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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俘虜(王的系列)》第10章
  

  三、

  午後朗朗雲天,徐徐微風吹送中,兩人一騎出現在皇家狩獵場。他們的目的並不是為了狩獵而來,因此讓胯下馬兒朝著大草原盡頭的森林奔馳而去。

  鄴王在當年自己與榮真相遇之處拉住了馬兒。自己率先下馬,接著伸出雙手,黑瞳閃爍著言語道不盡的溫柔,把馬背上的榮真抱了下來。

  「殿下,我的腳已經好得差不多,可以自己下來了。」雙手搭著鄴王健壯的肩膊,自然而然地心跳加速,榮真雙頰微紅,怪不好意思地說。

  寵溺地細了細眼,男人搖搖頭說:「你這是哪門子的名伎,連男人的心態都不懂。你的腳傷,不過是我堅持共騎的理由之一,我真正的理由,當然是想盡情地吃你的豆腐,你怎能剝奪我寵你、疼你的樂趣呢!」

  榮真嗔怒地瞅了他一眼,既然名伎的偽裝被拆穿,他也用不著跟鄴王客氣。

  「我不認識這樣油腔滑調的鄴王殿下,請快點恢復以前的殿下,不然天下人會對您大失所望,您的好形象也會毀於一夕之間了。」

  「呵,復原不了了,我不是說了,是你誘使我要壞的。況且......你終於回到我身邊,我現在巴不得跟全天下的人炫耀我的喜悅,根本沒空扮演那個假正經、道貌岸然、鐵石心腸的笨蛋。所以你甭替我操心了。」

  親一親打橫抱在懷中的佳人臉頰之後,鄴王慎重地放下榮真。「小心,要是腳還會痛,就抓著我的手吧。」

  「不必,我沒事。」

  榮真收回手,避免再和鄴王有不必要的接觸,宛如脫兔般地邁開蓮步。迅速拉遠兩人的距離。從昨夜開始,自己只要被鄴王一碰,心就會陣陣悸痛,痛得像是哪裡壞掉了。

  不,壞掉的不是他的心,應該是鄴王的腦子。

  明明已經知道我不名譽的身世,明明已經瞭解我可能一輩子都被追殺,甚至可能明天就會死,為什麼還要如此執著於一無所有、什麼也給不了他的我。

  那一天也是--

  「如果你要我帶你回天禁城,我只有一個條件,榮真。」

  這又不是榮真答應了,就一定可以辦得到的事,但鄴王卻無比認真地要求他。

  「你必須答應我,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我不阻止你與你的父親相見,但我絕不許你為了你父親過去的所作所為而死,你要為了未來的自己而活下去!」

  傻瓜。為達到目的,這種承諾要他答應一千次一萬次都行。鄴王一定是腦子壞掉了,才會相信自己這種說謊大王所做的承諾。

  「你答應了?那麼不許反悔喔!」

  可是鄴王全心信賴他的笑容,到現在還燒灼在榮真的眼底揮之不去。只要一想到自己隨便許下的承諾,鄴王卻把它當真了,他就無法率真地面對他。

  懷著重重心思,兩人來到一棵繫著皮繩為記號的大樹底下,這裡是埋葬著百兒與它雙親的地方--

  「百兒,對不起,一直沒有回來探望你。」

  榮真一直掛念著這件事,在明日與父親「對決」前,至少要來這兒一趟,否則萬一自己死了,他也會愧對百兒無法瞑目。

  「你現在好嗎?有沒有在天上找著了自己的爹娘?如果找著了它們,要好好地孝順它們,盡情地跟它們撒嬌,知道嗎?」

  這時鄴王蹲到他的身邊,也學會他合起雙手說道:「百兒,我跟你說過我一定會把他找回來的,我沒騙你。不過現在有個大問題......明明所有的誤會都解開了,連父皇陛下也承認了他當年不該把榮真逼出皇宮,照理說現在應該是我們倆來場令人感動落淚的歡喜大團圓的戲碼的時候,不知道榮真這小子是太害羞還是怎麼的,一直在閃躲我,老是從我手中逃跑,真是急煞我心頭的野獸。你說,我是不是不要管他那麼多,直接上了再說?」

