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布魯斯•韋恩的話音落下之後，凱撒爾和彼得誰也沒有說話。

　　一向言出必行慣了的布魯斯，大概也沒想過，碰見這種明顯對他的要求並不贊聽，但是又不直接表現出來的陌生人，要怎麼辦。

　　在一片詭異的沉默中，凱撒爾和彼得對視了一眼，彼得臉上的表情多少有些微妙，他也感覺的出來，這個男人剛剛是在幫他們兩個解圍，但是，解圍之後，這個男人毫不客氣的要求他們離開的做法，就顯得既生硬又有些過了。

　　就在這時，凱撒爾的手機突然又響了一下，恰巧打破了這片詭異的沉寂。

　　那是一條來自於托尼的短信。

　　倒是蝙蝠俠，正巧瞥到上面「斯塔克」這個姓氏之後，不由的微微一愣。

　　斯塔克這個姓氏，不算很常見，但是也不至於非常罕見，不過，現在在美國最出名的一個斯塔克，顯然就是斯塔克工業集團的董事長，住在紐約市的娜塔莎•斯塔克小姐。

　　當然，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

　　畢竟，這個時間已經非常晚了，會給這兩個年輕人發消息的人，布魯斯更加傾向於是擔心他們的父母。

　　凱撒爾用指尖點開手機螢幕，看了一眼大概是已經到達紐約市的托尼發過來的短信。

　　「在哥譚市的帳單全部簽我的名字，注意安全，玩得開心，男孩們。」

　　凱撒爾忍不住笑了一下，直接把手機拿給彼得看，然後才很快打字關心道：「賈維斯的情況怎麼樣了？」

　　托尼大概也是有些沒頭緒，而且，凱撒爾和彼得都是和他一起參與過重要實驗的人，所以，他可以和他們兩人分享一下自己對現在這個詭異情況的憂心。

　　而且，見凱撒爾回復得這麼快，知道他還沒有睡著之後，乾脆的，托尼直接把電話打了過來。

　　「賈維斯的狀況不太正常，」托尼認真道：「事實上，我剛剛已經到達自由之城了——就是我在紐約的家，你和彼得都沒來過吧，下次邀請你們兩個過來玩。」

　　「好啊，有機會吧！」凱撒爾笑了笑，在和托尼通電話的時候，他甚至無視了對面的布魯斯，沒有開手機免提，卻是直接塞了一個耳機給彼得。

　　彼得把耳機戴好，確認能夠聽清楚托尼的聲音之後，才微微點了點頭。

　　托尼仍舊在繼續說道：「凱撒爾，你和彼得一定想像不到，我剛剛到自由之城的時候，甚至沒能打開我自己家的大門，還是賈維斯和自由之城的內部安保程式連接上之後，重新修改了許可權，我才進來的。」

　　凱撒爾想也沒想，「賈維斯中病毒了，以至於，自由之城的安保資料都出了問題？」

　　「是的，應該就是這樣。雖然現在表面看起來一切如常，這個病毒的偽裝能力太強了。」托尼有些感慨道，這大概是他在網路安全上遇到的最大的挑戰，如果不是確實差點打不開自己家的門，他可能自己都不會注意到，隨著賈維斯中病毒了，自由之城的內部安保程式竟然也出了問題。

　　托尼因為忙著去家裏的實驗室給賈維斯做檢查，以至於，他都沒太注意到，家門口的鞋櫃裏，擺放得整整齊齊的幾排女士高跟鞋。

　　打完這通電話之後，彼得把一個耳機還給凱撒爾，凱撒爾則是抬頭看了一臉若有所思表情布魯斯•韋恩。

　　這兩個年輕人和斯塔克工業集團的娜塔莎•斯塔克有關？

　　不過，不等布魯斯再說些什麼，或者說，平時的布魯斯•韋恩雖然也是哥譚市著名的花花公子，但是，他剛剛去掉了蝙蝠俠的偽裝，又是要提醒凱撒爾和彼得離開這座城市，所以，社交場上花花公子的狀態沒表現出來，現在的布魯斯，言辭冷漠不苟言笑的樣子，倒是更像是蝙蝠俠。

