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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月和閻羅系列III之三)灰色紐約》第6章
  揮動著黑色翅膀的巨大烏鴉在半空中盤旋著,呱呱叫聲聽在普通人耳中,與一般烏鴉沒有兩樣。但凡是屹立在高聳的尖塔頂端,身著黑衣黑褲的青年卻能瞭解他的語義。

  他抬起一臂,烏鴉便靈巧的降落到他的手肘上。

  "我們快點過去吧。"

  歪著頭,魔物鴉怪對吾主何以露出不悅的表情,深感不解。"有什麼問題嗎,吾主?"

  "......人類到底對這個世界做了什麼?"

  冷漠的紫羅蘭黑瞳,掃視著自己腳尖底下,那喧囂嘈雜,充斥著大量污穢之氣的街道。

  雜亂無章的巨大看板,五顏六色分割視野的標誌,看似井然有序的但擁擠過度的建築群。以及橫七豎八的被劃出的道路上,氾濫到溢出的車流。只不過短短一瞥,魔主多瑞尼斯的胸口,便淤積著大量的不快感。

  "哦,我主,這您就有所不知了,人類現在可厲害了,能飛天也能潛水,連太空都可以闖上去。當然呢,在他們眼中這已經是了不起的成就,不過看在咱們眼中,真是白費力氣的做法。不管他們再厲害,也終究不離"人類範圍"他們有句什麼成語來著......井......井......底之蛙,對,對,就是這句話拿來說他們自己剛好!

  "我說的是這撲鼻臭氣。"

  多瑞尼斯皺著眉。他無法理解,為什麼那些人類。還在活在這樣糟糕的空氣中,毫無知覺?況且每造訪一次人界,人的繁殖速度真是驚奇,這些房子建得一棟比一棟高,一棟比一棟密集,讓人無法呼吸,嘬息。

  過去得人界,紛爭雖然多,戰亂不斷,但至少山水是乾淨的,清新的,可親的。不像這個地方,建築物多到把人和山水隔離,籠罩在著座紐約城上空霧濛濛的烏雲也阻斷了陽光。

  "吾主太少到人界來,才覺得奇怪,但是阿鴉已經習慣了。"人類才不管什麼空氣好不好,他們眼中"方便""快速"最重要了,自從有了車子後,他們大量消耗一種叫"石油"的燃料,那玩意是這些污染的主因。

  阿鴉呱呱的兩聲嘲諷:"幸好咱們現在沒有跟人界並存,要不然光是熏,就會被這些臭氣給熏死,這點,奴家實在得說低等生物就是生命力強啊"

  多瑞尼斯心中得隱憂再次浮上檯面,阿鴉若以為人界發生什麼都與魔界無關,那就太樂觀了點。

  實際上三界雖然不同處一世,但三界得關聯卻比以往更加息息相關......人界風吹草動,同樣也將在某些方面影響到天界,魔界,只是要預料是那方面得影響,目前還言之過早。

  根據過去的例子,只要不是人界發生大規模得戰爭,大致上還可以維持三界平衡,然而多瑞尼斯很懷疑,照人類這種破壞速度,會不會有一天,人們會將這好不容易存留得一方天地,自己毀壞殆盡呢?

  "吾主,要是你覺得這裡得臭氣讓您受不了,那小的建議你晚點再來,一到夜深人靜,街道上少了許多車輛,這股臭氣也會緩和了"

  "不,我們走吧。

  已經沒有時間去蹉跎了,快一分也好,多瑞尼斯只想早點取得黃魂,好回到魔界那正等待著新魂歸來,用以舒解痛苦的情人身邊。

  除非艾默的痛苦能稍獲平息,否則他是一刻也無心去處理魔界面臨的任何問題。反正虛界會議,要講的內容,多瑞尼斯大概知道個七,八層,他不想浪費時間與天上界虛以偽蛇。反正自己從頭到尾都沒打算聽天界指揮。

  讓密斯自己去想辦法和他們周旋吧。

  黑人員警打開偵訊大門,瞥一眼,歎口氣,走進去。

  "你還真能撐,這數個小時連姿勢都不變,是打算和我們耗到底了是吧?

