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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火焰(四季盟約組織-夏火國際集團)》第11章
第十章

  “夕,你怎麼會在這裏?”正自門外進來的頎長身影令火敵一愕。

  “我有事找小幽。”她淡道。

  “什麼事?”怎麼每一個人都來找阿幽?他的眉毛不悅地挑了老高。

  回到法國已經十多天了,他卻始終沒有辦法如願以償和她單獨相處,早上他有堆積如山的公文要過目,晚上她卻被某些不請自來的傢伙給霸佔住,一會兒是老爸,一會兒是老媽,一會兒是疆和淚兒,再不然就是卻和舟,而這會兒則是夕……他驀地眼前一亮,看到那一頭耀眼的金髮也該知道是誰了——韓役展。

  為什麼就是不能讓他和阿幽好好地相處呢?火敵臉色發沉,他好不容易才打發了之前不識趣的傢伙們,怎麼夕和役展也來湊熱鬧。

  “役展和她還沒見過面呢!”火夕的眼中有一小簇惡作劇的光芒。

  “以後多得是時間,沒有必要急在這一時吧!”他冒火地道。

  又是來跟他瓜分阿幽的人,他一點也不歡迎,見鬼了,她是他的老婆耶!

  谷幽自屋內跑了出來,人未到聲先到,“夕來了,是不是?”

  “小幽。”火夕微微一笑。

  “夕……”她直接撲進火夕的懷中。

  “在這裏過得好不好?”她隨口問。

  問的是什麼話啊?難不成他會欺侮阿幽嗎?火敵氣憤地想。

  “很好啊!我還在想你怎麼都沒來看我呢!”谷幽的視線忽地停在一個金發紫眸的帥哥身上,這人眼生得很,是誰啊?

  韓役展發覺到她的注視,回以一笑,“你好,第一次見面,我是夕的未婚夫韓役展。”

  “呃,你好。”她的視線十分忙碌,不停地在他們兩人之間穿梭,他們是十分速配的一對。

  火敵將她自火夕的懷中搶了過來,“我的懷抱才是你應該待的地方。”而後話鋒一轉,“好了,現在你們人也見到了,話也說了,還有事嗎?”

  火夕見狀更是興起,握住谷幽的手朝屋內走去,“我們有一些女人的悄悄話要說,男人止步。”

  可惡!夕一定是故意的,他恨得牙癢癢的,目光不經意轉到韓役展身上,“幫個忙把夕帶走,別讓她在這兒湊熱鬧。”

  “沒那麼容易,夕的個性你又不是不瞭解。”他說得挺像那麼一回事的,要是讓敵知道這個陰謀他也軋了一腳,肯定免不了又是一架。

  “夕究竟想幹什麼?”火敵陰陰地看了他一眼,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問他。

  “也許她真的只是有話要和小幽說。”一邊是未來的老婆,一邊是未來的二舅子,衡量了一下,他當然是義無反顧地和未來的老婆同一陣線。

  “有什麼話好說?”他奇怪著。

  韓役展聳聳肩,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那得問夕才知道了。”

  “你為什麼不趕快把夕娶過門?”火敵有些惱怒地瞪向他。

  他失笑,“那也得夕同意和我步入結婚禮堂才成啊!”

  火敵滿臉陰霾,這真的是太荒謬了,他居然得和妹妹爭老婆,像話嗎?

  “二少爺,急件。”火狼捧著一份文件而來。

  又是急件!火敵不耐地掀了掀濃眉,“我現在沒空。”也沒有心情看,管它是哪門子的急件。

  “可是,不能再耽擱了。”她盡責地道。

  他旋身大跨步地走向後花園,撇下韓役展和火狼,輕輕一躍便安穩地躺進他的吊床中,晃呀晃地搖來蕩去。

  火狼寸步不離地守在一旁。

  躺在吊床上的他氣悶地瞥了她一眼,“你打算在這裏等到什麼時候?”