　　——也多虧了布魯斯這會兒心情複雜，否則，凱撒爾和彼得若是見到了一個花花公子狀態的布魯斯，知道他就是剛剛那個把小丑帶走了的黑暗騎士的凱撒爾，估計會立刻給他打上一個精分的標籤。

　　半晌，凱撒爾平靜的開口道：「多謝你的好意。」

　　對於別人有些過分，但是又隱約能夠理解的要求，凱撒爾也只能給出這種答復，既不答應，也不直接拒絕。

　　這樣模棱兩可的話語和態度，性格多少有些內斂的凱撒爾從來駕輕就熟。

　　隨後，凱撒爾低頭看了看時間，已經淩晨三點了，他若無其事的抬起頭來，沖著布魯斯禮貌的微笑了一下，「謝謝你的咖啡，今天已經很晚了，我們該去休息了。」

　　說完，彼得和凱撒爾幾乎是一起從座位上起身，兩個大男孩沖著面前這個不苟言笑的男人微微點了點頭，轉身一起往外面走去。

　　布魯斯並沒有阻攔他們兩個，只是看著凱撒爾和彼得的背影，覺得現在的情況有些糟糕。

　　剛剛那個被他們兩個送去警察局的持刀犯罪分子，應該是雙面人手下的人馬，對於這種來自哥譚市外面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輕人，雙面人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不過，這兩個年輕人如果和唯一一個主動把自己鋼鐵俠身份曝光的超級英雄娜塔莎•斯塔克小姐有關係的話，也許，雙面人會因為這個而投鼠忌器，暫停對付這兩個年輕人的動作。

　　畢竟，罪惡之都哥譚市的黑惡勢力始終固守在這一個城市，並且和蝙蝠俠一直敵對著，保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在這種情況下，誰再去主動招惹一個外面的超級英雄，把鋼鐵俠攪進來砸場子，恐怕，哥譚市的其他地下勢力，都不會放過他。

　　在去咖啡廳對面的酒店訂房間的路上，彼得也正和凱撒爾低聲討論著布魯斯剛剛提出的這個問題。

　　「那個人竟然是布魯斯•韋恩，韋恩集團的董事長！」看到手機上搜索到的資訊，彼得免不了有些震驚。

　　哥譚市的著名花花公子布魯斯•韋恩三更半夜在警察局門口見義勇為，聽起來就是個足夠聳動的八卦新聞頭條。

　　凱撒爾微微側過頭來，彼得一邊用手機搜索著資訊，一邊簡單的和凱撒爾科普了一下韋恩集團。

　　凱撒爾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在酒店的前臺辦理入住手續的時候，卻並沒有說什麼，一直等到乘電梯進了房間之後，凱撒爾才開口道：「剛剛那個人是蝙蝠俠。」

　　彼得頓時驚住，「什麼？」

　　凱撒爾坐在沙發上，把茶几上切好的果盤遞給彼得，然後才耐心的解釋道：「就是我們之前在酒吧裏見到的那個，把小丑帶走的人。」

　　凱撒爾一開始還以為是彼得不清楚蝙蝠俠是誰，就多描述了兩句，不過，遲疑了一會兒，彼得才猛地反應起來，震撼道：「蝙蝠俠竟然是布魯斯•韋恩！？」

　　凱撒爾眨了眨眼睛，「為什麼這麼意外？」

　　「這難道不夠意外嗎？」彼得簡直無法想像，一開始就認出來布魯斯•韋恩的凱撒爾，為什麼面對剛剛坐在他們面前請他們喝咖啡、當然也還特別理所當然的讓他們離開哥譚市的蝙蝠俠，臉上竟然沒有半點驚訝的表情。

