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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火焰(四季盟約組織-夏火國際集團)》第10章
第九章

  “我和你爸也想過去看看那個才華洋溢,神通廣大的谷小姐。”螢幕上的沈依漣心血來潮地對火敵提出,“你覺得怎麼樣,好不好?”

  想不到竟然有人能無懼於敵的火爆個性而愛上他,她迫不及待想見谷幽一面,最好再頒個勇氣可嘉的獎牌給谷幽。

  這真的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原本她還以為這世界上恐怕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忍受得了他,幸好老天爺送了一個谷幽來,否則,他怕是娶不到老婆了。

  “不好,別再來湊熱鬧了。”農、箭、兵也都有留在這兒,還沒滾呢!

  “我想先看看未來的媳婦,這個要求難道不合理嗎?”她悲歎。

  “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就是一雙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反正時候到了,我就會帶她回紐西蘭見你們。”火敵看了一眼自外頭走進來的火夕,身後還跟了憂心忡忡的谷檬,這肯定是有什麼事發生了,而且怕是和阿幽有關係。“媽,我現在有事,晚點再聯絡。”語畢,不待回答他便中斷訊息。

  “發生什麼事了?”他的視線停在谷檬滿是憂慮的臉上。

  “小幽不見了。”

  “什麼時候的事?”他幽黯的眸子迅速奔騰過一抹寒光。

  “聽鄰居說小幽是在接近中午的時候駕車出去的。沒有人知道她上哪兒去了,我們一直找不到她,這種情形是頭一次。”所以,爸媽和她都很緊張。“原本,我還以為她和你在一起。”

  “沒有,她說要把畫了很久的一幅畫完成。”所以拒絕了他的邀約。

  “她曾和人有過節嗎?”火夕淡淡地問了一句。

  “沒有,小幽的生活圈相當單純,不太可能和人結怨。”谷檬再肯定不過了。

  “有沒有可能和感情方面有關?”她再度提出另一個問題。

  感情方面!谷檬的視線飄向一旁的火敵,腦海中突地竄進一個念頭,“啊!難道會是王君瑜綁架了小幽?可是,為什麼呢?”

  “該死的女人。”火敵的聲音陡地降至冰點,令人不寒而怵。她八成是活得不耐煩了。

  火夕勾起一抹淺笑,由此可見敵對小幽的重視,也正好讓谷家的人看看他對谷幽的真心。“我已經把你的手機號碼留給谷伯父了,一旦有任何消息,他會即刻通知我們的。”

  她相信,那女人鐵定是不甘心挨了他一巴掌,所以才會擄走谷幽,而目的當然是和他算賬了。

  火敵表情難解地看了火夕一眼,“我要一份那女人的資料。”

  作了OK的手勢,她轉身上了樓,“給我十分鐘。”

  “太久了。”他的聲音淡淡地傳遞出擔憂,一想到那該死的女人不曉得會對阿幽做出什麼事來,他就無法再多等一分鐘。

  火夕停在樓梯的中央,“我會儘量快一點。”在敵抵達之前,她應該不會對谷幽有任何不利的舉動。

  他勉強同意,“嗯。”

  “小幽她不會有事吧?”谷檬也想到過要去報警,卻因為未超過四十八小時而作罷。

  “當然。”要是阿幽少了一根寒毛,他肯定會讓她吃不完兜著走。

  火敵不停地來回踱著步。

  不一會兒,火夕又自樓梯上徐緩地走了下來,手中拿了一疊厚厚的檔。

  “這就是你要的。”她把東西交給他。

  “謝了。”一接過那疊檔,他便以極快的速度開始翻閱。

  突地,他上衣口袋中的手機響了起來,將手中的資料合上,掏出電話來,“喂!我是火敵。”

  “呵呵呵……”一連串的笑聲自手機的另一端傳來,“還記得我嗎?”

  “有屁快放。”果然是她搞的鬼,火敵的眉毛豎了起來,憤恨顯而易見。

  “有個人你一定會有興趣。”

  “你對她做了什麼?”他的眸底有抹寒光流轉,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獄無門她卻闖進來,說不得他只好送她一程了。

  “目前沒有,不過,接下來的事誰也不敢保證。”王君瑜又是一串得意的笑。

  “說出你的目的。”他的聲音微冷。

  “想見她你就到這個地方來。”她接著說出了一個位址來。“只准你一個人來。”

  一見火敵收起手機,谷檬便著急地問:“是王君瑜打來的,是不是?小幽她現在在哪里?”