  榮真面紅耳赤。「你、你在跟百兒說什麼啊?你、你少污染百兒的心靈了!」

  「嗯?但是當初百兒還在世時,我每天都跟它說這些事啊。像是今日榮真做了什麼可愛的事,我好想對榮真做這個、做那個,百兒總是聽得津津有味啊!」

  「什、什麼!」榮真回頭一瞪百兒的墳墓,「百兒,你居然沒有警告我一聲,你既然知道這、這人的真面目是......怎沒有警告我遠離他啊?」

  「呵,傻榮真,父母恩恩愛愛是天經地義的事,為什麼百兒要阻止我接近你,它比你更清楚你是屬於誰的。」

  「請不要信口開河,什麼天經地義,我、我幾時說要和你在一起?我已經受夠你們這些自私任性又自大的皇族了,我根本不想和你在一起!」

  榮真激動地說完,赫地發現鄴王收拾起嬉笑的假面,露出了悵然若澀的表情,知道自己逼出了鄴王的真心,也傷了鄴王的真情。

  不行,他不能看到鄴王的這種表情,這會讓自己心軟的!

  「你離我遠一點!」

  榮真掉頭,衝向鄴王的愛駒,扣住了腳蹬帶,一個躍身上了馬背,兩腿一夾,促著馬兒飛奔。

  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不要忘記明天還有場堵上生命的硬仗要打,不要忘記自己與鄴王是多麼不相稱的一對!

  鄴王望著榮真倉皇逃離的身影,躊躇了下,自己有資格追過去?若是追上去,榮真會不會更痛苦......

  乾脆讓榮真獨處一下,好好整理一下緊張的情緒,這兩天他一直很緊繃,不只是緊張著要與親生父親見面的事,還有昨夜謁見父皇后,他也一直舉止失常......

  也難怪他會這樣,他們誰都沒料到,父皇陛下竟會主動向榮真道歉。

  自從榮真坦言他入京的理由後,鄴王與弟弟們商討的結論是,為避免夜長夢多,由暮王代替鄴王在後方指揮大軍照原有的進度前行,好矇混敵人的判斷。而鄴王則帶著榮真、照王及其心腹,四人輕裝簡從、披星戴月地連夜趕往京城。

  昨夜他們終於抵達京城,也立刻謁見了父皇。

  「真......兒......是你......」

  再次見到榮真,父皇吃驚得差點從龍椅上摔下來。

  但鄴王漠視父皇的反應,逕自稟報了自己前往千陰掃蕩,榮真頂替友人自首成為俘虜的經過,接著照王與真正的禾鬼登場,說清了這場叛變背後的真相,並一起為此騷動向父皇自首謝罪,取得父皇諒解。然後,最後才讓榮真說出他冒名頂替的目的為何。

  按照天隼皇朝的律法,處死重大死刑犯之後,為了滅除死者的怨氣,會由聖教導師們進行升魂式。

  由於森羅光的週身戒備森嚴,且大部分時間都待在總神廟中修行,對於無法靠近父親森羅光週遭十尺內的榮真而言,若頂替成為死刑犯,至少在死前的一刻,能與森羅光有最近距離的接觸--他打算在那一刻,於眾人面前揭穿森羅光犯下的罪業,拆穿他的聖人假面,阻止他接下最高僧一職。

  「懇請陛下答應,讓小的頂替禾鬼上死刑台。」

  「......真是一對至情至性的母子啊!無論是你母親茈姬,或是你,都有著令你們柔美外表相形失色的剛烈性子,你知道這麼做森羅光會有什麼下場吧?犯下戒律的僧侶,將會被流放到人間煉獄的「蟲島」,這輩子別想翻身了。」

  「是的,小的知道。」

  「你這是在大義滅親嗎?」

  「小的沒有那麼崇高的理念,只是......他終究是娘親曾愛過的人、終究他也是賜給小的生命的人,小的答應過娘親,會讓他在今生懺悔贖罪。」

  「......好吧,就照你想做的去做吧。」

  接著父皇忽然下令,要榮真及鄴王以外的人全部退出金殿。

  「把頭抬起來,讓朕仔細瞧瞧你,真兒。」

  鄴王可以清楚地感覺到跪在身旁的榮真顫了一下,立刻抬頭說:「父皇陛下,您曾告訴過孩兒真妃已經死了,所以請您不要弄錯了,兒臣身旁的這個男人不是真妃,而是一個名叫榮真的年輕人罷了。」