　　「他和托尼的情況不是挺像的麼？」來自種花家的留學生凱撒爾，始終不像是美國人那樣對超級英雄的事情處處在意。

　　「托尼和布魯斯•韋恩的風格明明很像啊！你看見托尼就不會這麼驚奇。」凱撒爾說得理所當然。

　　同樣是年輕單身漢兼花花公子，同樣是身價不凡的集團董事長，並且，同樣是超級英雄。

　　「……」想想正在為賈維斯焦頭爛額的托尼，彼得怔愣住之後，一時間只覺得，凱撒爾說得太有道理，他竟然無言以對。

　　「好像的確是這樣……？」和托尼對比一下，蝙蝠俠的身份，似乎的確顯得正常許多了？

　　「你自己也是蜘蛛俠呀！」凱撒爾又笑了一下，拍了拍自己好朋友的肩膀，讓他不要妄自菲薄。

　　除了比鋼鐵俠、蝙蝠俠他們年輕了許多，明明蜘蛛俠也是紐約市民的超級英雄，不過彼得除了忙著救人的時候，平時更多的時候，似乎都還是把自己帶入了其他超級英雄的粉絲迷弟這個身份上，或者說，彼得平時一直都還是以一個普通人自居，而並沒有意識到，他自己其實也是同樣出色的超級英雄這件事。

　　「快去睡覺吧！晚安！」凱撒爾笑著起身，和彼得打了個招呼後，隨便選了套房裏的一個房間。

　　「晚安。」彼得的手裏，還用牙籤插著一塊果盤裏的水果，他咬著那塊水果，又坐了一會兒，才進了另一個房間。

　　•

　　還在斯塔克工業大廈的董事長辦公室裏通宵加班的娜塔莎•斯塔克小姐攥著自己的黑色鋼筆，看了一下之前堆積在辦公桌上，現在總算只剩下薄薄一份的檔，總算是長長的舒了口氣。

　　側過頭去看了一眼時間，淩晨三點，加完班之後，她大概可以先回家洗個澡，然後睡四個小時的時間，等上午九點半再過來辦公室這邊。

　　作為一個長年累月經常泡在實驗室的科研人員，娜塔莎平時也沒少熬夜做事，不過，熬夜加班確實不多見。

　　「娜塔莎……」她的智慧管家賈維斯突然打開了辦公桌上睡眠狀態的電腦，在亮了的電腦螢幕上投影出自己的身影來。

　　「賈維斯？」娜塔莎•斯塔克飛快的把最後一份檔流覽完，然後簽字，旋即把簽字筆按在桌面上，抬頭看向語氣似乎有些不對的賈維斯。

　　「我好像中病毒了。」賈維斯向娜塔莎•斯塔克報告道，「我剛剛發現，天空之城的內部安保程式有了改動，我明明一直在這裏，但是，剛剛那個改動卻同樣是我自己的程式。」

　　娜塔莎•斯塔克一愣，立即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在殺毒，但是沒有用處。」人工智慧的賈維斯也很困惑，它有一種古怪的感覺，這次的病毒似乎非常難纏，難纏到它甚至覺得，也許只有自己的程式自殘，才能讓那個病毒程式也隨之損壞，但是這個做法明明是有邏輯錯誤的，如果他自己的程式有了漏洞，那個病毒應該只會更加囂張的攻破它的主程序。

　　娜塔莎•斯塔克一把抓起桌邊的車鑰匙，「走，回家。」

　　斯塔克工業大廈的實驗室裏，雖然也有賈維斯的備用程式，但是，能夠讓賈維斯自己束手無策的病毒，謹慎起見，娜塔莎更加傾向於回自由之城，只有家裏的賈維斯程式源代碼才是最穩妥安全的。