  將門關上後,員警拉開椅子坐在他面前,"裡奧,阿斯特,現在屋子裡就你,我而已,不妨把我當成朋友,有什麼想說的,我都願意聽你說啊!

  一頓,黑人員警掏出煙盒,抽了一亙根,"你要不要也來一根?我保證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少年的沒有反應,也早在預料之中,員警繼續自言自語的說:"相信我,就算你繼續守口如瓶,該查出來的,還是會被查出來。你不會期待我們相信你那荒誕不經的話吧?只肯交待人是你殺的,其餘便悶不出聲。動機也不講,凶槍的下落也沒答案。這叫我們如何相信?小兄弟?

  黑人員警把煙塞進嘴巴,掏出打火機,邊點火邊說:"你就幫我,幫你自己一個忙吧,快把真相說出來,要不我們都得坐在這兒大眼瞪......狗屁......,這是什麼鬼......"

  呆愣的張大嘴。黑人員警看著明明沒有窗戶,只有四面白牆的房間地板上,突然串出一股黑煙。他驚恐的起身,椅子也跟著翻倒。椅子與地面碰撞的聲響,引起少年的注意。他抬起淡藍色的眼睛,循著黑人員警顫抖的指尖,看過去......

  黑影迅速成形,幻化出肢體,在黑人員警即將奪門而出之前,便迅速擒住他的咽喉,轉瞬間員警失去意識,倒臥在地。

  "聖!"從少年的口中,則蹦出了欣喜若狂的呼喊。

  裡奧。阿斯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激動的站起來,朝黑影跨出一步又一步,"聖,你沒死,你還活著?"

  是的,此時此刻,少年眼中看到的並不是黑人員警眼中的"黑影"而是他在數小時前,懷中緊緊擁抱著的,逐漸失血,冰冷而再沒睜眼的薄命知己。

  "你又回來找我了!"

  張開雙臂,裡奧高興的撲上前,卻無情的撲了個空。

  他不解的看看空空的手臂,轉過身,黑髮少年竟站在身後,方才的確是在眼前的人,是怎麼能眨眼間,移到自己身後的?他無比的驚訝。

  "聖"正一臉迷茫錯愕的看著他,並且開口問道"......你是誰?"

  "我?你怎麼會問這麼可笑的問題呢?是我啊,我是裡奧!我們不是才分別數小時而已,你怎麼就不認得我了,為什麼我碰不到你?聖,這好奇怪,我不懂!"

  再次嘗試著接近黑髮少年。每當裡奧以為可以碰到他了,下一秒又被他竄離,兩人繞著房間轉。知道裡奧放棄,不再追逐少年,少年才定住腳,站在離他兩臂之遙處。

  "裡奧?"黑髮少年嚴肅的瞪著他,"你說你叫裡奧?"

  "沒錯啊,你怎麼了,聖。"裡奧搖搖頭,"你一定要告訴我,你是怎麼辦到的?我真被你嚇死了,以為你真的斷氣了,我知道了,是不是他們後來送你去醫院,發現你還有救,所以--"

  "我不是你所以為的那個人"忽然,"聖"冰冷的截斷他的話尾。

  裡奧一愣,"你在說什麼,你明明就是聖啊,我怎麼可能看錯,我到死都會記得你的模樣!"

  "那是因為你極度渴望看到他,所以把我當成了他而已。"

  "拜託,聖,你不要再和我鬧了,你就是你啊!"

  黑髮少年沒有繼續爭辯,徑以一雙沉靜深幽的紫黑瞳看著他。

  裡奧緩緩閉上大張的嘴,仔細觀察黑髮少年的五官。聖有這麼長的黑髮嗎?聖的眼睛有這麼冰冷嗎?聖的眼瞳有那邪惡的紫光嗎?