  十五世皇垂下眼,舉起枯槁如鷹爪的手。「鄴王,你稍安勿躁。朕還沒癡呆,過去的事也記得清清楚楚,無須你提醒,朕只是想與眼前的年輕人說說話罷了,因為朕當年對他做了件相當卑鄙的事,欠他一聲道歉。」

  「陛下,」榮真迅速地抬頭,白著臉說:「過去一切全是賤民自找的,能獲得陛下的饒恕已是萬幸,請您看在賤民惶恐至極的分上,其餘的......請勿再提。」

  十五世皇搖了搖頭。

  「朕還想到上界去見茈姬,因此若不好好向你說聲抱歉是不行的。回想當初朕收留真兒時,只是出於照顧愛慕女子的遺孤之心,別無他意,但你日漸成長,越來越像你母親,不知不覺地,我也把你當成了茈姬的替身......

  那一日,從嗣王口中得知鄴把你帶回王府了,朕竟因此失去了理智,派宮中護衛把你從鄴那裡帶回來,整整三天三夜之久,朕以種種理由苛責你,說了許多冠冕堂皇的大道理,還命內侍們以過去懲處不聽話的妃子們,所使用的種種肉體酷刑折磨你,把你折磨到雙鬢髮白,咬舌自殘的地步--其實一切都是出於朕不敢承認的嫉妒心。」

  鄴王瞪大了雙眼,原來在自己遍尋不到榮真時,榮真竟是在宮中受盡父皇的折磨?

  「朕把你當成了茈姬,把心中對你母親不接受朕這份情意的怨懟與無處可洩的挫折,轉化為對你的獨佔欲......但是朕錯了,你是你,茈姬是茈姬,朕這麼做不僅傷害了你,也給鄴造成了莫大的痛苦。朕日夜都在懺悔著當初愚昧的自己,可是沒得到你的諒解,所有的懺悔也毫無意義。」

  十五世皇歎口氣。「你願意原諒朕嗎,真兒?」

  「......」

  那時候伏身在地的榮真,動也不動地垂著頭,一個字也沒回答。榮真的沉默一直延續到他們獲准離開金殿,返回鄴王府為止。

  --我已經受夠你們這些自私任性又自大的皇族了!

  剛剛親耳聽到榮真說的這句話,鄴王整個人都凍僵了,在這句話當中,藏了多少榮真的辛酸。他寧願承受自己的曲解與羞辱,仍一個字也不提當年被父皇帶走的經過,大概也是怕鄴王聽了會與自己的父親公開決裂,爆出不可挽回的衝突吧?結果榮真波瀾萬丈的人生,因為遇上他們父子倆而更增痛苦。

  「百兒,你說,我還有資格愛榮真嗎?」

  他望著那條本來繫在百兒頸上細細的皮繩,想到過去自己與榮真共度的歡樂回憶。

  還有最初見到榮真時,那抹撼動心靈的悸動,在那次宴會上看見榮真--真妃的舞姿後,他終於瞭解為什麼了,原來榮真就是他--那名自己一見鍾情的初戀女子。

  在那之前,從未對任何人動心的他,見到在紫籐花下舞動的少女後,整顆心立刻被奪走了,但就在他想上前詢問佳人芳名之際,一名內侍喊了少女「真妃娘娘,皇帝陛下在等您呢!」而殘酷地結束了鄴王的初戀。

  在那之後,無論是什麼樣的美女,鄴王總是不自覺地拿來與少女清純的模樣相互比較,一再找尋能讓自己忘卻少女的佳人......誰曉得當他再度動心,這回他愛上的少年,竟然與當年的少女是同一人。

  倘若第一次戀上「少女」是偶然,那麼第二次戀上了「少年」的榮真,這就是命運了吧!註定自己這輩子要無數次地戀上榮真,這顆心只裝得下他。

  驀地,一陣疾風捲起了陣陣黃沙,他彷彿看到一道白色的狐影在前方奔馳,好似在催促著自己追上前去。

  是啊,沒錯,沒有時間再蹉跎浪費了。因為父皇的攪局,他已經失去了與榮真相處的寶貴五年,難道這一次他又要讓榮真再度從他的生命中消失嗎?