  他心中默念了一次那個地址,“阿幽目前沒事,對方要求我一個人前往她指定的地方,你們就在這裏等我的消息。”

  “可是,這樣會不會太危險了?”

  抓起桌上的車鎖匙,他便快步朝門口走去,“放心,我會把阿幽毫髮無傷地帶回來的。”

  “但是……”她還想說些什麼卻被火夕閒適的笑容擋下。

  “相信敵,他一定會以自身的性命來保護她的。”火夕知道這種事對他而言,只是一樁小Case。

  惹火了他,將是王家不幸命運的開端。

  ***

  “你來啦!”伴隨著王君瑜聲音的是陡地亮起的燈火。

  火敵一眼就瞧見被綁在椅子上的谷幽,沒理會王君瑜,逕自道:“你沒事吧?”

  谷幽搖了搖頭,“你不應該來的。”

  鬆了口氣,這時他的注意力才轉到王君瑜身上,“現在你可以說出你的目的了。”他不著痕跡地掃過屋內的數名大漢。

  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忽略她的存在,這個狂妄的男人是第一個。“看來你挺在意這個狐狸精的嘛!而且還為了她甩了我一巴掌,記得嗎?”她晃了晃手上閃著銀光的小匕首。

  “事情是我做的,你該針對的人是我,而不是她。”他將一切往身上攬。

  只要阿幽不在她的手中,那麼他就可以毫無顧忌地大開殺戒。

  她並不笨,當然知道他此刻的態度會如此收斂就是因為谷幽在她的手上,“若是在這張臉上劃個幾刀,不曉得會怎麼樣哦!”

  “你敢?”火敵的目光如刀,劉海下兩簇霸道狂狷的火焰紋印仿佛也散發出無形的殺氣。

  王君瑜被他身上的殺氣給駭著了,幾乎要忘了此刻占了優勢的人是自己。

  四處飄散的勇氣再度凝聚,她的氣焰又高漲了起來,她有四個剽悍的手下,難道敵不過他一人,“沒有什麼事是我不敢做的,你要不要試試看啊?”

  他強自按捺下滿腔的怒火,“你究竟想要做什麼?”他不希望冒一絲絲谷幽可能會受傷的險。

  她示意兩名男子上前搜他的身。

  火敵戒備地瞪視著接近他的兩名男子,準備在他們一觸及他的身體之際就將之撂倒。

  “如果你不想她變成大花臉,那你最好別輕舉妄動,否則……”她的威脅意味明顯。

  他不滿的悶哼了一聲,毫不抵抗任由他們徹底地搜了他的身,而後有一抹冷冷的笑浮了上來,瞬間就消失無蹤。

  確定他的身上沒有攜帶任何武器後,王君瑜蹲下身和谷幽四目相交,“好好看著吧!給我打。”她毫無仁慈之心地下命令。

  “火敵,你不要管我。”谷幽忍不住叫道。她不要他為了她而受傷。

  “要是他還手,你的臉上就會多出幾道劃傷了。”這就是她的報復,誰教他竟敢動手打她,“或者,你若肯跪下來向我道歉的話,我可以考慮網開一面饒了你。”她高高在上的姿態仿佛是尊貴的女王。

  冷嗤了一聲,火敵極其不屑地冷言道:“少廢話,儘管放馬過來吧!那種毫無尊嚴的舉動,我是怎麼也做不出來的。”

  “給我打。”她非得打到他求饒不可。

  “住手,你們住手。”谷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為了她被四個男人圍毆,她的心在痛,每當有一個拳頭落在他身上,她的心也仿佛被重擊了一下。

  王君瑜揚起得意的笑,看見谷幽痛苦的模樣更是令她感到無比的痛快,谷幽破壞了她的婚姻,偷走了衛軍的心,她不會讓谷幽幸福的。“看著心愛的人挨打是什麼樣的滋味啊?”

