒額頭上再次出現一排黑線,想了想到底不甘心,又問道:可是……可是就算明年夏天拔,它們明年冬天也會凍死的吧?」

  王妃這一次給了他一個很不可思議的眼神,誇張叫道:「不會啊,難道你不知道它們會再長出來嗎?夏天拔,等到秋末的時候就長好了,給綿羊剪毛就是這個道理啊。」

  南宮夜軒已經忍不住低頭微笑了,月牙兒這次卻是連冷汗都下來了。心想絨毛可以再長,羽也行嗎?怎麽從來沒聽說過呢?他更是不明白王妃為什麽會把孔雀和綿羊們聯繫在一起,事上,那種禽鳥應該和野雞相提並論吧,至不濟也要和公雞一起提啊。

  最終王妃還是沒能獲得研究月牙兒衣服的權力,不過在她知道這是件仙衣之後,從她那驚豔放出萬丈光芒的眼神中,月牙兒就知道自己以後有事情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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