  絕不可以!

  放馬奔馳了好一會兒,榮真意識到身後並無追兵之後,放緩了速度,讓馬兒悠哉地在草地上休息。

  鄴王沒再追過來,代表他終於肯聽追我的話,放棄我了嗎?

  榮真仰頭看著藍天,這樣最好,明天自己就可以無牽無掛地與父親進行對決。

  嗅,天空真美,那兒飄來了一朵好像百兒的雲朵。

  「容......真?」

  咦?鄴王的聲音,他追來了?榮真慌張地捉起韁繩,一夾馬腹,誰曉得這時鄴王圈起手指朝著馬兒吹了聲口哨,馬兒竟擅自調轉腳步,往他主子所在的方向快步奔馳而去。

  「笨蛋,不是那一邊,是這一邊!」

  榮真焦急地拉扯著馬兒,但它完全不理會他的命令。低咒了聲可惡,榮真索性放開韁繩,瞄準柔軟的草皮,縱身一躍地跳下去,靠著舞蹈練出的柔軟身段,榮真在地上翻了兩圈之後,拍拍屁股起身。

  但這回卻輪到鄴王上了馬,神情駭人地朝他這邊逼近。

  本能地,榮真拔腿狂奔了起來,忘我地驅使著自己的雙腿,奔跑、奔跑、再奔跑......像是被追獵中的狐狸,他竄入了森林裡,希望林子裡錯綜複雜的樹根能抵擋住馬兒的腳步。

  「哈啊!」一個抬頭,鄴王已經駕馬繞到榮真的前方,橫擋住他的去路。看到鄴王下了馬,榮真掉頭往反方向繼續奔跑著。

  呼、呼、呼--他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狂竄的心拍,以及緊追不捨的腳步聲。就要被追上了,就在身後不遠處,就要到了--

  「啊--」

  鄴王的手握住了榮真纖細的手腕,一個使勁,把他拉回了自己的懷抱,並且一氣呵成地吻上榮真的雙唇。

  榮真掙紮著、槌打著,在他緊如鐵箍的雙臂中左右扭動,但鄴王絲毫不放鬆地深吻著。最終男人的耐性與溫柔,吸乾了榮真的抵抗與力氣。

  慢慢的,劇烈掙紮化為了全面臣服,偶爾想起來時會抗拒個兩下,但後來被吻到連膝蓋都發軟無力,整個人倒在鄴王懷中。

  「我......不要你......你放開我......」

  虛軟無力地抗議著。與其接受滿是歉意、滿是憐憫、滿是同情的愛,他寧可不要被他所愛。

  「不行。」

  又氣、有怒,氣他的蠻橫令軟弱的自己開心,氣自己的軟弱允許男人如此放肆。「為什麼?你、你們父子已經把我的人生弄得天翻地覆了,夠了吧!」

  「不夠。」

  聲嘶力竭地把全部的沮喪投諸在他身上。

  「你太過分了,你有什麼理由要繼續執著於我?你貴為皇子,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我是個既沒身份也沒地位,連孩子也不能幫你生,一無是處的男人。就連我最後想自由地決定自己人生的權利,你都要奪走嗎!」

  「沒錯。」

  榮真啞口無言地望著他,鄴王黑眸中閃爍著強悍的光芒,堅決地說道:「你說再多的拒絕都沒有用,那些都是謊話。你這個愛說謊的大騙子,榮真,我已經知道你總是為了一個目的在說謊,為了保護你心中那樣東西,你對我、對每一個人都說謊,可是我不會再被你欺騙了--五年來被你關在心中的、那個深愛著我的榮真,我要你把他放出來!」

  「哈啊,你在胡說些......唔......」

  再次強奪他的唇,鄴王一吻方歇,抵著他柔軟的唇,喘息地說著:「出來吧,榮真,沒有關係了,你可以自由地愛我了,誰也不會來阻止你了。往後有我保護你,這次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再把你從我身邊搶走了,相信我,快點出來。」