  谷幽的眼眶泛紅,一層霧水襲上眼眸,“夠了,不要再打他了,求求你。”

  王君瑜不為所動。

  火敵果真沒有動手,任由如雨點般的拳頭落在他的身上,並且不著痕跡地以指環上細小的尖刺分別紮了他們四個人,用不了多久,他們四個就會倒下了。

  前一刻,王君瑜仍是神情淡漠不關心地看著手下痛毆火敵,下一刻,卻聽見四聲“咚!”的聲音,便發現她的四名手下已悉數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她神情駭然地叫,“怎麼會這樣!”

  谷幽也感到錯愕。

  抬手拭去唇畔的血跡,他一步一步地逼近,“現在只剩下你一個人了。”懶洋洋的語調更是令人有毛骨悚然的感覺。

  “你……你不要過來,不然,先有危險的人會是她。”王君瑜的聲音微微抖著,她無法相信,為什麼她的四名手下會在片刻之間全都倒下了?

  這男人究竟是動了什麼手腳?如何能令四個高大的男子在瞬間直挺挺地倒下?

  火敵仍舊一步一步地縮短距離。

  揚起手中亮晃晃的匕首,她毫不考慮地朝谷幽的身上刺去。

  他的身形一閃,以手擋下了那一刀,另一隻手將谷幽連人帶椅地拉至他的身後。

  鮮血不停地淌著,自他手掌上被劃開的那道傷口裏冒出,而他絲毫不在意。

  “火敵,你手上的傷……”谷幽臉色蒼白,眼眸含淚地睇視著他。

  若不是她笨得相信王君瑜的話,陷入王君瑜的計謀中,他也不會為了她而挨打,甚至受了傷。

  “放心,不礙事的。”火敵解開了她身上的繩索,傷口不斷湧出的鮮血不小心沾染到她身上的衣服。“你沒事就好了。”

  “是我害你受傷的。”她滿是愧疚。

  他一笑,輕描淡寫地道:“這傷在我的手上總比在你身上來得好。”這一個小小的刀傷算不了什麼。

  她吸了吸鼻子,自身上拿出一方手帕纏在他手上的傷口處止血,眼淚如珍珠般紛紛掉落。

  “傻丫頭,哭什麼!”他以另一隻手拍了拍她的背,笨拙地安慰。

  谷幽更是忍不住“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火敵有點慌了手腳,她的眼淚擰疼了他的心,“沒事的,別哭了。”

  她止不住眼淚,斷斷續續地抽泣。

  他不夠溫柔地替她拭去眼淚,懊惱地道:“我不愛看到你掉眼淚。”他的心已揪成一團。

  受傷的人是他耶!哭得淅瀝嘩啦的人卻是她。

  看到此等情形,再笨的人也知道火敵是何等地重視谷幽。

  王君瑜被嫉妒燒紅了眼,握著染紅的匕首再度沖向谷幽,“都是你這個狐狸精!我恨你。”為什麼她可以輕易地得到衛軍和火敵的愛?

  他將谷幽撈進懷中,輕易地閃身避開了她刺過來的匕首,並反身使了個迴旋踢,將她踢到數米之外的地板上癱著。

  王君瑜痛得掉下眼淚,幾乎要昏厥過去。

  火敵帶著她準備離去,在行經王君瑜身邊時停頓了一下,淡漠地道:“阿幽和你丈夫並沒有任何關係。”他只說這麼一次,語畢,他拉著她再度舉步。

  谷幽的心頭暖暖的,有股甜蜜的感覺蔓延開來,滲透到全身的每一個細胞裏去。

  ***

  谷檬驚喜萬分地審視歷劫歸來的妹妹,而後發現了她身上的血跡,“小幽,你受傷了?要不要緊?”