　　兩個賈維斯都以為自己中病毒了，並且，兩個智慧管家也都毫無保留的把自己現在有些不對勁的情況和那個突如其來的「病毒」的難纏程度據實告訴了自己的主人。

　　偏偏因為所謂的電腦病毒，其實就是另一個自己，任何一個正常的殺毒程式，顯然都不會對賈維斯自己起作用。

　　帶著一身夜色的娜塔莎•斯塔克走進自己家大門的時候，踢掉腳上的高跟鞋，剛剛換好拖鞋的時候，看到地板上那雙男人的皮鞋時，臉色頓時微微一變。

　　——她最近加班忙得不行，根本沒時間給過哪個男模家裏的鑰匙。

　　當然，對方這種進家就主動換了拖鞋的姿態，顯然也不會是入室盜竊的小偷。

　　難道是自己的助理佩佩•波茲之前留給誰的備用鑰匙？

　　滿腹疑惑的娜塔莎•斯塔克盯著那雙男士皮鞋頓了幾秒，然後徑直往房間裏面走去。

　　客廳裏沒有其他人，唯一應該有人的臥室也沒有人。

　　實驗室裏，正在給賈維斯做程式檢查的托尼也是一頭霧水，「主程序沒有任何問題。」

　　察覺到自己中病毒之後，賈維斯也已經做了好多次的自檢，然而，它在自我檢查後，生成的報告日誌顯示也都是正常的，正是因為如此，具有自我修復能力的賈維斯才不得不求助於自己的發明者托尼，它之前一直都在擔心，自己的主程序都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被病毒所感染了，所以才檢查不出問題來。

　　而現在，托尼得出的結論，竟然和賈維斯自檢的結果一模一樣，對於這種匪夷所思的情況下，托尼不由得和螢幕裏賈維斯的投影面面相覷。

　　「我居然沒有發現任何問題——」托尼難以置信道，賈維斯的不對勁，他自然也看出來了，更別說，自由之城的安保程式都有了變動，他差點沒能進自己的家門，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居然沒能找到那個感染了賈維斯的病毒程式的痕跡。

　　與此同時，把自由之城的地上部位大致看了看，卻並沒有發現那雙男士皮鞋的主人，娜塔莎•斯塔克的眉心不由得微微蹙了起來。

　　難道去了實驗室？

　　想到這裏，娜塔莎•斯塔克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她三步並作兩步，徑直沖向了自己的實驗室。

　　被鎖死的實驗室的門突然被人打開。

　　托尼和賈維斯都有些震驚和難以置信的看向門外。

　　一個有著棕褐色彎曲長髮和明亮而迷人的深琥珀色眼睛的美女，正雙臂抱在胸前，面無表情的站在實驗室的門口，她高傲的微微抬起下巴，眼神帶著銳利而挑剔的光芒，「你可以隨意出入我的臥室、或者躺在我的床上——」

　　在一寸一寸的掃視過托尼明顯十分符合自己審美的臉和身材之後，即使冷著臉，卻依然明豔迷人、充滿性感魅力的娜塔莎•斯塔克終於慢條斯理的說道，然而她的下一句話，卻仿佛淬了冰一樣冷淡而嚴苛，「誰允許你進入我的實驗室？」

　　「……」托尼還沉浸在竟然有人能夠從外面直接打開自己的實驗室的震驚之中——賈維斯中病毒後，安保程式竟然已經被損壞到了這種程度，但是他卻什麼都沒能發現！？

　　不過，在聽到娜塔莎•斯塔克相當直白的言語之後，托尼就只覺得荒謬了，頓了頓之後，托尼開口道：「好吧，小姐，我承認你現在的舉動已經成功的吸引了我的注意，但是，如果你的這番表演場所是在臥室，而不是我的實驗室，我會感覺更棒的。」