  淚水盈滿眼眶。「那個榮真早就死了......」

  「我不相信你。」

  鄴王把他推到最近的一棵樹上,解開他的披風,解開他的衣襟。「如果你堅持他已經死了,那就讓我看看證據吧!讓我看看那個會在我親吻下歡喜顫抖的人兒,已經不在了。讓我看看,那個會在我的愛撫中發出甜美喘息的人兒,已經不在了。

  讓我看看,那個在我火熱穿透他的身體時,會不停地呼喚著我的名字,和我一起共赴天境、歡喜啜泣的人兒,已經不在了。」

  榮真顫抖了下,頑固地說:「......根本沒有意義......人盡皆知,我有多淫亂......不只是你,不管誰碰我,我都會興奮到哭泣!」

  「還要撒謊嗎?隨便你吧,但是如果你真的不要,那就認真地抵抗我,像你在父皇面前那樣咬舌抵抗,或花白了你的頭,讓我瞧瞧吧!」嚙咬著他的耳垂,男人火熱的身軀由下而上地,隔著布料在他身上磨蹭著。「你做不到的話,就得嫁給我了,榮真。」

  「你......怎麼可以擅自替我決定?」哈啊、哈啊地喘息著,男人的熱傳染到他的身上了。

  「我當然可以,不要忘了你還是我的俘虜,我說要這麼做,就可以這麼做。如果不想要,你就好好地抵抗,若是抵抗不了,你就是我的。要我再重複幾百次都行,榮真,你是我的,我不會再讓你從我眼前消失了。」五指揪住他小巧緊翹的臀,讓他抬起一腳環在自己的腰上。

  「你阻止不了我的,我一定會逃給你看。」

  情不自禁地渴望起男人此刻抵在自己空虛下腹的火熱,已經多久沒嘗到他的滋味......多少夜晚思念起他,想起那一夜他的硬挺在自己體內衝刺的感覺,還以為自己會死在那份永不滿足的飢渴下。

  「就算你跑了,無論你在哪裡,我都會把你捉回來的!」

  解開了腰間的繫帶,兩人的褲子墜到腳踝邊,男人以口水沾濕的粗長指頭探開了柔軟的花蕾,指頭焦急地在裡面摩擦著內壁的動作,預告了接下來如同狂風暴雨般來襲的歡愉時光。

  「我永遠也不做你的王妃。」

  男人的雙手抱起了他的大腿,讓他兩腿纏上自己的腰間,只靠背部頂著樹幹來支撐身子。

  咧了咧嘴,男人回道:「管你要不要做我的王妃,總之此生此世我只有你一個『女人』了!」

  彷彿從未離開過榮真體內的男根,一口氣衝入了深處。

  「啊......」

  等待了好久,以為再也不可能得到的,他的鄴王殿下。榮真緊緊收納著深愛的男人的一部分,悄悄地落下了喜悅的淚水。

  撕裂我,佔有我,不要讓我離開。

  代替著這些他永遠無法說出口的言語,榮真毫無保留地以狂放熱情的回應,歡喜地承受著男人施予的激烈抽插,一次次攀上高潮。

  ◇  ◇  ◇

  森羅光第一眼看到那名登上死刑台的年輕人時,立刻便頓悟了他的身份。因為他有一張與他母親如出一轍的、妖惑世間的狐媚臉龐。那個難纏的魔女,耗了他整整十年的時間去追捕,好不容易才把她除去,如今輪到兒子上場了嗎?

  這一定是皇帝安排的好戲吧。他知道皇帝曾追求過那名妖女,恐怕皇帝是藉著這孩子當一枚小棋子,想在最後來個大反攻吧?

  開什麼玩笑,他為了得到最高僧的地位,犧牲了什麼、又吃了多少苦頭,有誰知道?假使不能得到最高僧之位,為自己犧牲的那些人也不會放過他吧?所以無論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絕不會在這眼看野心即將達成的一刻。從現有的位子跌下去的!