  火夕的目光兜了一圈,收回,“受傷的人是敵。”而後她撥了通電話找來醫生。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我的感激,謝謝你救了小幽,謝謝!”至此,她再無一絲懷疑,火敵肯以身體來保護小幽,就已經證明了他的愛。

  “不必謝我,我救她是因為她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了。”他直言,卻不知他的一番話不啻是當眾對谷幽的表白。

  弓箭和步兵相視會心一笑。

  谷幽則是臊紅了一張臉。

  “啊!”谷檬猛然想起還在家中等候消息的父母,“爸媽還不知道你已經平安回來了,先打個電話回去好讓他們安心。”

  “在車上的時候,火敵已經讓我打過了。”

  “那就好。”事情只要和谷幽扯上關係,火敵就比任何人想得還要周到。

  就這短短的時間內,一名身著白衣的醫生已提著醫藥箱匆匆自外面走入。

  “四少,誰受傷了?”顯然他也是四季盟約組織旗下的人員。

  “是敵。”火夕微笑告之,“麻煩你了。”

  “這是屬下的職責所在。”他忙道。

  火敵不怎麼高興的咕噥,“又不是什麼大傷,何必這麼費事,隨便上個藥就好了。”

  “那會留下大疤痕的。”火夕漫不經心地道。

  他冷嗤了一聲,“只不過是多個疤而已,死不了人的。”他覺得那可是一個記號。“哪個男人身上沒有幾道疤痕的?”他反問。

  “不美觀嘛!”她笑笑,“反正,醫生都來了,你就順便縫合一下傷口吧!也會痊癒得比較快。”

  谷幽幫著說服他,“就讓醫生治療一下嘛!”她也比較安心。

  火敵淡淡地睇凝著她泛著淺淺憂鬱的嬌顏,好一會兒才掉開臉,粗聲道:“要縫便縫吧。”若是那能撫去她臉上的憂鬱的話。

  火夕似笑非笑地瞅著他,“哎!果真是有了異性就沒人性。”

  “嘮叨!”他低斥,舉步尾隨醫生走進另一個房間。

  “我也去。”谷幽亦要跟進。

  火夕將她攔了下來,“那種場面你最好還是別看得好,太血腥了。”皮開肉綻的情形並非每個人都可以忍受的,要是她昏倒可就麻煩了。

  “放心,敵不會有事的。”

  “可是……”她又望了關上的門扉一眼。

  谷檬也道:“夕說得沒錯,更何況你進去也幫不上什麼忙,要是嚇昏過去,醫生還得分心照顧你才麻煩呢!”小幽能遇上火敵也是緣分吧!她想。

  “好吧!”她無法反駁。

  “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谷檬起身。

  “姐……”這麼快就要回去啦?她還沒確定他的傷口沒事,她不能……

  谷檬善解人意的笑道:“你可以先留在這兒照顧他,我會跟爸媽說的。”

  “謝謝姐。”微蹙著的眉頭舒展開來,谷幽才展露出笑顏。

  火夕亦是長身而起,“晚點她若是要回家,我們會送她回去的。”

  “那就麻煩你了。”谷檬頷首。

  “哪里!”她回以一笑,示意弓箭派人駕車尾隨在谷檬的車後,確定谷檬平安返抵家門。畢竟時候不早了,總是小心些比較好。

  這時,有名傭人捧著一套全新的女裝走來。

  火夕接過傭人遞來的衣服,轉交到谷幽手上,“這裏有套衣服,你先把身上染了血的衣服換下吧!敵待會兒就出來了。”

  “嗯!”谷幽聽從她的建議,抱著衣服往化粧室快速走去。

  火夕的腳跟一轉,走向火敵正在接受傷口縫合手術的房間,開了門,“傷口挺大的。”約莫將近八公分長,就在掌心上。

  “阿幽呢?”他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她去換衣服。”她忍不住取笑,“怎麼,才分開一下子就已經無法忍受了。”

  火敵沒有否認。

  “不過,我可以理解的,熱戀中的情侶總是難分難舍,希望分分秒秒都能在一起,對吧?”這麼說來,她和役展倒是異數了,她想。

  “你怎麼說就怎麼著吧!”他的眼邊隱隱冒出了火花,沒啥耐性地催促醫生,“你就不能快一點嗎?”