  “當然是二少爺看過這份急件之後。”她語調平平地回答。

  無奈地朝天翻了翻白眼,他低咒了一聲,伸出手,“拿來。”

  她依言將那一份文件遞了上去。

  火敵以極快的速度將那檔閱畢,掏出筆來在上頭寫了些東西,扔回火狼的手中。

  “狼,有必要這麼拼命嗎?”他問。

  雖然狼已經儘量表現得若無其事般,不過,他仍是看出她是想以工作忘卻過去。

  “我只是盡我的本分而已。”她掩飾得相當完美,不讓人瞧出她心中的痛楚。

  “對你自己好一些。”他只能這麼說。

  “謝謝二少爺的關心。”

  火夕悠閒地踱步而來,“狼,好久不見。”

  “四少。”火狼垂下睫毛,生怕以四少的精明會輕易地看穿她的偽裝。

  “對了,小幽好像突然覺得身體有些不適,你最好過去瞧一……”最後一個瞧字還未說出口,早已經不見火敵的蹤影了。

  火夕扯出一記亮眼的笑,這下子有好戲可瞧了。

  ***

  火敵火速的沖進谷幽的房間,壓根兒沒懷疑火夕的話。

  咦!房間內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阿幽,怎麼不開燈呢?”

  在摸索牆上的電燈開關之際,有雙柔若無骨的小手自背後環住他。“怎麼了?我聽夕說你突然覺得身體不舒服。”他找著了開關。

  登時,房內的景像都清晰可見。

  他將她自背後揪到面前來,仔細地將她從頭到腳審視了一番,“哪里不舒服?”

  她的雙頰酡紅,低喃,“好熱。”她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全身溫度陡地升高,而且愈來愈熱?

  很熱?火敵聽得一頭霧水,現在室內的溫度約莫攝氏十五度左右,她居然會覺得熱,這太不正常了。

  他迅速替她作了簡單的檢查。

  谷幽的皮膚湧上一陣潮紅,令她的模樣更形嬌豔欲滴,讓人忍不住想一口吃了她。

  大致上是沒什麼異樣啊,該不會是感染了什麼病毒吧?他蹙眉思索,“你剛剛吃了什麼東西嗎?”

  唔!好熱,她側著頭想了一會兒,“沒有,我只喝了一杯水。”她忍不住體內的臊熱,扯了扯身上的衣服。

  只喝了一杯水?火敵覺得不對勁,伸手測了測她的體溫,是有些灼熱燙人,可她的樣子看起來又不像是患了病……倒有點像……他的腦海中驀地靈光一閃,這些症狀活脫脫是服下他獨家研發的春藥才會出現的反應。

  難道是……夕幹的好事?

  就這一轉眼的時間,谷幽已經脫掉身上的外套了,不過,她仍是覺得很熱,而且,心底開始凝聚一股莫名的渴望。

  “火敵,我生病了嗎?”她很困惑,雖然感覺有些奇怪,但是並沒有難受的感覺,他的手冰冰涼涼的,撫著她的額頭時感覺很舒服。

  “沒有。”該死的夕!他在心中不知低咒過多少次,他壓根兒沒想到她會把那一劑春藥用在阿幽身上。

  這根本是考驗他嘛!他又該怎麼跟阿幽說明呢?

  她開始解開身上襯衫的扣子,才解到第二顆便被火敵阻止了。

  “阿幽,聽我說。”他緊抓住她的手,沒有空去欣賞她襯衫下的無邊春光,就怕欲望一發不可收拾。

  “可是,我真的好熱。”谷幽沒有失去理智,只是無法平息體內的騷動。

  谷幽仍是不放手。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他在壓抑。

  她點了點頭。

  顯然此刻他是惟一思路清晰的人,一旦他也被欲望沖昏了頭,肯定會是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火敵僵著身體拉開腰際的手,那一雙手隨即轉移陣地至他的胸膛上。