  不等年輕人上前,森羅光自己先靠了過去,他朝年輕人展開雙臂,輕聲地說:「你一定就是茈姬的孩子,是不是?來,讓爹抱一抱。」

  年輕人困惑地起身。「你......」

  「怎麼了?過來啊,我一直想見你一面的。」既然他不過來,森羅光主動上前,抱住了年輕人,拍著他的背,撫摸著他的頸子道:「你犯了什麼罪呢?我的孩子。沒關係,我來替你想辦法,我不會讓人砍了你的頭。」

  悄悄地,森羅光按下手指上的紅寶戒環,一根沾滿毒藥的針刺入了年輕人的頸項。年輕人的身軀驀地僵硬,發出了一聲悶哼。

  「因為你是我的兒子,就算要死也要死在爹的手上。」森羅光在兒子耳畔微笑地耳語。

  年輕人緩慢地倒在地上。

  「森羅光--我要以謀殺罪拘捕你!」這時,今日負責押送罪犯的長皇子迅速趕到,在采過了年輕人的鼻息之後,臉色大變地宣佈。

  而此時在死刑台附近負責戒護的大批軍隊,更將聖教眾人團團地包圍住。

  森羅光不慌不忙地收起了紅寶石戒環,微笑道:「逮捕我?你有證據證明這年輕人的死與我有關嗎?況且,我聖教中人不受『天隼皇朝』的律法拘束,你沒有資格逮捕我,長皇子殿下。」

  「當然有,因為你即將被驅逐出聖教。」長皇子嚴肅地說。

  森羅光再一笑,「你是個非常有趣的人,皇子殿下。再請教一下,我為什麼會被驅逐出聖教?」

  「因為......」原本應該已成屍體的年輕人,忽然動了動手腳,緩慢地爬起身,站在臉色轉為鐵青的森羅光面前。

  年輕人平靜地解開自己的上衣,轉身袒露出後背道:「你與我娘親私通,己經犯了聖教罪無可赦的色戒戒律,證據就是我母親產下了我這個兒子。我背上的淨罪菩薩,是仿自你背上的淨罪菩薩像,在成千上百種淨罪菩薩像中,為何我娘親會知道你背上刺的是哪一尊,原因用不著再詳述了吧?」

  森羅光後退兩步。

  「剛剛有一瞬間,我真的以為你要在眾人面前接受我這個兒子,想不到你還是想殺我滅口,你這個舉動讓我們的父子之緣徹底完結了,森羅光。我已經還完你給我這條命的恩情,往後你我之間什麼也不是了。」

  森羅光搖著頭。不敢置信。

  「為什麼、為什麼你沒死?我明明......」

  「聖教專用的毒藥--一針見命。娘親早已經偷偷從你那兒取瞭解藥,為了防患未然,我來見你之前就已經先服下解藥。想不到真被我猜中了,我們父子倆這一點倒是心有靈犀,是不是?」

  森羅光耳旁響起了一抹甜美的輕笑聲,冷絕諷刺,縈繞不去。

榮真靜靜地望著森羅光被軍隊帶走那從來不曾給過自己一絲溫暖擁抱的父親,往後永遠不會再見面了吧......

  但有一件事是榮真非常感激他的。

  「往後你不會再被追殺了,方才父皇已經知會最高僧此事,他們允諾會重新調查森羅光這些年與『聖宗會』勾結做了哪些勾當,當然對你的追殺令也會取消。」

  仰頭看著鄴王,榮真靜靜地微笑著,他感謝雙親賜給他生命,讓他知道愛人與被愛的滋味.

  「怎麼了?這樣看著我,是不是準備答應要嫁給我了?」

  伸了個懶腰,榮真自顧自地說:「嗯,我該去哪裡呢?啊,回『霜月樓』去好了,每天什麼事都不用做,就會有人捧著大堆金子來送我,多享福。」

  「喂,榮真,我警告你,你不許再回去重操舊業!給我回來,你聽到沒有!」

  榮真給了他一個頑皮的鬼臉當回答。而可憐的鄴王,即使解開了榮真的諸多秘密,卻仍舊無法逃脫被榮真玩弄於股掌間的命運。

日後,各地相繼傳出有人目睹堂堂的「天隼皇朝」大皇子,不顧顏面,氣急敗壞地追趕在一名美若天仙的男大夫身後的逗趣景象......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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