  “是、是。”醫生迭聲道,同時加快速度以達到他的要求。

  “我們在T省多待了不少時日,也差不多是該回去的時候了。”笑意在火夕的眸子裏聚集,她是想知道敵會如何處理。

  “我知道。”他不會把谷幽單獨留在T省,因為這裏有衛軍。

  雖然衛軍曾向阿幽表示想設法挽回他的婚姻,並徹底埋葬對她的感情,不過,事實上誰知道呢?他不會讓衛軍有機可趁的。

  醫生縫合完畢,上了藥再敷上紗布包紮妥當,他抬手拭了拭額際的汗,“二少,弄好了。”

  “辛苦你了。”煩躁盡退,火敵的心中已經拿定主意了,當他返回法國時,身邊必定有谷幽同行。

  ***

  “手上的傷口還會痛嗎?”谷幽一臉關切地詢問,這幾天,她只要一有空就往這兒跑。

  “好多了。”這種小傷其實不必費心去處理,時間一久它自然會痊癒。火敵拉著她,讓她在身邊坐下。“我該回法國去了。總不能放著公司不管啊!”

  “什麼時候的班機?”他的話有些突如其來,令她難以接受,那也就代表他們必須分開了。

  “明天晚上。”他仍握著她的手。

  這麼快?而他現在才告訴她,她不滿地抽出她的手,“我會去送行的。”

  他再度將她的小手納入掌心,好笑地道:“送什麼行,你也得和我回法國。”

  “我?”谷幽怔怔地問。

  “對,你。”火敵再次說道。

  喜悅的狂潮湧入心底,幾乎要將她淹沒,他一定也不想和她分開。“可是,爸媽他們……”她還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同意。

  “你還有一天的時間可以說服他們。”不論有任何人反對,他都會帶她走。

  時間太緊迫了,她來不及整理東西,“我的行李都還沒收拾……”

  “帶著你的畫具就行了。其餘的東西到了法國再買。”他早已經計畫好。

  谷幽點點頭,“之前,我還以為你要丟下我一個人回法國去。”她還有些生氣呢!

  “怎麼可能!”火敵攬她入懷,他得慎防有人會趁虛而入,不能冒險,今生他都不會再放開她了。

  有一件事始終擱在她的心裏,“王氏集團會出現財務危機是因為你的緣故嗎?”

  “問這個做什麼?”他抿著唇,下巴繃緊。他不想聽到和衛軍有任何關連的事,當然也包括王氏集團在內。

  那只是一個小小的懲罰而已,他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弄垮那該死的女人所憑恃的一切。

  “昨天我接到一通電話,是衛軍打來的。”谷幽偷偷地自睫毛下瞥了他一眼,他僵沉著一張俊美的容顏,似乎相當的不高興。

  衛軍還敢對阿幽糾纏不清!他真該剁了衛軍丟到太平洋喂魚去。“而你現在才說?”她曾答應不再在他面前提起衛軍,而這會兒……

  “我想了很久。”

  “想衛軍!”火敵忍不住低吼。

  “不是,是他拜託我的事情,希望你能高抬貴手給王氏一條生路。”此舉並非是為了衛軍,而是王氏集團的數百名員工,他們是無辜的。

  “我為什麼要?”他問得直接。她為衛軍求情的舉動更令他胸膛中的怒火大熾。

  谷幽揚起笑,霎時連陽光也遜色許多,她知道火敵生氣的原因,“王氏集團有數百名員工,若是王氏垮臺,將會對他們造成很大的傷害,許多家庭會因此陷入因境,而他們是無辜的,和衛軍沒有關係,況且,王君瑜也已經知道錯了,你就原諒她吧!”

  勾起她的下巴,火敵重重地吻住她,帶點懲罰意味,許久才放開她,“你違反約定提起那小子的名字,不許再有下次。”他以拇指輕撫著她如花瓣似的唇。

  她眼神迷朦地望著他,感覺仍未自那個吻裏回復過來。

  凝視她誘人模樣,他又忍不住再次覆上她的唇,這一次溫柔許多。

  “你的回答呢?”她差點迷失在他罕見的溫柔裏,而忘了正事。

  他實在不怎麼願意。

  “我說的全是實話。”谷幽認真地表態。

  火敵哼了哼。

  “那數百名的員工也會感激你的。”她又道。

  他才不稀罕他們的感激,不過,既然是阿幽的希望,他自會認真的考慮,“僅此一次。”

  “謝謝!”她欣喜地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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