  “不要做出你待會兒後悔的事。”他沉浸在水深火熱之中。

  他感受到她柔若無骨的手隔著衣服在他的胸膛上遊移,此舉不啻是在熊熊的欲火上淋油,更是助長了火勢。

  抓住谷幽的手,他轉過身去面對她,“我知道你現在沒有辦法冷靜下來思考……”其餘的話消失在她的紅唇裏。

  吻了好一會兒,他才猛然驚覺,我在做什麼啊!火敵抓住她的肩膀將她推開,“見鬼了。”

  得到自由的雙手轉戰至火敵胸前的鈕扣上,第一顆、第二顆、第三顆……她想要感覺他。

  “你……”他低頭探進一雙清澈明亮的烏眸之中,突地明白了一切。

  他彎腰將她抱起,走向床。

  ***

  谷幽將臉埋進被子裏,有點不好意思看向火敵,畢竟他們才分享過親密關係,她也沒料到自己竟能那般熱情,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掀開被子,他將她移進懷中,讓她枕著他的手臂。

  她羞窘地紅著臉。

  他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吻,“沒有必要覺得不好意思,這是正常的。”

  她仍沒有抬起頭來。

  “或者你後悔了?”

  “才沒有。”谷幽突地抬起頭,映入眼中的是他那魅惑人心的俊顏,她的心跳快了好幾拍。

  撐起身體,火敵溫和卻堅定地道:“如果你有孩子,我們就結婚。”從來沒有哪一個女人能讓他如此失控,她是第一個。

  他其實可以先做好防範措施的,但是,他不想,一想到他的孩子將會在阿幽的體內孕育,他便相當愉悅。

  “要是沒有孩子呢?”他的話聽起來有點像他是為了孩子才願意娶她。

  火敵笑笑,“即便沒有孩子,只要你一滿二十歲,我都會把你擄進結婚禮堂。”

  “真霸道。”她的抗議並不是頂認真的,“我就非得嫁給你不可嗎?”

  他聞言傾身貼近她,“不然,你想要嫁給誰啊?”這一輩子她只能和他在一起。

  谷幽往後挪了挪,“呃,你……你不要靠得這麼近啦!”她的臉又不受控制的紅了。

  火敵直直地瞅著她猛瞧,唇畔勾勒出邪邪的笑,“忘了嗎?我們剛剛靠得更近,記得嗎?”

  紅潮蔓延至耳根,她窘迫地嗔道:“你不要說了。”她的臉快要燒起來了。

  他仿佛逗她逗出興趣來了,側過肩膀讓她瞧見他肩上的齒痕,“這還是你留下的。”

  “我?”谷幽杏眼圓瞪著他肩上的齒痕,忘了害羞和臉紅。

  “不然,還有別人嗎?”他總不會自己咬自己吧?

  看來被夕說中了,他是找了個狂野的床伴了,而且,這個床伴還是他未來的老婆。

  “痛嗎?”她小心翼翼地撫過那個齒痕,可是,為什麼她完全不記得了?

  “我還可以忍受啦!”他其實並不以為意,只是覺得她羞窘的模樣相當可愛。

  “可是……”她很難相信自己會狂野至此。

  火敵的黑眸染上笑意,“或者你想比對一下齒痕是否相符?”

  “不必了,不必了,”她迭聲地拒絕,“我相信,我相信就是了,”谷幽臉上的紅潮始終沒有退去的時候,“對不起。”她為咬了他的事道歉。

  他突地心血來潮,“你覺得對不起我?”

  “嗯!”她點頭。

  “好,那你不要動。”他傾過身去。

  她嚇了一跳,“你要做什麼?”該不會……他也要回咬一口吧!

  “別動啊!”