  "你真的不是聖?"

  "嘎嘎,你這個人類真羅梭!不是就不是,還有真的假的煮的不成!"

  發楞間,不知何時飛出了一隻烏鴉,飛到桌上。一張口說出的竟是人話,把裡奧嚇得兩眼突出。他飲下一口氣,疑懼的目光在烏鴉和黑髮少年之間游走,一抹寒意升起。

  "那......你又是誰?"

  重複著先前黑髮少年對自己發出的同一句問話,裡奧心中也有了模糊的答案,普通人是不可能穿過那道門,而有法子進入密閉的屋子內。

  烏鴉睜著一雙金色小眼,尖銳挑剔的瞪著裡奧,邊在桌子上跳來跳去,說:"好大膽的人類,你豈知如此質問吾主名號,想知道,就必恭必敬的......咦?吾主這個人類,長得好像你身邊的那個野獸天--"

  "閉嘴,阿鴉。"

  "嘎,是。"

  裡奧曉得眼前的人鳥對話是怎樣的一個光景,恐怕會讓許多人看得毛骨悚然,但是很奇怪,在最初的一絲驚懼後,自己並不害怕少年對自己做什麼......那只奇怪的烏鴉暫且不論......不過少年與聖無分別的相貌,實在無法喚起裡奧的懼怕,反而讓裡奧覺得安心。

  假如這是你的亡魂化身,聖,那我願它能拘提我的魂,好和你用生相隨。

  連死都不怕的話,一個人還有什麼好恐懼的呢?

  "告訴我,如果你不是聖,那麼你是誰?"裡奧再追問,"你為何能穿牆而入,難道你不是......人?"

  黑髮美少年紫瞳暗爍,淡淡說到:"你害怕嗎?"

  裡奧直覺地搖了搖頭,"我一點也不害怕,為什麼要害怕呢?你並不象傳說中那樣,長著角,有尾巴,或是尖銳的獠牙。你和聖是這麼的相象......我怎麼會害怕聖呢?""聖,他是你的情人?"

  心情複雜的望著黑髮少年的臉蛋,裡奧苦笑著:"這感覺真是奇怪,要我對著聖,解釋誰是聖。"

  美少年聳聳肩:"我說了,在你眼中會看到我是什麼形體,是你心裡所渴望的模樣。假如你不要去幻想我是他,也許你會看到不一樣的我。"

  "換言之,只要我現在腦子裡都是聖,那麼我就會一直看到聖了?"

  不等少年回答,裡奧喃喃的說:"也許一直保持這樣,我還能夠假裝聖仍然在我身邊,也不錯。"

  "嘎嘎,你少異想天開了,這個笨人類,吾主哪來那麼多時間陪你啊!要不是為了取你身上的黃--"

  裡奧聽烏鴉話說到一半,他卻突然從眼前消失了。

  揉了揉眼睛,裡奧確定自己沒有眼花,遲疑的看向黑髮美少年說:"那個......我可以問一下......這裡,剛剛......不是有一隻烏鴉嗎?到那裡去了?"

  "太吵,讓它回去了,有疑問嗎?"

  揚起一眉,美少年神情中透露著無上的權威感。

  裡奧笑了,看樣子,他是很不喜歡手下擅自作主的人,這倒和聖荒野一匹狼的做法有點類似。

  "我應該稱呼你為惡魔嗎?啊,不過惡魔應該不喜歡被人叫惡魔吧,還是你的名字叫撒旦?"

  "愛怎麼叫都隨你高興,我的真名只有一個。"

  隨便點點頭,裡奧歪著頭提出另一個問題:"你不跟我提什麼契約的東西嗎?"

  "什麼意思?"

  "電影裡頭,不都是這麼演的,惡魔會給人類實現願望的機會,然後再索取他的靈魂作為代價。你不是為了獵取我的靈魂而來到我面前的嗎?"

  黑髮少年皺起好看的眉,"電影是什麼東西?"