　　面對這個闖入自己的實驗室，被抓包之後依然表現的如此從容自若的英俊男人，娜塔莎•斯塔克危險的眯了下眼睛。

　　托尼看著娜塔莎，也是差不多的反應。

　　——畢竟，對於娜塔莎和托尼來說，對方竟然能夠用病毒程式打破賈維斯的程式，比起他／她的臉和身材，他／她的能力無疑更加讓人心驚。

　　對於托尼和娜塔莎這兩個性格相近的斯塔克來說，回家之後，第一眼看到一個特別符合自己審美的漂亮女人／英俊男人，無疑會是一場別開生面的驚喜，對於這種豔遇，兩個風流的斯塔克顯然都習以為常。

　　不過，應該在臥室裏上演的豔遇地點竟然挪到了自己機密的實驗室裏，對方顯然立刻從一場美好豔遇的對象，淪落成了懷疑對象。

　　顯然，雖然這是一場不錯的驚喜，但是，不管是娜塔莎還是托尼，他們現在最關心的，其實是同一個問題：這個男人／女人是怎麼進來的？

　　眼看著自以為中了病毒的智慧管家賈維斯就要背黑鍋了，這兩個都沒有穿著鋼鐵俠戰甲，但是身上又都有武器的男女之間，彌漫著一種極其危險的氣氛，兩個同時死機了的賈維斯在短暫的資料更新之後，終於同時用相同的聲音道：「等等。」

　　「賈維斯？」

　　「賈維斯？」托尼和娜塔莎•斯塔克又是一陣異口同聲，兩個人話一出口，忍不住又互相對視了一眼。

　　「托尼，我們可能做了一件錯事。」賈維斯的遇到有些嚴肅。

　　另一個賈維斯則是忙著和娜塔莎•斯塔克報告道：「他有自由之城的全部許可權！」

　　在兩個以為自己中病毒了的賈維斯互相共用了資料包後，托尼和娜塔莎也在自己的智慧管家的陪同下，拋棄偏見坐下來進行了一番互相交流。

　　長久的緘默後，意識到竟然是自己闖了別人家房子的托尼臉上的表情幾乎是五彩斑斕，不過好在和他對坐著的面無表情的女士也是一位斯塔克，托尼收拾了一下自己混亂的心情，先致歉之後，才繼續說道：「……所以說，這裏其實是平行世界，而不是我們的世界。」

　　娜塔莎•斯塔克盯著托尼和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髮色和瞳色，至於五官，畢竟兩個人的性別不同，就算隱約有些相似，也不太明顯。

　　半晌，她才微微頷首，冷靜道：「如果你沒有說謊的話。」

　　「我發誓。」托尼舉起了一隻手。

　　「做個DNA鑒定？」娜塔莎•斯塔克提議道，雖然她的問句裏並沒有詢問，而是陳述的語氣。

　　「當然。」闖了平行世界另一個自己的家的托尼毫不遲疑的答應下來。

　　旋即，他拿出了手機，「我得給凱撒爾、彼得他們打個電話。」

　　「誰？」聽到彼得這個名字，娜塔莎•斯塔克突然想到了自己之前刪掉的那條短信。

　　「凱撒爾和彼得。」托尼回答道，然後頓時反應過來，「耶魯和帝國州立大學的在校生，難道你也認識他們？」

　　娜塔莎•斯塔克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先示意自己的賈維斯，把她手機裏刪掉的那條短信恢復了，然後將其拿給托尼看了看。

　　「是凱撒爾的手機號碼。」托尼點點頭，「為什麼他會把短資訊發到了你的手機上？」

　　「先生，你和娜塔莎小姐的私人手機號是相同的。」托尼的賈維斯回答道。

　　「……」托尼頓時回想起了那個稱他為「斯塔克小姐」的電話，頓了頓之後，他也報了一個手機號碼，誠懇的向娜塔莎說道：「好吧，我也幫你接了一個電話。」

　　一聽就知道，這是自己最近接觸比較多的那個封面男模，娜塔莎•斯塔克幾不可見的挑了挑眉，她單手托腮看著另一個世界的自己，並不想說話。