  好吧!就算他要咬她一口也只有認了,她閉上眼睛,準備承受痛楚。

  不過,預期的痛楚並沒有降臨,反倒是火敵的唇貼上她的頸項,吸吮了起來。

  好癢!她忍不住縮了一下。

  好半晌,他才退了開去,滿意地審視他在谷幽身上留下的傑作——吻痕。

  “這樣就算扯平了。”他撥了撥額前過長的劉海,唇角浮起笑意。

  “你……”她撫著脖子看他。

  他挑了挑眉,“嗯?”

  打開床頭櫃子裏找出一面小鏡子照了照,赫然瞧見脖子上相當引人注目的紅色吻痕,她忍不住叫了一聲,“啊……”

  “不好看啊?”火敵裝傻。

  “別人會看見的,那多不好意思啊!”人家都會知道他們做了什麼事的。“我倒寧願你也咬我一口好了。”

  就是要讓別人看見,讓每個人都知道她是只屬於他一個人的。“我怎麼捨得咬你呢!”

  谷幽開始動腦筋,思索能夠把頸上吻痕遮住的方法,想來想去就只有穿上高領衣服了。

  “想什麼?”這麼專心,除了他,他不許她想其他的事想得太過專心。

  “你,”她側過頭看他,覺得他的模樣俊美無疇,而且性感無比,“你不要亂動。”

  什麼嘛!害他空歡喜一場。

  “千萬不要亂動哦!”她不放心地再一次慎重萬分地叮嚀。

  “做什麼?”他幹嘛不能動啊?

  “我要畫下你現在的樣子,不能亂動哦!”谷幽溜下床去將衣服穿戴整齊。

  “不要吧?”對於上次當模特兒的經驗,直到現在火敵仍記憶猶新,而且餘悸猶存。

  她不接受他的意見,逕自道:“我馬上回來,不可以動哦!”

  他只好認命地不動等她複返,把她帶來法國的家當——畫具全搬了過來。

  “阿幽,改天再畫吧!”

  她很快地架好畫架,放上一張新的畫紙,“你答應要當我的模特兒的,現在後悔?好吧!”

  火敵鬆了一口氣。

  “那我去找別人好了。”谷幽將剛放在畫架上的畫紙取了下來。

  “找誰?”

  “農夫大哥的身材也不錯,說不定他會願意當我的模特兒。”她故意道。

  “不許去。”他失控地吼道。

  “太過分了,你自己食言不肯當我的模特兒,也不准我去找別人,你沒有權利……”她邊收拾東西邊說,還偷偷瞟了他一眼。

  他沒別的選擇了,“畫吧。”

  “什麼?”谷幽收拾東西的動作停頓。

  “開始畫吧!”誰教他什麼人不愛,偏要愛上一個畫家呢?可以預見的是,接下來肯定又是一場痛苦的煎熬,不過,他只能忍受了。

  “叩、叩!”敲門聲突兀地響起。

  這時候誰會來打擾他們?火敵抿著唇不打算理會門外的人,而她則畫得太入迷沒聽見。

  “叩、叩!”聲音再度響起。

  這一次谷幽聽見,揚起聲音回道:“請進。”

  “別……”他根本來不及阻止。

  隨著她的一聲“請進”,門立即被打開,走進一個頎長的身形,是火夕。

  她踱了進來,瞟了一眼專心作畫的谷幽,隨即將視線調到床上的火敵身上看,瞧了好一會兒,她還是沒打算開口,臉上掛著玩味的笑。

  “看什麼?”他臉色不好看,一開始就該要阿幽把門鎖上,省得無聊分子闖進來,就像現在。

  “原來你也挺有當模特兒的天分,這麼會擺Pose,沒上臺走秀真是太可惜了。”火夕的眼中閃著惡作劇的光芒,似假似真地道。

  “閉嘴。”明知道夕是在消遣他,卻仍是什麼也不能做。

  “下一季的新裝發表會你也軋一腳客串演出,如何?”她笑道。

  她分明是想激得他失控,不過,他才不會上她的當,火敵陰陰地瞪著她,“咱們有筆賬還沒算呢!”她居然設計他和阿幽。

  “我做了什麼嗎?”她一臉無辜。

  “你居然讓阿幽吃下春藥!”他指出。

  “我幫了你一個忙,你應該感謝我才對。”欲求不滿才會脾氣暴躁,她在心中下了個結論。

  “感謝個屁。”他終於忍不住咆哮。

  火夕依然淺笑如斯。

  “火敵,你別動嘛!”谷幽專注於她的畫上,沒有發覺到房間內的波濤洶湧,“身體往後移一點點。”