  "惡魔原來不是無所不知的?"

  "你們人類的把戲日新月異,我又不是沒事在人間鬼混,哪會知道你們的新花樣?"不耐煩的,少年一揮手把話題結束,說:"靈魂也不像你以為的,能說獵取就獵取。如果你不同意--"

  "好,我可以把我的全部靈魂都給你。"

  裡奧看著少年認真的說:"只要能讓聖活過來,我的靈魂隨時都可以給你。"

  少年無聲的歎息,:"我不能那麼做。讓死去的人活過來是禁忌。"

  "為什麼,惡魔不是無所不能的嗎?你們既然可以取走生人的魂,為何不能讓死者復活?"

  裡奧咬牙,懊惱的說"這是錯的,就算我和他之間,有一人該死,那也該是我而不是他才對!"

  少年靜默的看著他,嚴肅的眼中有一絲動容。

  "你真的不能讓聖復活嗎?"裡奧嘗試再次求情。

  "......時間在我們站立的現在,仍不停地的向前奔逝,這一秒眼看就過去,未來成了現在。假使更改了過去發生的事,那麼所有的歷史都會重新演練,這是不可以的。即使我可以讓你回到過去,你也不能去改變他。"勉為其難的,少年回答道。

  "回到......過去?"

  點點頭,少年手一伸,一顆光球浮出掌心,"凡是你想回去的時間,你的靈魂都可以辦到,脫離肉體的意識,是不受時間所拘的。不過你沒有辦法前往尚未發生的時間,因為他並不存在你的意識中。"

  "可是回到過去卻不能改變他,回去又有什麼用呢?"裡奧要的不是回到過去,他要的是能讓張聖活過來!

  少年手心一收,光球消失。他淡淡地說:"那麼我似乎無法供給你所需要的,交易也不成立了。"

  "慢著,你要走了嗎?"看著少年身影逐漸淡去,"我的魂,你不要了嗎?

  "你有需要的時候,我便會再次出現。聲音也轉為空茫。

  "你如何知道我需要你?"竭力想挽留住他,裡奧知道他神似聖的外貌是種幻覺,卻無法抵抗這自欺欺人的誘惑。

  "我會知道的。"

  "惡魔,你別走啊!

  裡奧絕望的撲上前去,卻沒法阻止那道形影完全從自己面前消失,他難過的跪倒在地,無聲的落下淚,那一直被壓抑在內心的悲傷,再也無法控制的潰堤而出。

  --聖,不要離開我!

  脫離人界軀殼的魂魄,會受虛界氣場的吸引,緩慢的彙集與虛界內。除了少數對人界有強大的留戀的魂魄外,大多數的魂魄都會在七日內轉移至虛界,這時統一由天上界派遣的死神所轄,將純淨而未受過多污染的亡魂與誤會不堪的死魂分開,亡魂會再經由天上界的處理,看是"再制"或"轉生",而死魂將在魔界重生,不會有再世為人的一天。密斯第一次來到虛界,這兒倒和他想像的截然不同。正確的說,這兒其實是虛界中死神的地盤。以前哪兒有死神這玩意兒,還不是天上界的傢伙搞出的把戲。上頭那夥人,他沒見過,卻聽前前魔主詛咒過千百次,似乎是群討人厭的傢伙......至於前任與現在魔主原本都是天上使,雖然沒有罵過天上界的人(畢竟留在上面的還有以前自己的夥伴吧?),但由他們絕口不提的這一點,想必也不存什麼好觀感。

  創造出死神來控制虛界,無形中三界裡處於優越地位的天上界,經過這千百年的演變,如今失血甚多的魔界已不再與之興戰。但那種敵對意識,依舊根深蒂固,存在一部份魔族心中。

  他們牢記著過去與天上使征戰的血腥歷史。也有一部份魔族認為現今魔族衰退,是因為被天上界的人給設計陷害而成。要不是現在三界各自獨立,魔族無法再自由闖入天界領域,否則還是會有不少魔族巴不得能修理天界人。那些死神都是些什麼狠角色,密斯不知道。但親眼目睹虛無空間中混亂流體的虛界,竟會有一方強力結界屹立其中,不為虛界暴風所動。他也能料到,死神們都不是一些省油的燈。

  籍著魔主開啟的時空通道,密斯一抵達虛界,就遭受數名前來迎接魔主的白衣蒙面人阻攔下來。

  這四死神的打扮還真特別。密斯非常好奇,他們連頭都蒙得密不透風,是從什麼地方看四周的景物呢?莫非他們都不需要用眼睛,就能看到四周的一切?

  "魔主呢?為何不是由魔主親自參與會議?"

白衣人之一道:"吾主有要事在身,他吩咐小的代替它前來與會。這是吾主地印信戒環,這樣子你們應該相信我了吧?"

  白衣蒙面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了好一會兒,才說:"雖然這不符合規拒,不過今次會議有重事會商,還是讓你參與,好回去轉告魔主。"

  密斯嘲諷的扯動一邊嘴角,"謝謝各位的多方諒解。"

  "跟我們來吧。"

  五,六名白衣人領路,密斯一派既來之則安之的悠哉態度。

  邊走邊循目四望看風景--說風景實在是太讚美這片黑暗,空空如也的光景,這也沒辦法,誰叫結界外本來就是虛無之境。

  "請你在此稍候。"

  一道門靜聲滑開,裡面有寬闊的長桌,擺放了數十張椅子。密斯以為會有人在裡頭,想不到一個也沒有。而且那些白衣人也只領他到門口,一等他進入屋內,那些人便離開了。

  "喂,該不會要我對著一間空屋子開會吧?"

  隨便挑了張椅子坐下,密斯把腿抬到桌上,自語道:"沒見過這麼不懂待客之道的地方,連杯茶水都不招待啊!"

  "這真是我們的疏忽和怠慢。你想喝什麼,請說。"

  一轉頭,門邊出現了另一個白衣蒙面人,唯一與先前那批不同的是,他胸前懸掛著一串光燦燦的金色吊墜。密斯心想:這人該不會就是死神的頭兒吧?

  "有酒當然是最好,茶水也無所謂。你們該不會連水都沒有吧?"

  "這兒雖在虛界,但一切生活所需都由天界供應,區區水酒不成問題,你請稍候,我立刻派人送來。"

  那人對身後隨行吩咐幾句後,走入屋內,"我很遺憾,我很期待遇多瑞尼斯閣下會面。是有什麼重大的事,讓他無法親身前來呢?"

  "對著一個蒙著面的傢伙,我想我沒必要說那麼多吧?"密斯揚起眉,"你們死神都長得見不得人嗎?幹嘛把臉包得死緊?"

  "這是我們工作上的需要。"一頓,布廉後響起一聲歎息,"倒是您一點都沒有變呢,密斯......"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密斯狐疑的收下腿,坐直身。站在長桌彼端,與密斯遙遙相對的人,抬起手拉起遮蔽住脖子以上的面巾,露出一張秀麗端莊的面孔。

  透明無色的瞳。

  銀白的發。

  稱不上絕美,但清秀的眼鼻。

  雖然和過去的他截然不同,但那五官卻是自己所熟悉的。

  密斯眨了眨眼,錯愕的張開嘴,緩慢的站起身,"你......難道是......"

  微微一笑,靜謐的容顏散發出耀眼的光輝,"我在天上界的名字是邵浚,而你所知道的我,不過是個迷途的天上使,充當消遣的小玩物,被你玩玩就丟的工具罷了,密斯'主人'"

  啞然無言,密斯聽他不慍不火的口吻,無從判斷邵浚是懷著什麼心思,與自己相認。其實邵浚大可以否認,密斯也沒法子確認他到底是不是他,因為他改變得太多了。可是他不但大方承認,還刻意呼喚出主人二字......

  這一聲,能勾起回憶實在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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