  他依言而做。

  看來敵遇上命中的剋星了,火夕笑了笑。

  可惡!火敵則是咬牙切齒。

  ***

  近來,火敵的火爆脾氣似乎收斂了許多,不過,對象只限谷幽。

  “你回來啦!”谷幽抱著畫具自外頭走進來,同火敵打了個招呼便快步進屋裏去了。

  咦!她在忙些什麼?

  他腳跟一轉跟了過去,但見她像顆陀螺似的由東到西、由南到北,忙碌的身影始終沒停過,一會兒到廚房去,一會兒幫忙打掃房子,只不過,她總是愈幫愈忙。

  伸手將她揪到面前來,他將她安置在他的腿上,“能不能告訴我你究竟在做什麼?”

  “我?”谷幽有些尷尬地笑笑,“我是在學著當一個賢妻良母啊!”

  火敵呆愕地望著她。

  她被看得心虛了起來,“好嘛!我承認我做得不好,可是,我有那個心啊!”

  “我沒說不好。”他憋著笑,只是有些笨手笨腳的。

  “我有自知之明。”她嘟著嘴。

  他情不自禁地親了她一記,“廚房和打掃的事都有專人負責,你不必動手。”在繪畫方面,她或許是個罕見的天才,其他方面她也就和一般人無異。

  “那我要做什麼”她認真地問。

  “照顧我就行了。”他理所當然地答。

  “咳咳!”農夫清了清喉嚨,企圖引起他們的注意,“感情真是好啊!教人忍不住嫉妒。”

  谷幽的臉慢慢紅了。

  火敵則是絲毫不受影響,“羡慕啊!你也可以找個女人定下來。”

  他一臉不敢領教,“謝了,我還想多逍遙快活幾年。”找個女人定下來那多枯燥乏味。

  “啊……”她驚呼一聲。

  他的視線拉了回來,“怎麼了?”

  指著他的襯衫上少了個扣子的地方,谷幽欣喜地道:“扣子掉了。”

  有那麼值得高興嗎?火敵有點莫名其妙,“傭人會處理的。”

  “不行。”她一口氣否決。

  “不然,要怎麼辦?”扣子掉了,當然就是再縫一顆上去不就得了。

  “我幫你縫。”她自他的大腿滑下,拉他起身,“走。”

  她要幫他縫扣子?他邊走邊思索,看過她做家事的樣子,他實在不敢有太大的寄望,不過,還好,頂多就損失一件襯衫而已,沒啥大不了的。

  拉著他回到房間裏,谷幽找出了針線跟鈕扣。

  “要不要我把衣服脫下來給你?”只是縫個扣子,應該不必吧!不過他仍是徵詢她的意見。

  “不用。”至少,有一件事她能替他做了。

  他看她的樣子似乎相當有把握,應該沒問題吧!

  三分鐘後,火敵的想法有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扣子還沒縫好,他已經挨了好幾針了。

  “對……對不起。”手中的針又不小心紮到他了,谷幽忙不迭地道歉。

  “你是打算把扣子縫在我的身上嗎?”他並沒有生氣。

  “對不起,對不起。”她羞愧得無地自容。

  “沒關係,別放在心上。”他安慰道。

  不論她是想把扣子縫在他身上,還是替他紋身,他都認了,誰教她是他最愛的老婆呢!

  不過,還是希望脫掉衣服後,他不會在胸前看到“精忠報國”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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